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行笑授计绑架案;真情鸳鸯化仇人(1)

    一个月的时间，郑有才在三凤县消失了一个月。他的店铺也随之全面倒闭，货物全部被对面的秦浩店铺全部收购。从而秦家在商界再也没有任何对手。他家垄断了他所经营的各种商品。

    一个月的时间，李家村非常平静，似乎正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寂静，陵园已经建起，迁墓措施顺利实施。

    一个月的时间，马振飞有条不紊地按照村中发展计划开挖河道，修建水池、大坝，让李家村物产更加丰饶。

    一个月的时间，知府林则徐发下禁赌令，各个赌馆被迫转入地下，表面上成了茶馆。这也让参赌的赌徒芒刺在背，因为万一被抓，轻则进牢入狱，重则被罚得倾家荡产。

    一个月的时间，徐怀义已经输了个精光，而且欠债达到了令他都冒冷汗的两万两白银。虽然这只是这个月最后五天就达到了这个数字。那欠条犹如阎王帖子不断地在徐怀义脑海中晃来晃去，他愁地焦头烂额。如今他想去借钱，昔日的狐朋狗友却如同躲瘟神似的一个个踪迹不见。只有江行笑陪着他。“唉，患难见真情，没想到到头来只有老弟你陪着我。”徐怀义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看着徐怀义愁肠百肚，眉头紧蹙的样子，江行笑叹了一口气：“唉，这个时候还说这个干嘛？我有些奇怪”“奇怪什么？”徐怀义问道。“令尊是三凤县的知县，可以说是手眼通天的人物。你们家应该很有钱才是，为何这区区两万两白银就让你这么烦恼呢？看把你着急得像是丢了魂一样。”“这你就不知道了。我也是日子难过啊。你说得对。我家里的确有不少钱。可是这钱并不是我的。我父母总是吵架，我爹把大部分钱都留给了那兔崽子。我娘虽然疼我，但是也不可能拿自己的私房钱来抵账吧！这是两万两银子，可不是二百两。”江行笑拍着他的肩膀一笑：“没关系的。俗话说得好：‘虎毒不食子’，难熬你父亲还能抓你坐牢不成？”江行笑继续安慰着。徐怀义叹了口气摇摇头：“事情没那么简单。如果是以前，由于赌馆的税是最重的，可以说是整个县衙最重要的收入来源。所以对于赌博，我爹向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闲暇之余，和师爷他们也玩玩儿。我欠的那两万两白银别说不写欠条，即便是写了欠条，他还真敢要吗？如今不行了，那姓林的做了知府，全面查封赌馆，频频颁发禁赌令。我是害怕他们将这欠条送给姓林的手上，他一看堂堂的知县之子都敢参赌，那我爹的乌纱帽可就——”说着长叹一声。江行笑沉思着，突然眼前一亮，拍了拍他的肩膀：“借你姨丈的怎么样？或者你舅舅的。对他们来说两万两可算是九牛一毛啊。”江行笑还没说完，徐怀义抬手就打断他的话：“别，还是想其他的吧。他们看见我整天吃喝嫖赌，早就对我厌烦了。即便是见了面也是完全看在我父母的份上对我皮笑rou不笑的。唉！”江行笑突然阴沉一笑：“哼，如果这样的话，那就对不起了。”徐怀义吃惊地看着他，打了个寒颤：“你想干什么？”江行笑恶狠狠地说着：“雇人砍了那几个庄家，将欠条要回来。”徐怀义赶紧拍拍他的肩膀：“兄弟，别傻了，如果这些人拿到了欠条，比庄家还凶狠。”江行笑有意无意的说道：“那怎么办呀？这年头时局不稳定，治安也差得离谱。除非是绑票，否则，大哥，我看你还是早点回去对你父亲交代吧！”说着，喝了一口茶水。“绑票？”徐怀义一听，立即脸色一变：“对呀，我怎么没有想到呢？这三凤县治安很差早已土匪横行，却偏偏富人又多。