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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过雪山红军会师 再寻衅张北事件

    【史要】“红军”翻越夹金山,“红一、四方面军”会师,“两河口会议”;“张北事件”,《何梅协

    定》、《秦土协定》……

    却说,“中央红军”夺取泸定桥后,为确定下一步的行动方针,“中*共*中央政治局”在沪定城召开了一次会议,出席会议的有张闻天、周*恩*来、毛*泽*东、朱德、****、王稼祥等人。

    会议分析了“中央红军”渡过大渡河后的形势,决定“避开人烟稠密地区,不去康定;而向北翻越夹金山,到懋功去与‘红四方面军’的会合”。

    同时,决定“派‘军委二纵队政委’****去上海恢复白区党的组织”;且由于,长征以来中*共*与“共产国际”失去了联系,又由****转道上海后去莫斯科,以汇报“‘红军’近况”并取得联系。

    于是,****则从天全、芦山一带出发,经成都、重庆到达上海;后来,又去了莫斯科。

    六月二日,“中央红军”则兵分三路,向芦山、天全挺进。

    以“红一军团”与“红五军团”为“右纵队”,取道胡庄街、牛屎坡、石坪、小河场向芦山前进;以“红三军团”、“军委纵队”与“红一军团”的“红五团”为“中央纵队”,取道化林坪、大林头、水子地向天全前进;以“红九军团”为“左纵队”,由泸定直赴天全。

    六月三日,“中央红军”各“纵队”从泸定北上,爬过了二郎山的一座名叫“甘竹”的山峰;战士无意欣赏沿途的秀丽风光,只是埋头赶路。

    六月七日,“中央红军左路军红九军团”的先头部队两个营在“红三军团”的策应下,攻占了天全。

    六月八日,“中央红军右路军红一军团”也在始阳坝击溃“川军第六旅”的一个团,进取了芦山。

    此时,“红四方面军”已于一九三五年五月初放弃川、陕苏区,由彰明、中坝、青川、平武等地出发向岷江地区西进,准备与“中央红军”会师。

    由于,“中央红军”欲与“红四方面军”会师,要翻越一座高达四千五百多米的名叫“夹金山”的大雪山;蒋*介*石以为“‘红军’无法翻越夹金山,‘中央红军’就不能与‘红四方面军’会师”。

    于是,蒋*介*石决定“分而歼之”。

    六月五日,蒋*介*石在成都召集高级将领开会,重新部署“围堵”计划;企图“将‘中央红军’围歼于雅安地区,将‘红四方面军’围歼于川西北地区”。

    于是,蒋*介*石《命令》“薛岳的‘追剿军第一纵队’、‘第二纵队’由西昌北进;李抱冰的‘第五十三师’进至冕宁,杨森的‘川军第二十军’集结于雅安”。

    同时,原驻天全的“川军”一个旅也调往荥经,奉《命》加强芦山防御的邓锡侯的“川军第二十八军”也正在开拔途中。

    根据此一敌情变化,“中*共*中央”、“中革军委”迅速作出新的部署;并于六月八日,发布了《关于开展新局面的战略任务的指示》。

    《指示》中明确指出:“今后我军战略任务,是以主力乘虚迅取懋功、理番,以支队掠邛崃山脉以东,迷惑敌人,然后归入主力,达到与‘四方面军’会合,开展新局面之目的。现敌杨森取守势,薛岳、邓锡侯到达需时。我军必须以迅雷之势突破芦山、宝兴线之守敌,夺取懋功,控制小金川流域于我手中,以为前进之枢纽。”

    于是,“中央红军”又从雅安的天全、芦山出发,一举突破“国民党军”宝兴防线;经宝兴的盐井坪、崔店子,进到夹金山脚下的大跷碛地区,准备翻越夹金山。

    夹金山位于宝兴县西北,翻过山就是懋功。

    这座海拨四千五百多米的高山是“红军”长征路上翻越的第一座大山,重峦叠嶂、危岩耸立、终年积雪、空气稀薄;当地人称其为“神仙山”,谓“只有神仙才能登越”,可见登攀之难。

