第一千六百二十一章 自己定价
系统现字:“手稿在楼下厨房,厨案上的小箱子中。” 是的,严格来说奖励可以分为两部分,“十二道古方菜方发明者手稿”一个是没有标出来,已经存到袁州脑袋里的经验、笔记,另外是实体的手稿。 经验笔记是成功之后的东西,而要完成一道菜,或者是写成一本厨艺类的书,是需要很多实践的,就好比找食材,这些都是记录到手稿中的。 “咚咚咚”袁州即刻下楼,目光望去,厨案上放着个医疗箱大小的盒子,盒子外观是标准的系统风格。 抱着盒子上楼,袁州边走还边说:“为什么奖励非要放在楼下,还要我跑一趟。” 系统现字:“因为二楼是宿主的私人领地,本统没有权利将奖励放入。” “你说得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袁州道。 今时今日这么遵守规矩的系统真的是少了,袁州琢磨着是不是应该颁一朵大红花给系统以资鼓励。 “是该做一个专门存放古籍的书柜了。”袁州想到。 现在只能暂时放在架子上,袁州将其分为两摞,一摞是十二本以外,一摞是刚才选中,获得手稿奖励的古籍古方。 接下来的一小时,袁州都在整理吸收脑中的知识,先将其整个过一遍,然后再详细的来。 即使是大概过一遍,受到的震撼也不少,袁州长舒了一口气,说出了内心最直接的感受:“呼……中华饮食果然博大精深。” 袁州看了看表,嗯,没错就是那块他花好几万买来一直没机会带的手表,被他挂在房间中,当钟表使,没办法有钱任性。 “时间还早,再看半小时。” 接下来就是详细阅读,袁州首先接触的是《调香记》,看书名有点像十八禁读物,实际不然,这是一本正儿八经研究厨艺的书。 只不过这位叫做李天祺的厨师,有些跑偏,他研究的是,怎么让菜更香,正所谓“色香味俱全,色居首位。”而这位李厨则想把香这一项做到极限。 书中,李天祺总结了香味:咸香引津,甜香注目,麻辣之香不可分,酸香最开胃,苦香难尝,鲜香继辅,其余香味不成统。 李天祺将食物香味分成了五味七种,其中麻和辣的香味不能分开,后面有说明分开会辣,单麻单辣都会呛鼻,而苦香很难做出让人有胃口的,鲜香只能做辅助。 当然除此之外,还有其他香味,但太杂,所以分不了一列,但李天祺都有记录。 “这位李厨,稍微有点太偏执,有时候会为了香味,破坏食材本身的味道。” 比如书中就说,炒rou多加酸菜,有酸香开胃,话没错酸菜炒rou是开胃,但并非所有。 “虽说有些偏激,但里面有些想法还是很值得我去学习借鉴的。”袁州认真的思考着。 袁州一直以来最注重的是食材的本味,然后是色,至于香,食材好烹饪技巧绝佳,自然香气扑鼻。 厨神系统估计也是如此认为,所以也没再专门留意。 不得不佩服古人的脑洞,还真有专门钻研香这一道的,仔细想想,既然能够为了色学习摆盘和雕花,那为什么厚此薄彼冷落“香”呢? 袁州不会像李厨那般偏执,但在绝对不影响味和色的前提下,加以控制香,以现在袁州的厨艺来看完全没问题。 “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无论什么时候,都能从书里学到新东西。”袁州还想继续看,但时间不早了,无奈只能放下书,洗漱睡下。 《非食论》非食是指不是正餐,它是一部明末南方街头小吃的记录。 《不饮》是解酒菜和解酒茶的做法,《培禽纲目》是目前最适合袁州的古籍,纲目在古文指“拟定调查的名单”,这本古籍是关于培育家禽的习性观察,袁州本来有解牛刀,有牛的了解,现在加上家禽,正好补充。 这五本古籍,有一本比较特殊,也就是《广公游记》。 看名就知道,是清初一位名为广理的大吃货逛吃逛吃的记录,但这书并非广理所写,是他的伴读书童负责记录这一路上的逛吃。 关于古方,就不用多解释了,是没有流传下来的菜方,自古就有“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的说法,虽然这说法来自于武师,但在厨界一样通用,很多大厨都会留一手自己的拿手好菜不教给徒弟,但又怕没有传承,所以就会记录下来,传给后人。 