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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新国府迁都洛阳 十九路淞沪抗战

    【史要】“南京国民政府”迁都洛阳,“第十九路军”“淞沪抗战”……

    却说,“一·二八事变”引发了“淞沪抗战”,“第十九路军”经过奋力抵抗,终于击退了“日军”的进攻。

    蒋介石见“日军”受阻停战了,倒是觉得气壮了许多、有话可说了。

    于是,一月二十九日上午,蒋介石《通电》全国“将士”,豪言:“中正与诸同志久共患难,今日身虽在野,犹愿与诸将士誓同生死,以与破坏和平蔑弃信义之暴日相周旋。”

    蒋介石的《通电》甚是慷慨激昂,大有“为国、为民,不成功则成仁”之气概。

    不过,他心中十分明白;“日军”在上海挑起战争是早有图谋,绝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眼下的停战是暂时的,不久定会卷土重来,且会投入更多的兵力,必欲夺取上海。

    所以,蒋介石虽是说得漂亮,要“与‘暴日’相周旋”;可是,到底如何“周旋”?蒋介石心中却是无数。

    而就在蒋介石锵锵有词的《通电》后不久,忽报“南京下关江面发现三艘日舰”;顿时,南京城内人心惶恐了。

    如此可见,非但“日军”图谋上海的心仍不氓;而今,连南京也已受到“日军”潜在的、甚至于是直接的威胁了。

    因此,蒋介石的心又被提起了,赶紧再次召集“紧急会议”。

    这次“紧急会议”,“政要”们关注与议论的已不再是“淞沪战场”上的情况,也不提如何组织抗战,而是“‘中央政府’还要不要留在南京”

    因为,南京距上海近在咫尺,间有“沪宁铁路”及长江水道能通达,由沪赴宁可朝发夕至。

    而驻防上海的除了“吴淞要塞司令部”外,只有“第十九路军第七十八师”。若是“日军”再增兵,“要塞守军”与“第十九路军”的“将士”最是顽强善战,也断难抵得拥有军舰、飞机、装甲车等优势装备的“日军”。而一旦上海失守,南京也就有危了;何况,日舰已经驶到了南京的下关江面;南京已受威胁,军情十分严峻,岂可等闲视之?

    为此,“政要”们为“南京的安危”七嘴八舌的炸开锅了。不过说穿了,此时他们真正关心的其实不是南京的安危,而是如何能保全各自的身家性命。

    所以,关于“‘中央政府’还要不要留在南京?”的问题,也就亟需解决立作决断,容不得半点迟疑与犹豫。

    新《任》“行政院长”汪精卫更是张皇失措,似乎“日军”的刺刀已晃在他的眼前;因此,他即表己见:“‘国民政府’一面要拱卫首都南京,一面还要对日作战;心志不能专一,用兵必受制肘。而今,日舰游弋长江,驶至下关,南京已有危;而若国都陷落,中枢蒙难,虽欲谋抵抗,则皆同空谈了。”

    汪精卫此话意思已是明了,就是“要想‘抗战’,先得保全‘中枢’”;而为使“中枢”即这班“政要”们“不蒙难”,那就赶快离开南京。

    蒋介石也有此意,他最担心的正是“日本威迫南京后,被迫签订‘城下之盟’”。

    中国历史上曾有过“北宋朝”的宋徽宗、宋钦宗“父子”被“金兵”所俘的“靖康之耻”,蒋介石唯恐自己重蹈覆辙。

    兵法云:“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对此,蒋介石自然熟谙于心;因此,对于汪精卫的“高见”,蒋介石立即表示“赞同”。

    蒋介石表态后,“政要”们立即七嘴八舌地也都附和了;如此,这班“政要”们不谋而合地想到了一起,可谓是“英雄所见略同”。

    于是,立即求得意见一致,毫不犹豫地作出决定:“迁都!”

