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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马占山江桥抗战 红四军黄安大捷

    【史要】马占山“江桥抗战”;中*共*“鄂、豫、皖苏区”“黄安战役”……

    却说,“南京国民政府”见张海鹏在“关东军”的指使下起兵往攻齐齐哈尔了,意味着“国联”的《决议》未能遏制“日军”,只得急命施肇基再次请求“‘国联’对日本政府继续施压”。

    于是,十月二十四日,“国联”又通过了一个《决议》,并作出限时:“‘日军’须于十一月十六日之前完成撤兵。”

    如此,“国联”的姿态算是比先前看似强硬了许多;“南京国民政府”以为“这次应能见效、可令‘日军’撤兵了”,遂视此为“是外交上的一大胜利”。

    于是,第二天,“特种外交委员会”由宋子文、孔祥熙、顾维钧、陈布雷等人着手、草拟“准备接收失地”的《方案》。

    蒋介石则以“国民政府主席”名义向帮助中国政府“敦促日本撤军”的“国联”中的“成员国”发《函》“致谢”,并在“南京励志社”内设宴招待了“国联”各“成员国”的“驻华大使”,且欲邀请各“成员国”派代表“参与接收失地”。

    其实,蒋介石心中十分明白,“国联”的《决议》对日本“并没有多大约束力”。

    日本欲“入侵‘东三省’早有预谋、决意而为,岂肯轻易撤兵”?但事已至此,他因不想“武力‘抗日’”,除此又别无良策,也就只得“死马当作活马医”地权作如此了;至少,这能向“国人”展示“自己的政府并非无所作为,而正在作‘外交努力’且已有成效”。

    然而,“国联”作出新的《决议》后,日本仍“没把它当会事”,而是继续其“在‘东三省’的军事扩张”。

    只是,由于张海鹏部北向齐齐哈尔进军受挫后,日本却一时不知所措了。

    因为,攻取齐齐哈尔并侵占黑龙江全省是日本所必为,但却又恐直接出兵进攻后、会触及“苏俄”在中国东北的利益而使“苏、日”两国也交恶;所以,此时的日本毕竟还有所顾忌,想不好“该不该直接出兵”而举棋不定了。

    因此,“日本陆军省”和“参谋本部”遂要“日本‘关东军’暂缓对齐齐哈尔进攻”。

    就在日本政府犹豫不决之时,“日本驻苏联大使”广田弘毅却《报告》:“‘苏联副外长’加接罕已于十月二十九日作出口头《声明》,《宣布》‘苏联对中、日交战双方都不提供任何支持’,采取严格的不干涉政策。”

    日本政府获此消息后,原有的顾虑顿时消了;于是,决定“直接出兵、攻打齐齐哈尔”。

    而此时,“特种外交委员会”又收到“国联”来《电》“希望中、日政府从速‘训令’各本国军队设法避免冲突”。

    如此,“国联”将原来的“敦促‘日军’撤兵”改变为了各打五十大板式的“‘训令’各本国军队避免冲突”,暴露了“国联”的虚弱与无能;至此,“南京国民政府”寄望于通过“外交努力”、依赖“国联”来“敦促日本撤军”的愿望、实际上已落空。

    不得已,蒋介石及“特种外交委员会”的态度也有所改变了;致《电》张学良“要他转《令》马占山‘坚守防地,尽力自卫’”;终于,第一次提到了“自卫”两字。

    然而,张学良虽是向马占山下达了“自卫”《命令》,但却并无一兵一卒、一枪一弹驰援,任由其孤军作战,其结果也就可想而知。

    且此时,马占山千里奔波后终于赶到了齐齐哈尔。他接到要其“自卫”的《命令》后,立即在齐齐哈尔成立了“黑龙江军事临时总指挥部”,马占山自《任》“总指挥”、谢珂《任》“副总指挥”。

    为保卫齐齐哈尔,马占山调兵遣将、增强嫩江以北的防御以“抵御‘日军’”。

    他《命》徐宝珍的“省城卫队团”仍驻于大兴,增派张竞渡的“黑龙江省防步兵第一旅”与程志远的“骑兵第一旅”驻于汤池,张殿九的“黑龙江省防军步兵第三旅”驻于昂昂溪;并将“东北屯垦军”的三个步兵团和一个骑兵团新编成了“黑龙江省防军新编步兵第一旅”,由苑崇谷《任》旅长,驻于三间房。

