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建立炮兵营
王团长回到团部，甘率军就报告了一个好消息。甘率军喜笑说：“报告团长，有一个特好消息，炮兵连劫得了鬼子的五十门掷弹炮，还有十门迫击炮。”柏战胜补充说：“还有十门车拉炮，推不动，炸了。” 王团长听了异常高兴，说：“炮兵连马到成功了。” 甘率军说：“非常成功，童参谋长派白马龙和白马蛟回来报告，说那些炮兵啊，都喜饱了，把那些车拉炮的零件也拆了背回来了。” 王团长说：“童参谋长几时回？” 柏战胜说：“可能要回来了吧，白马龙和白马蛟说，童参谋长怕鬼子再追回来夺炮，在后边布阵防御呢。” 甘率军说：“还真有一小队鬼子追了过来，还有三里路远就被炮兵用炮弹打退了。” 柏战胜说：“炮弹远距离杀敌可比枪弹强多了。” 甘率军说：“所以团长才重视炮兵呢，要把炮兵连升为炮兵营呢。” 柏战胜说：“最关键的还是大炮，所以团长用计劫了虎口滩鬼子的炮兵中队。” 原来这是王团长定下的劫炮计策，叫炮兵连和侦察连、闪击连与狙击连协同劫了鬼子在虎口滩的炮兵阵地。 前几天，侦察连连长阚四方向王团长报告，最近鬼子在常柏县城外十二里的虎口滩布置了一个炮兵阵地，有五十多门掷弹炮，还有十多门野战炮和重型炮，目标是对准虎口滩那边的野狼滩，防止我们可能从那里进攻常柏县城。 王团长当时说：“我们现在不打算进攻常柏县城，但我们可以劫了那些炮。” 阚四方说：“可那里还有鬼子的重兵啊，不光是炮兵，虎口滩左右两侧的白虎山和黑虎山还有两个中队的鬼子兵，后面县城里鬼子出兵支援也很快。” 王团长说：“不怕，你再带神狐队到那里去侦察好虎口滩四处的地形，特别是逃跑和撤退的路线和地形。” 阚四方说：“团长莫不是要调虎离山，虎口夺炮否？” 王团长说：“有这个想法，鬼子吐出了大炮到虎口来，我们为什么不要呢？” 阚四方说：“那这个任务就交给我们侦察连吧，这次劫军火的行动，侦察连还没有任务呢。” 王团长说：“侦察连就是侦察的任务，随时都是任务啊。” 阚四方说：“这不一样，劫军火是一场大战役，战士们都想有成就感呢。” 王团长说：“那好，这次的任务就让你们参加，不过也只是调虎离山，并不是和鬼子打硬仗。” 阚四方说：“我懂得团长的意思了，就是把老虎引得越远越好，好让兄弟连队去夺炮。” 王团长说：“明白了就好，快去侦察地形吧。”阚四方就去了。 王团长立即叫来卢争贤并炮兵连连长向天吼和连政委周南大，还有狙击连连长谭连发和连政委万箭冲，还有闪击连连长李闪军和连政委单积恩来布置劫鬼子大炮的行动。王团长说明了本次的任务后说：“这次劫大炮的任务我亲自去。” 童志月参谋长立即说：“团长事情忙就不要去了，我去就行了。” 卢争贤说：“参谋长事情忙也别去了，我去就行了。” 童志月说：“我在中央军里曾在常柏县驻扎了一年，那里的地形我相当地熟悉，我去很合适。” 卢争贤还要急争。王团长说：“就让童参谋长去吧，童参谋长也有两月没打仗了，手也痒了。” 童志月说：“正是，还是团长知我，让我。” 于是这次劫大炮的任务就由童志月统一指挥，炮兵连为主力劫取鬼子的大炮，侦察连和闪击连引诱开白虎山和黑虎山的鬼子，狙击连打县城来增援虎口滩的鬼子的阻击。 童志月第二天就带着向天吼、谭连发和李闪军化妆成老百姓去了野狼滩，会同阚四方实地侦看虎口滩、白虎山和黑虎山的地形。尽管他自己对这儿的地形是熟透了，阚四方也向大家把这儿的地形介绍透了，童志月还是不嫌辛苦地带大家到实地去仔细地观看，最后大家都把这儿的地形熟透了。 童志月说：“打仗要尽可能事先把战地的地形熟透，这样打起来才会得心应手来去自如，否则就免不了被敌人围着打追着打，也免不了有很大的伤亡。”各连长都说参谋长说得对。童志月说：“这次我们的任务是劫获鬼子的大炮，并不是消灭鬼子，大家要牢记这个目的，围绕这个目的和鬼子战斗，目的一达到，立即撤回。”