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谁当老大
自从收拢了殷浩的旧部以后，当天下午我就把他们全部聚集在校园的小树林里。可他们居然一开始就给了我个下马威，十四个人，全给我迟到了。 “凡哥好，东哥好！”那些人过来后都像没事人地给我们打招呼。 我当时心里虽然不爽，但究竟不能表现出来。问他们为什么全都迟到了。他们有的说是老师拖堂了，有的说闹肚子上厕所了，甚至还有说女朋友缠到现在才肯放他走，反正各种借口各种理由。 我就静静地看着他们找借口，他们见我不说话，都是赔笑着说：“凡哥不好意思啊，但是我们也是逼不得已啊！” “对啊，凡哥，我们也想准时来，可谁知会发生这种情况。” 我强迫自己压制住情绪，微笑着跟他们说：“行了，今天喊你们过来主要就是认下你们，也没别的事，散了吧！” 那些人见我没发脾气，似乎都在偷笑。见我说散了后，他们更是说散就散。前前后后，我们等了他们三十多分钟，他们停留不足两分钟。 东子问我接下来该怎么办，我笑了笑喃喃道：“老虎不发威，把我当病猫，今晚我会让他们瞧瞧我的手段！” 当天晚上，我跟曜峰两人一人叼着根烟就往四楼一间宿舍走去。 “砰砰砰！”曜峰拍响了眼前的房门。里面传来一阵不耐烦的声音。“哪个狗日滴，大晚上拍泥煤的门！” “少给我叽歪，把门给我打开！”我语气冰冷，带着一丝不可抗拒的威严。 过了一会，门稍微打开了一点，很快就从里面探出了一个脑袋，那人见到我后先是大吃一惊，但随后立马笑脸相迎“凡哥你来啦！”说着就把门全打开，给我让了条道。 “凯哥，凡哥来了！”给我开门的那学生转脸朝着里面一个光着上身的学生喊道。 那学生我记得，殷浩曾经的得力干将，也算是我们现在的刺头，他叫刘凯。 刘凯看了看我笑了笑说：“凡哥，怎么突然光临寒舍呢？” 我走过去，轻轻地拍了拍刘凯的肩膀，吐了一口烟雾在他脸上：“兄弟，今天下午怎么迟到了？” 刘凯怔了一下，笑笑说：“凡哥，我下午闹肚子了，所以……” “闹肚子？”我皱了皱眉头：“你不是说你女朋友缠着你不让你走？” “是是是！”刘凯一听我这话连连点头，还不忘抱怨地说：“提起那娘们就是烦人，老是耽误老子事。” “你特么再给我找借口！”说着我把烟头狠狠地摔在地上，随后一脚就往刘凯的肚子踹去，他估计没想到我会突然动手，闪躲不及，被我踹飞了好几步。 “草尼玛的！给你脸了是吧！”刘凯瞪着我就扑了上来，宿舍有两个跟他关系好的，也是要扑上来整我。 曜峰见势赶紧过来帮我，他先是拿起一张椅子，就往那两个要扑我身上的学生丢去，那两人吓了一跳赶紧躲开，椅子砰的一声摔在地上，粉身碎骨。 他俩还没反应过来呢，曜峰就往他们猛跑过去，一米八多的大块头，一脚直接把一个学生踹飞了好几米，另外一个正想逃，可终究被曜峰抓住了后脑勺。 他慌张地求饶，可曜峰办事从来不拖泥带水，抓着他的头就死命的往地上叩，“砰砰砰”很快地上就留下了一圈血红的印子。 刘凯这边，我跟他已经扭打在一块了，他毕竟当了好几年的痞子，跟他单挑我占不了一丁点的便宜，很快就处于下风。就在我快支撑不住的时候，突然一只胳膊就从刘凯身后挽住了他的脖子，然后往后一拖，他直接摔倒在地。 我见刘凯被曜峰摔倒后，赶紧趁机骑在了他身上，紧接着就是双手左右来回地扇他耳光，那清脆的声音透彻了整个宿舍。他还想还手呢，可毕竟被我压着，根本使不上力，只能干瞪着我。如果眼神可以杀人，我都不知被他杀了多少遍。 “你他妈的，老子问你服不服？”我一边扇刘凯，一边咒骂着。 刘凯挨了我十多个耳光后，依然咬牙说不服。我冷笑一声：“你硬是吧？我看你硬到什么时候！”说着我重新点燃了一根烟。 刘凯瞬间似乎明白了些什么，慌张地看着我：“你……你想干嘛？” “你说呢？”话毕，烟头突然就掐在刘凯的脖子上。 “啊……”刘凯撕心裂肺地吼叫着，听他那声音我都替他疼。 我呵呵一笑：“怎么样，过瘾吧！再来一下？” 刘凯惊悚地看着我：“不……不要……”我哪里管他，拿着烟正准备再掐他一下。 “俞凡！住手！” 我皱了皱眉头，回头一看，居然是东子！ “你在干嘛？这是我们自家兄弟！”东子不可思议地看着我。