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汪精卫死有余辜 日军遭遇滑铁卢
【史要】汪精卫之死;东京大轰炸;“豫西鄂北会战”,“湘西会战”日军遭遇“滑铁卢”…… 却说,汪精卫自从投靠日本后,由于一九三五年十一月一日在南京遇刺时的一颗子弹一直留在体内。虽然,只是背部有些疼痛和麻木之感﹑无有大碍;但是,随着日军在中国战场和太平洋战场上的节节失利,汪精卫已感到了其伪“国民政府”危在旦夕;因此,心情日趋恶化,以致于一改了“温文尔雅”的风度,动辄大发雷霆﹑极大地影响了他的健康。 加之,汪精卫体内的那颗弹头所含铅毒已损及脊椎;从一九四三年八月起,汪精卫的背部由阵痛发展为了剧疼难忍,医生嘱咐他“应卧床休息”。 然而,汪精卫为了他的伪“国民政府”能苟延残喘下去,却身不由己地分外忙碌了。 既要加强对“日﹑伪占领区”的“奴化教育”﹑进行所谓“大东亚共荣圈”的宣传,又要极力促进日本对重庆的“和平﹑策反”工作;既要强制管理“日﹑伪占领区”的经济﹑防止战略物资流入各抗日根据地,又要配合日军对各抗日根据地实施“清乡”、“扫荡”;因此,一会儿上海﹑一会儿南京﹑一会儿东京,可谓忙得不可开交。 终于,一九四四年十月,汪精卫又一次从东京返回南京后,忽感病情加重了;这才不得不向日本首相东条英机请求:“派几名有经验的医生,来南京替他诊治。” 于是,东条英机决定派日本东北大学医学部的内科专家、癌病研究会医院院长黑川利雄博士前往南京。 黑川利雄接到《命令》后,便和助手松永藤雄一起﹑带着必要的检查器械来到南京,经检查后发现“原来是遇刺时的子弹已经伤着骨头”,但觉得“没有什么特别的障碍”;于是,黑川利雄就回国了。 然而,汪精卫的病况继续恶化﹑疼痛难忍,不得不请日本“中国派遣军”军医部长桃井直干和南京日军第一医院后藤镣枝再作诊治并施行手术。 手术后,子弹被取出,刀口也很快平复;可是,创口却更感奇痛。汪精卫这才从南京飞抵日本名古屋,被立即送进帝国大学附属医院一间外称为“梅号”的特设病房内。 日本政府把汪精卫赴日本治病当作最高机密,对外讳莫如深;医院内﹑外军警密布,三步一岗﹑五步一哨, 如临大敌、戒备森严。 第二天,名古屋帝国大学的专家组成了治疗小组,由斋藤主刀施行手术。 手术中,医生发现汪精卫的三节胸椎骨已严重变形﹑骨膜发炎溃烂;手术后,汪精卫的身体和头部全部用石膏固定;此时,汪精卫已是元气丧尽﹑形如僵尸。 十一月九日上午,名古屋遭到了盟军的飞机空袭,陈璧君等人急忙将奄奄一息的汪精卫送进地下室;汪精卫在地下室里熬过了难挨的一天,又惊又吓﹑加上寒气侵袭,病情急剧恶化。 第二天,一九四四年十一月十日下午四点二十分,汪精卫躺在病床上最后抽搐了几下,终于停止了呼吸;从而,中国的头号汉jian就这么结束了他肮脏的一生。 遗憾的是,这位“头号汉jian”在其伪“国民政府”行将结束的前夜遽然离世,倒是让他逃避了行将被送上历史审判台的命运。 不过,抗日战争胜利后,在全国人民的一片呼声中,南京人民还是把汪精卫在南京梅花山中的坟茔炸墓焚尸,方解了多年的积愤,真可谓是“死有余辜”! 此是后话,随笔记叙。 