    “京国民政府”决定“迁都”后,接着须做的就是为新都选址。

    当时,可供选择的有北平、西安、武汉、重庆、洛阳等地。

    按说,北平曾是“元、明、清”三个朝代的京都,且有气势恢弘的紫禁城现成可用,择其为“都”最宜不过。

    然因,北平地处河北;而河北与已被“日军”占领了的“东三省”及有“日本驻屯军”的山东毗邻、相距都较近。在“日寇”如此嚣张、加紧侵华步伐了的情势下,北平的形势比南京好不到哪儿去;因此,北平虽是宜于建都,但这些“政要”们不免顾虑重重、而无人愿往;因此,北平被排除掉了。

    再说西安,虽是中华文明的摇篮与发祥地、举世闻名的世界四大古都之一,中国历史上曾有十多个朝代建都于此,本亦应算是不错的选址。

    然因,此时的“陇海铁路”还只修筑至潼关,尚未通到西安;在历史已进入二十世纪三十年代、蒸气机车已成主要交通工具了的今天,连铁路都还没通到的西安未免显得太不方便了;如此,必有碍政令畅通,欲为都城也就美中不足;因此,西安也被排除掉了。

    而武汉,与西安正好相反,水陆交通都甚便利;且也正因此,反而更觉不宜。

    因为,“日军”同样能沿长江西进、轻易抵达,只不过比到南京多跑点路罢了,这与留在南京何异?再说,武汉四周的“湘、鄂、赣”诸省中,遍是中*共*的“苏区”;何况,豫南的“商潢战役”尚在进行中;所以,若是迁至武汉,必会受到中*共*“红军”的sao扰而不得安宁,如何了得?由此看来,武汉是不宜作都城的。

    如此,只能在重庆与洛阳两地中择一了。

    重庆位于川东,虽是山城,但所处的四川盆地却有“天府之国”之誉;故而,三国时的“蜀汉”曾在此立国。且四川盆地群山环抱、关隘重重,历有“蜀道难如上青天”之说;虽有长江可通达,但三峡水急、滩多、礁险;“日军”纵有飞机、军舰、装甲车,要想入川、却是不易;因此,迁都入川,无须有安危之虑。

    然因,此时的“蜀川”之地处于军阀纷争、匪祸不断的乱状中,欲作都城尚须经营一期先行平靖乱状后方可;然而,眼下是急欲迁都,如何等得?因此,重庆这块宝块也只得被搁置一旁了。

    北平、西安、武汉、重庆等都被排除后,则只剩下洛阳了。

    洛阳也是中国“四大古都”之一、有“千年帝都”之称,可谓是祥瑞之地。且地处中原腹地,虽没有蜀道与三峡那般天堑;但也东有虎牢关、西有函谷关、南倚嵩山、北临黄河,皆易守难攻。而“水、陆”交通都甚方便,便于政令畅达四方。且经吴佩孚、冯玉祥等人的多年经营后,这座古都已在原有的基础上有了较大的发展,城市规模已适宜于作现代都城了。

    鉴于此,且又因时间仓促、不便再另作细选,遂决定“迁都洛阳”。

    决定“迁都洛阳”后,即于二十九日当天就增发南京至洛阳的特快列车,用于“国民党中央”及“‘国民政府’各部、委”的搬迁。

    因为,“淞沪抗战”已经开打;所以,由何应钦《任》“部长”、负有指挥与调度军队之责的“军政部”只得留在南京;而“外交部”也因需与驻于“沪、宁”的各国“使领馆”继续交涉,“外交部长”罗文干与其“部属”也没有离宁。

    除此,“南京中央政府”其他各部门的千余人,则都随同蒋介石、汪精卫等“党、政要员”匆匆地迁离南京了。

    一月三十日,“中央政府”的“政要”们抵达洛阳后,才在《中央日报》上发表了由“国民政府主席”林森与“行政院长”汪精卫联名签署的《国民政府移驻洛阳宣言》。

    《宣言》称:“自日本武力侵占东北以来,嚣张不禁;本月二十八日,日本第一外遣舰队司令官忽来通告,迫我上海驻军让出防地,俾其占领。军队有守土之责,钜能应其所求?日本军队随即向我军进攻,上海繁华市面罹于兵燹,平民生命财产惨受荼毒,数量之巨,无可估计。同时,首都及长江上下游各重要市镇亦受日本军舰到处挑衅;中央政府为能自由行使职权,不受暴力协迫,决定移驻洛阳办公。”

    “迁都洛阳”的消息传开后,国内舆论哗然了;“国人”不免质疑:“国难当头,‘国民政府’难道要当逃兵?”