    毛*泽*东果断作出了“‘中央红军’翻越夹金山”的决策,这完全出乎蒋*介*石的意料。

    于是,“中革军委”将“翻越夹金山”的任务交给了“红一军团军团长”,并限于“六月十二日赶到懋功”。

    “红一军团军团长”林*彪、“政委”聂荣臻接受任务后,即《命》“红二师师长”陈光率领该师的“红四团”作为“先遣队”先行;随后,大部队跟进。

    六月十二日上午九点,作为“先遣队”的“红四团”战士率先翻越夹金山。

    “红四团”战士手拉着手,一步一个脚印地前进;远远望去,犹如一条曲折蜿蜒的长龙在雪地上盘桓前进。时值仲夏,夹金山上却是终年积雪,时而风卷雪花、漫天飞舞;战士们衣衫单薄,冻得“嗦嗦”直发抖,只能啃几口捎带的红辣椒御寒。

    沿途随处可见,疲惫的战士路边歇息时、却被冰僵得再也起不来;不时的还有人或滑落冰崖、摔入百丈雪涧,或陷入深不见底的雪坑,而葬身其中、捐躯献身。

    然而,这一切都难不倒“红四团”战士们;他们凭着一股毅力,硬是咬紧牙关抵住了严寒、一步一喘地往山顶挪进;最后,终于登上了四千五百米的主峰。

    过了峰顶,下山就容易多了,战士们基本上是滑行下山。

    就这样,终于在六月十二日当天,“先遣队”“红四团”的全体战士翻越了夹金山、抵达懋功的达维。

    此时,“红四方面军”总部已派李先念率部强渡嘉陵江;经过近一个月作战,歼灭“国民党军”十二个团一万多人,攻克了青川、平武等地;并抢占了战略要地摩天岭后,又攻克了红桥山;现在,已进占懋功、达维。

    于是,“红军”胜利会师;如亲朋相见,欢庆鼓舞、喜不可言。

    尔后,“中央红军”主力部队在周*恩*来、毛*泽*东、朱德率领下也顺利翻过了夹金山,与前来迎接的“红四方面军红二十五师”会师。

    六月十五日,李先念率领的“红四方面军”又在懋功迎接“中央红军”;当晚,即在懋功的一座天主教堂内举行了“两军会师联欢会”。

    联欢会由周*思*来主持,毛*泽*东和朱德相继在会上讲话。

    毛*泽*东说:“这次会师具有伟大的历史意义,是‘红军’战斗史上的重要一页,是‘中华苏维埃’有足够战胜‘国民党反动政府’和完成北上‘抗日’任务的力量表现。我们‘红军’是打不垮、拖不烂的队伍,是劳动人民求解放的队伍。我们从离开‘中央苏区’那天起,每天都是同超过我们几倍的敌人作战;但是敌人的围追堵截不仅没能消灭我们,而我们却大量消灭了敌人;战斗中虽然有一些伤亡,但我们却锻炼得更加坚强,扩大了革命影响,沿途撒下了革命种子。‘红一、四方面军’的胜利会师,证明我们的‘红军’是不可战胜的!”

    “红一、四方面军”“懋功会师”,彻底粉碎了“国民党军”的“围追堵截”,蒋*介*石也不得不承认:“****防止‘朱、毛’西窜之声,早已传之数年;今‘朱、毛’毕竟西窜,而达其预定之目的矣。在‘朱、毛’西窜当中,行营三令五申,严防‘朱、毛’与徐向前会合,声犹在耳,墨尚未干,而‘朱、毛’毕竟与徐向前、张国焘会合矣。然而全川之六路大军,不能拒堵徐向前之南窜,中央与各省数十万劲旅,不能截拒‘朱、毛’之西奔。中央虽有河山之险隔,给养之困难,病疫之交侵,霜雪之严冷,均不足以摄其胆,而刺激其改变初衷。两大洪流,竟于中华民国二十四年六月十六日,在懋功之达维合拢。查****《电令》,一再言曰,须收聚歼之效,今使之聚矣,何以不歼。然在分窜之中,各不尚不能击破,今既会台,则已蔓不歼,尚可聚歼之大言不惭哉。”

