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05】章：蛤蟆镜干过杀手
众民工纷纷脱掉橡胶服和防毒面具，按照老徐头的指点，用洛阳铲开始挖掘起来。 老徐头下达了指示：“挖十米深就回家吃中饭。” 我瞅着老徐头嚣张的模样，心想：真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不就是倚老卖老嘛。又一想：不对，他这是狐假虎威呀，借的是我“表叔”的名分，以领导自居。 我正准备脱掉橡胶服和防毒面具，突然，发现蛤蟆镜不见了踪影。 “咦，老古到哪儿去了？”我询问瘦猴。 瘦猴四处打量了一番，回答道：“可能回村里去了吧。” “他回村里干吗？”我不禁一楞。 “古头儿想小寡妇了呗。”瘦猴吃吃一笑，说：“章领导，您还不知道吧。古头儿被小寡妇迷住了，晚上连说梦话都喊翠花呢。” “说梦话还喊翠花？”我吃了一惊。 “是呀。有两次把我吵醒了，才知道古头儿喊翠花。嘻嘻…现在，他肯定在厨房里和小寡妇调情呢。”瘦猴啧啧嘴又说道：“古头儿呀，就是馋女人，走到哪儿都会惹一身sao。” “是吗？”我好奇地问：“上两次考古时，他也招惹女人啦？” “嘻嘻…每次，都是招惹厨子。也难怪，咱考古队雇的厨子都是美女，让古头儿看得眼馋。第一次，古头儿跟厨子上了床，被厨子的老公发现了，屋前屋后追着打。要不是我拉架呀，起码也被打得头破血流。”瘦猴说。 “第二次呢？”我饶有兴趣地问。 “第二次他引诱厨子。这厨子还是大姑娘呢，自然瞧不上他。后来，古头儿跪在厨子面前，哀求人家做他的女朋友。这事儿，被厨子的父亲知道了，把古头儿暴打了一顿。”瘦猴朝左右看了看，交代道：“章领导，这事儿您知道就行了，千万别说出去。我可不敢得罪了古头儿，还指望着他关照呢。” “老古两次都被人家打了，难道他就干挨打？”我心想：以我对蛤蟆镜的了解，他不是能咽下一口气的人。 “章领导，还是您眼光头厉害，古头儿呀，阴险得很。当时，他忍声吞气没吭声，等考完古，他就花钱雇小混混把打他的人收拾了一顿。据说，有一个被打断了腿，还有一个脑袋开了花。” “老古花钱雇凶呀？”我诧异地问。 “是呀，我听古头儿说：雇打手花了上万元钱呢。”瘦猴悄悄说：“章领导，我跟您说：古头儿这个人心毒手辣，报复心又特别强，您可千万别得罪他呀。” “我呀，和老古关系好着呢。”我嘻嘻一笑。心想：蛤蟆镜这个人真得提防着点。 “章领导，我跟您说：古头儿说了，他的座右铭是：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您看看，他多自私呀。”瘦猴不屑地说。 “瘦猴，你是老古的跟班，是他的小老弟，干嘛要在背后说他的坏话呢？”我不解地问。 “哼！古头儿是什么人，只有我最清楚。我巴结他，也是没办法的事儿。您看，我又瘦又小还没力气，挣口饭难呀。我跟着古头儿，好歹能混一口饭吃。唉，要是光我一张嘴也就罢了，可我还要养活年老多病的老妈呢。”瘦猴叹着气说。 望着瘦猴，我不禁觉得他很可怜。突然，我想：既然瘦猴了解蛤蟆镜，不妨从他嘴里多套一点话。 “瘦猴，老古干嘛要雇凶打人，难道他不会打架？”我问。 “老古学过武功，两、三个壮汉靠拢不了他的身，他自己就是一个打手，听说还有人花大价钱雇他杀人呢。不过，小打小闹的事儿，他一般不出面，说是既招风，又不挣钱。”瘦猴说。 我听了一惊，既然蛤蟆镜曾当过杀手，也就极可能杀过人，难道无头男尸刘坚是蛤蟆镜杀的？ “老古杀过人？”我吃惊地问。 “有一次，古头儿喝醉了酒，他对我说：曾杀过两个人，一男一女。究竟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吹牛皮，我就不得而知了。”瘦猴说。 “杀过两个人？”我又是一楞，看来，蛤蟆镜真有可能杀了无头男尸刘坚。 “瘦猴，你这么信任我，以后，我会关照你的。”我心想：得拉拢住瘦猴，好从他嘴里多掏点“情报”。 “谢谢章领导了。我一见您，就觉得您是个好人。对了，章领导，古头儿对您挺客气的，您知道是为什么吗？”瘦猴见我承诺关照他，非常高兴，他决定要靠拢我了。 “为什么？”我不解地问。 “古头儿说了，他跟您搞好关系，是想把您拉下水。”瘦猴神秘地说。 “把我拉下水？”我惊得张大了嘴巴。 “是啊。古头儿说了，假若挖到了珍贵文物，他想和您截留一部分。古头儿说：文物最值钱，如果运气好，一件文物能值得几百万，几千万，甚至上亿呢。”瘦猴向我告密道。 原来如此，难怪蛤蟆镜从一见面，就对我分外客气，原来打的是“私吞文物”的小算盘呀。 我当然知道，假若私吞文物，就触犯了法律，是要被判刑的。我当然不会干这种违法的事儿，充其量，我会对蛤蟆镜偷窃文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蛤蟆镜是徐副馆长的表弟，我可得罪不起。 我心想：幸亏这次考古没挖到文物，否则，就面临着蛤蟆镜的非分要求了。 “章领导，您的橡胶服咋还没脱呀，当心中暑哟。”瘦猴提醒道。 “哦，我只顾着和你说话了，倒把这事忘记了。”我朝皮卡车走去，准备把橡胶服脱了，放到车上去。 我刚走到皮卡车旁，突然听到墓xue里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救命呀！” 这一声惨叫十分凄厉，十分绝望，就象是一个将死之人发出的“绝喊”。 “救救我……”第二声惨叫比第一声低沉多了。 我终于听清楚了，这两声惨叫是蛤蟆镜发出的。 我不禁有些发楞了，蛤蟆镜不是回村里去找小寡妇了吗？可是，救命声明明是从墓xue里发出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