且说,自从“反攻缅北”以来,美军已经在远东取得了战略主动权和制空权;特别是,美军尼米兹海军上将 用“跳岛战术”攻占了马里亚纳群岛后,美国的第二十航空军被编配到第二十一轰炸司令部,并开始筹备使用B-29超级空中堡垒式轰炸机对日本本州岛的大规模轰炸。 一九四四年十月,美军第七十三轰炸机联队进驻马里亚纳群岛的塞班岛。 十一月二十四日,美军八十八架轰炸机空袭了日本东京,这是首次来自南方的袭击,意欲进行一次白天的精 准轰炸。 其实,早在一九四四年六月十五日,美军就派出四十七架B-29轰炸机从中国成都起飞,轰炸位于日本九州岛的八幡钢铁厂。但是,那次空袭并没有造成太大的破坏;六十八架飞机中只有四十七架命中目标,有六架因机件问题在途中弃置了所带的炸弹,其余的大多也只轰炸了一些次要的目标。 而这次,飞机是在一万米高空投弹;结果,有三十架飞机找到了轰炸目标,约百分之十命中了预定目标;其中,有一个日本的飞机制造厂遭到了轰炸;这是自“杜利特空袭”以来,美军首次对东京的大轰炸。 一九四五年三月十日,美军又派出三百三十四架B-29轰炸机,每架飞机携带六至八吨燃烧弹,从马利亚纳群岛出发再次对东京进行持续二小时的轰炸。 轰炸后,火势迅速蔓延开来;东京出现“火灾旋风”,产生的高温足以使市区内所有可燃物烧着;东京近四十平方公里的地方被焚毁,约有四分之一建筑物被夷为平地,上百万人无家可归。 轰炸东京后不到三十小时,美军三百十七架B-29轰炸机又夜袭了名古屋,使该市的飞机制造中心化成一团火焰。 三月十三日,日本第二大城市大阪也遭到了美军三百架B-29轰炸机的空袭,约二十一平方公里的市区在三小时内被焚毁。 三天后,美军又轰炸了神户,将日本的造船中心摧毁殆尽。 四月十三日,日本的皇宫也遭受了轰炸;其中,一部分被焚毁,连“明治神宫”也难幸免。 尔后,美军于四月、五月、六月又大举空袭了日本各大﹑中﹑小城市。此时,日军已完全失去了制空权,只得眼睁睁地看着挨炸、几无还手之力。 自从三月十日以来,在“美国战略空军司令”李梅的指挥下,B-29轰炸机部队连续对东京﹑名古屋、大阪、神户等大城市进行了持续达三个月之久的轰炸,使日本遭受了毁灭性打击,复仇的烈火燃遍了整个日本。 这次“东京大轰炸”,摧毁了日本懒以发动侵略战争的军工业体系,对于“早日结束战争”、减少战斗伤亡无疑是有利的。 然而,“东京大轰炸”在摧毁日本军工体系的同时,也不可避免地炸毁了许多民用设施,使数十﹑上百公里的土地沦为一片焦土;殃及成千上万的无辜百姓无家可归﹑流落街头,甚至于葬身火海。 因此,不乏有人指责:“美国人以燃烧弹滥炸东京平民区﹑造成数十余万无辜平民死亡,是违反人类道义的行为。” 此后,“美国对日本的战略性轰炸”在道义上一直存在争议﹑褒贬不一;而且,看来还要无休止地争论下去,难有定论。 且说,日军自从《一号作战计划》开始以后;虽然,通过“豫中会战”、“长衡会战”、“桂柳会战”,终于打通了大陆交通线。 但是,中美联合空军却逐步掌握了制空权;不但轰炸了日军几百公里的纵深目标,还把日军刚刚打通的大陆交通线“湘桂铁路”、“粤汉铁路”全线中断,长江和南方的江运也陷入了瘫痪;甚至于,中美联合空军的重型轰炸机还开始轰炸日本的本土。 