    同时,马占山还下《令》将嫩江铁路桥的三个桥礅炸毁;如此,嫩江铁路桥几同被毁,“日军”就难以由嫩江铁路桥过江,则可将“日军”阻截在嫩江南岸。

    十一月二日,“日军”见嫩江铁路桥被毁而难以通行;“关东军司令”本庄繁则《命》“日本驻齐齐哈尔特务机关长”林义秀借口“嫩江桥须修复”为由向马占山《通告》,要“驻守嫩江铁路桥的‘东北军’限于十一月三日中午十二时前必须撤离嫩江桥,移驻至距桥十公里外”,以让“‘日军’修复桥梁”。

    如此,虽名为《通告》,实与《最后通牒》无异,且“日军”欲以此试探马占山的反应。

    然而,马占山“抗战”之意已决,岂肯俯首听命?因此,他没作理会,而《命令》部下“坚守拒敌”,且誓言:“吾奉《命》守土,一息尚存,绝不使尺寸土地、沦于异族。”

    本庄繁见马占山拒绝“撤离嫩江桥”,觉到“他绝不会像张海鹏那样被诱降”,只可用武力解决了。翌日,本庄繁即《命》“关东军第二师团长”多门二郎攻取齐齐哈尔。

    于是,多门二郎即《令》“第二师团”所属、驻于辽阳的天野六郎的“步兵第十五旅团”和驻于长春的长谷部照倍的“步兵第三旅团”迅速移师北上,并《命》“步兵第十五旅团第十六联队长”滨本喜三郎率部先攻占江桥。

    滨本喜三郎受《命》后,即率部先行,并于十一月四日抵达江桥。

    滨本喜三郎部进抵江桥后,即对马占山部发起攻击,并欲一举攻取嫩江北岸的大兴。

    驻守嫩江北岸的徐宝珍部早已严阵以待,遂奋起抵抗。

    马占山则亲临一线指挥,并又急调萨布力的“黑龙江省防骑兵第一团”前来驰援。于是,东北的“抗战”第一枪在马占山的指挥下打响了;因地处嫩江边的江桥镇,故史称“江桥抗战”。

    马占山在东北举起“抗战”大旗后,国人无不称道;全国各地都组织了“援马抗日团”,上海“福昌烟草公司”还专门生产了一种“马占山将军牌”香烟,以鼓士气。

    有了国人的支持,参与“江桥抗战”的“将士”斗志更旺了。

    而因,嫩江铁路桥的被毁,“日军”急切难以过江。所以,激战两天,滨本喜三郎的“第十六联队”付出了数百人伤亡的代价,却仍被阻截在了嫩江南岸。

    不过,中国军队因武器装备落后,所受的损失自然更重。徐宝珍部折兵过半,萨布力的“骑兵”也有四百多人伤亡。

    虽然,中国军队受损严重,但土气仍不减。战至六日,滨本喜三郎仍难取胜。

    不久,“日军步兵第三旅团”赶到,长谷部照倍旅团长即命部将平田幸弘率其“步兵第二十九联队”也投入战斗。

    如此,“日军”兵力骤增;徐宝珍与萨布力部抵不住了,只得弃守撤退。“日军”这才渡过嫩江,攻取了江桥北岸的大兴。

    “日军”虽是攻取了大兴,但由于损失严重、须补员并休整,遂暂缓了继续进取。

    于是,马占山趁“日军”暂缓进攻之时也重新进行了部署,设置了三道防线。

    第一道防线在汤池、乌诺头、新立屯一带,由程志远的“骑兵第一旅”与吴松林的“黑龙江省防军骑兵第一旅”协守;第二道防线在英老坟、三间房、大小兴屯、霍托气等地,由苑崇谷的“黑龙江省防军新编步兵第一旅”驻守;第三道防线在朱家坎、富拉尔基、昴昴溪、榆树屯等地,仍由张殿九的“黑龙江省防军步兵第三旅”驻守;而由大兴撤退的徐宝珍与萨布力部,则协防三间房。