    为此,“行政院副院长”兼“财政部长”宋子文、“军政部长”何应钦等人赶紧出面解释:“‘日军’危及南京,‘中央政府’迁都,绝非逃跑,而是为了长期抗战,希望‘国人’能理解。”这才使舆论渐趋平静。

    而众“政要”们抵达洛阳后,却都大为扫兴。

    因为,洛阳的城市规模毕竟不及南京;且“迁都”之事是仓促而行,一下子涌进这多“中央政府部门”及“政府要员”,如何安置得了?

    然而,“迁都”这般大事、岂可朝令夕改的儿戏?人都已到了,最是有困难、也只得设法安排。

    于是,“中央政府”安置在原“河南府衙署”,“中央党部”安置在“西工兵营司令部”,“中央军委”安置在“省立第四师范”,“行政院”安置在“河洛图书馆”和“洛阳农校”,“考试院”安置在“周公庙”,“监察院”安置在“南关贴廓巷庄家大院”,“司法院”安置在“‘北洋军阀’张敬尧公馆”,而“教育部”、“交通部”等就只能挤在“省立第八中学”等处了。

    如此安置,怎能让过惯了奢侈生活的“政要”们受得了?

    因此,各“政府部门”都只是挂了块招牌、摆个样子;“政要”们则都不在洛阳办公,而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地在“陇海铁路”、“津浦铁路”沿线、各找舒适窝去了。

    蒋介石、汪精卫见此,也只能睁一眼、闭一眼的任由他们没作约束。

    因为,连蒋介石与汪精卫自己,到了洛阳后也只是摆了个龙门阵;其实,他俩也都没在洛阳落脚,而是都在各自的专列上,为自身安全计“今天开封、明天郑州、后天洛阳”行踪不定地在“陇海线”上游走。

    倒是林森,泰然地住进了位于洛阳西工公馆街上被称为“天字一号院”的原“北洋军阀”吴佩孚的公馆中,算是在洛阳驻足了。

    自此,洛阳的古董店中多了一位白须飘忽的花甲“老者”常来光顾,以打发其闲得无聊的时光。

    就这样,“南京国民政府”极有效率地完成了“迁都”洛阳,却将已充满硝烟了的上海置于脑后,连“商潢战役”战鼓声甚紧了的豫南也顾不及了。

    且说,“南京国民政府”忙着“迁都”洛阳之时,区寿年的“第十九路军”的“第七十八师”却仍坚守在上海,严阵以待准备抗击卷土重来的“日军”。

    果然,三天后,“日军”又调来了野村吉三郎的“新编第三舰队”驶抵上海,并由野村吉三郎替换盐泽幸一《任》“指挥”。同时,有“久留米联队”之称、曾属神尾光臣的“第十八师团”的“第五十六联队”也随同调至。

    如此,“日军”参战的兵力骤增了。

    野村吉三郎接《任》“指挥”后,即调兵布局、准备对“中国军队”再发起进攻。

    因此时,参与“淞沪抗战”的“中国军队”的指挥部设在嘉定南翔镇。于是,野村吉三郎《命令》其亲率的“第三舰队”攻打吴淞,刚调《任》的“上海特别陆战队司令”鲛岛具重率其辖下的“海军陆战队”攻打闸北;而“久留米联队”则攻打江湾,欲“切断吴淞与闸北之间的联系”。

    如此,“中、日”之间一场大战在即了。

    而此时,已迁往洛阳了的蒋介石见“淞沪战争”越打越大,又产生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忧虑;因此,又以“中央政府”的名义致《电》蒋光鼐与蔡廷锴,《命令》“‘第十九路军”:“不得抵抗,撤离上海”。

    然而,蒋光鼐与蔡廷锴已将“抗敌、御侮”视为己任;因此,拒不执行《命令》;非但没有将已在上海的区寿年的“第七十八师”撤离,反而将“第十九路军”驻在“京沪铁道”沿线之丹阳、常州、无锡、苏州等地的沈光汉的“第六十师”、驻防南京至镇江一带的毛维寿的“第六十一师”等部也调往上海驰援。

    蒋介石见蒋光鼐与蔡廷锴竟敢抗《命》不遵,盛怒之下遂以“扣发饷粮”施压。

    同时,由“军政部长”何应钦另行下《令》,《命》驻于上海附近的部队“不得驰援”;欲以此“断粮、断饷”且“绝援”,迫使“第十九路军”遵《命》离沪。

    不过,“第十九路军”的“淞沪抗战”得到了“国民”的支持。上海社会各界自发地捐款损物,在短时间内筹措了部队所需的钱物,送到“第十九路军”手里。所赠“款、物”多得反而要“第十九路军”刊登《启事》“谢绝”了,这倒成了一件史所罕闻的趣事。