为了遏制中美联合空军对华北、华中主要交通干线的袭击,日军大本营决定袭取豫中的“老河口机场”和湘西的“芷江机场”。 日军的第一步则是击破豫西、鄂北的中国军队,破坏“平汉铁路”南段的交通及占领“老河口机场”;然后, 再袭取对日军来说至关重要的“芷江机场”。 “老河口机场”位于襄阳、十堰之间,是抗战期间中美空军的前进基地;它和湘西的“芷江机场”一起,为拱卫陪都重庆的空中安全、制止日机侵扰及轰炸日军基地中有着重要作用;所以,日军早就欲将其拔除。 于是,日军第十二军司令官内山英太郎指挥其竹下义暗的第二十七师团﹑长野佑一郎的第三十七师团、本乡 义夫的第六十二师团、林芳太郎的第一一○师团共四个师团约七万人,外加骑兵二千人﹑坦克百余辆﹑飞机一百 零六架,由河南鲁山、舞阳、沙河店等地向西进攻,企图迅速攻占西峡及老河口一线。 同时,将驻于湖北荆门的佐野忠义的第三十四军辖下佐佐真之助的第三十九师团调至汉水右岸的洛宁附近,以策应内山英太郎的第十二军作战。 于是,一场以“攻占‘老河口机场’”为主要目标的“豫西鄂北会战”打响了。 此时,刘峙接替李宗仁调任抗日第五战区司令。 于是,中国军事委员会以刘峙的第五战区部队为主力阻截日军于南阳地区;同时,以胡宗南的第一战区部队在南召、李清店一线阻击日军;并以豫西和陕南各基地的空军轰炸日军后方交通线,以粉碎日军的这一企图。 三月二十一日,已由湖北荆门北进的日军佐野忠义的第三十四军辖下佐佐真之助的第三十九师团及独立第五旅团、独立第十一旅团,向刘峙的第五战区防地进攻,在桐木岭、盐池庙一线与刘振三的第五十九军交火。 于是,刘振三的第五十九军奋力抗击;激战三天,将日军阻截于欧家庙、武家堰﹑八都河一线。 三月二十六日,日军佐佐真之助的第三十九师团的一部向驻守南漳的中国守军进攻,曾一度攻占南漳;然而,却遭到了中国守军何基沣的第七十七军的反击,并于三月二十九日收复了南漳。 四月一日,日军佐佐真之助的第三十九师团主力转向攻打襄阳、樊城;中国守军米文和的第六十九军不敌,向樊城东北和襄阳西南突围。 攻陷襄樊后,日军佐佐真之助的第三十九师团向谷城策应攻打老河口的日军;一部则会合襄河以西的日军,再度攻打南漳;终于,四月四日晚,再次攻陷南漳。 中国军队何基沣的第七十七军与刘振三的第五十九军协力反击,再次将南漳夺回;日军遂放弃南漳,向荆门以东转进﹑沿襄河西上攻打茨河﹑谷城。 四月十二日,进抵谷城以南的日军遭遇中国守军的严重打击后被迫撤退。 第五战区司令刘峙即下《令》:“追击。” 于是,谷城守军曾苏元的第四十一军和米文和的第六十九军﹑何基沣的第七十七军向襄阳方向追击,先后克复武家堰、欧家庙、小河镇、襄阳、自忠。 四月十八日,中国军队又克复樊城;至此,襄河以西恢复了战前态势。 与此同时,三月二十一日,日军内山英太郎的第十二军辖下杉浦英吉的第一一五师团、林芳太郎的第一一○师团、藤田茂的骑兵第四旅团、山路秀男的战车第三师团也兵分三路,向刘峙的中国抗战第五战区辖下胡伯翰的新编第八军、刘汝珍的第六十八军、曹福林的第五十五军阵地发动进攻。 三月二十四日,日军攻势迅猛,中国守军放弃了李青店至象河关一线阵地﹑退守南阳。 第二天,日军又攻占南阳,主力继续西进。 