    “红一、四方面军”会师后,“中*共*中央”根据新的情况,改变了原“定在川西建立根据地”的方针,决定“北上建立‘川、陕、甘根据地’”。

    六月十六日,“中*共*中央”以周*恩*来、张闻天、毛*泽*东、朱德联名发出了《为建立川陕甘三省苏维埃政权给四方面军电》,明确提出了“建立‘川、陕、甘革命根据地’”的《方针》。

    中央在来《电》中指出:“为着把‘苏维埃运动’之发展放在更巩固更有力的基础之上,今后‘红一、四两方面军’总的方针应是占领‘川、陕、甘’三省,建立三省‘苏维埃政权’。中央指出,目前两个‘方面军’主力均宜在岷江以东,对于即将到来的敌人新的大举进攻给以坚决的打破,向着岷、嘉两江之间发展。至发展受限制时,则以‘陕、甘’各一部为战略机动地区。因此,坚决的巩固茂县、北川、威州在我手中,并击破胡宗南之南进,是这一《计划》的枢纽。中央认为,以懋功为中心之地区纵横千余里,均深山穷谷,人口稀少,给养困难。大渡河两岸直到峨眉山附近情形略同。至于西康情形更差。敌如封锁岷江上游,则北出机动极感困难。因此,邛崃山脉地区只能使用小部队活动,主力出此似非长策。”

    中央的这个《方针》,与“红四方面军总指挥”徐向前的主张是一致的。

    因为,此时的蒋*介*石虽然承认了自己的失败,但仍不甘心;他判断“‘红一、四方面军’会合后,不外乎横窜‘康、青,北’向‘甘、陕’两途”。

    因而,已以胡宗南部二十七个团布于松潘至于武一线,扼阻“红军”北进;以“川军”刘湘、孙震、李家钰等部九十余团,固守江油、汶川、灌县一线;以“川军”杨森、邓锡侯部五十余团布于名山、芦山、雅安、荥经一线,防阻“红军”东出;以刘文辉、薛岳等部尾追“红军”,并策应岷江东岸;以马步芳部布防于青、甘边,防堵“红军”西出青海。可见,情势仍很窘迫。

    又因为,川西北山大地广、人稀粮少;且是少数民族地区,历史上形成的民族隔阂、不易消除,建立革命根据地很不容易。

    据此,徐向前与李先念交换意见,对“下一步向哪个方向发展”进行探讨,一致认为“还是实行‘川、陕、甘’《计划》比较好”。而今,与“中央红军”会合后,更觉得:“两军的力量加在一起,北上消灭胡宗南主力;争取在‘川、陕、甘’边创建根据地,打通与‘通、南、巴’的游击区联系;再图发展,是为上策。”

    因此,徐向前在给中央的《报告》里说:“目前我军之主要敌人为胡宗南及刘湘残敌,我军之当前任务必先消灭其一个,战局才能展开;因之,或先打胡或先打刘,须急待决定者。”

    可见,徐向前与中央的决策不谋而合。何况,“红一、四方面军”会合后,两军的总兵力已达八万,亦有向北发展的能力和需要。

    然而,住在茂县的张国焘、陈昌浩因没有与驻在理县的徐向前商量;却于六月十七日《复电》中央,表面上表示“同意向‘川、陕、甘’发展”,但却认为“东出北川和北打松潘,地形和敌情均极为不利”;因而,主张“‘红一方面军’沿金川地区北进占领阿坝,‘红四方面军’从茂县、理县北上进占松潘西;两军去青海、甘肃,以一部组成‘远征军’占领新疆,主力伺机东向陕西发展。”同时,为“解决给养困难,隐蔽作战企图,暂时可南下先取岷江以西的天全、芦山、名山,雅安地区”。

