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大难不死
曹昊和蓝夜都出来之后,忽然现公孙幽却没有跟出来,曹昊正想喊她一声,不料却突然听到院子之中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 “不好!”曹昊急忙就要回去。 蓝夜一把拉住他说道:“没事,不是公孙幽的声音,听着倒像是那许飞的叫声。” 蓝夜的话音刚落,只见一个人影从墙上翻了下来,不是公孙幽还是谁?曹昊见状上前问道:“刚刚的叫声是怎么回事?莫非你” 公孙幽点了点头道:“这个许飞心思缜密,处事又沉着冷静,这种对手留他不得。” 曹昊有些愕然,气道:“我见他是个有骨气的人,本想饶他一次,你竟然这不是陷我与不仁不义么。” 蓝夜则是边走边说道:“我倒是认为公孙幽做的没毛病,咱们与这个许飞之间的仇怨已经结下了,要是不斩草除根,只怕日后后患无穷啊。” 公孙幽也招呼着曹昊跟上,并说道:“是啊,将军,你素日里仁义固然没错,但关键时刻可不能因为这仁义而坏了事啊,更何况我敬他的气节,也算给他留了个全尸。” 这两个人一人一句,倒是把曹昊抢白得无话可说,其实他自己也明白,在这乱世之中,自己这种性格早晚要坏事,可偏偏又改不过来。眼下倒是公孙幽替他把这些脏活全做了,包括上次杀袁术和这次杀许飞,都是如此,论理曹昊还应该感谢公孙幽才是,可是他还偏偏开不了这个口。于是曹昊自己纠结了半天之后,方才开口说道:“这次便罢了,你们说的也算有道理,可是下次就万万不可了。” 公孙幽见曹昊这次没有固执地坚持下去,也是隐隐有些窃喜,于是偷偷地朝身边的蓝夜吐了吐舌头,蓝夜也会心一笑,这事便算掲过去了,三人继续向北赶路不提。 许家庄园,许飞小院之内眼下却是躺了五具尸体,曹昊等人刚离开不久,就有家丁来找许飞。那家丁敲了半天的门没人答应,觉得有些奇怪,便试着推了推门,想不到这门竟然没锁,被他这么轻轻一推就给推开了。 按理说这家丁能在这乱世之中给人做看家护院的工作,自然多少也见过些世面,但就算如此,他还是被眼前的景象给吓了一大跳,自家主子许飞并四个家奴都倒在院子中间,周围都是鲜血,眼看着都已经不想活着的了。这名家丁一回过神来,想都没想,便连忙连跑带奔地去喊人了。 原本去搜寻黑衣人的家丁们什么都没找到,仅仅现了被曹昊打晕的五人,正垂头丧气地准备去汇报一下。岂料刚走了没几步,就听到有人喊杀人了。大伙一听杀人,这还得了?没片刻就都赶到了许飞小院之中。这些家丁大半生迫于生计而从各行各业转变而成的,其中也不乏略知歧黄之术的人,此时此刻倒正好派上了用场。其中一个曾经在药房当过伙计的家丁此刻就被大家推举了出来,去院内探查五人的状况。 那名家丁倒也不害怕什么,进了院子把五个人都检查了一番,之后对其余众人说道:“四名兄弟已经死去了,伤口都在颈部,一击致命。至于主君许飞,大家快把他搬到屋里去,赶紧请大夫来,多半还有救。” 众家丁一听,许飞还没死,于是连忙请大夫的请大夫,汇报的汇报,竟然颇有秩序地忙活开了。 要说这许飞也算是命不该绝,当时公孙幽出其不意的一剑,直把许飞给穿了个透心凉。公孙幽原道这一剑刺破心脏,当是必死无疑了,不成想许飞的心脏却与常人不同,竟然生在右边,所以公孙幽这一剑虽然看起来严重,并且刺伤了肺,但却让他侥幸保住了一条命。 许飞足足昏迷了三天,他醒来之时比武大会早已结束,众人现了宝剑有假,于是大闹一番之后不欢而散了。许太公不知为何,又留书出走,家中弟兄多出去寻找,只有他三哥在家。 此刻得知许飞醒了,于是连忙来询问当日的状况,众人原以为只要许飞能醒过来,这杀人夺剑的案子也就破了,谁知道许飞却是一问三不知,只说自己在回去的途中遇上了黑衣人,自己武功低微擒拿不得,反而差点被人杀死。
就在许飞为捡回一条命而庆幸的时候,曹昊等人却已经到了邺城附近了。沿途虽然颇为劳顿,但总体来说倒是还算顺利,就是蓝夜一直在抱怨,说走的匆忙,把马落在许家了。 曹昊其实倒不太嫌走路累,他主要是怕被人通过马找到自己。不过后来一想,自己骑的不过是再普通不过的马罢了,时间长了多半能认个路,至于认人甚至寻人的本事,还是不要想了。 曹昊等三人在这一路上几经讨论,却是把这鹿卢剑的事给研究了个七七八八。这鹿卢剑虽然锋利无比,削铁如泥,但这却并不是它最珍贵的一点。依照公孙幽的说法,这鹿卢剑自秦始皇以来,就是皇权的象征,乃是他的专用佩剑,不过后来传说在他赐死武安君白起的时候,感念白起的功勋,所以把这柄剑赏赐给了白起,让白起用此剑自刎,从那以后鹿卢剑就不知所踪了。 这次许家偶然得知,让曹昊三人不禁一直在猜测,莫非他们挖出来的,就是武安君白起的陵墓?不过蓝夜不太同意这种说法,毕竟白起的墓在咸阳天下皆知,这里怎么会是呢。 几人就这么吵了三天,也没什么结果,于是干脆就先不研究了,专心赶路。眼看着就进了邺城境内的时候,公孙幽突然对曹昊说道:“我忽然现一个问题。” 曹昊好奇道:“你又现什么了?” 公孙幽说道:“咱们之前议定要去常山,无非是要去制造些天命的异象,来吸引袁绍,并刺杀他。但眼下咱们有了这柄象征着皇权的鹿卢剑,岂不是直接用它来诱惑袁绍就行了么?何苦还要跑那么远去常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