    时在北平的“‘冯庸大学’校长”冯庸所组建的一支“义勇军”,则也南下入沪、增援“第十九路军”并参与“抗战”。

    而已辞去“国民政府”的一切职务、时在上海的宋庆龄、何香凝等人,则多次亲赴“第十九路军”阵地慰问“抗战”将士。同时,宋庆龄还与何香凝、扬杏佛等人创办了“国民伤兵医院”,以救护“抗日”致伤将士。

    上海总工会则动员工人赶制了几万只“土炸弹”,送往前线、支援“抗战”。

    这一切,都极大地鼓励了“第十九路军”将士的斗志。

    只是,当“日军”进攻吴淞要塞时,蒋介石的“黄埔嫡系”、时《任》“吴淞要塞司令”邓振铨因畏战而竟然提出了“辞职”了。

    按说,这种在战争关键时刻提出的所谓“辞职”,无异于临阵脱逃,是要掉脑袋的。然因,邓振铨是“军政部长”何应钦的“门生”与“心腹”,且白崇禧是其“女儿”的“干爸”;有此多特殊关系,怪不得邓振铨敢于他人不敢为了。

    果然,何应钦批准了他的《辞呈》,而将“吴淞要塞”的防务交由“吴淞要塞参谋长”滕久寿主持。

    滕久寿受《命》后倒是没有脚底抹油,而是率领“‘要塞’守军将士”奋勇抵抗;于是,“中、日”两军在“吴淞要塞”激战。

    “日军”投入军舰、飞机对“吴淞要塞”进行狂轰滥炸,战斗打得异常惨烈;战至午后,“‘要塞’守军将士”已死伤过半,滕久寿也被弹片穿胸而为国捐躯了。

    滕久寿阵亡后,“‘要塞’守军将士”仍坚守不弃;只是,局势甚是危急了。

    正在危急之时,“第十九路军第一五六旅旅长”翁照垣率部前来驰援;且不久,“日军”因“如月”号驱逐舰在江上搁浅而攻势趋缓,“‘要塞’守军”这才抵住了“日军”的进攻。

    与些同时,驻守闸北的邓志才的“第十九路军第六十师第一二○旅”,也与“日军”开战了。“日军”在闸北投入的兵力有五个大队,但遇到了邓志才的“第一二○旅”,可谓是棋逢对手,激战两天、难分胜负。

    而攻打江湾的“日军‘久留米联队’”倒是攻破了“中国守军”的防线,并一举进至了蕰藻浜。

    然而,在纪家桥、曹家桥等地,“久留米联队”却被已入沪驰援的毛维寿的“第六十一师”的包围;结果,一场激战后,“日军‘久留米联队’”被歼千余,并击毙了“日军前敌指挥”雨田,残部溃逃入日租界。

    “久留米联队”被击溃后,“日军”其他各部都被撼了,皆纷纷溃退;如此,野村吉三郎的企图破灭了。

    “第十九路军”获胜后,欲乘胜追击。但谁知,“英、法、美、意”四国“驻沪领事”此时却出面来“调停”了,提议“中、日双方停火”。

    “国民政府”本来就不想与日本开战,且上海是“四大家族”的主要财源地,战争的继续对他们不利;因此,也就接受了“调停”。

    于是,“中央政府”又给“第十九路军”下达了“停止进攻”的《命令》。只是,这次《命令》,蒋介石没再由何应钦的“军政部”下达,而是特意交由了陈铭枢转告。

    因为,蒋介石知道,“军人”大都注重一个“义”字;“中国军队”在山头众多、派系林立的情况下,有时候私人间的情谊或许比军令更有用;蒋介石自己就十分注重这一点,这也正是他只信任并重用“黄埔嫡系”的原因所在。

    而“第十九路军”的蒋光鼐与蔡廷锴皆是陈铭枢的旧僚,且俩人对陈铭枢甚是敬重、感情笃真;蒋介石揣度,敢于对“军政部”抗《命》的蒋光鼐与蔡廷锴定会听从陈铭枢之言;因此,蒋介石遂故有此举。