各连长都说是。童志月就带着各连长回来了。在路上就把战斗行动定了。定在当晚八点钟出发，明晚十二点钟到达，休息三个钟头后也就是到凌晨三点正发动战斗。 为什么要定在凌晨三点钟发动战斗呢？童志月说：“这是因为这时鬼子睡眼正浓，头脑欠灵活，一发现我们进攻可能就猛烈反击，一发现我们撤退可能就冲出工事来猛追，我们就把鬼子引离白虎山和黑虎山了，炮兵连就好发动对鬼子炮阵的进攻了。” 李闪军说：“假如鬼子死赖在工事里不出来呢？” 童志月说：“这正是我们三点钟发动进攻的原因，鬼子开始情况不明，也可能不出来追我们，但是到五点钟天就蒙蒙亮了，鬼子见我们的人不多，肯定就出山来追我们了，我们就懒散地把鬼子引远些，炮兵连就好向鬼子的炮阵进攻了。” 众连长听了都说参谋长高明。 童志月又对炮兵连长向天吼说：“你们的进攻可就要猛烈迅疾了，要一鼓作气拿下鬼子的炮阵，迅速搬炮搬炮弹撤退。” 向天吼说：“是，据我所知，鬼子的炮兵除了会打炮，并没有多大战斗力，我们的战士却是会打炮会武功，和鬼子的炮兵打枪战那就是小菜一碟了。” 童志月说：“尽管如此，还是粗心不得。” 向天吼答：“是。”在向天吼的心里，一点也没有把这点鬼子放在心上，炮兵连现在也不只是一个连的兵力了，各排都有八九个班了，已超过一个营的兵力了，对付鬼子那一百多个炮兵，又是突然袭击，只怕用不了一刻钟就解决战斗了。 事实果然如此。各连在第二天晚十二点钟都到达了作战前沿，隐蔽休息了两小时就向鬼子的阵地进发。三点正，侦察连和闪击连最先向白虎山和黑虎山的鬼子发动进攻，侦察连进攻黑虎山，闪击连进攻白虎山。鬼子都在睡梦中，听到枪声响立即起来还击。侦察连和闪击连立即猛烈进攻，鬼子也就猛烈还击。双方打了半小时，侦察连和闪击连的枪声就慢慢地稀疏下来。侦察连连长阚四方和闪击连连长李闪军就各在山下一边放枪一边大声喊：“鬼子火力太猛，撤退，撤退，赶快撤退！”人影就向山垅里撤。 黑虎山的鬼子中队长佐青乙加在工事里见武功团撤退了，立即率队来追。阚四方立即带着战士们且战且退，一路上似作溃不成军。佐青乙加在半明半暗的夜色中看到前边的武功团节节败退，就催促队伍乘胜猛追。到五点钟天亮时，佐青乙加率中队已经追到了马松山，追离黑虎山三十多里了。 但是白虎山的鬼子中队长白茂河龟却按兵不动。尽管闪击连攻了又退，退了又攻，白茂河龟就是不上当，不出窝。白茂河龟很谨慎，他怕在黑夜中出击中了武功团的埋伏，所以一直命中队待在工事里。但是到天开亮了，白茂河龟就沉不住气了，他见山下的敌人不多，就率队冲出工事了。李闪军立即命战士们猛打一阵就退。白茂河龟立时死了十多个士兵，这可把他恼火了，挥着指挥刀催促士兵奋勇地追上来。李闪军的路明地形熟，立即且战且退，始终和鬼子保持一弹之地，不时还回头杀几个鬼子。白茂河龟气极了，一个劲地命令士兵快追，一气之下也追赶了三十多里。白茂河龟这就上当透顶了。但他也不是太蠢的人，追着追着就看出不对来了，这不是敌人调虎离山吗，立即命令撤回。但是已经晚了，当白茂河龟撤回到白虎山时，虎口滩里的大炮已经一门不剩了。当然也还剩下了几门，全是炸毁了的炮筒子。白茂河龟气得要枪毙自己。 佐青乙加则还蠢得像猪一样地追着侦察连。侦察连也还在不紧不慢地败退着。败退了五六十里了，神虎排排长蒋例外火了，对连长阚四方说：“鬼子也太小看我们了，要这样就追到南屏山去了，我们打鬼子一阵？”阚四方说：“行，你带你的排走快点到前面的狼窝谷左面埋伏。”立即又对退回来的神狮排排长贺必胜说：“你带你的排速住前面的狼窝谷右面埋伏，打鬼子一阵。”阚四方则和神豹排排长苏佳村慢慢地退着引鬼子，直到退过狼窝谷才回过头来。这时鬼子有一半进了狼窝谷。两边山上的枪声突然大作，鬼子死的死伤的伤。佐青乙加到这时才明白这伙敌人原来是引他出来打伏击的，这时他就不蠢了，立即吆喝没死的士兵逃回去了。逃回到黑虎山才知虎口滩的大炮悉数被抗日武功团劫走了。 