    经过几天的休整后,“日军”复又向北挺进;于是,中、日双方又在汤池展开激战。

    十一月十四日,长谷部照倍的“步兵第三旅团”率先向汤池发起进攻,并攻占了“中国军队”在拴马的阵地。

    然而,“日军”占据拴马后不久,却被程志远的“骑兵旅”从两翼包抄;“日军”被迫后撤,已占据的阵地复被“中国军队”夺回。

    第二天,天野六郎的“步兵第十五旅团”也赶到了,即也投入战斗;同时,“日军”还投入了数架飞机和十余辆坦克。如此,“日军”在兵力与装备上都占据了绝对优势。

    驻防汤池的“中国守军”程志远部与吴松林部虽是浴血奋战,终因力量太过悬殊,顽强地坚守两天后、实是难支,不得不退往三间房。

    “日军”攻占汤池后,即又攻打三间房。

    三间房是洮南至昴昴溪铁路线上的一个车站,北距齐齐哈尔仅七十里;此处若失,“日军”就可长驱直入、扑向齐齐哈尔了;所以,这一仗是“能否保住齐齐哈尔”的关键所在。

    十一月十六日,“日军”分“左、右”两路对三间房发起进攻。

    “左路”是长谷部照倍的“步兵第三旅团”,“右路”是天野六郎的“步兵第十五旅团”,以对三间房的“中国守军”构成钳形攻势。

    同时,多门二郎还把若松晴司的“骑兵第二联队”和河材圭三的“野炮兵第二联队”也压上去了。

    三间房的守军苑崇谷部虽是支新编的“步兵旅”,面对强敌却不畏惧;该旅的“第一团团长”吴德林、“第二团团长”李青山、“第三团团长”王克镇、“第四团团长”孙洪裕、“炮兵团团长”朴炳珊等,都各率部坚守阵地寸土不让,硬是顶住了“日军”的多次进攻。

    三间房战斗打响后,马占山又派苏炳文的“黑龙江省防军混成旅”前往驰援,且从汤池后撤的程志远部与吴松林部也退至三间房等地;如此,汇聚于三间房的“中国军队”也已不少。

    因此,“日军”连攻数日、终难得手;且损失甚重、伤亡逾千,若松晴司属下高波的“骑兵支队”伤亡殆尽。

    “关东军司令”本庄繁见多门二郎攻不下三间房,即又从朝鲜半岛上抽调嘉村达次郎的“混成第三十九旅团”、长铃木美通的“混成第四旅团”等部前往三间房参战。

    “日军”增兵后,三间房战斗更是惨烈了。

    同时,“日军”还增派飞机十二架、坦克十二辆,重炮三十余门,对“中国军队”阵地及后方设施进行狂轰滥炸。“中国守军”的战壕几被夷为平地,连后方的储粮仓、弹药库也被炸焚毁了。

    如此一来,三间房的“中国守军”弹药短缺、粮食告罄了;“将士”无食果腹、有枪无弹,如何再战?

    如此,又战至十八日。马占山见所部已弹尽粮绝、实难再守,只得下《令》“各部‘撤退’”,三间房遂被“日军”攻占。

    接着,“日军”又攻取昴昴溪,并进至距齐齐哈尔仅十五里的榆树屯。

    至此,“中国军队”已难遏阻“日军”的进攻了。

    马占山知齐齐哈尔已是难保,只得又下《令》“撤离”,退往克山、拜泉、海伦一带坚持“抗战”;于是,“江桥抗战”《宣告》结束。

    虽然,马占山指挥的“江桥抗战”以失败告终,齐齐哈尔还是被“日军”占领了。但是,马占山的“江桥抗战”虽败犹荣。

    因为,“江桥抗战”毕竟是打响了中国“‘抗日’第一枪”。

    且是在没能得到中央政府一兵一卒、一枪一弹驰援,中、日双方的兵力与武器装备都相差十分悬殊的情况下,坚持了有半月之久;可谓是打出了中华民族的骨气,呈现了中国“军民”中蕴藏着的不可小觑的巨大反抗精神,其意义非同一般。

