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干瘦老者

    沙木沙克继续说道：“但是知道有一件事发生了，我才知道，传说中的沙漠中的宝藏并不是指那些老旧破损的城墙，一片片断裂粉化的陶器、瓷器残片，更不是什么佉卢文、吐火罗文……”

    一时之间，沙木沙克口中突然爆出那么多的考古名词术语，让我大吃一惊。他并非是像我原来所想的那样，仅仅是一个知道路程的向导而已。在跟考古队的合作中，他即便是不懂，估计也被熏陶的懂了。而恰恰是看似向导的他，不知道也曾经瞒过了多少人，这样他才能找到更为有价值的考古物件来卖钱吧。为生活苏所迫，事出无奈。

    “那到底是什么？”我问他。

    “漠玉！”沙木沙克笑了，看着我，好像在说我你不是明知故问吧。

    我心中咯噔一下，心中暗想，沙木沙克隐藏的真是很深啊，不知道在漠玉城中亚男所说的信息是不是对的，或许可以很快就揭晓了。

    “漠玉？”我装作很惊讶的样子，“这个我倒是听说过，不过，传说中它已经绝迹了。”

    “不，它并没有消失，也没有绝迹，而是因为某个原因而被遗失了，遗失在了沙漠！”

    “我不知道这个漠玉是什么东西，不过，好像听说过，是你吧，化龙，你是不是曾经说过这种……叫什么来着，哦，对，漠玉！”大周好像听到新鲜东西，整个人都变得兴奋起来。“听说这种玉极其罕见，所以价值非常高，是一种非常抢手的货！只是，从来没有见过真正的漠玉。你见过吗，化龙？你是玉石行家，你肯定知道，肯定见过！”

    我还没有来的及说话，沙木沙克鼻子中就哼了一声，“这种玉石可不是那么容易见到的，这些年，那么多的人来到沙漠中，我就没有听到有人曾经见过这种玉石。我想，余先生来到这里，恐怕也是为了漠玉这个目的吧。”

    我呵呵一笑，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但这丝毫不影响他们对我此行目的的理解，都会意一样地笑了。

    “但是，我得纠正一下，这漠玉并非是稀少才值钱的，而是因为另外一个用途！”说到这里，沙木沙克突然停下来，好像是要宣布一个重大发现一样。他的目光在每一个人脸上都扫过，好像十分享受每个人脸上那种等待揭晓答案的期待神情一样。

    我突然发现，沙木沙克就像是一只褪了皮的虫子一样，变得如同一只蝴蝶那样引人注目。或许，漠玉已经勾搭他太长时候了，以至于让他的心境都发生了变化。

    “是长生！”沙木沙克终于吐出了这三个字，每个字都是重量级的！

    我心中是咯噔一声。若非有过漠玉城的经历，我也不知道漠玉的终极能力是让人永葆青春，但是，眼前的向导，一向十分老实的沙木沙克竟然说出这样的话，他要么见过漠玉，要么是跟什么懂得漠玉的人物接触过。

    但是其他人并不知道，一个个都经过短暂的垭口无语，接着就讪笑起来。他们的笑声有快乐，有疑惑，有不认可。亚男却没有笑。

    只有王晖仍傻傻地问：“真的？”

    我问沙木沙克，“你是怎么知道的？从常理来推断，你是不可能知道这些事情的。这种十分秘密的事情，我也不曾得知。恐怕在玉石界中，也没有几个人知道。”

    沙木沙克喉咙里发出咳咳的声音，似乎是有一种东西从腐烂的泥里钻出来的声音。阴森、恐怖，却又轻轻柔滑，让人觉察不到。“你猜的不错，就凭我一个土生土长的人，没有什么特殊能力，又怎么会知道这些秘密呢。我知道这个秘密，全是因为一个人。”

    “谁？”我紧接着他问道，生怕他会转移话题，不再说下去。

    “十年前，我在街上走着，迎面有一个老头，干瘦干瘦的，向我打听沙木沙克的住所，我想他一定是没有见过我，所以才不会认得我。我没有告诉他其实我就是沙木沙克，而是问他找沙木沙克什么事情。他摇头不语，只是说，如果我肯带路的话，他可以给我三十元钱。那时候，三十元钱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这人口里虽然这么说，但是我看他一身破破烂烂的，丝毫不像是一个有钱的人。因此，对他所说的也有些怀疑。但是，没有想到，这个老头立即从怀里摸出来十元钱，递给我，然后说道‘这是定金。’这一下子让我相信他了，于是带着他回了家。”

    “这个老头别看干瘦，精神头却比我还好。当我告诉他，我就是沙木沙克之后，他微微一笑，丝毫没有吃惊的样子，好像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是谁似的。刚才那一场对话，只不过是这个老头的一场把戏好了。老头笑过之后，只是跟我说了一句话，‘我要找你做向导。’”沙木沙克学着老头说话的声音，好像要让我们亲眼看一遍似的。但他这样做丝毫不让人觉得好笑，反而有些阴森森的感觉。

    “那时候，我虽然刚刚开始从事向导这个工作，但凭借着我多年找沙漠兔子的经验，很多人都找来找我。因此，我当向导的价格也慢慢涨的很高。虽然我猜到了老者找我来的理由，但是我很怀疑他的能力。毕竟是一个老头，要是进入沙漠，被热风烤死的风险是很大的。我可不想为了一点小钱摊上一个人命官司。”

    “‘多少人？去哪里？准备付多少向导费？’我没有必要转弯抹角，直接把自己的问题问出来，看看他怎么回答。老头的回答也很干脆，‘一个人，就我自己，孔雀河’。他一边说着，一边从身上解下一个小布包，那小布包很特别，黝黑黝黑的，上面用一根皮绳穿着，将口袋口往两边一拉，就开了，一抽那皮绳，口袋就收紧了。更奇怪的是，那皮包中还有一条黑色的小蛇，见皮包口打开了，那小黑蛇也探出头来，吐了一下黑色的蛇信，只是看到我在，好像很害怕一样，又缩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