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谁是君主?
“大胆,放肆!”玄都怒意勃发,锵的一声,抽出手中长剑,带着寒风般连绵的杀意,踏空而行:“胆敢羞辱人教者,不管何门何派,修为如何,皆是杀无赦!” 白骨精肆意大笑,抒怀胸臆:“怎么,光许你们做,就不许我们说了?果真不愧是圣人门庭,让吾等妖族开了眼界。” 看着她一脸无畏的模样,感受着她心中那股不服天管,不愿地教,蔑视圣人的恢宏气势,玄都突然有些发怔。 人世间,有布衣傲王侯的说法,可是这种情况,并不适用在凶险无比的修行界。 布衣,在这里,只能是被欺压的底层。倘若哪名布衣走了大运,获得了先辈传承,不断向高处行走……那么,在走的这个过程中,他就已经不再是布衣,而是王侯。 自己对自己,谈何傲气? 而相对于圣人来说,白骨精就是碌碌无为的布衣蝼蚁,她安敢如此? “魔入神魂,你已无可救药!”玄都举起长剑,疾速下劈,刺耳的剑鸣声响起,剑刃破空,撕裂虚空,在空间内部穿行。 “轰!” 一抹刀光如同白练,惊艳众人,与剑刃在虚空中相撞,爆裂出璀璨银花。 “二郎神!”玄都一头黑发飞扬,双眸灿若星辰,身躯激射而去,薄薄剑刃如风霜,斩碎了疾风。 “以大欺小,恃强凛弱,玄都,我现在已经开始佩服你的脸皮了。”白骨精将手中的法宝全部炼化,暗中拔开紫金红葫芦的木塞,冷笑说道。 “阴阳怪气,白骨精,我誓杀你,以正乾坤,清邪气。”玄都冷声开口。 话音刚落,冥冥之中一股大力传来,吸附住他的身躯,将其化作一道流光,投向白骨精手中的葫芦里。 “卑鄙,阴险。”伴随着白骨精砰的一声,将木塞堵上,堂堂玄都**师,仅仅留下一句不甘心的话语。 “猴子,蓄力,准备好最强一击。玄都被收的太容易了,反而令我有些不安心。倘若一会他跳将出来,想要做什么事情,你正好打他一个措手不及。”白骨精眉头微皱,暗中传音说道。 猴子默默颔首,打开体内的一扇扇大道之门,全力积蓄攻击力量。 “白骨精,我们知道,不可能从你手中夺走智慧树。所以,甘愿付出大代价来换取。只要截教有的东西,你说出来,我们会郑重考虑。”经过猴子大乱天宫之后,截教的势力早已不如以往。 四天王,十天君,斗姆元君……这些强者虽然利用封神榜复生,利用菩提莲子恢复元气,但是终归没有达到以往的全盛时期。 故而,截教此刻出现的依旧是三霄娘娘,刚才那番话,便是由最为稳重的云霄提出。 “果然不愧是顶级仙门,一旦遇到了大利益,无论之前有任何仇恨,也可以暂且放下,商谈合作。”白骨精似笑非笑,眸光盯着三人曼妙身躯。 她炙热的目光好似能够穿透纱衣,令三女身体下意识绷紧。琼霄大怒,当即召唤出金蛟剪,便要动手。 “meimei!”云霄伸臂抓住了她的手掌,神情郑重地说道:“不要因小失大。” 琼霄胸脯剧烈起伏着,最终强行咽下心中的恶气,只是面色有些狰狞扭曲。 “白骨精,今天你已经得罪死了玄都,还想要再得罪死我们吗?别说你已经囚禁了玄都之类的话,他是二代弟子中最为神秘强大的一位,万万不会被一个葫芦镇住。”云霄冷静地说道。 “你的意思是,他将计就计,现在就躲在葫芦里面,准备坐收渔翁之利?”白骨精晃动了一下葫芦,询问说道。 云霄颔首道:“相信我,绝对是这样。你狡诈如狐,他一样能够阴险如鬼。” “阴险如鬼,我喜欢你对他的这个评价。”白骨精说着,将葫芦丢给猴子:“应该多谢云霄娘娘的提醒,猴子,帮我把这葫芦封印住。” “三清本为一家,此时又共同面对着妖怪,你何必要拆我台?”玄都的声音从葫芦里传出,一点光芒从葫芦的表面投射而出,在飞行的过程中渐渐变大,显化出道人风貌。 “轰!” 就在此时,令所有人都意料未及的事情发生了,一根金棒带着无量神光,凭空而至,震颤虚空,轰然撞击在还未完全变回原型的玄都身上。
仙躯本钢铸,怎奈气未固。血雾飘扬之间,一朵血花缓缓在空中开放,凄惨而美丽。 未待血雾散去,猴子再度出手了,一棒打出,在血花之中又打出了一片血雾,这时才有刺耳的痛呼声响起,令人牙齿发酸。 在猴子又要挥棒之际,血雾飞退,半路中渐渐显化出身影。众人看的清明,只见玄都的半边身子都碎裂了,异常惨烈。 人教势力惊呆了,三霄为之出神,阐教的广成子,赤jingzi等仙人目瞪口呆。 “今日碎身之痛,他日千倍还之。”玄都颤抖的声音响起,身躯渐渐虚幻,平白消失在众人面前。 “送走了一个伪君子,还有谁想要借助大义的名义,来威胁本座,交出智慧树?”白骨精抬目,笑着问道。 “白骨精,只要你将智慧树交出来,我可以放弃番天印,阐教更是可以和你化敌为友。”半晌,广成子开口说道。 “广成子,做人,至少应该懂的先来后到吧?”碧霄冷声说道:“可否让白骨精回答了我们的提议之后,再说你的事情。” 眼看着广成子就要反驳,白骨精实在没有耐心看他们打口水仗,对着三霄开口:“想要智慧之树,也不是不可以。甚至,你们现在就能够做到。” 三霄心中蓦然一凉,云霄问道:“你想要什么?” “你,你,还有你。”白骨精笑着,伸手指了指三人的娇躯:“只要你们三个愿意以色侍君,这智慧之树,我可以无限度的借给你们使用。” 在场所有仙神当即石化在原地,一时间有些转不过弯来。 以色侍君,君是谁?。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