    所以说,马占山的“江桥抗战”虽败犹荣、值得一叙。

    且说,自从“九·一八事变”爆发后,蒋介石迫于“国人”的强烈要求“停止内战,一致对外”,不得不暂停了对中*共*江西“中央苏区”的“围剿”。

    然而,他却调兵遣将了十多个师仍陈兵于中*共*的“鄂、豫、皖苏区”四周,随时准备对中*共*的“鄂、豫、皖苏区”实施“第三次围剿”。

    至十月,“国民党军”调驻豫东南的有六个师;宋天才的“第七十五师”与张钫的“第七十六师”驻于信阳,曾万钟的“第十二师”驻于潢川,汤恩伯的“第二师”驻于光山,陈耀汉的“第五十八师”驻于商城,而已改《任》“第四十五师师长”了的戴民权所部则驻于固始。

    同时,在皖西则驻有四个师;岳盛宣的“第四十六师”驻于六安,阮肇昌的“第五十五师”驻于合肥,李松山的“第五十七师”驻于潜山,厉式鼎的“第七师”驻于蚌埠。

    另外,驻在鄂东的更是多达八个师;范石生的“第五十一师”驻于广水,萧之楚的“第四十四师”驻于花园,张印湘的“第三十一师”驻于麻城,彭振山的“第三十师”驻于宋埠,葛云龙的“第三十三师”驻于黄陂,万耀煌的“第十三师”驻于浠水,徐庭瑶的“第四师”驻于汉阳,而赵冠英的“第六十九师”甚至于进抵黄安了。

    虽然,蒋介石迫于形势,尚未下《令》对中*共*的“鄂、豫、皖苏区”发起进攻;但是,如此多的“国民党军”虎视眈眈地陈兵于“苏区”四周,毕竟是对“苏区”的极大的威胁。

    特别是,赵冠英的“第六十九师”甚至于进抵黄安了;而黄安可谓是中*共*“鄂、豫、皖苏区”的中心,这无异于是在中*共*“鄂、豫、皖苏区”的心胸要害处插了一把刀,岂能忍得?

    鉴于此,“中*共*‘鄂、豫、皖苏区’中央分局军委”觉得不可等闲视之;否则,等“国民党军”来攻,岂不会被动挨打、如同坐以待毙?

    因此,决定“主动出击”;且务必“将已入侵‘苏区’中心黄安的赵冠英部歼灭”,以消除对“苏区”的直接威胁;同时,也可打破“国民党军”对中*共*“鄂、豫、皖苏区”业已形成的围困态势。

    而为了能统一指挥、利于歼敌,且“白雀园大肃反”后的“红军”由于许多指战员被“清洗”了、队伍亟须调整;因此,张国涛决定“将‘鄂、豫、皖苏区’内的各部‘红军’合编为‘红四方面’”;如此,也便于其对“红军”各部的控制。

    而此前,“红二十五军”已于一个月前在皖西金寨县麻埠镇组建成立;“红二十五军”成立后,由旷继勋《任》“军长”、王平章《任》“政委”;下辖一个“第七十三师”,“师长”刘英任、“政委”吴焕先。

    于是,十一月七日,在鄂、豫两省交界处、距黄安北面约五十里的七里坪镇,由“红四军”与刚建成不久的“红二十五军”合编成了“红四方面军”,由徐向前《任》“总指挥”,陈昌浩《任》“政委”;下辖的“红四军”由徐向前兼《任》“军长”,“红二十五军”仍由旷继勋《任》“军长”。

    “红四方面军”编成后,即欲对盘踞在黄安的赵冠英部发起进攻;于是,“鄂、豫、皖苏区”内的“黄安战役”打响了。

    驻于黄安的赵冠英的“第六十九师”辖有两个旅,其“师部”与“第二○六旅”驻于黄安城内,“第二○七旅”分驻于黄安城外围的王家畈、潘家湾、下徐家、田湾铺等地。

    鉴于此,徐向前与陈昌浩商议后,觉得“不宜急于攻城,而应先扫清黄安城外围的‘国民党军’;待扫清外围后,再攻城不迟”。而一旦对黄安发起进攻,分驻于黄陂、宋埠、麻城等地的“国民党军”必会前来驰援;如此,则又可“围城打援”一举两得。