三月二十六日,日军藤田茂的骑兵第四旅团进至老河口、光化附近;翌日,在老河口与中国军队陈鼎勋的第四十五军发生激战。 日军杉浦英吉的第一一五师团向镇平、内乡、西峡口方面进攻,中国守军胡伯翰的新编第八军进行抵抗;日军林芳太郎的第一一○师团则越过内乡,向胡宗南的第一战区辖下武庭麟的第十五军发动进攻。 三月二十八日,日军杉浦英吉的第一一五师团六千余人向邓县、文曲集进攻。 刘峙的第五战区辖下第四十五军军长陈鼎勋自率的第一二五师予以反击,但终于不支﹑遂向西北转移,李官 桥、镇平、内乡相继失陷。 第二天,占领李官桥的日军进抵挡贼口,进抵内乡的日军则向西峡口、淅川进攻。 虽然,刘峙的第五战区辖下刘汝珍的第六十八军、胡伯翰的新编第八军和胡宗南的第一战区辖下武庭麟的第十五军、吴绍周的第八十五军各一部进行了抵抗﹑并付出了重大伤亡;但是,终未能阻止日军进攻;三月三十日,淅川失陷。 尔后,刘峙的第五战区辖下由顾锡九代理军长的第八十九军才将日军阻截于荆紫关。 此时,南阳守军刘汝珍的第六十八军顶住了装备优势的日军的进攻;激战一周后,终于突进至城东南﹑继续 向日军后方袭击。 四月二日,围攻老河口的日军屡次猛攻;但是,均被中国军队击退。 因为,襄阳失陷,老河口和白河路两侧翼受到威胁;中国守军除了第四十五军军长陈鼎勋自率的第一二五师和陈离的第一二七师在老河口东北袭扰日军外,其余部队均已转移至谷城附近。 四月三日,迂回至重阳店的日军五千余人,遭胡宗南第一战区辖下吴绍周的第八十五军、赖汝雄的第七十八军在西峡口、魅门关逐次抵抗。 二天后,中国守军展开攻势,激战至三月七日晚,克复了魅门关,歼灭日军四千余;但是,老河口已被日军攻陷。 于是,四月十二日,刘峙的第五战区辖下曾苏元的第四十一军、陈鼎勋的第四十五军向光化、老河口、挡贼口、李官桥的日军进行反击。 日军四千人增兵李官桥﹑老河口,并于四月十七日又攻占了新野。 中国军队曾苏元的第四十一军、陈鼎勋的第四十五军遂转移至枣阳以北,与日军隔襄河对峙;如此,“老河口机场”被日军占据了。 不过,此时的中美联合空军已把所属飞机转移;日军只占据了机场﹑却扑了空,中美联合空军并无多大损失。 至此,“豫西鄂北会战”方告结束。 且说,日军攻取“老河口机场”的同时,以攻占“芷江机场”为主要目标的“湘西会战”也打响了。 因为,“芷江机场”在湘西的怀化市芷江,这是一座可供大型飞机起降的机场,实施“东京大轰炸”的美机B-29轰炸机就是从这里起飞的;所以,日本大本营必欲拔之。 且“芷江机场”位于湘西的雪峰山下,故此役又称“芷江作战”或“雪峰山战役”。 四月初,日本大本营下达了进行“湘西会战”的《命令》;于是,日军第二十军司令官板西一良指挥六个师团约七万余人,兵分三路向芷江进发。 南路,以伴健雄的第三十四师团﹑佐久间为人的第六十八师团由新宁、武冈、武阳向洪江进攻;中路,以岩永汪的第一一六师团﹑渡边洋的第四十七师团由邵阳沿“邵榆公路”西进,围歼洞口和武冈以北、沅水以东的中国军队,突入安江﹑直取芷江;北路,以川胜郁郎的第七十旅团和关根久太郎的“关根支队”进攻新化、辰溪、溆浦。 另外,以船引正之的第六十四师团向宁乡、益阳佯攻,以牵制中国湘北军队南下,企图一举攻占芷江。
