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两强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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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后的赛程安排,果然如同秋无妄所说,涂飞远避开了几乎所有的强硬对手。而小胖子自己也强硬了起来,你说他欺软怕硬也好,说他仗着法宝厉害也好。但是他就是横扫了所有对手。有时候看起来仅仅是运气好,有时看起来仅仅是因为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青衫。但他就是一赢到底了。 这个小胖子,简直成了这届新晋弟子比试中一个毒瘤般的存在。仗着身上那件衣服无敌,大杀四方。被他赢过的弟子对这猥琐的小胖子无不恨之入骨。因为有时候,他总是能够很惊险地赢下比试。明明快被人打得快找不着北了,突然之间就直接翻盘。 这种大起大落的过程,让很多星剑流弟子饮恨不已。看得当场观战的其他星剑流长老都有点看不下去。不过也拿他没办法。再加上他在认输了一场之后,没有再遇到辛玉尧,张狂和叶惊楼这样的高手。很多弟子都对这个小胖子不服气。 “这货纯粹是运气,刚才差一点我就能败他了。”一个被他击败的弟子怒道。 “谁说不是呢?我看他也没什么了不起的。要不是仗着那件见鬼的宝衣,我在十个回合之内就能击杀他。唉,真是不说还好,说起来一肚子气。这个死不要脸的,用这种卑鄙的方式赢了我,还在我面前得瑟。”另一个弟子也在抱怨。 但抱怨再多,也改变不了涂飞远稳坐前三的位置。而张狂等人却是真正实打实的硬拼了一路。尤其是辛玉尧,他本身修为偏低,但硬是靠着一手隐符阵法,力挫强敌。多次上演以弱胜强的绝地反击。 看得台下的一干弟子热血沸腾。谁都愿意看到这种实打实的比试,钢铁般的意志,绝不妥协的血性执着。这才是修行者不断精进的意志体现。因为修行本身就是一种对抗,人类和天命的抗争。一种绝不向上天妥协的逆天抗争,跳出凡俗限制,向着遥不可及的成仙梦想努力的过程。 张狂和叶惊楼也是如此,一路披荆斩棘,力挫强敌。只不过,他们的运气不好,最终却成为了两强相遇的局面。出线的名额一个被辛玉尧占据,另一个却被涂飞远获得。而张狂和叶惊楼两个人,却只能留下一个。 很多人都为他们不平,认为他们才是真正的胜者,至少比台上那个依仗着一身宝衣和古怪剑术的小胖子更有资格。但事实就是这么无情。 在公孙崖宣布了对阵结果之后,台下鸦雀无声,都看着台上的这两个人。 张狂站在高台上,背上背着一个硕大的酒葫芦,任由一头乱发在风中飞扬狂舞。他的浑身都透着一种桀骜难驯的气质。他从来不是一个循规蹈矩的弟子,但他的天赋和才华确实是很少人能够与之匹敌。 而在高台的另一侧,叶惊楼像是一尊石像般的沉稳,高台上的风,没能吹拂他一片衣角。一张俊逸的脸,一脸和煦阳光的笑容,和一双不能见物,却湛蓝如海,如同能够容纳整个世界的眼。长发垂至肩膀,称不上宽阔的肩膀,让身形看来有些消瘦,这本应像是彬彬文人的背影。此刻看在众人的眼中,竟如绝崖般孤高、冷冽,令人仰之而心生畏惧。 涂飞远在远处看着,心跳得像是自己要上台。这两人谁能胜出,他心里有些没底。但是他已经把灵石赌注全都压在了叶惊楼的身上,他相信秋无妄不会看错。 最近这几天的比试,涂飞远见过这人太多惊艳的表现。他的归元剑诀已臻至不可思议的化境,所挥出的每一剑,都蕴含着绝世无匹的剑气,似乎空气都为之凝固,令人心寒。虽然叶惊楼是个瞎子,但没人敢把他当成瞎子。 张狂不在乎,他独自啜饮酒葫之中的烈酒,右手食指浑不在意地上下挥动弹跳,指挥一柄翠绿飞剑,御剑而击。漫天剑光,挥洒入雨点。 台下的涂飞远看得不胜心惊,并非是为了那骇人功力修为,更是为了张狂竟然也有着堪比叶惊楼的剑术。 他役使飞剑,所出的每一剑,无不妙到颠峰,没有半点多馀;每个角度、每个劲到的变化,都是恰到好处的精巧,让手中那柄并非上品的飞剑发挥出最大的效果。 哪想到,他的对手叶惊楼只是再次挥下了指头。数十丈的距离像是完全不存在,剑影随形,破空急斩。几乎在瞬间出了几十剑,张狂所站之处,坚固的地面应声而裂,在轰然巨响中布满了剑痕。 两人对战几乎毫无间隙,剑势暴盛,十余剑雪花般连续涌来。陡觉身旁刮起强烈罡风,势道猛恶,咆哮的飞剑轰鸣,甚至将两人硬生生卷得离地而起。 这次,两人都是认真施为,威力较诸之前和其他同门对战,不可同日而语。猛恶剑罡烈风恍若实质,凌空重击在地上,印下无数细小裂痕,更把大量砂石泥尘一并席卷上天,旋转不休。
涂飞远等人身在台下,也觉得台上罡气猛烈,彷似千百柄剑急剧相碰撞,剑鸣入潮,于耳畔哀嚎,扰人心魄;弥漫于罡风中的浩然剑气,更令张狂和叶惊楼两人飞旋舞空,如同陀螺般来回旋绕。 张狂终于运用了他的葫芦,把灌进体内的灵气凝聚于葫芦上,会于一点,灵气凝聚完毕,酒葫芦蓦然爆出的朱雀虚影,仰头长鸣,振翅欲飞,使得酒葫芦喷出的火焰更显璀璨。 而叶惊楼人在空中,受到张狂剑势余势的牵动,两相凑合,一发不可收拾。受到酒葫芦的烈火冲击,爆闪成一团璀璨火花,直直往高台坠下。 但就在此时,一抹惊鸿剑影乍现。 “不好!”沛然剑气造成的压力,令张狂倏地惊醒,全力以酒葫芦迎击,两手环抱,硕大的葫芦也是一道烈焰往下追轰而去。威力虽强,但却失了先机,又是心神甫定,灵气不纯,剑气和火焰半空相撞,爆出闷响连连。 僵持一阵后,张狂的酒葫芦猛然脱手,朱雀虚影逐渐暗淡。叶惊楼的剑,势如破竹,光剑带着庞大气劲,直刺张狂胸口。 涂飞远在下面看着,眼神猛然一亮。等等,这招好眼熟,难道是归元剑诀……,这招是破云裂风! 酒葫芦脱手,张狂心神一乱,灵气更是难以凝聚,“轰”的一声,给闪烁剑尖结结实实地点中胸口,连反击的力道都没有,狂吼声中,燃烧的朱雀虚影消散,破云剑气的压力跟着迫下,将他笔直地从空中往高台压去,撞在高台上。 那只酒葫芦此时才自空中落下,张狂抬手接住,仰头狂饮了一口。 他口中的血液混合着酒液冲下喉咙,如同燃烧的火。“我输了!”张狂看了叶惊楼一眼,背起葫芦转身下台。他受伤很重,但没有人会看到他失败后的颓废。就像没有人能够看到他差点吐出来的那口血。 他不是输不起,但不愿意被人看到自己倒下。 他只愿意留下一个孤傲的背影,张狂本也是一个骄傲的人,傲到骨子里,狂到灵魂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