如果绑票的话，肯定能成。”江行笑看了看周围，低声一笑：“大哥，我只是说说而已，你不会真的要绑票吧？”“哼，逼急了老子，什么事都能干的出来。兄弟，怎么样？敢不敢和我一起干？”江行笑没有说话，只是给他倒上茶水，然后给自己倒水。“怎么了兄弟，你倒是说话呀？”徐怀义有些着急。江行笑缓缓说着：“大哥，咱们认识多久了？”徐怀义一呆：“一个多月吧，怎么了？”“我对你怎么样你还不清楚吗？我岂是那种贪生怕死之人？”江行笑说着。徐怀义大喜：“我就知道你会答应的。”“不过——”江行笑只说了两个字就拖起了长音。“不过什么？”徐怀义有些着急。“这可是大事，确切地说就是玩火，如果搞不好就会玩火自焚。所以一定要计划周密，三思而后行。”“那是当然，具体计划怎么做？”“你那位大哥徐怀仁是个怎样的人？”“干什么？这里还有他的事情？”徐怀义有些奇怪。“是这样的。这件事我们不仅要达到目的，更要确保没有风险。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全身而退。”“那怎么做？我看干脆请几个土匪算了。人家有专门干这个的。”徐怀义有些不耐烦。“大哥身为官宦之后，应该比我更清楚这时局的变化和动荡。如今清廷摇摇欲坠，全国各地起义不断。俗话说得好：“乱世的黄金，盛世的古董。”土匪的最主要目的是赚钱而不是攒钱。赚钱可以及时享乐，攒钱却不知道明天有没有命花销？因此，如果我们雇佣土匪的话，说句不好听的：‘他会两头吃！’”“两头吃？”“不错，他先吃下我们的订金，然后吃下rou票的救命钱，然后再将我们剩余的聘金给收了。对于他们来讲，收了钱既可以溜之乎也，也可以将我们告发。甚至还可以对我们进行勒索。所以，我们绝不能聘用这些人。”“那我们怎么办？”徐怀义有些着急。“绑票必须有三个条件，这三个条件成熟了就可以做；不成熟，万万不可做。”“哪三个条件？”“第一，rou票不能选错；第二，计划不能出错；第三，替罪羊不能找错。”江行笑缓缓说着。“怎么讲？”徐怀义似乎有了兴趣。“rou票不能选错，就是说必须确定我们抓到的这个人能够保证他给我们带来我们想要的东西。计划不能出错就是说这计划必须天衣无缝，方方面面都没有纰漏。”江行笑顿了一顿。“不可能，虽然我对这个不太感兴趣，但是我爹是知县，我多多少少听他说过这世界上所有的案子比如以前所谓的奇案也好、大案也罢之所以破不了，就是因为没有找到关键的线索或者是忽略了关键的细节所以没有破。正如‘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一样。”江行笑冷冷一笑：“那我们不妨就做出个奇案好了。大哥，这奇案之所以称为奇案就是因为这替罪羊找的好。”“你的意思是拿这徐怀仁那兔崽子做替罪羊？”徐怀义有些惊疑。江行笑点点头。“那下一步呢？”徐怀义急不可待。“我还没有想出来。只是想了这么一点点。这样吧，三天，给我三天的时间，我给出一套完整的计划。”江行笑拍拍徐怀义的肩膀。“好吧！兄弟，大哥是死是活可就全靠你了！”徐怀义的眼神有些哀求的味道。“不过我有个条件。”江行笑心中一动，突然说道。“什么条件你说吧，凡是我能答应的，绝对答应。”“这三天你最好不要回家，也不要去妓院。”“为什么？”“刚才你的表情和神色告诉我，如果你回家或者去妓院，你家人定然会看出你有心事。万一被他们戳破，咱们的计划可就完了。”徐怀义一翘大拇指：“还是兄弟细心。可我不去这两个地方去哪里呢？”他挠挠头皮皱着眉。“你平时出去个三四天，你父母过问吗？”“他们才不管我呢！因为我身旁总是带着十多个人。再说，我是知县的公子，谁敢把我怎么样？”徐怀义趾高气昂。“嗯，这样吧，这三天你再去赌馆和那庄家去赌。一来是为了散心。第二，反正已经欠了这么多了。再输也输不了几个钱。第三，他们这些人只认钱不认人，看不出你有什么心事。第四，这赌馆如今是茶楼，非常安全，三天内必然不会被查出来。”“还是兄弟足智多谋，好，我听兄弟的。”徐怀义咧嘴笑着。