中国军队在陆军总司令何应钦统一指挥下,以王耀武的第四方面军一部守备新宁、益阳、邵阳之线,而以主力在新宁、武冈间与日军决战;又以李玉堂的第二十七集团军守备龙胜、城步各要点,王敬久的第十集团军向新化以东地区进击;另外,从缅北将廖耀湘的新编第六军空运至芷江作为预备队,以迎战日军。 四月九日,日军岩永汪的第一一六师团﹑渡边洋的第四十七师团偷渡资水,企图向蓝田附近的中国军队韩璇的第七十三军发起袭击;从而,揭开了“湘西会战”的序幕。 然而,韩璇的第七十三军却给了日军一个出人意料的打击。 当日军渡边洋的第四十七师团半渡资水﹑立足末稳之时,就遭到了韩璇的第七十三军的重炮轰击。 结果,日军渡边洋的第四十七师团被打了个猝不及防;还在渡河的部队,因渡船击沉而溺毙无数;已经登岸的,也因遭遇阻截﹑却岸边无处躲藏而伤亡惨重。 日军乱作一团﹑溃不成军,渡边洋已难以约束队伍;亏了日军岩永汪的第一一六师团的接应,才得以退回洋 溪桥阵地。 尔后,韩璇的第七十三军反守为攻;其辖下唐生海的第七十七师对洋溪桥阵地展开正面进攻,梁祗六的第十五师则在日军侧后进行攻击。 如此,中国军队韩璇的第七十三军与日军渡边洋的第四十七师团处于了胶着状态;相持半个多月,日军只占领了黑回铺、月光山、洋溪桥几个无关紧要的区域,几乎没有任何进展。 四月二十三日,日军岩永汪的第一一六师团借助大雾﹑绕道至芙蓉山,进攻驻守在芙蓉山的中国军队李天霞的第一○○军。 虽然,日军岩永汪的第一一六师团曾一度占领了青山界;但是,却遭到了李天霞的第一○○军辖下唐伯寅的第十九师和赵锡田的第六十三师的猛烈反击。 此时,廖耀湘的新编第六军已从缅北空运至此,却是一应的美式装备;适逢日军来攻,正好牛刀一试。 于是,廖耀湘的新编第六军协助唐伯寅的第十九师﹑赵锡田的第六十三师对日军发起猛攻;日军全线溃退,冲在最前面的日军泷寺保三郎的第一○九联队六千人被中国军队包围,遭到了俱歼。 四月十五日,日军伴健雄的第三十四师团在佐久间为人的第六十八师团辖下关根久太郎的第五十八旅团配合下,攻占了新宁。 日军攻占新宁后﹑强渡巫水进攻梅口;遭到中国守军丁治磐的第二十六军阻截,渡过河的二百多名日军几乎来不及抵抗被全歼。 于是,日军只得转向进攻武阳。 武阳是绥宁、洞口至洪江的交通枢纽,汤恩伯急《令》弁庭芳的第九十四军从贵州黄平、镇远:“火速驰援武阳。” 四月三十日,弁庭芳的第九十四军赶到武阳,即向日军发动总攻。 此时,中美联合空军的两个编队十四架“野马式”和“P一40鲨鱼式”战机也来助战,轮番攻击武阳附近据点的日军。 日军伴健雄的第三十四师团无力抵抗﹑一触即溃,中国军队轻松解了武阳之围。 与此同时,日军佐久间为人的第六十八师团辖下关根久太郎的第五十八旅团在百余门火炮的配合下,从三面向武冈发起强攻。 武冈位于雪峰山东麓﹑南岭北缘﹑资水上游,地处湘西南中心,素有“黔巫要地”之称;故而,王耀武将施中诚的第七十四军辖下张灵甫的第五十八师部署于此,以重兵防守。 日军关根久太郎的第五十八旅团向武冈发起进攻,炮火异常猛烈。 然而,武冈的城墙是用糯米配合三合土筑成的﹑坚不可摧,日军的炮火根本无法将其摧毁;同时,中国守军施中诚的第七十四军辖下张灵甫的第五十八师防御火力极为强大,攻打武冈的日军伤亡很重。 