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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张国涛飞扬跋扈 白雀园血腥肃反

    【史要】张国涛飞扬跋扈、称霸“鄂、豫、皖苏区”,“白雀园大肃反”……

    却说,就在中*共*江西“中央苏区”“反围剿”之时,中*共*的“鄂、豫、皖苏区”内却掀起了一阵令人诧异愕然、充满血腥气的政治风暴。

    原来,张国涛出《任》“中*共*‘鄂、豫、皖苏区’中央分局书记”兼“军事委员会主席”后,欲“做点‘像样’的事”,以在“苏区”及“红军”中为自己树立威信。

    于是,他打算“趁‘红四军’已取得‘第二次反围剿’胜利了的有利形势,将盘踞在大别山麓商城一带、曾是‘红枪会’首领、时被国民党封为‘豫南特区第五路游击司令’顾敬之的民团武装‘人民自卫军’清除掉”。

    对于张国涛的这一决定,时《任》“红四军军长”邝继勋、“政委”曾中生表示了“异议”。

    俩人认为“顾敬之虽投靠了国民党,但他窝在大别山上、尚未进犯过‘苏区’;因此,‘红四军’与顾敬之所部,双方处于‘泾水不犯渭水’之态。而眼下,‘红军’面对的主要敌人应是参与‘围剿’的‘国民党军’;所以,尚不必去对付顾敬之。何况,‘土匪’出身的顾敬之狡猾得很,窝在大别山中可谓是虎踞深山、一时也难以清除。‘红四军’用兵该有轻重缓急之分,不应将精力与兵力化在对付顾敬之这种无关痛痒的事上。”

    再说“‘红四军’当务之急,是要解决部队的饷粮问题;为此,‘红四军’主力应南下蕲春﹑黄梅﹑广济地区。因为,‘蕲、黄、广’地区南临长江黄金水道较为富庶;若能得此地,部队所需饷粮即能解决。且该地区原属‘苏区’,也该趁‘第二次反围剿’已胜利之机,乘胜南下、将失地收复。”

    然而,张国焘觉得,自己的话已出口,若是收回,岂不有失了尊严?他见邝继勋与曾中生不愿遵《令》,也就决定“亲自率部、去收拾顾敬之”。

    但谁知,顾敬之果然是块“难啃”的骨头。

    张国焘率部强攻多次,却连一座堡寨也没能拿下,自己却折损了不少;因此,“指战员”渐生厌战情绪了;如此,张国涛只得放弃了“攻打顾敬之”。

    “攻打顾敬之”失利,张国涛非但没能“树威”,反而有“大失颜面”之感,心中甚是不快。

    且不久,蒋介石对中*共*江西“中央苏区”又发动了“第三次围剿”;鉴于此,邝继勋与曾中生更是觉得“应南下‘蕲、黄、广’”了。

    因为,“蕲、黄、广”地区位于“鄂、皖、赣”交界处,历有“三省七县通衢”、“吴头楚尾”、“鄂东门户”之称,战略地位十分重要。

    “红四军”若能占据了此地,即可扼住长江通道;且因“蕲、黄、广”地区与赣北的九江隔江相望,对于“中央苏区”“红军”的“反围剿”,可起“围魏救赵”之效。

    所以,“南下‘蕲、黄、广’”可谓是一举两得。

    张国涛也觉到俩人言之有理,且见“红四军”的“第十一师师长”周维炯、“第十二师师长”许继慎、“第十三师师长”徐向前等人都“赞同”邝继勋与曾中生的主张;也就只得顺应众意,同意“‘红四军’主力南下”。

    于是,邝继勋与曾中生即《命》“红四军”主力“南下先取英山与浠水,再攻占蕲春、黄梅、广济等地”。

    然而,当“红四军”主力南下攻取英山后,张国涛却忽然改变主意了。

    原来,张国涛前来“鄂、豫、皖苏区”《任》“中央分局书记”后,总有一种“唯我独尊”之感;所以,一心想把“鄂、豫、皖苏区”经营成自己的地盘。但谁知,张国涛的第一次下《令》“攻打顾敬之”即被邝继勋等人“挡住”了,令他心中很不是滋味。所以,张国涛虽是同意“南下”,却甚是勉强。

    其实,张国涛的心中不免忧虑;若是“红四军”只听邝继勋之《令》,自己岂不失威而空挂了个“中央分局书记”之衔?因此,张国涛觉得“即使邝继勋的‘南下’主张言之有理,也不能让他称心如意地实施到底”。再说,邝继勋主张“‘红四军’南下‘蕲、黄、广’”的理由之一,无非是“可起‘围魏救赵’之效,利于江西‘中央苏区’‘红一方面军’的‘反围剿’”;既然如此,何不去攻打武汉或南京?”

