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改造铠甲的利润
水火联盟入侵风之国斯雀特的战争并没有如人们想象般的那般迅速燎原，风之国本身的全力抵抗再加上光之国艾德尔的果断出兵援助，让双方的战线很快维持在了斯雀特的内陆边缘。 战事一时间相持起来，根据很多军事家的判断，这样的相持将会维持很长一段时间，直到最终双方平静地停战，世界依然要恢复和平。 但也有另外一些军事家不认同这种看法，他们认为水火两国为了防止艾德尔的全面参与，肯定要尽快发起决战。 不同的阵营与看法，各说各的道理，但却是谁也无法说服对方。 而与他们这些人的关注点不同，普通老百姓所在乎的只是自己的生活，但很显然那一场异国的战争已经在他们的生活中产生了影响。 即便有着艾德尔皇室的插手控制，艾德尔的物价还是在飞涨，但同时却也供不应求。 最为人所知的当然是各种生存必须品，粮食等等最是明显。 但若是有人用心统计这场战场给哪个领域带来的影响最大，实际上却是在军需品方面。 铠甲这种东西以前在平民市场中根本就无人问津，可现在却成了被抢购的稀缺资源。各大商会无不在努力收拢货源，又立即将那些平日里被人看作是垃圾的低级铠甲加价出售，但仍是供不应求。 这还仅仅只是出现在平民市场中的现象，而在制式化的军需领域，平民市场本来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地方，真正的重点从来都是国家及神殿的大批采购，其次也是各方巨头的私军，然后才来到像佣兵协会、战士协会这种地方。 再到了高级一些的铠甲武器，原本就与平民市场无缘，现在却已经连那些本以为自己很富有的家伙也们难以染指了。 最顶级的铠甲本来就是天价，无论什么时候能有资格有能力拥有的人都在少数，现在价格上的变动还不算大。但那些位列中上却又够不上顶级的，如今则彻底成为了抢手货。 生活在这个世界上有谁会不惜命，你们那些军事家评论家们空口白牙说战争不会打过来就不会啊？就算是我们敢信，那也得先有敢相信你们的本钱啊！ 这些能保护他们抵挡危机的优秀铠甲，能保证他们占据优势的武器，就正是能给予他们信心的本钱。 于是一时间，在这个普通人接触不到的领域，各种天价交易层出不穷，而它们原本却都属于那种大人物看不上小人物买不起的货色。 仍然安详平静的圣城之中，锻甲大师杰罗姆正一脸涨红地向凯瑟琳汇报着最近的各项收益。 正常而言，像杰罗姆大师这么老成持重的人很少会有失态的举动，可现在他的声音却都有些颤抖，脸上那随便谁都能看出的兴奋就更不用提了。 “殿下，这个月的收益情况就是这样。我是真没想到那批铠甲竟会引起如此轰动，只是一百件啊，一百件所获得利润便相当于我们之前各项产业的一周之合。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如果不是殿下您要求只能放出一百件，我想咱们这个月的利润一定能创下一个天大的纪录……” 杰罗姆的身子就跟他的声音一起颤抖着，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位大师已经快入土为安了呢，可实际上他的身子板比绝大多数年轻人还要硬朗。 凯瑟琳端坐在那里，只要是在人前，她从来都不会让自己有半点仪态上的问题。 但好像这里面并不包括杰瑞，连当初两人还不熟的时候，她就被那家伙撞了个满怀，什么仪态都丢了…… 凯瑟琳忍不住就想到了杰瑞，而自从那一天他们在圣光图书馆中分别，两个人已经有快一个月没有见面了。 在她的了解之中，这些天杰瑞的动向非常稳定，白天就留在零号小队的驻地之中，似乎是在和丽莎一起对那帮纨绔们训练着什么。而到了晚上，杰瑞就会跑到那处秘密工厂，然后一直呆到天亮才返回零号小队。 本来按照凯瑟琳的想法，杰瑞在回来之后肯定是要来找她的，因为她看得出那家伙在经过了自己指点，又经过了第七圣殿的指导后进步极大，看起来似乎都已经有要晋级战士三级的趋势了。 在这种紧要的时刻，换成任何一名战士都肯定以加强自身为首要目标，杰瑞当然也不可能例外。