    如此谋定后,即依计而行。

    于是,自十一月十日夜开始,“红四方面军”主力向驻于黄安城外围王家畈、潘家湾、下徐家、田湾铺等地的“国民党军”发起进攻。

    此时,受《命》离沪转移的陈赓已赶到“鄂、豫、皖苏区”并担任“红四军第十二师师长”;于是,陈赓率部也参与了“黄安战役”、且成为此役中的主力。

    陈赓不愧是能战之将,所部甚是勇猛。

    经过数天战斗,驻于黄安外围的“国民党军第六十九师第二○七旅”即被陈赓的“红十二师”击溃;“国民党军”被歼千余,残部逃入黄安城内。于是,由“国民党军”分驻的黄安城外围各据点、被“红四方面军”扫除。

    尔后,“红四方面军”便将黄安城围困了,准备“围城打援”。

    果然,“第六十九师师长”赵冠英见手下的一个旅被歼,自己又被困在了黄安城内,不由得惶恐了;于是,赶紧向距黄安不远、驻于宋埠的彭振山与驻于黄陂的葛云龙“求援”。

    俩人见赵冠英相求、即派兵驰援,驻于宋埠的“第三十师师长”彭振山则派“部将”、“第八十九旅旅长”侯镜如率部往援。

    但此时,徐向前早已设下埋伏,专待敌之援军到来。

    果然,侯镜如率部行至黄安的十里铺,即钻进了徐向前布下的“口袋”。一场激战后,侯镜如损兵近千,勉强突围后率残部逃回宋埠。而葛云龙派出的援兵,也在黄安城南面的嶂山遭到了阻截,被迫溃退黄陂。

    此后,彭振山与葛云龙部皆畏而不敢再进;如此,赵冠英告求的援兵无望了。

    赵冠英见援兵被截,只得靠自己了;于是,他《命》驻于黄安城内的“第二○六旅”拼全力向宋埠突围,欲觅生路。

    然而,“第二○六旅”的两次反扑都被“红四方面军”击退,被迫龟缩回城。如此,突围不成,援兵又绝,赵冠英部困守黄安、几同坐以待毙了。不过,赵冠英不甘灭亡;凭着黄安城固,倒是顽强地坚持了多日。

    战至十二月中旬,“红四方面军”虽是又歼敌了千余,但仍未克城;这却出乎徐向前的意料,想不到赵冠英竟能如此善守。

    为攻克黄安,徐向前则让“红四军”掌有的一架飞机投入战斗。

    这架飞机原属“国民党军”,可谓是“送上门”的货。那还是一九三○年二月十六日“中原大战”前夕,“国民党空军第四队队长”龙文光驾驶这架“柯塞”式飞机,由汉口飞往河南开封执行紧急空投通信任务后;返航途中因油料耗尽,迫降在河南罗山宣化店的一处河滩上而被“红军”俘获。

    “红军”俘获飞机后,将其《命》名为“列宁”号。而龙文光经徐向前亲自开导后、也弃暗投明加入了“红军”,并更名为“龙赤光”以示“坚定革命”之心。

    从而,“红军”也有了飞机,龙文光则成了“红军”队伍中的第一名飞行员。

    此时,因黄安城久攻不下,这架“列宁”号飞机也就派上用场了。

    果然,当龙文光驾机盘旋到黄安城上空将炮弹当炸弹投到“守军”头上时,赵冠英及其部众惊呆了。几枚“炸弹”落下,“守军”死伤无数,惶恐得乱成一团。

    赵冠英怎么也想不到“红军”竟然也会有飞机,眼看手下“将士”被炸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到处乱蹿,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好了?

    徐向前见“列宁”号的轰炸已显威奏效,即于十二月二十二日对黄安城发起总攻。

    这次,赵冠英部抵不住了。

    陈赓率“红十二师”从黄安的西北角、突破“国民党军”的防守,倪志亮也率“红十师”从黄安的东北角攻入城内;如此,赵冠英固守多日的黄安城终于被攻破。

    已是不知所措了的赵冠英见势不妙,赶紧化装后出西门潜逃。然而,赵冠英在逃途中、仍被王树声的“红十一师”俘获,其所部共约五千余人全军覆没。

    至此,历时四十三天的“黄安战役”结束。

    此役,“红四方面军”共歼敌一万五千余;其中,俘敌近万;并缴获了各种枪械七千余支、迫击炮十余门,收获颇丰。

    “红军”收复黄安后,将其更名为“红安”,以示对“黄安战役”大捷的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