    那样,岂不会对“国民政府”构成更大的威胁,比邝继勋的“南下‘蕲、黄、广’”更胜一筹?

    张国涛想到此,似是开窍了。

    于是,六月二十八日,张国涛在豫南的商城召开“中*共*‘鄂、豫、皖苏区’中央分局扩大会议”;提出“要‘红四军’折向东进,攻取皖西南的潜山”,并“进取安庆,沿江而下、直迫南京”。

    同时,张国涛自信地解释:“只有如此,令南京有危,方可真收‘围魏救赵’之效。”

    张国涛的主张听似有理,但稍一琢磨、便觉不妥。

    因为,南京是“国民政府”的都城,安庆则是素有“万里长江此封喉,吴楚分疆第一州”之称的战略要地;如此重镇要地,国民党必皆有重兵驻守;可想而知,欲“进取安庆、威迫南京”谈何容易?可见,张国涛的这一主张无异于冒险,是拿“红四军”将士的生命开玩笑。

    所以,张国涛的主张,只有随同其来“鄂、豫、皖苏区”的陈昌浩、沈*泽*民*等少数几个人表示了支持,“红四军”的邝继勋、曾中生等许多久经疆场的“指战员”都表示了“反对”。

    张国涛见自己的话又失灵了,心中更觉懊恼;因此,他开始考虑“得如何扫清眼前的障碍”,以将“红四军”控在自己手中;否则,自己在“鄂、豫、皖中央苏区”中的权威难以树立。

    为此,他决定“动用手中的人事任免权了”。

    于是,“扩大会议”后,张国涛即以“拟将‘红四军第十三师’扩建成‘红二十五军’”之名,《命》邝继勋“去皖西金寨筹建‘红二十五军’”;其“红四军军长”之职,则由处事谨慎、少露锋芒的“红四军参谋长”兼“第十三师师长”徐向前接任。

    张国涛原以为,将不甚听话的邝继勋调任后,就可将“红四军”控在自己手中了。

    然而,徐向前接《任》“红四军军长”后,也与“政委”曾中生意见一致;并不理会张国涛,仍决定“‘红四军’继续南下”。

    于是,“红四军”主力由英山向广济挺进。

    九月一日,许继慎所率的“红四军第十二师”在蕲水东面的洗马畈镇围歼了丁治磐所率的“国民党军第四十八师”的一个团,“红四军”的“第十师”和“第十一师”也将“国民党军”的两个团围困在了达成庙、叶家花屋等地。

    张国涛见“红四军”将士仍不遵其号《令》而继续南下,恼怒之下又强《令》“红四军”“折向东进”,且限于“一个月内攻取安庆”。

    因为,张国涛毕竟是“‘鄂、豫、皖苏区’中央分局军委主席”;徐向前觉得不宜一而再地过于对其抵触顶撞,遂与曾中生商议后,将“红四军”主力撤离蕲水、返回英山。

    只是,如此一来,被围困在达成庙、叶家花屋等地的“敌军”逃之夭夭了。

    张国涛强《令》“红四军”撤军、而让已快被击溃的“敌军”溜了,却限期去攻打全无胜算的安庆;如此独断专行,实令“红四军”指战员心中不服。

    因此,“第十二师师长”许继慎联络“第十一师师长”周维炯等“红四军”将领,联名写了一封《向中央分局的申明书》。

    《申明书》中毫不隐讳地直言指责:“限令‘红四军’‘攻取安庆’及‘威迫南京’之举,与立三路线的‘会师武汉、饮马长江’同出一辙,是‘右倾冒险主义’。”

    张国涛见了这封《申明书》后,气得七窍生烟了。虽然,信中没有指名道姓;但张国涛能觉到,许继慎等人的矛头是直接针对他的。

    张国涛想不到,许继慎等人竟敢如此公开顶撞自己,真是吃了豹子胆;若是再放任不顾,岂不要爬到自己头上来了,如何了得?