    三天后。“兄弟，想出来了吗？”徐怀义看上去精神更差，更着急。“又输了多少？”江行笑笑着说。“惨了，这次又输了三万。唉，实在不该破罐子破摔。”徐怀义垂头丧气。江行笑一笑：“如果你还掉这五万，手里还有十五万，你会开心吗？”徐怀义睁大眼睛：“兄弟，你不是拿我穷开心吧。这、这怎么可能呢？”徐怀义显然不相信。“大哥，你听我说，我说可以就可以。咱们闲言少叙，直奔正题。”“好，你说吧，我听着呢！”“我们需要绑架两个人。第一个就是你大哥徐怀仁；第二个就是你姨丈秦浩。”江行笑看到徐怀义眼睛越整越大，忍不住要开口问，就继续说着：“你先别问。那徐怀仁据你所说是你父亲原配所生。当时他母亲生他的时候难产，母子两人只能活一个。所以只好救了他。我料想不错的话，你爹应该很宠爱他。”“哼，谁说不是呢？这兔崽子别看十天半月才回去一次。可每次回去，我爹就像过节一样。”“从这里我就可以判定：你爹百年之后的全部家产都会留给他。即便给你们娘俩估计也绝对不会多出一半去。”“为什么？”“因为你爹之所以对他宠爱。一方面是对他母亲的愧疚；一方面是他有才学。大哥，我说这个你别生气。另外一点就是你舅舅是李家村里非常有权势的人物；你姨丈更是三凤县的首富。所以，即便不给你留任何的家产，他也绝对不会担心你会饿死。”徐怀义点点头，恨恨地说：“有道理。”“所以，我们绑架他的第一个好处就是可以得到全部的家产。”“难道还有第二个？”“嗯，而且第二个才是最主要的。第二个好处就是让他从rou票转而做替罪羊。”“怎么做？”“绑架你姨丈。”“怎么绑架？”“听我说完嘛。据我所知，你大哥在外这段时间和满春楼的一名妓小红很好。他也知道名妓终究是妓女，而你家是官宦。你父亲绝对不答应。所以，他借钱为这小红赎身。如今两个人住在一起快半年了。”徐怀义突然站起身来，冷冷地看着江行笑：“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还有，你这计划说出来侃侃而谈，丝毫没有停顿，是不是早就想好了的？我徐怀义只是一个纨绔子弟，你是不是故意接近我？为什么对我这么好？还有，我和你认识一个月，前面只赢不输，后面却是只输不赢。这是怎么回事？兄弟，你最好说实话。如果说的好，咱们还是兄弟；说得不好，哼，讲不了说不起，别怪我辣手无情。”江行笑淡然一笑：“你说对了一半，我接近你是有原因的。”徐怀义猛然站起，掏出匕首猛力扎到桌子上，冷喝一声：“说，什么原因。如果你想用那张欠条敲诈我，哼，你就打错了算盘。我保证你今天出不去这个门。你相信吗？”“这我相信。不过我更相信的是你还是会和我合作，我们仍然是好朋友好兄弟。”江行笑似乎胸有成竹。“哼，别说的那么自信，说吧，到底是什么原因？”“我这么做是要向两个人复仇。但是，只靠我一个人的力量是做不到的。所以，必须找个帮手。”“所以你找上了我？”“不错。”“那两个人是谁？你就肯定我能帮你？”“如果我说出那两个人的名字来，你就一定能够帮我了。”“说吧，是谁？我倒要听听是什么人？”“就是你大哥和那个名妓小红。”“他们两个？”徐怀义大吃一惊，然后点点头继续说道：“不错，如果是他们两个的话，我还真是得帮助你。不过，我想知道他们是怎么得罪你的？”“当初兄弟只是一介儒生，整天混迹于一群sao文墨客之中，吟诗作对、舞文弄墨倒也蛮有情趣，在那里，我认识了你大哥徐怀仁。