    六月十八日,中央《复电》张国焘,指出:“目前形势须集中主力首先突破平武,以为向北转移枢纽。其已过理番的部队,速经马塘绕攻松潘,力求得手。否则,‘红一、四方面军’如此大部队经阿坝与草原游牧区域入‘甘、青’,将感绝大困难,甚至不可能;向‘雅、名、邛、大’南出,即一时得手,亦少继进前途。因此,力攻平武、松潘,是此时主要一着,望即下决心为要。”

    六月二十日,中央再《电》张国焘,强调:“从整个战略形势着想,如从胡宗南或田颂尧防线突破任何一点,均较西移作战为有利。力争‘红军’主力出东北,实现‘川、陕、甘’《计划》;如绝无办法,暂时只好向川西南发展。”

    为此,“中*共*中央政治局”决定“在懋功以北的两河口召开会议”,以统一战略思想;并要张国焘“立即赶来懋功”,以便商决一切。

    于是,一九三五年六月二十六日,“中*共*中央政治局”在懋功召开会议、即史称“两河口会议”,周*恩*来、张闻天、毛*泽*东、朱德、张国焘、王稼祥、博古、刘少奇、凯丰、邓发、刘伯承、彭德怀、聂荣臻、****、林伯渠、李富春等十六人出席会议。

    会上,周*恩*来代表“中*共*中央”和“中央军委”作报告,着重阐述了“关于战略方针”、“关于行动方针”、“关于战略指挥”等三个问题。

    特别是“关于战略方针”,周*恩*来说:“‘红一、四方面军’在会师以前的战略方针是不同的。‘红四方面军’决定西去懋功向西康;‘红一方面军’决定到岷江东岸、并派支队到新疆。两个‘方面军’会师后在什么地区创建新根据地,首先要便利于我军作战,应力求具备如下三个条件:一是,地域宽大,好机动;松潘、理番、懋功地域虽大,但路狭,敌人容易封锁,我不易反攻。二是,群众条件好,汉族人口较多的地方;松潘、理番、懋功、温川、抚边等八个地区人口只有二十万,且藏民占多数。三是,经济条件好,要比较宽裕;松潘、理番、懋功一带粮食缺少,牛羊有限,布匹不易解决,军事补给困难,在大草原和游牧地,既不习惯又不安全。鉴于此,党中央决定在‘川、陕、甘’建立新根据地,而且必须迅速前进。”

    周*恩*来《报告》后,张国焘首先发言;他虽然勉强地接受了“中*共*中央政治局”决定“北上在甘肃南部建立根据地”的《战略方针》,但对中央“北上《战略方针》”仍持半信半疑的态度。

    认为:“由于胡宗南部有二十个团的兵力牵制我们,还有蒋*介*石的部队;而我们去甘南是立足不稳的,还会要移动地区、会减员;所以,去甘南,一定要取得主力打下胡敌至少打下他几个团,才能立稳脚根。”

    然而,张闻天、毛*泽*东、王稼祥、朱德、彭德怀、林*彪、博古、邓发、刘伯承、聂荣臻、凯丰、刘少奇等人一致同意周*恩*来在《报告》中提出“建立‘川、陕、甘根据地’”的《战略方针》,认为“这是惟一正确的《方针》”。

    同时,认为“实现这一《战略方针》的关键是,应首先迅速攻打松潘、进占甘南,消灭敌人有生力量,建立革命根据地”;还强调了“统一组织与指挥两个方面军”,对于“实现《战略方针》”的重要性与迫切性。

