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登徒浪子
“哎，你怎么回事？”莫寒一把拽起地上的华天扬，看向红芙，问道：“不管那位姑娘是不是春满楼的人，可红mama认识她是事实吧，不知能不能请mama告知，那位姑娘的住所。” 华天一扬一听，也满含希冀地看着红芙。 “我跟她不熟，她来这儿也是找人的。”红芙面色不改地说：“好了，王爷、将军能说的我都说了，不能说的你们也问不出来什么，如果想找姑娘听曲儿，就请点名，若是不想，就请回吧。”她毫不犹豫地下了逐客令。 不是她胆子有多大，只是这两尊大佛现在给她的压力太大了，还是尽快送走的好，小姐也真是的，平白的弄了这么一个烂摊子叫自己收拾。 莫寒以为华天扬失望过后，一定会失态，甚至已经做好了再次打晕他的准备。没想到华天扬只是默默地看了红鞭一眼，哑着嗓子说：“红mama，能否拜托你一件事？” “王爷请说。”红芙脸上依旧挂着得体的笑容，手心和后背却早已被冷汗湿透，心道，“只要你不是继续打听小姐的下落，别的事都可以应了你。” “红mama若再见那位姑娘时，请代为转达，天扬并不是纠缠不清的登徒子，请她赏脸一见，天扬只想当面谢谢她。”华天扬的这句话说得十分诚恳，甚至连自我的称谓也改成了名讳。 “好，我一定转达，王爷将军慢走不送。”红芙怔了一下，还是伸手作了一个请的动作，心下暗忖，“这靖王与小姐之间倒底发生过什么事，他现在的样子，怎么好似被小姐抛弃了一样！” “如此多谢了。”华天扬对红芙点头，转头示意莫寒出去。 两人出了春满楼，小满殷勤地赶着车子过来，华天扬撇了他一眼，吩咐道：“你先回去，本王想走走。” “可是你……”没等小满开口，莫寒先说道：“你都醉成这样了，还能走吗？” “我没事，莫寒你也走，我想一个人静静。”语气中有说不尽的萧索。 莫寒看了华天扬一眼，只嘱咐了一句：“那你小心点。”就带着小满走了。 此时天已过子时，华天扬出了花街，就觉得整个世界一下子静了下来，反倒让他有点不习惯。他看着西方快要落下的月亮，心里那种空落落的感觉这时也更加明显了。自己也不是天生就爱出入这种烟花之地，只是处在他这个位置上，很多时候，都是身不由己。 往常的他也没这么多的情绪，不知道今天为何会有那么多的感慨。也许是因为今天遇到了她，可是她为什么不以真容出现呢？“梦儿，为什么好不容易见到你，你却不装得好像不认识我一样，我倒底哪里做的不好，你只要说出来，我一定会改，哪怕要我不再出门，我也是愿意的，只要不像今天一样，对我视而不见就好。求求你出来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你愿意见我一面，哪怕只让我远远地看着你就好。” 也许是上天也为他的情绪抽感染，正失魂落魄的华天扬，突然看见不远处，有一个身穿白色身衫的女子，正在路边吃馄饨。 起先他并没有在意，可是白色？他突然眼睛一亮，借着昏黄的灯光看去，那小小的馄饨摊前坐着三名女子，其中的白衣女子，不正是自己心心念念的梦儿嘛！ 来不及多想，深更半夜，三个孤身女子怎么会出现在大街上，他三步并作两步就往馄饨摊走去，走到十步远的地方，又停下了，放、轻了脚步，生怕惊走了梦中的仙子一样，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 “客官，您要来碗馄饨吗？”卖馄饨的是一位年近六旬的老者，见华天扬靠近，自然将他当成了主顾，热情地招呼了起来。 华天扬一惊，心里暗怪老者多事，抬头向柳芊芊三人方向看去，见她们三人已恢复了原来的容貌，可是并没有因为老者的招呼而抬头，想必也是以为来了一位和她们一样吃馄饨的客人，理都没理会，自顾自地吃着碗里的馄饨。 华天扬一方面有些失望，另一方面又有些窃喜，忙对老者轻声的说：“给我也来碗馄饨，快点！” “好嘞，您请稍等。”老汉中气十足的声音，在夜间的街道上飘得老远。 其实，柳芊芊她们早就发现华天扬的出现，只是不想去理会。既然他都装作不认识，自己又何必去认识他，反正这只是个小摊，任何人都可以在这儿吃东西，只是柳芊芊没想到，堂堂王爷之尊，竟然也会在这种地方吃东西。 若是华天扬知道柳芊芊此时心里所想，必定立刻跑到她面前说：“我从来不吃吃这种东西，只是因为你在，所以这东西也就比山珍海味更香甜。不是我装做不认识你，只是怕吓走你们罢了。” 当然，这些两边的人都不知道，因而柳芊芊她们吃完后，付了帐就走。华天扬一见她们起身，不顾自己碗里动都没动的馄饨，随后就赶上去。 “哎，年轻人，你还没付钱呢！”老汉见华天扬要走，不依地拉住他的袖子，不让他离开。 华天扬看着柳芊芊远去的背影，心里急得不行，大冬天的，额头上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他出门什么时候带过钱，这种事情向来由小满管，只是现在却成了阻碍自己追寻梦儿的拌脚石。他朝老汉拱手道：“老人家，今日出来的急，忘了带钱袋，等天亮了麻烦你到靖王府找管家要，多少都没问题，只求老人家先放我离开。” “放你离开？”老汉不屑地嗤笑：“然后你好去找那几位姑娘的麻烦？你当我才能人家的眼睛是瞎的，从你一坐到摊子上，眼睛就没离开过人姑娘，现在她们一走，你就要跟着走，这什么意思，明眼人都知道。还靖王府去拿钱，你这个哄三岁小娃呢！” 周围的吃客听了，纷纷指责华天扬，“现在的年轻人都怎么回事，不但吃白食，还对人家姑娘意图不轨。” “你们看他一身酒气，保不齐是在哪个青楼里混完了，这会儿看见漂亮姑娘又起了不好的心思，真是个浪荡公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