这时日军大队长青山小野大佐正等在黑虎山，一见佐青乙加回来了就把他骂了个狗血喷头。佐青乙加硬着头皮说：“我带队去追武功团，把大炮追回来？”青山小野铁青着脸不说话。副官朴藤安加小心告诉他：“追赶不上了，大佐带着三中队从县城出来支援，被抗日武功团打了一个阻击，死了几十个人，后来追了十多里，又被打死了几十人，再后来遭到抗日武功团的炮火了，又死了几十个人，退回来了。”佐青乙加一听就打自己的嘴巴，说：“我只有以死谢罪了。”朴藤安加也没有答话，一扭屁股走了。佐青乙加也没有自杀，他还是珍惜他这条蠢命。 童志月带着炮兵连用缴获鬼子的大炮打退了鬼子的追赶后就向马甸子快速前进。终因那些迫击炮太重，要推着走，就走得慢一些，但立即派了白马龙和白马蛟回来报喜。王团长就知道了劫了鬼子一个炮兵中队的大炮，心中当然高兴，这一下炮兵连又发了大财了，提升为炮兵营也名符其实了。王团长也早有把炮兵连扩建为炮兵营的打算。一是因为炮兵连的人数已达到炮兵营的人数了，二是因为炮兵在战斗中的作用越来越凸显了，三是即将要对鬼子展开城市反击战更需要炮兵了。 卢争贤和刘呼众也和王团长想到了一起，他们已多次向王团长提出要将炮兵连提升为炮兵营，连连排的编制和干部都提议好了。炮兵营下设五个连。第一连连长林铁炮，政委靳甘雨；第二连连长魏放弹，政委崔丰收；第三连连长包轰然，政委陆泽凌；第四连连长骆群先，政委万景茂；第五连连长石土厚，政委秦天厦。王团长同意这些编制和干部。 王团长还决定在炮兵连成立一个炮研所，任命才从苏联炮兵学校学习回来的晁晌旿为所长，把司马拔力从第五营调回来任政委。炮研所不从事作战打仗，主要职责从事大炮和炮弹的研究和炮兵的教学与培养。 过了两天，童志月和炮兵连都回到马甸子长龙山雷火谷了。周南大立即给王团长打了电话。王团长立即就带了王明空去了长龙村，会同卢争贤和刘呼众去了雷火谷。王团长此去，一是表示对炮兵连胜利的祝贺，二是宣布炮兵营的建立。炮兵们列队站在雷火谷的大坪上，小铜炮、掷弹炮、迫击炮、野战炮和其他各种大炮整齐地摆在队伍的前面。王团长看到这些炮兵和大炮，高兴极了，这就是我们的威武之军，雄壮之军，胜利之军。 王明空宣布炮兵营成立大会开始。炮兵们立时欢呼起来，十九发炮弹齐呜，响彻山谷。炮兵们是早就知道这个信息了，但当炮兵营真正成立时，他们还是狂热地高兴，鼓掌雷动。王团长宣布炮兵营的营长和营政委的名字，营长是向天吼，政委是周南大。全场热烈鼓掌。童志月宣布炮兵营各连连长和连政委的名字及炮研所所长和政委的名字。第一连林铁炮，政委靳甘雨；第二连连长魏放弹，政委崔丰收；第三连连长包轰然，政委陆泽凌；第四连连长骆群先，政委万景茂；第五连连长石土厚，政委秦天厦；炮研所所长晁晌旿，政委司马拔力。又是一阵热烈鼓掌。卢争贤宣布炮兵营各排排长的名字。第一连，一排长是林铁蛋，二排长是诸既然，三排长是左前锋；第二连，一排长是钮黄金，二排长是龚天行，三排长是邢恒越，四排长鲍精清；第第三连，一排长是卢则呜，二排长是程造智，三排长是荣云川，四排长是胥比能；第四连，一排长是焦珍经，二排长是谷雨瑞，三排长是侯四季；第五连，一排长是郝致极，二排长是常用兵，三排长是傅信佳，四排长是姬巨基。同样是热烈的鼓掌，经久不息。 王团长最后作了简短的讲话，他说：“炮兵营的成立，标志着抗日武功团的更加壮大，标志着抗日武功团战斗力的更加强大，标志着抗日武功团的炮兵装备更加齐全，标志着抗日武功团的炮兵技术更加精良，抗日武功团今后和鬼子进行大规模战斗中就有优势了，就可以用我们的大炮向鬼子摧枯拉朽了，鬼子的末日就越来越近了，鬼子的末日立即就要到来了！” 战士们的掌声又雷动起来。又有十九发炮弹射向天空，轰隆轰隆，响彻云霄。战士们欢呼跳跃。雷火谷热闹在热烈的炮声中，热闹在热烈的欢呼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