    会议最后一致通过了周*恩*来在《报告》提出的《战略方针》,并责成张闻天为“中央政治局”起草一个《决定》。

    于是,一九三五年六月二十八日,“中*共*中央政治局”作出了《关于一、四方面军会合后战略方针的决定》,明确指出:“在‘红一、四方面军’会合后,我们的《战略方针》是集中主力向北进攻,在运动战中大量消灭敌人;首先取得甘肃南部,以创造‘川、陕、甘苏区根据地’,使中国‘苏维埃运动’放在更巩固更广大基础上,以争取中国西北各省以至全中国的胜利。为了实现这一《战略方针》,在战役上必须首先集中主力消灭与打击胡宗南军,夺取松潘与控制松潘以北地区,使主力能够胜利的向甘南前进。”

    “两河口会议”确定的“北上建立以甘南为中心的‘川、陕、甘苏区根据地’”的《战略方针》,为‘红一、四方面军’的下一步行动指明了正确的前进方面。

    “红一、四方面军”会师后,成立了“红军总政治部”;并于六月二十九日,“中*共*中央政治局决定“增补张国焘为‘中革军委副主席’兼‘红军总政委’”。

    同日,“中革军委”根据“两河口会议”所确定的《战略方针》,制定了《松潘战役计划》;准备乘胡宗南部尚未完全集结、部署就绪的时机,“红一、四方面军”协同作战,消灭胡宗南部、控制松潘地区、打开北上甘南的通道。

    且说,“红一、四方面军”在橘功会师之时,日本人又在国民党统治区的河北挑起了事件。

    原来,《塘沽协议》签订后,原在热河的“义勇军”孙永勤部退入遵化;“日军”欲行攻剿,但遵化是《塘沽协议》》划定的“停战区”,“日军”的行动受到了约束。

    因此,“日军”就不满足于《塘沽协议》;欲将其废弃,以便进一步将把华北从中国分离出去、一口一口地“蚕食”吞噬。

    于是,日本人又挖空心思地刻意制造事件。

    一九三五年五月二日,亲日分子、“天津《国权报》社长”胡恩溥在日租界北洋饭店遭枪杀;第二天,“天津《振报》社长”兼伪“‘满洲国’中央通讯社”记者白逾桓又相继在日租界寓所内被暗杀。

    于是,“日本天津驻屯军参谋长”酒井隆即与“关东军驻山海关特务机关长”仪峨诚也、“日本驻华公使馆副武官”高桥坦商议,决定“利用这一机会向华北扩张”。

    于是,一个为“企图把华北从中国分离出去”而制造的一系列事件即“华北事件”就在暗中筹划与实施中了。

    五月十七日,高桥坦发表公开谈话,称:“两报言论皆反对国民党,故白、胡之死,皆系‘国民党蓝衣社’所为。”

    五月二十日,高桥坦又致《函》何应钦称:“中方庇护孙部进入停战区,应追究责任;‘关东军’为追击孙部,将进入该区作战。”

    于是,“日本天津驻屯军”则公然在“国民党河北省政府”门前武装示威,“日军”飞机也在北平、天津、张家口上空盘旋;“日军”官兵还辱骂“河北省主席”于学忠、“天津市长”张廷谔等人,甚或在省、市政府门前随地便溺、肆行挑衅;迫使于学忠于五月二十五日“离开天津,去往保定”,以避其锋芒。

    五月二十九日,酒井隆、高桥坦会见了何应钦,声称:“此案系中国‘排外’之举动,若中国政府不加以注意改善,则日方将采取自卫行动。”并从东北调集“日军”入关,以武力相要挟。

    虽然,何应钦知道这是寻衅,但不与争执。

    此时,酒井隆、高桥坦提出了更蛮横的要求:“先将于学忠他调,‘天津公安局长’李俊襄免职,‘政训处长’曾扩情、‘宪兵三团团长’蒋孝先及‘团副’丁昌他调;‘河北省党部’停止活动,‘蓝衣社’应予取谛。”

    何应钦无奈,禀承蒋*介*石“忍辱负重、委曲求全,决不轻启战端”的宗旨,只好答允:“中方历来之方针,努力取缔排日分子,决不扩大事态;于学忠免职等事项,已逐次办理;望日方相信我方诚意,请勿扩大事态。”