这几道:活水鱼、开地菜、白炀药膳、天仙汤、火山鱼、饿死龙、山泉观素斋,皆是袁州完全没听过的菜肴。 要说,收集的三十一道中,除了这七张古方,还有四张菜方,袁州没选的原因很简单,这四道菜有的已经被还原,有的技术含量并不是太大。 所选的七道古方中,袁州最有兴趣的是饿死龙。 俗话有云“天上龙rou,地下驴rou”,饿死龙就是能够将驴rou做得让龙都嘴馋。 这十二道古方古籍,袁州有信心能够在一两个月之内消化完,然后厨艺会有一个小步提升。 “我也会好几道失传的菜了,等我把这七道学会了,是不是可以弄一个失传之宴?”袁州觉得这是可行的,作为一个成功的饭馆,不止要有硬菜,还要有硬核宴。 袁州能够如此快吸收并掌握,是因为系统奖励的手稿和经验,如果单拿到古方,是很难这么快研制成功的。 现在在网上搜做菜教程很多都说的是:盐少许,酱油一勺之类。 少许是多少?勺有多大?这些基本都是自己研究。 用文言文纂写的古方更是如此,有时候一个字都能让你绞尽脑汁。 要把配料比例,以及火候,食材比例研究出来,没有小几年的功夫是拿不下来的。 再涉及到古代和现代材料的变化那就更是一番苦工。 所以这才是,为什么古方很难还原,一来是现代人们很难静下心研究,二来就是你研究成功,你的付出也不一定能得到足够的回报。 说句直白的,许多大厨家中保存了不少古菜方,但估计一个也没有还原出来,也就是空闲的时候看看。 袁州依旧自律,时间也自然的流逝着,但最近由于殷雅工作繁忙,袁州撒狗粮的机会都变少了。 早餐、午餐、晚餐都很平静,唯一要说的就是乌海,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狂躁。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乌兽进入了发情期。 也就是在一周后的午餐。 “圆规,我下午就要走了,你真的不去意大利玩吗?!”乌海吃完后并没有马上走,而是等到午餐时间结束后,一脸期待的询问。 “这几天,你天天都问我这个问题,我每天的答案都一样。”袁州面无表情:“不去。” “意大利真的老好玩了,有古罗马斗兽场,还有米兰大教堂,叹息桥,真的不了解一下吗?还有意大利菜,它源于古罗马宫廷菜,可是作为西餐之母的存在。” 乌海绞尽脑汁,准备最后的“殊死一搏”,劝服袁州,能够看出私下查了不少资料。 他继续道:“俗话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当厨师也是要见识各国风土人情的。” “你说的有道理。”袁州点头,一副意动的样子,不说其他欧洲烹饪之母也值得他一去。 乌海很高兴,点头如捣蒜,连忙道:“是的是的,没错的。” “等我这边举办完青年厨师交流会,抽时间再去。”袁州道。 川剧变脸绝活,乌海瞬间变成苦瓜脸,听袁州言下之意是,不但这趟不去,还要另找时间再去。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就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那什么,圆规我细想了一下,其实意大利也没什么好玩的。”乌海话锋一转,劝说道。 “古罗马斗兽场就是残垣断壁,还有米兰大教堂装修是很漂亮,但圆规你又不是天主教徒,叹息桥就不评价了,以前羁押死刑犯的,至于意大利菜其实也只有面条和鸡rou,只是名头大,完全不如你,就不要耽误时间特意跑一趟了。”乌海言辞诚恳,说得袁州差点就信了。 “哦,我再想想。”也看不出来袁州到底有没有信乌海的话。 “一定要好好想想,圆规你不要自误啊。”乌海道。 不过这一弄,倒是让袁州小店的人都知道乌海要出国一周。 “小海该走了。”郑家伟第五次提醒。 乌海道:“我还要再闻闻味。” 郑家伟无奈道:“可午餐时间都结束了,哪还有什么味啊。” 又蹦又跳,连拉带拽的,乌海是真不想走,就差在地上打滚了。 虽说午餐时间已结束,但还是有不少食客没走,认识乌海的人纷纷过来勉励一句。 郑娴小jiejie道:“一周而已,勒勒裤腰带,一晃眼就过去了。” 作为小酒馆的常客,郑娴自然是和乌海挺熟悉的。 唐茜道:“乌大哥要不然这几天就少活动,这样可以不那么饿。” 孙明道:“有一句话乌兽你听没听过,生活就是个小婊子,你越生气,它越刷你,说不定你一周还回不来。” 这一句一句的,每一句都好像一把刀插进乌海心中。 后面还有更狠的。