    此时的张国涛已觉得“‘红四军’中有一股专与自己作对的势力”,且认定许继慎是“魁首”。

    因此,张国涛将许继慎等人视作眼中钉了,决定“务须将其清除”;只是,没有适当的理由,一时难以下手而甚是无奈。

    恰在此时,一件意外事让张国涛有了“惩治许继慎”的理由。

    原来,时《任》“国民党中央组织委员会秘书”曾扩情见“鄂、豫、皖苏区”的“红四军”非但粉碎了“围剿”,更欲南下“蕲、黄、广”地区,情势对“国民党军”甚是不利了。

    因为,曾扩情与许继慎曾是“黄埔一期”同学;于是,他给许继慎写了一封《信》,指派手下钟梅桥、任廉洁俩人潜入英山,设法将《信》面呈许继慎。

    曾扩情此举,旨在以“同学旧谊”劝说许继慎“归附”,以期帮助在“鄂、豫、皖”的“国民党军”扭转颓势。

    许继慎阅信后,知道曾扩情的用意;为明自己的心迹,许继慎下《令》将钟梅桥、任廉洁俩人“扣押”了;同时,将该《信》向“政委”庞永俊出示,并坦荡无私地吩咐:“可将此《信》与俩人交军部处理。”

    庞永俊依言照办,立即将俩人连同曾扩情的《信》移交至军部。

    曾中生、徐向前闻《报》后,亲自对钟梅桥、任廉洁俩人进行了审讯;弄清事情原委后,他俩都相信许继慎的对党忠诚,觉到“这定是曾扩情在施‘离间计’”。然因,事涉一师之长,军部不宜擅自处置;于是,又将此事上《报》“中*共*‘鄂、豫、皖苏区’中央分局”了。

    不过,曾中生在上《报》时,特意给张国焘附上了一封《信》,明确写道:“继慎决然不会有什么问题,这是曾扩情玩弄的离间计。”

    曾中生原以为如此说上几句,能促使中央分局公允地看待与处置此事;然而,曾中生的愿望落空了。

    已将许继慎视作眼中钉的张国焘,得此《报告》后如获至宝。

    虽然,张国焘也明白,许继慎能将《信》与人全交出上《报》,足见其心地坦荡、无可非议。然而,张国涛为在“鄂、豫、皖苏区”及“红四军”中举立自己的权威,正想“惩治一下那些敢于违悖自己的人”,却苦于没有适当的理由与机会;而今,理由与机会来了,岂可错过?因此,张国涛顾不得是非、真伪、曲直了,决定“不失时机地拿许继慎等人开刀”。

    于是,张国涛立即将钟梅桥、任廉洁提来,亲自主持对俩人进行了审讯。

    果然,严刑拷问下,俩人“如实”供认了“许继慎与曾扩情早有密约,准备将队伍带到长江边上的广济后就举事归顺‘国*军’”,而他俩人此来“就是受曾扩情派遣,与许继慎联络的”。

    如此,许继慎的“叛逆”算是坐实了。

    有了这些“把柄”后,张国涛就决定“对许继慎下手”了。

    翌日,张国涛即在豫南新集召开“中*共*‘鄂豫皖中央分局’紧急会议”,沈*泽*民、陈昌浩、王平章、周纯全、郭述申等人与会。

    会上,张国涛严肃地《宣告》:“‘红四军’中有一个以许继慎为首的‘改组派’,他们阴谋在九月十五日与‘国民党军’里应外合、颠覆‘苏区’和‘红军’;所以,百般与‘苏区中央分局’抗命,要把部队带到长江边的广济去。许继慎的‘黄埔一期’同学曾扩情是蒋介石的干将,俩人早有暗中来往;前几天,曾扩情派遣俩名手下来与许继慎联系,被查获后已供认了一切。对于这种蓄谋已久的叛变企图,必须毫不留情地加以阻止和打击。”