    而陈铭枢虽是“不赞成对日妥协”,但对于蒋介石却是唯命是从;因此,只得下《令》“‘第十九路军’停止进攻”。

    陈铭枢的态度骤变,令蒋光鼐与蔡廷锴深感诧异;然因,俩人对昔日的顶头上司甚是敬重,甚至于认为“‘第十九路军’本来就是陈铭枢的,其命不可不遵”。

    因而,俩人接受了陈铭枢的《命令》后;虽是心中不愿,但却无二话地遵《命》了。

    就这样,已经告捷的“第十九路军”停止了进攻;从而,错失了本有望将“日军”赶出上海去的机会,让“日军”有了喘息与重整的时间。

    而“日军”缓过气后,却不愿接受“调停”。

    二月十四日,“日军”又增派植田谦吉的“第九师团”抵达上海前来参战;同时,野村吉三郎又被撤换,由“第九师团长”植田谦吉接《任》“指挥”。

    植田谦吉的“第九师团”抵沪后,上海的战火再起、已是不可避免。

    面对“日寇”必欲侵占上海的嚣张气焰,“国人”忍无可忍了,纷纷要求政府组织抵抗;连时《任》“中央陆军军官学校训练部主任”兼“教导第二师师长”张治中也忍不住请缨“抗战”了。

    张治中是蒋介石的“亲信”与“嫡系”,对蒋介石可谓是忠心耿耿、唯命是从。

    蒋介石知道,张治中的请缨“抗战”实是出于爱国,不同于蒋光鼐与蔡廷锴的抗《命》不遵,不宜对其强抑;且此时,要求“抗战”的呼声甚高,为顺应民意也得做点样子,以免再遭指责而引起众叛亲离;再说,上海不同于“东三省”,也绝不可再让“日军”在沪得手。因此,蒋介石这才决定“允许张治中去‘抗战’”。

    于是,蒋介石将“警卫军第一师”改编的“第八十七师”与“警卫军第二师”改编的“第八十八师”组建成“第五军”,由张治中《任》“第五军军长”兼“第八十七师师长”,俞济时《任》“第八十八师师长”;然后,《命该军赴沪参与“抗战”。

    蒋介石让张治中率部驰援后,也就意味着允许“第十九路军”留沪“抗战”了。

    然因,“第十九路军”的抗《命》不遵,蒋介石的气还没消;所以,虽是没再迫其撤离上海,但却仍没有拨给“第十九路军”一枪一弹。

    不过,“‘第十九路军’将士”见能留沪“抗战”了,士气更是为之大振。

    张治中的“第五军”进抵上海后,布防于江湾以北至吴淞一线,为“左翼军”;“第十九路军”则布防于江湾以南至闸北一线,为“右翼军”。如此,两军联手严阵以待,准备抵御“日军”的再次来犯。

    二月十八日,植田谦吉发出《最后通牒》,要“‘中国军队’于二月二十日十七时前撤离闸北与吴淞”。

    对此,蒋光鼐、蔡廷锴、张治中等将领当然不会答应;因此,没予理睬。

    植田谦吉见“中国军队”不理睬,遂于二月二十日下令发起总攻。

    这次,植田谦吉打算采用“先从中间突破,再向两翼分击”的战术;于是,他《命》“‘海军陆战队’攻打吴淞,‘久留米联队’攻打闸北”,自率的“第九师团”则主攻江湾。

    于是,“中、日”两军又在吴淞、江湾、闸北等地交战了。

    蒋光鼐与蔡廷锴的“第十九路军”和张治中的“第五军”并肩作战,抵住了“日军”的多次进攻;“中、日”两军激战六昼夜,难分难解。

    只是,“第八十八师师长”俞济时在庙行镇临阵指挥抗击“日军”时,却腹部中弹受伤了。俞济时负伤后,只得离开火线返后方治疗,“第八十八师”则交由该师“第二五九旅旅长”孙元良代行“指挥”。