然而数次的科举都不中，让我灰心丧气之，深觉自己手无缚鸡之力，而又无力在仕途上大展宏图，看来还是那句话：“百无一用是书生啊！”于是，我开始随波逐流，学会了吃喝嫖赌。幸好家里还有些银两，所以整天出入花街柳巷、风月场所。有时候，我也带着几位和我一样的文人包括徐怀仁去那里。古人有柳三变现在有我江行笑，不失为一景。一时间过得有滋有味。然而，这一切遇到小红后，一切都变了。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所以，我对她一见倾心。她对我也非常不错。我们两个缠绵一月有余，在这一个月里我们可以说天天如胶似漆。我们曾经海誓山盟，我非她不娶，她非我不嫁。一个月后，我向我爹要钱去赎她出来。我爹却嫌弃她是个青楼女子，死活不答应。最后被我逼的没有办法，一头装死在墙上。”说道这里，江行笑热泪盈眶。徐怀义乃久经风月之人，对此深有同感，因此点了点头。江行笑继续说着：“我埋葬了我爹，变卖了所有家产兴冲冲地去找她，准备赎她出来。谁知，她竟然已经和徐怀仁粘在了一起。我质问她这是怎么回事？她说在等我来的时候，徐公子来这里看我，没有碰到我却碰到了她。结果他们两个人从开始的浅谈到最后的深交。她说对我不起，请我忘了她。而你大哥徐怀仁也让我看开一些，说什么好女子有的是。兄弟，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做？”江行笑咬牙切齿。“你说的可都是真的？”徐怀义目光闪动。“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去查。我这就把我家的地址告诉你。”说着，江行笑就要说出地址。徐怀义一抬手：“不必了。怪不得你对我处处讨好，原来是这样。哼，如果我是你，我一刀子就轧过去，来个同归于尽。”江行笑摇了摇头：“他身为知县大公子，我一介书生，论权势、论地位我们都是相差天壤之别。我岂能斗得过他？而这三凤县又有谁的地位比他高？即便是秦浩，那也只是首富而已，而且他也不得不对这位大公子忍让三分。毕竟，他父亲是知县。”“嗯，你这么说，似乎合情合理。如果真是这样，那你找我就找对了。说吧，我们下一步怎么办？”“相信我了？”江行笑问道。“相信不相信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有了共同的敌人。这片云彩就算是揭过去了。你继续说吧。”“让他借高利贷。”江行笑开始说出自己的计划。“借高利贷？算了。那小子是个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人。什么金钱啊，财富啊，他看不上。再说了，需要钱不会向我爹要？”徐怀义垂头丧气。“你爹每个月给你大哥多少钱你是知道的。当然，那是他一个人的时候。但是，现在他和那个小红在一起。你想想，两个人的花销怎么和一个人能比？再说了，以前他一介书生，本身没有什么花销。可小红不行，每天涂脂抹粉、金银首饰不都得用钱吗？”江行笑胸有成竹侃侃而谈。“你说了半天，和我们的计划有什么关系？”徐怀义有些着急。“别急，我慢慢告诉你。既然他没有这么多钱，又因为小红是个妓女而不敢和你爹说。他哪里去赚钱？靠小红肯定不可能，买字画，这年头谁看？”江行笑慢慢引导。“你的意思是？”徐怀义眼睛越来越亮。“让他借高利贷。”江行笑一语中的。“他不会借朋友的？”徐怀义眼睛黯淡下来，有些失望。“大哥，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书生的朋友还是书生。你见过哪个书生是有钱的？”