    接着,张国涛就将“抓捕许继慎等人”的“平叛”任务交给了陈昌浩。

    张国涛的一番话甚是“有据、有理”,众人闻后既愕然又愤慨,皆赞同“必须严厉打击”;而陈昌浩见是去“平叛”,也就二话没说、欣然受命了。

    只是,张国涛还有一个忧虑;因为,他从曾中生的附《信》中已觉到,曾中生对许继慎深信不疑;所以,担心陈昌浩前去抓捕许继慎时,会遭到曾中生的庇护与阻止;看来,得搬开曾中生后方可行。

    为此,张国涛又以“中央分局”的名义,干脆《任命》陈昌浩为“红四军政委”,以便于行动;而将曾中生以“调至‘中央分局’另有任用”之名,免去“红四军政委”之职并调离“红四军”。

    组织上的任免,曾中生当然只得服从;其实,曾中生调离“红四军”后,并没到“中央分局”任用,而是被调《任》为了“独立第一师师长”。

    这一突变,已令曾中生有一种不祥之感,却甚是无奈。

    果然,九月二日,陈昌浩到任后,即于翌日就下《令》“将许继慎拘禁”了;同时,被拘禁的还有“第十一师师长”周维炯等人。

    张国涛闻《报》“许继慎等人已被抓捕”,心中大悦;遂于九月八日,发布《鄂豫皖中央分局第十一号通告》,将许继慎等人的“叛变”之情予以《通告》。

    接着,九月十四日下午,在“红四军第十师”师部驻地、位于大别山北麓的白雀园镇,张国涛又主持召开“‘苏区中央分局’会议”,对“在‘苏区’及‘红军’内开展‘大肃反’”进行了部署。

    会上,张国涛明确指示,要以“是否反对‘中央分局’战略部署”作为“肃反”的判别标准,而将“由‘白军投诚’或‘被俘’过来”、“地主富农家庭出身”、“知识分子出身”等几类人作为“肃反”的主要对象。

    认为,这些人最容易“背叛革命”及“与汪精卫的‘改组派’、邓演达的‘第三党’发生联系”;因此,须严加审查,必要时“可采用一切手段”。

    同时,在“红四军”和各地“苏维埃”都设立了专门负责“肃反”的“政治保卫局”;“苏区中央分局”还组成了四个“巡视团”,赴各地督导“肃反”工作。

    时《任》“中*共*‘鄂、豫、皖’中央分局党委”兼“宣传部长”沈*泽*民*对张国涛表示了极大的支持,并在“鄂、豫、皖苏区”的《列宁报》上以《什么是两条路线的斗争》为题发表文章,言:“国际惯例,凡是对于革命不彻底不坚决的派别都叫做‘右派’,最彻底最坚决的是马克思列宁的‘布尔什维克’、‘共产主义’、‘共产党’。所以,‘共产党’的路线是最正确的路线。”

    同时,强调:“党要战胜‘改组派’、‘A*B*团’、‘第三党’、‘托陈取消派’和罗章龙‘新右派’等反动派别,只有加紧肃清党内异己分子和开展两条路线的斗争,才能纯洁党的队伍。”

    就这样,在张国涛一手策划、沈*泽*民*的推波助澜下,“鄂、豫、皖苏区”内一场大规模的“‘肃反’运动”开始了。因为,“肃反”的全面铺开、始于“白雀园会议”,故史称“白雀园大肃反”。

    “大肃反”开始后,因“可采用一切手段”,很快就“硕果累累”。

    继许继慎、周维炯等人被捕后不久,“红四军”中又有一大批“师、团”级干部被扣上所谓的“改组派”、“托派”、“第三党”等帽子而遭逮捕。

    被捕的有“红四军政治部党委书记”胡明政、“政治部主任”陈定侯、“组织部长”渌禹、“参谋主任”范陀;“红十师”的“副师长”程绍山、“政委”李荣桂、“政治部主任”关叔衣、“参谋主任”柯柏园及“红十一师”的“组织部长”冯先卓,“红十二师”的“政委”吴荆赤、“副师长”兼“三十四团团长”肖方、“参谋长”兼“三十六团团长”魏孟贤、“政治部主任”熊受暄,原“红十三师政委”曹学楷等人。