五月一日,日军关根久太郎的第五十八旅团集中所有可以使用的火力再次进攻武冈西门,数百特攻队员在炮火掩护下蜂拥前进;但是,特攻队员在离城墙很远的地方就被击毙,连城墙根也靠不上。 关根久太郎见“特攻”不成,又《命令》部队以“人海战”强攻,一度曾经架起云梯爬上了城墙。 然而,中国守军张灵甫的第五十八师果断使用美制喷火器;随着四处喷射的火焰﹑云梯被烧断,人随烧断的云梯坠落,登上城头的也均被歼灭。 同时,张灵甫的第五十八师用汤普森冲锋枪对城下日军猛烈扫射,日军成排地倒下;就这样,中日双方激战 一天,日军伤亡惨重﹑却仍然无法靠近武冈县城。 此时,王耀武《命令》驻守武阳的第四十四师前往驰援;于是,与武冈城内的五十八师内外夹攻,日军顿时大乱﹑全军大溃向绥宁逃窜。 日军泷寺保三郎的第一○九联队被俱歼后,岩永汪的第一一六师团遭受了沉重打击;于是,第一一六师团师团长岩永汪发《电报》给冈村宁次,要求:“中止‘芷江作战’。” 岩永汪认为:“战役已持续半月余,日军非但没有任何攻取,反而严重受损;泷寺保三郎的第一○九联队全军覆没,是日军开战以来从未遭受过的奇耻。中国军队的芙蓉山阵地无法攻陷,我军困于芙蓉山仅靠山间小路提供给养﹑难以为继,故请早日中止‘芷江作战’。” 日军第二十军司令官板西一良也认为:“如果不退兵,整个第一一六师团很可能困死于芙蓉山﹑全军覆没。”所以,也向冈村宁次发《电》,要求:“撤军。” 而此时,蒋*介*石已向何应钦下达了“围歼日军第一一六师团”的《总攻令》。 这份《电报》被日军截获,冈村宁次看了后深为震惊;遂于五月十日,向板西一良下达了“全军撤退”的《命令》。 然而,此时日军伴健雄的第三十四师团也已溃败,渡边洋的第四十七师团﹑船引正之的第六十四师团都自顾不暇,佐久间为人的第六十八师团在武冈也被张灵甫的第五十八师打得焦头烂额,岩永汪的第一一六师团就只能靠自己了。 岩永汪的第一一六师团接到“撤退”《命令》后,赶紧往洞口镇突围。 此时,胡琏的第十八军已经占据了洞口镇的山门,施中诚亲率的暂编第六师攻陷了洞口外围阵地,日军撤退受阻。 日军岩永汪的第一一六师团在儿玉忠雄的第一二○联队掩护下,好不容易杀出一条血路,才得以突围;然而,加川胜永的第一三三联队又被全歼了。 此时,伴健雄的第三十四师团与关根久太郎的“关根支队”也已溃败,在资水边的九公桥附近与溃逃来的岩永汪的第一一六师团辖下儿玉忠雄的第一二○联队残部汇合,趁着夜色才得以逃归。 至此,日军以攻占“芷江机场”为主要目标的“湘西会战”;结果,以日军的全线溃败而告终。 “湘西会战”中,日军共伤亡二万七千人;其中,死亡一万二千五百人,另有约一千人因失望而自杀;日军有一个旅团及四个联队被全歼,一个师团遭重创,损失惨重。 一向自我标榜“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所向披靡”而自豪的日军,怎么也想不到会在湘西遭遇“滑铁卢”;而且,从此一蹶不振,直至走向灭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