那么他就应该来请求自己暂时停止改造铠甲的工作，可他却偏偏没有。 每当凯瑟琳的人去往秘密工厂的时候，前一天被送去的所有铠甲就都已经被改造完毕，并且还全都摆放得整整齐齐的。 如果不是因为邻国的战争，凯瑟琳这位准圣女的时间也变得无比紧张，她还真想去看看那家伙是怎么做到的。 之前两人说好的是一天改造三十件铠甲，这在凯瑟琳看起来已经相当难得了。之所以她会发善心一般地与杰瑞订立那样一个契约，还给了他高大六成的商会股份，也全都是这个原因。 杰瑞是个她想要抓牢的人才，但一个人的本事再厉害又能有多大，他是根本不可能撑起一个商会的。 接下来只要她把杰瑞那改造铠甲的秘密掌握在手里，她就可以以其他的名义扩大规模，到时候这个紫荆花商会就是倒闭了又能怎样。 这就是凯瑟琳一开始的想法，能在圣女这条路上走到今天，她当然不会是那么头脑简单的人物。 虽然后来发生的一些事情，尤其是地下峡谷和圣光图书馆中的两次接触让她对杰瑞有了些别样的认识，这些商业方面的考虑也并没有什么变化。 但杰瑞仍是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意外，在时间安排得那么紧的情况下，又是要自己训练，又是要和零号小队的纨绔们胡闹，还要每天完成三十件铠甲的改造……她真不知道杰瑞是怎么把这么多事情处理得井井有条的。 “哼，这个家伙当初肯定是骗了我。什么每天三十件就要竭尽全力，什么一周内四百五十件就是拼了命才完成，我看他根本就是游刃有余！” 凯瑟琳在心里恨恨地想着，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想到杰瑞，她那连面对刺杀也巍然不动的心潮就会剧烈起伏。 可是这家伙还真是能让自己惊喜啊！ 成本只有两枚金币的锁子甲，竟然可以卖到一百金币一件，这可比她当初估计的十倍利润还超出了太多太多。 虽然这里面还有她有意控制数量以及稍加炒作的效果，但即便是把这些因素排除，这个当初灵机一动而同意下来的交易，也还是成为了她近段时间最大的惊喜。 “圣女殿下？” “嗯？杰罗姆大师还有事么？” 正自己在那想着事情的凯瑟琳猛地发现杰罗姆还在房间里，不由得脸色暗红，她竟是把这位老人给完全忘在一边了。 杰罗姆先是愣了一下，心说自己还能有什么事，这不是在等您的吩咐呢么，但现在看来人家压根就是把他给忘了。 心中念叨着的杰罗姆大师却不能把这些说出来，当即说了声告退就向外走去。 但就在他即将出门的时候，又被凯瑟琳给喊住了。 凯瑟琳若有所思地问道：“杰罗姆大师，如果是给你足够的时间并且也提供足够的魔法卷轴，你要把三十件锁子甲改造成现在的模样，需要多久？” 杰罗姆停下脚步，先是思索了一会儿，然后摇了摇头：“很遗憾，圣女殿下。属下完全没办法让一件普通的锁子甲在重量降低的同时还增强这么多防御力，所以这个时间将会是无限。” 凯瑟琳差点没忍住要一巴掌拍在脑门上。 这位杰罗姆大师什么都好，性格和技术都是一流，但偏偏就是有点死脑筋。 凯瑟琳摇头说道：“不，我只是说让你把它们的强度改造至这个水平，结果又会如何？” “只是强度的话……这个容易。” 杰罗姆大师浸yin锻甲技艺一辈子，立即就做出了估计，他说道：“仅我一人，最快只需两天时间。” “两天么？” 凯瑟琳微微一皱眉，便让那一脸疑惑的老头下去了。 她一向都明白术业有专攻的道理，自家几大商会的铠甲制造也一直都交给杰罗姆等人处理，她本人并不插手。 今天还是她第一次询问对方完成一项工作所需要的时间，结果却是让她大吃一惊。 连杰罗姆这样盛名满满的锻甲大师都要两天时间才能改造完成，而且效果上还会差了不少，毕竟杰瑞那些改造铠甲的一大卖点就是重量更轻。 可即便是这样，也还是建立在她能提供无尽资源的情况下，其中更是必须要有防御性魔法卷轴的存在。 但杰瑞可没有用到这些啊，他要的就只是一些不值钱的魔核，那种东西除了磨成粉外还有别的作用么？ 凯瑟琳越想越觉得奇怪，终于决定今天晚上暂时放下身边的事情，去秘密工厂中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