    孙元良接过“指挥”后,果是有能耐;硬是将进攻庙行镇的“日军”击退,取得了“庙行镇战斗”的胜利。

    “日本军部”见多次增兵并几易主帅,仍难以突破“中国军队”的防线,不由得气急败坏了。为此,二月二十三日,“日本内阁”决定“再派遣陆军增援”。

    于是,“日军参谋本部”决定“成立‘上海派遣军司令部’”,由前《任》“田中内阁”时的“陆相”白川义则《任》“上海派遣军司令官”,接替植田谦吉。

    白川义则上《任》后,则将“上海特别陆战队司令”鲛岛具重撤换,由植松练磨接任。

    同时,厚东笃太郎的“第十一师团”、松木直亮的“第十四师团”也派往上海参战;并增调了数十架飞机,以便对“中国军队”发动更大规模的进攻,必将上海夺取。

    “日军”不断增兵后、总兵力达到九万,并有大批飞机与军舰助战;“中国守军”虽也增了张治中的一个军,但总兵力只有五万。

    如此,“中、日”双方的兵力相差太过悬殊了;“日军”在兵力与装备上都占有绝对优势,“中国军队”欲守住上海情势仍堪忧。

    不过,蒋光鼐、蔡廷锴、张治中等部的“将士”因都怀着一颗保家卫国之心、不畏强敌;“日军”发动了数次强攻,仍都被“中国军队”顶住了,终难突破。

    白川义则见难以从正面突破“中国军队”的防线,遂密《令》新《任》“上海特别陆战队司令”植松练磨率部从“中国军队”布防相对较弱、位于江苏太仓、有“六国码头”之称的浏河镇实施突破。

    于是,三月一日,,植松练磨率部由“第三舰队”护送,在七丫口、杨林口、六滨口等地强行登陆,一举攻占了浏河镇。然后,从侧后对驻守吴淞、闸北等地的“中国守军”实施包抄。

    如此一来,“中国守军”腹背受敌了。

    为免使后路被断,张治中部被迫退守嘉定、太仓一线。

    而蒋光鼐与蔡廷锴的“第十九路军”,因已与“日军”交战多时,“中央政府”却没给一枪一弹,此时已是弹尽;因此,也只得挥泪撤离闸北防地。

    不过,时《任》“十九路军第六十一师副师长”张炎所率的“第一二二旅”却仍坚守在上海的江湾、大场一线,孤军奋战、顽强地击退了“日军”的多次进攻。

    “中国军队”撤离后,上海的吴淞、闸北等地这才被“日军”占领;如此,淞沪战场形势急转直下、对“中国军队”大不利了。

    此时,“列强”见“日军”攻破“中国守军”的防线后夺取了吴淞、闸北等地,开始担心“上海或会被日本独占”;因此,这才打算对“日军”采取遏制措施了。

    于是,“英、法、美”等“列强”一面谴责“日本违背《国联盟约》、《非战公约》”,一面则调兵入沪,以迫使“日军”止步。

    很快的,英国调派军舰十艘、兵员六千进抵上海,法国也向上海增兵三千,美国则几乎将其在亚洲的十七艘军舰全部集结到了吴淞口。

    “英、法、美”等“列强”摆开如此阵势后,果然令“日本政府”感到了压力。

    虽然,时由犬养毅《任》“首相”的“日本内阁”继承了田中义一的衣钵也主张“侵华”,但对于“军方”用“赤裸裸的武力入侵”却持异议;因此,打算“接受‘列强’的‘调停’”,欲从“谈判桌上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

    而“日本大藏相”高桥是清更是感到“日本若是与各‘列强’为敌,就会陷入孤立的境地,必将自取灭亡”。

    “日本内大臣”牧野伸显也担心“‘列强’出面干涉了,‘日军’若再战,恐会‘鸡飞蛋打、两头落空’,非但‘淞沪战场’上会失利,连已到手了的‘东三省’或也会有变。因此,须见好就收。”

    如此,日本“犬养毅‘内阁’”因害怕与各“列强”撕破脸后难以收场,这才决定“接受‘调停’”而与“中国政府”谈判。

    而蒋介石本就不想与日本打,而今见“日本政府”愿意谈判了,正巴不得。于是,在“列强”的居间“调停”下,“中、日”双方终于坐下来谈判了。

    “中、日谈判”在“英国领事馆”中进行,“中方”的“谈判代表”是“外交次长”郭泰祺、“淞沪警备司令”戴戟和“第十九路军参谋长”黄强,“日方”的“谈判代表”则是“日本驻华公使”重光葵、“第九师团长”植田谦吉、“上海派遣军参谋长”田代皖一郎。

    就这样,自三月十四日开始,“中、日谈判”时断时续地进行。

    “中、日谈判”开始后,“淞沪战场”上的枪声仍未完全停息;不过,双方的交火已是零星偶闻、不再如前激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