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七百零二章:我的真重要么?
“之前你也不想这么做么?还搞这套苦大仇深的样子做什么?真他妈的既想当婊砸又想立贞洁牌坊。”唐云再喷出口血来,连连冷笑,痛声怒骂。 何自安并未答话,只是盯着他,眼神突然间平静了下来,那是真正动了杀意的表现。或许之前他还有一丝犹豫,因为现阶段他还不希望唐云死,不过现在,他敢动自己的女儿如此痛下杀手,那他就必须要死! “师叔,还是趁早擒下他吧,否则夜长梦多。”季英林走了过来,不过远远地站在旁边,只是防止唐云逃走。 唐云现在算是将他打怕了,这小子只是脏腑初境,却有着如此恐怖的战斗力,把他打得几乎没有半点还手之力,火符剑毁了,甚至逼得他连一天只能用一次的赤火盾都用出来了,接下来,如果唐云瞄准了他,跟他死嗑到底,他也不敢保证最后被唐云拉着做垫背的。 唐云冷笑不停,手一伸,炽阳剑已经握在了手中,同时左手掌心里已经扣住了一张符来,那是曾经杀了万方之后在他身上搜出来的雷火符,还有三张具有大威能的符篆,如果何自安和季英林必须要杀自己,那他就跟他们拼了。活不成,那就一起死吧! “既然如此,废话就不必说了,你做好准备吧。待取了你体内的至阳之火后,我会给你一个痛快!”何自安缓缓地说道,同时轻轻伸手,一柄光华流转的长刀已经握在了手中,刀呈赤焰之色,上面的光芒如一团烧着的火。 “我已经好久没有动用过火神刀了,死在火神刀下,也算是你的荣幸。”何自安冷冷地望着唐云,轻抚着刀身,语气淡淡地道,深处却潜藏着即将火山爆发式的杀意。 “好啊,那就来吧,不必再多废话了。”唐云哈哈一笑,不退反进,跨前一步,浑身上下少年的意气之血沸腾不休,想让老子死,那你们也要做好被老子拉来垫背的准备! 大概是感受到了唐云的这股冲天的杀意与壮怀激烈的心思,出奇,许久未动的炽阳剑陡然间就发出了一声激鸣来,似乎是赞许,似乎也是认可。 远处的季英林眯起了眼睛,又再取出了一柄火红色的符剑来,不过,那把剑相比之前的那把火符剑来,却是差得很远了,只看光芒就知道,那符剑能发挥出来的威力恐怕比之前的火符剑要差上不少。 与此同时,周围黑暗中,也围过了不少人来,俱都隐藏在远处的黑暗里,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这边。 虽然他们的境界并不高,但他们手里的枪火足以对唐云造成伤害,这也让唐云心头一凛,知道现在已经身陷重围,甚至于,连发出个信息都没有时间了。 不过,愈是如此,唐云胸中豪情反而更盛,眼中凶光灼灼,护在老妈的身前,盯向了对面的何自安与季英林,眼神来回在他们身上巡视着,何自安神色不动,但季英林却不由自主地错开了两步,尽量将自己置于核心战场之外,他有些胆怯了。这小子,骨子里有一股子无法形容的狠劲儿,往那里一站,就是暴虎冯河的架势,自己千万不要成为他攻击的核心重点,要不然,何自安稍稍放水,自己就有陨落的可能。 “来啊,你们,怕了么?”唐云放声大笑,如果不是身后有老妈,他现在就已经扑过去主动发起进攻了。 受他这一激,何自安眼中同样凶光大盛,什么时候,自己居然被一个后生晚辈逼到连动都不敢的地步了? 眼神一狞,就要迈步上前,不过,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身后就响起了一个微弱的声音,“爸,放他走吧,好不好?” 所有人都是一怔,向后望过去,就看见,对面的何晓正艰难地坐起在花坛旁边,怀里还着那个汤盆,眼神像是没有焦点般,在所有人身上来回巡视着,最后,定格在了唐云的身上,那眼神里,有茫然、有无助、有痛苦、有悲悯,更有心如死灰般的冷寂。 这眼神中的含义太过复杂,以至于唐云一触之下却是心头轻轻一颤,转过头去不敢再看她那双如濒死的鱼般灰惨惨的眼珠儿。尽管他认为何晓是他们的帮凶,心中依旧恨她,但这一刻他却有些茫然起来,难道,自己真的错怪她了?
“晓晓,他伤你伤得如此之狠,我不能就这样放过他。”何自安怒吼道。 “爸,我想问你一个问题,我在你的心里,真的那么重要吗?”何晓惨然一笑,突然间问道。 “你,你糊涂啦?怎么问这种问题?当然是最重要的,其他的一切与你比起来,都是无所谓的。”何自安怔了一下,大怒道。 “谢谢你,老爸。”何晓露出了一个凄然却满意的微笑,而后,她突然间拿起了那柄银制的餐刀,比在了自己的心脏处,“那如果,女儿让你放了他,你会这样做吗?”她抬头望向了何自安。 “不……”何自安狂吼一声,却被何晓一个用力的姿式吓在了原地,“晓晓,你不要这样做,为了这个小子,你不值!” “我并没有想做什么,我只想让您亲口告诉我,我在您心里,是不是最重要的?”何晓继续问道。 “是,当然是。”何自安再次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那,就请放了他吧,算我求您,好不好?”何晓虚弱地哀求道。 “你,你,你这是何苦……”何自安狠狠地一握拳。 “刚才我听得很清楚,您想用唐云的什么火来练功,并且还抓了他的母亲来要挟他,他也是被逼无奈抓我为人质的反抗,所以,我不恨他。当然,您是我的父亲,就算是您利用了我,我也不恨您,其实,我一直在想,如果,要是没有我的话,或许,你们之间的事情未必就会用这种方式来解决了,又或者,永远都不会有什么交集,会是这样么?”何晓喃喃地问道,像是问人,又像是在问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