    除此,还有“红十师”辖下的“第二十八团团长”潘皈佛、“第二十九团政委”李侯石、“第三十团团长”高建斗与“政委”封俊;“红十一师”辖下的“第三十二团团长”江家科与“政委”江子英、“第三十三团团长”王长先与“政委”袁皋甫;“红十二师”辖下的“第三十四团政委”吴荆赤、“第三十五团团长”江彩柏、“第三十六团政委”王天明及原“红十三师”辖下的“第三十九团团长”贺敬斋等人。

    同时,另有“****‘鄂、豫、皖苏区’军委会”的“副主席”郑行瑞、“政治部主任”王培吾、“秘书长”程翰香、“参谋主任”李荣桂、“中*共*‘鄂、豫、皖特委’秘书”来焱斌、“中*共*皖西北特委常委”兼“军委会主席”姜镜堂等人也都被扣上了“莫须有”的罪名后被捕,连前《任》“中*共*皖西苏区军委会主席”姜镜堂、“红军独立旅旅长”廖业祺、“红四军总医院院长”戴道芝等人也均难幸免。

    这股“肃反”风还波及到各地“苏维埃政府”中,中*共*的“黄陂县委书记”雷绍全、“麻城县委书记”王宏学、“礼山县长”王茂华、“陂安南县长”霍友祖、“罗南县工委书记”郑新民与“独立团长”余范文等一大批地方上的“党、政、军”干部也都被捕了。

    一时间,整个“鄂、豫、皖苏区”内呈现一片肃杀阴惨的气氛,人人自危、惶恐不安了。

    而这些被捕的人,没在严刑拷打下当场被折磨致死,也逃不脱最终蒙冤被屈杀的命运;结果,都在“白雀园大肃反”中遇害了。

    接着,另有“中央独立第一师师长”徐百川、“红十三师”的“政委”曹学楷与“参谋长”汪瘦剑、“红十一师”辖下的“第三十一团副团长”祁克邦与“参谋长”陶越、“红十二师”辖下的“第三十六团政治处主任”姜立清、“红十三师”辖下的“第三十八团团长”任难及“皖西教导团长”漆远立、“红四军总医院政委”胡明政等人在湖北黄安檀树岗被害。

    两个月后,又有“中*共*‘鄂、豫、皖中央分局’常委”兼“组织部长”舒传贤、“中*共*皖西北特委巡视员”李亚、“中*共*六安中心县委常委”桂伯炎、“红十师”辖下的“第二十九团团长”查子清、接任不久的“红十一师”辖下的“第三十三团团长”黄刚与“红十二师”辖下的“第三十六团团长”高建中、及“六安独立团团长”毛正初、“固始独立团政委”陈初杨等人在皖西遇害。

    就这样,不到三个月时间,“红四军”中被“肃”掉的“指战员”就以千计;其中,军级干部十七人,师级干部三十五人,团级干部四十四人,团以下“指战员”更是不计其数。

    各地的“苏维埃政府”中,也有数千无辜者被杀。

    “光山县苏维埃政府”的百余人大部被杀,“英山县苏维埃政府”及下属八个区半数以上的“支部书记”被杀,“麻城县苏维埃政府”中更是被杀得只剩了“炊事员”和“通讯员”两人。

    这些人遇害后,还都背上了“莫须有”的罪名,直到多年后才得以昭雪。

    邝继勋、徐向前、曾中生等人,本也已入被清除之列。

    然因,蒋介石在对“中*共*江西中央苏区”实施“第三次围剿”后,此时也已调兵遣将准备对“中*共*‘鄂、豫、皖苏区’”进行“第三次围剿”了;面对严峻形势,张国焘不免有所顾虑。

    而刚接《任》“红四军军长”的徐向前、时在筹建“红二十五军”的邝继勋、已调《任》“独立第一师师长”的曾中生皆是善战之将,若是将仨人也杀了,谁来替他拒敌?

    因此,张国焘不得不有所留手;如此,仨人才得以在这次“白雀园大肃反”中幸免。仨人虽是渡过了一劫,但头上仍都一直笼罩着阴影。

    就这样,张国涛为了一己私利,竟然对党内同志大开杀戒,干了蒋介石欲为而不能为之事;令“亲者痛、仇者快”,几乎将中*共*的“鄂、豫、皖苏区”与“红四军”葬送。

    笔者及此,喟然长叹;苍天有眼,当为之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