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山院 - 灵异小说 - 冥婚难逃:鬼棺新娘在线阅读 - 第一百一十二章梦境中的坟墓

第一百一十二章梦境中的坟墓

    姚长福媳妇的女儿莫名其妙的哭闹也被她治好了,不哭了,再也不哭了,姚长福媳妇最开始还没发觉,问她是怎么治的,她摇摇头,笑着亲亲姚长福媳妇女儿的脸。她笑得很温柔,一点儿都不可怕,她的神情也不再呆滞,她把呆滞传染给了姚长福媳妇满月的女儿,姚长福媳妇女儿被她治了以后,是不会哭了,但也不会笑了,甚至连咿咿呀呀的儿语也不会说了,她变成了一个不正常的孩子。最开始姚长福媳妇并没有注意到这些,只要自己女儿不哭,她的心就踏实了。

    所以,悲剧不可阻挡地降临了。

    那天中午,跟平时没什么两样,如果非要说哪里不一样的话,就是那天中午的阳光比平时更烈了一些。姚长福媳妇喂自己女儿吃奶,就把女儿放到床上睡了,姚长福媳妇早早的出门干活了。

    姚长福媳妇坐在门口的石墩上一边晒太阳,一边补一条开了线的裤子,可是补着补着就犯困了,打起盹来。

    她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女儿哭了,哭得很厉害,她赶紧跑到屋里,可自己女儿却不在床上,她到处找,怎么也找不到,只有那哭声不断,但就在这个房间里。

    她凝神听着,寻找哭声的来源,然后,她的眼睛停在床头边的那个小箱子上,就在她准备打开箱子的时候,自己女儿的哭声突然戛然而止,瞬间又在门口响起来。姚长福媳妇顺着哭声奔出门去,门外的场景不知怎的变成了一片墓地,四周全是大小不一的坟墓,一条条插在坟上的白色祭幡像幽灵一样起舞。在一座最小的坟堆前站着一个女人,她背对着姚长福媳妇,头发很长很长,拖到地上,而自己女儿就伏在她的肩上,冲着她挥动着小手哇哇直哭,她又看到了自己女儿眼睛里的恐惧,扑过去要抱自己女儿,手指上突然传来一阵刺痛,姚长福媳妇醒了过来,原来是针扎到了手指。

    她把手指放进嘴里,抬起头来,那在自己感觉很奇怪的女人正在晾衣服,刺眼的阳光让姚长福媳妇有些眩晕,姚长福媳妇看着她的背影,心里突然掠过一阵惊悸,丢掉手里的裤子,跑进房间。

    她顿时傻眼了,自己女儿真的不在床上。

    当她把整个房间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也没发现自己女儿时,她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疼啊!

    她惊慌失措地跑出去:“大妹子!你看到丫头了吗?”

    她眨巴着眼睛,摇了摇头,继续晾衣服。嘴角微微一笑。

    姚长福媳妇衣服又把屋子翻了一遍,仍没找到女儿,她想到梦里的那个女人,浑身哆嗦了一下,难道自己女儿真让人给抱走了?想到这里,姚长福媳妇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哗啦一下哭开了,完全没了主意。

    那怪异女人听到姚长福媳妇的哭声立刻跑了进来,姚长福媳妇一把抓住了她,无措地说:“丫头不见了!她不见了!我刚打了个盹她就不见了……”

    怪异女人轻拍着姚长福媳妇的手背,意思是让她先别激动,可是这种情况下姚长福媳妇怎能不激动?换成是你,你激不激动?姚长福媳妇推开她往外面跑,一边跑一边喊:“丫头!丫头!你在哪里啊……”

    一直到天黑她们才回来,一无所获,姚长福媳妇还去后山的坟地里转了一圈,她的眼睛哭肿了,声音也哭哑了。也吃不下东西,她整个人都懵了,她让怪异得女人先回房间睡,她要好好地想想,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就那么一会儿工夫自己女儿到底去哪儿了?

    姚长福媳妇开始想,会不会是有人在开玩笑,把自己女儿藏起来了,可是谁那么无聊呢?即使真的是在开玩笑,看到她急成这样,玩笑也该结束了吧?况且她下午几乎把全村的人家都找遍了,谁都说没有看见自己女儿,如果不是开玩笑呢?难不成女儿自己长翅膀飞了?还有那个梦……为什么会做一个那样的梦?

    它在暗示什么?别人都说梦是相反的,为什么女儿真的不见了?

    一种无名的恐惧从房间的每一个角落排山倒海般向她袭来,裹得她胸口窒息,她真的害怕了,自己女儿那么小,她是不可能自己从那么高的床上摔下来的,即使摔下来,她也会哭啊,为什么自己一点都没有感觉到?或者在梦里女儿的哭声是真实的,就算是真实的,但那么短的时间,一个活生生、且走路都不会的孩子怎么可能会凭空消失?换言之,如果没有人偷偷地把女儿抱走,那么她肯定还在这个房间里!

    这个念头让姚长福媳妇全身一颤,手脚冰冷,恍如置身寒冬,冷得发怵。

    她的眼角没有任何预兆地落在床头边的箱子上,立刻像被磁石吸在上面,再也无法移开。

    那是在梦里出现的箱子,在梦里,自己女儿的哭声曾从里面传出来过。那也是从娘家陪嫁过来的一只箱子,里面只是放衣物的,不可能……

    尽管姚长福媳妇一万个不愿意相信,但她还是梦幻般地向它走去,她觉得自己虚软得随时会死掉。

    当她的手指刚触碰到箱子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了,她甚至已经清楚地听到了自己女儿的哭声,看到了女儿眼睛里的恐惧。

    这是一种来自于母性的直觉。

    箱子被打开了,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就像无声的打开一口棺材。

    姚长福媳妇的意识近乎完全丧失,她不知道自己是怎样把它抱出来的,在这里,只能用“抱“这个字眼,因为在它的里面,正包裹着一个小小的身体。姚长福媳妇更不知道自己是怎样撕开那件包裹得衬衫的,麻木?抑或是发疯?

    自己女儿早已断气,她的身体被拧成了麻花,以一种完全畸形的姿态定格在姚长福媳妇的瞳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