江行笑哈哈大笑。“对！”徐怀义捉摸了半天，突然恍然大悟，一拍大腿。“他借的都是高利贷。自己定然还不起。”“这样岂不是更好？然后我去告诉我爹，我爹定然废了他，然后将他放逐出来，让那些高利贷打死得了。”徐怀义咬牙切齿。江行笑说着：“如果是这样，那我们就没有必要动他了。他还有更大的利用价值。我们派人冒充高利贷逼迫他还钱。他必然哀求推迟一段时间。那么我们趁机让他写下欠条。当然这欠条既可以是欠条也可以作为绑票后留给人质家属的勒索条。”江行笑越说越清晰。“嗯，下一步，我们接着把秦浩抓起来，然后将这欠条一送。”徐怀义眼前一亮。“不错。大哥可知我为什么选择你姨丈？”“是啊，为什么？”江行笑一笑：“第一，你姨丈是三凤县首富，咱们如果绑架他，那可是最大的一块肥rou，想吃多少就吃多少。第二，正是因为他是你姨丈，所以我们才绑架他。因为你们的这层亲戚关系是众所周知的。谁也不会猜想到竟然是你绑架了他。所以这层亲戚关系可以说是最为高明的障眼法。”徐怀义一拍大腿：“高，这招实在是高。继续说下去。”“届时，将秦浩抓了，然后咱们取钱。这秦浩是死是活还不是由你说了算？至于那徐怀仁，哼，抢走我的女人，如果再把他留着，咱们的事可就曝光了。所以——”说着，他做了一个砍头的动作。徐怀义倒吸了一口凉气：“这——”虽然异母但毕竟是同父。徐怀义迟疑不决。江行笑冷哼一声：“你大哥不死，你爹的家产你就得拱手让人。我相信你父亲这几年搜刮的不少，甚至比秦浩还多。”“不至于吧，他一知县能有多少钱？”徐怀义还想为他父亲辩解。江行笑一笑：“大哥，你还是把我当外人呀。你当我不知吗？商人的收入是众目睽睽光天化日下的收入。官员的收入大部分却是桌子底下的收入，见不得光的。咱们不讨论你父亲的财产是怎么来的，重要的是，这些财产将来是怎么去的。”徐怀义站起来来回走了两步，猛然回头，咬牙切齿：“无毒不丈夫。好，我听你的。只不过你漏了一个人？”“那名妓小红？”江行笑一笑。“不错，你怎么处置她？她可是你的老相好啊？”江行笑一笑：“这女人害的我家破人亡。如果我们这事儿成功，你想我还会留着她吗？”这句话让徐怀义彻底放下心来。他大笑一声：“兄弟，是个人物。竟然想出这么一个高明法子。我看，从此你跟着我得了。咱们兄弟俩吃香的喝辣的。利用我的权势，你的头脑。整个三凤县都在我们手里。届时，这赌馆就是我们的了。”说着哈哈大笑起来。江行笑微笑不语。他知道徐怀义这种人是好大喜功，志大才疏。“大哥，你再仔细想想这计划可有什么纰漏没有？”江行笑的目的就是充分调动徐怀义的积极性。只有这样，将来这阴谋哪怕曝光，他也绝对退不出来，而且这样做只会增加徐怀义的兴趣。果然徐怀义大模大样闭上眼睛想了一下：“先抓徐怀仁，然后冒充高利贷逼他写欠条，然后绑架秦浩，让对方看到这欠条。而后让他们交钱赎人。最后将徐怀仁杀掉埋尸。”整个计划看起来似乎非常简单，却没有什么明显的纰漏。因此，徐怀义痛快地答应。“为了慎重起见，我雇佣了一批人。这批人乃是外地人，人数不多。这样的好处是他们对这里的事情全不知情，因此即便想勒索也不知道向谁勒索。再说，如果他们想拿着赎金逃走，咱们也好围追堵截，毕竟这里是咱们的地盘。其次，他们人数少，便于我们控制。”“兄弟想得非常全面。这件事就摆脱你了。”“好，现在大哥赶紧回家，三天后我们再在这里相聚。”“为什么我不能和你在一起？”“大哥，你必须有不在场的证据才行啊！”“有道理，那我回去了，三天后在这里不见不散。”两人相互拱手而别。看着徐怀义往县衙走去，江行笑冷笑一声：“跟我来。”十多个人跟着他立即穿入茫茫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