“海哥你就放心的去吧,你想吃什么告诉我们,我们一定帮你吃。”说这话的是有头脑覃小易。 “不能太对,因为我们是真没有你壕,只能轮着来给你发图。”接话的是很高兴高凡。 这样一来,乌海更不乐意走了。 “不行我不去了,家伟你去把票退了。”乌海嚷嚷。 乌海话音刚落,背后就响起一道冷冽的女声。 “哥你刚刚说什么?” 这声音干净,这声音还很清亮这声音还蕴含着强烈的煞气,反正乌海被这声音吓得一哆嗦。 “啊那什么,怎么还不走,没看时间吗?都要赶不上飞机了。”乌海头也没回,然后拖着郑家伟往街口走去。 “从小到大就欺负我,凶得狠。”乌海边走一边口中嘟囔。 街头叫了车等着。 不用说,打兽女英雄乌琳回来了,乌琳就目送着乌海扯着郑家伟离开。 “小琳,好久没看见你了。”唐茜道。 郑娴询问:“小琳出任务回来了?” 两人和乌琳打招呼。 “嗯刚结束训练,明天再报道,然后就有五天假期。”乌琳道。 “假期准备安排什么?我正好最近有计划旅游,要不要一起。”郑娴道。 乌琳道:“谢谢郑姐,不过我已经订好机票,准备去意大利了。” 郑娴问:“是去看着乌海?” “看着他干什么,把他往酒店一扔,然后门反锁,我和家伟哥出去玩,我倒是一直挺想去古罗马斗兽场和米兰大教堂的。”乌琳道。 又是斗兽场和大教堂,不知道为什么听着这两个熟悉的景点,袁州有种想笑的感觉。 乌琳和郑娴也没有寒暄多久就各自离开,而袁州的忠实小迷妹唐茜,留下来看袁州的雕刻。 “袁老板的刀工越来越强了,而且感觉好多变。”唐茜星星眼。 要说任何有创造性的行业,都是要看一点天赋的,青厨会观摩团,收获最大的是康虎。 雕刻。 牧场观察牛。 练习解牛刀。 观阅古籍。 尝试烹饪古菜方。 这是接下来的一周,袁州空闲时间主要忙活的事情,非常充实,并且很开心,对于袁州来说,能够学到切实的东西是最好的。 《调香记》和《不饮》,袁州都学习完了。 当学完《不饮》,结合当下系统提供的食材,袁州能够做出8道解酒小点心,和两种醒酒茶,绝对都是顶尖的。 “虽然,我的酒好,喝多了也不会出现头疼什么的,但我是不是可以考虑做一个醒酒套餐。”袁州摸着下巴考虑。 系统突然现字:“醒酒套餐由宿主自主添加,所以价格自拟。” “哟,这么说我可以自己定价了。”说着袁州还有些小激动。 醒酒套餐袁州要再琢磨琢磨。 用餐时间,由于乌海没在,感觉小店气氛都有点不同。 如同覃小易和高凡所说,没有乌兽在旁边虎视眈眈的抢东西,感觉抢饭都没那么有动力了。 这估计是被乌海虐得都斯德哥尔摩了。 又是一晚,袁州从牧场回来。 “谢谢梁师傅,每晚都麻烦您了。”袁州付完钱,然后下车。 “袁老板这就太见外了,谢什么。”梁师傅摆手,然后问道:“明天还是照旧吗?” “嗯……我暂时应该不会去牧场了,所以不用麻烦梁师傅了。”袁州道。 梁师傅道:“好的,如果袁老板又要去了随时打我电话,二十四小时开机。” 在说话时,梁师傅又接到一单。 “袁老板那我就先走了。”梁师傅道。 “慢点,注意安全。”袁州嘱咐了一句。 梁师傅高声答应,驱车往订单地址赶去。 从桃溪路街头,回到小店。 “我觉得差不多了。”袁州坐在床上自言自语。 没有错,在获得了《丁式解牛刀》半个月后,也就是去牧场实地观察已经十几天了,袁州觉得自己已经能够第一次使出庖丁解牛了! 准备要搞个大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