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神医
原来柳平凡压住内伤,和成思网众人相斗良久,铙是他内力深厚,待敌人走后再也控制不住,尽一下子软在当地,更觉五脏六腑翻腾不已,似是受伤颇重。 他见得李思竭出手相助,暗自赞叹其医术也造诣颇深,又见他认xue之准,劲力之妙,竟和自己相差无己,过的片刻,体内那股翻腾之势竟以好转,若自己静养,只恐数日方能达到这般效果。又过得片刻,自己更是得他内力相助,只觉得他内力亦是浑厚之极,更是赞叹昔年恩人能耐。 他暗自想道:我只道我华山技艺比起他来虽有不如,但相去也不甚远,如今看到他两个弟子年纪轻轻,武功却均又如此出色,自己和他相比,根本就是米粒之珠相较日月之辉。 又想道,他这两个弟子,一个阴险狡诈,一个却又宅心仁厚,真不知他是如何调教而出。那个大弟子这般设计相害昌远,日后若有缘能和他相见,定当向他询问一番。 李思竭看柳平凡面色渐渐好转,又看他眼神似疑惑般的看向自己,自是感觉尴尬万分道:“晚辈在前辈面前班门弄斧,不自量力甚感不安,尚请前辈见谅。” 却听得柳平凡哈哈大笑道:“你有这般医术,世人又有谁敢再称华佗?我只道今日之伤须数月休养方能康复,今日得你相助,只怕过不得数日便能复原。”言毕一跃而起,看向众人道:“康宁受不得严寒,咱们需得觅个挡风遮雪之所再行详谈。” 众人早将魏沧海扶入马车,一行人在附近觅得村庄,村中之人有人相识柳平凡,闻得众人欲在此借住几晚,自是有多人让出家中房舍,供众人住宿,想是柳平凡在华山一带行侠仗义,好善乐施,颇得当地村民爱戴敬重之故。 李思竭一众安置好之后,聚于一堂,柳平凡向李思竭问道:“你师父如今可好,想必他又练出不少高明的功夫吧。” 李思竭知他识得师父,倒也不再隐瞒,言道:“师父身体无恙,我从西域回疆出来之际,师父亦正修练一种神功,只是师父从不曾言及往日之事,更不曾提及昔日故人,晚辈不知前辈和师父相识,言语间若有得罪之处,前辈还请见谅。” 柳平凡道:“你这小子,这般言语岂不是让老夫深觉惭愧,只是你那师兄不知为何,竟和你泾渭分明,难道你师父不知他的品性,对他百般纵容之故?” 李思竭道:“师兄他原来不是这样子的,只是下山之后变得傲慢无比,此番如此陷害吴大哥,我也不知为何?他如此这般作为,我自是不能再将他视为同门,日后定当禀明师父,请师父示下。” 柳平凡道:“你师父是非恩怨分明,但你那师兄颇能言善辨,若得你师父宠爱,只怕你师父不易听你一面之辞。” 李思竭想想也是,自己幼时,教老三老四习艺之际,和成思网言语不合之处,师父倾向于他的更多,此番师父若不能辨得其中过程,倒真是为难。但又想得师父宅心仁厚,与世无争,纵被师兄欺瞒一时,时日一久,自是知晓其中原委。想到此处,心中亦是释然。 过了一阵,他向柳平凡问道:“前辈既识得恩师,不知恩师昔年有何作为,是何门何派?”言毕看向魏沧海,却见魏沧海亦是充满疑惑之色。 柳平凡却是闻耳不答,低头沉思,似是在回忆当年的种种,良久他抬起头来道:“我年少时得你师父大恩,今日你既探及你师父往事,本不欲相告,看你人倒是诚实坦然,说出对你师父亦非不敬。只是我对他出身来历亦所知无多,只恐对你也无甚帮助。” 李思竭心中一震,暗自想道:师父不愿意人知晓他的出身来历,过往种种,自有他的难处,自己费尽心机尽想打探这些,岂非对师父大大不敬。但好奇心人人皆有,如今能打听到一番师父的昔年作为,又岂能白白放弃?只是...... 一时间竟矛盾之极,即盼柳平凡就此不说,又怕柳平凡所知真对自己无甚帮助。 却听得柳平凡缓缓说道:“昔年,我也正值你这般大小,对江湖自是豪情万丈,踌躇满志的在江湖行走,倒也结交不少达官权贵,但也因此得罪了朝廷jian逆阉党之辈,终被关进天牢。那日正在执行之际,忽有人劫得法场,将我救出。”
他端起茶杯,啜了口茶继续说道:“那劫法场之人正是你师父,只是他救人的对象却不是我,而是一个医师,后来我便得知那医师身无武功,并非江湖人士,却是你师父的父亲,被当世人尊称为当世华陀崔神医。因前些时日神宗皇帝病危,宫中太医均束手无策之际,不知何人荐得崔神医入宫。那崔神医入宫后,不过几日,神宗皇帝果然渐渐好转,不料因此得罪了魏忠贤。他迫崔神医改药,崔神医未从,借故将崔神医囚于天牢,后不知何因,神宗皇帝驾崩,此事朝廷发出檄文,直言是庸医所害,那庸医竟是那崔神医。”《附1》 “你师父闻得信息后,在法场中将崔神医救了出来,顺便也救出了我。我更是得你师父及那崔神医指点不少武功及医术。此番大恩,不知何时能报。” 柳平凡神往了一阵继续言道:“后来,我们便分开了,你师父却不知所踪,想是躲避阉党的追杀。而我因此抛名换姓隐于华山之中,自此我对大明便有痛恨之意。若非如此,前些年闯王起义邀我下山,我又岂会贸然令昌远下山相助,如今更害得昌远生死未卜。” 言至于此,愧疚的看向魏倚莲道:“瞧闯王此次行事,实和那大明昏君无异,只怕他即便得到江山,亦无多长时日。”言毕摇了摇头,神色间更是极其黯然。 李思竭闻言一怔,他到不料竟会有这么一位医术通神的师祖,那师父的武功既非源自师祖,又是何人所授?难道另有师父不成,只是本门和神木门实属同源,渊源想必亦是颇深。但神木门掌门为何对此事又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