我冷笑一声，没有说话。 现在的刘凯已经把所有的希望投在了东子身上，可怜兮兮地哀求着：“东哥，东哥救我！” 东子犹豫了一下对我说：“你把他放了。” “放了他们？”我轻蔑地看着刘凯：“如果我说不呢！” 东子一听我这话后，不管三七二十一猛地就把我推开，接着就把刘凯扶了起来。 “东子，你特么什么意思？”说着我就要过去揪刘凯。刘凯现在是彻底怂了，赶紧躲到东子身后。 “俞凡，到此为止吧！”东子大吼着，就是不让我接近刘凯。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东子：“你别忘了，他们曾经跟着殷浩，曾经如何对待你的。” 东子呼了口气说：“我东子这人虽然是个粗人，但也懂得恩怨分明，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现在他们已经不是殷浩的人，冯哥把他们交给了我，我肯定得把他们当做兄弟！” “好！”我冷笑一声：“既然如此，以后我倒要看看他们有没把你当兄弟。”把话说完，我带着曜峰就离开了。 很快我带曜峰袭击刘凯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校园，无数的流言传了出来。 有人说俞凡是个小肚子心肠的人，教训刘凯肯定是报以前的仇。也有人说俞凡是想趁现在的机会立威。反正各种各样的说法都有。当然也有说东子的，说他虽然没俞凡聪明，可他这人有情有义，不计前嫌，肯定是个好大哥。 说到大哥两字，冯高也问过我，我跟东子两人到底谁是老大，其实这个问题我也有想过，以前就我们几个倒无所谓，可现在毕竟有那么多人了，群龙不可无首，于是今晚我正打算把所有人聚到校外的小饭馆，准备挑选老大。 经过前几天晚上那件事以后，那些混子果然乖巧了许多，这次聚集果然没人迟到。小月说要凑热闹，也是跟了过来。 我见酒菜上的差不多后就站起来，把今晚聚集他们的主要原因说了出来： 我决定从我跟东子两人之间挑选一名老大。 他们问我怎么挑选，我说很简单，投票决定。他们听了这话后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说话，毕竟在他们心里肯定是谁也不想得罪。我让他们不用顾虑太多，把他们的票投给他们认可的人就好 东子见依然没人说话，突然站了起来：“各位兄弟，无论今晚结局如何，你们都是我的兄弟，我东子没啥本事，但是义气当头，我是不会允许任何人欺负我兄弟的！” 东子这话刚说完，刘凯第一个就举起手：“我支持东哥，东哥我给你投一票。” 在刘凯的出头下，整个包间很快就沸腾起来。 “我也支持东哥！” “东哥，我给你投一票！” 很快结果出来了，包间一共十八个人，除了小月跟曜峰投我一票，剩下十四个人全部投给了东子，短短几天，东子把他们的心全都收拢起来。 结果出来后，东子笑了笑：“不好意思，俞凡，老大的位置是我的。” 我没有说话，小月却要替我打报不平，她站起来就对东子说：“东子，你可别忘了，如果不是俞凡，你能有今天吗？这老大的位置不应该是给你！” 东子一听这话，冷笑一声看着小月：“在你心目中，是不是我永远都比不过俞凡？” “我……”小月顿时哑口无言。“怎么了？你倒是说话啊？”东子继续追问。 我赶紧站起来：“你们两个不用吵，今晚的结果我没任何意见，东子当老大，我俞凡服！” 众人顿时似乎都被我的话给怔住了。没人想得到，我居然这么轻易就放弃咯这个老大的位置。 最后的选举也是随着东子坐上头把凳子宣告结束。选举结束后，东子让大家该吃的吃，该喝的喝，都是大老爷们，酒过三巡后不免就爱吹牛逼，东子那家伙就开始吹他以前多猛多猛，那些学生更是对他崇拜到五体投地。特别是刘凯，一口一个东哥，我能看得出，这回他是真服东子。 饭局结束后，包间只剩下了我们四人。 我率先打破沉默，乐呵呵地看着东子：“是不是以后我得改口叫东哥了？！” 东子白了我一眼：“俞凡，你还演个锤子啊，人都走了！” 小月一脸懵逼地看着我俩：“你们到底在耍什么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