    六月三日,“河北省政府”改组,由“民政厅长”张厚琬代理“省主席”;天津改为“特别市”,由王克敏《任》“市长”,商震《任》“天津市警备司令”;于学忠、张廷谔、蒋孝先、曾扩情等免职南下,“宪兵第三团”调离平津。

    六月七日,“外交部次长”唐有壬会见“日本驻南京总领事”须磨弥吉郎,表示“希望尽速解决华北问题”。

    谁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五月三十日,四名没有护照的“日本特高科”人员潜入察哈尔省境内绘制地图,行至察哈尔的张北被当地驻军扣留;“察哈尔省主席”宋哲元为避免引起事端,即《令》“释放”。

    然而,正欲“‘蚕食’华北而寻衅滋事”的日本岂肯善罢甘休,错过了这起所谓的“张北事件”?

    于是,六月七日,“日本天津驻屯军司令官”梅津美治郎、“参谋长”酒井隆、“驻华首席武官”矶谷廉介、“关东军参谋长”西尾寿造、“关东军驻山海关特务机关长”仪我诚也、“日本驻北平武官”高桥坦等举行会议,认为:“华北排日问题决非‘更三官吏’所能解决。”

    决定“由‘华北军部’向‘南京政府’提出‘严重抗议’”。

    六月九日,酒井隆代表梅津美治郎向何应钦提出:“一、河北省内一切党部完全取消;二、‘第五十一军’撤出河北;三、‘第二师’、‘第二十五师’撤出河北;四、禁止全国排日行为。”并以《备忘录》的方式交予何应钦,称“第一、二、三项均系决定之件,绝无让步可言”,限中方于“六月十二日午前答复”。

    六月十日,何应钦立即《电》告蒋*介*石、汪精卫。

    面对日方的挑衅和威胁,蒋*介*石、汪精卫畏于“日军”武力,只得又答应了梅津美治郎的要求。

    于是,就在十日当天,“国民党中央政治会议主席”兼“行政院长”汪精卫《电》示何应钦:“对‘河北省党部’中央已有决议,取缔‘排日政府’已申明令;对于‘五十一军’及‘中央军’之撤退无异议。”

    同日,“国民党政府”又发布了所谓的《睦邻敦交令》,《宣称》:“凡我国民对于友邦务敦睦谊,不得有排斥及挑拨恶感之言论行为,尤其不得以此目的,组织任何团体以妨国交。兹特重申禁令,仰各切实遵守,如果违背,定予严惩。”

    但是,日方不满足于口头《协定》;第二天,高桥坦将其代拟的《协定》以“最后通牒”形式交予何应钦。

    虽然,蒋*介*石感到“强令军队撤离,似有‘弃守、献地’之嫌,会授人以柄”;但是,畏于日本人的武力,只好授意何应钦“稍作改动后、给予了答复”,此即所谓的《何梅协定》。

    《何梅协定》的签订,“国民党中央军”被迫出了“张北”,代之以的是原“西北军”宋哲元的“第二十九军”。

    然而,《何梅协定》签订后,日方仍咬住“张北事件”不放。

    六月二十七日,蒋*介*石派“察哈尔省民政厅长”秦德纯与“日军驻奉天特务机关长”土肥原贤二签订了《秦土协定》。

    《秦土协定》规定:“一、将驻于昌平和延庆一线的延长线之东,并经独石口之北、龙门西北和张家口之北,至张北之南这一线以北的宋哲元部队,调至其西南地区;二、解散‘排日’机构,取消‘察省’境内的国民党机关;三、惩办事件相关负责人,将‘张北县城北门守备团长’和‘第一三二师军法处长’免职。”

    《秦土协定》签订后,宋哲元部从长城以北撤出,向北平方向集结;如此,“冀、察”两省的主权丧失殆尽,中国的北大门向日本敞开了。

    《何梅协定》、《秦土协定》的签订,显示了“国民政府”的无能;自然的,又遭致了“国人”一片谴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