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寨子之间的较量
湘西是一个少数民族聚居的地方，有祖祖辈辈在此生活的苗族和土家族。他们有着自己的文字，语言，建筑，服饰。相传他们的祖先是蚩尤，所以他们的文化和中原文化之间存在着一点差异。其中湘西的巫傩文化更是如此。 最早展现在世人面前的巫傩文化就是湘西赶尸，通过电影宣传它早已向外界揭开了巫傩文化神秘的一角。只不过通过艺术的加工，与真实的湘西赶尸存在着很大的差异。说起它的起源，相传是蚩尤所创。当年蚩尤为了争夺天下，手下无数士兵战死异乡。为了让战死的士兵可以落叶归根，蚩尤就和巫师一起将他们赶回家乡。最后逐渐形成了人们所知道的湘西赶尸。 而我此次的目的也是想了解巫傩文化，它不仅包含了赶尸还有很多其它东西。如果想说清楚它的真实内涵最够让人研究一辈子，所以真的很难一时半刻说清它。 大巴快进入湘西地界的时候我提前下车，背着包准备徒步在大山之间行走。跟着大巴往前走只能到达一些旅游的地方，在那些地方是绝对见不到真实的巫傩文化。大家所见的巫傩文化大部分都是简化之后的，或者说他们都是通过魔术或者骗术来表达它的神奇。真正有着巫傩传承的人是不会轻易在人前施展巫术的。 湘西的大山特别难走，有很多毒虫野兽。当地人很少进去，也只有靠打猎和采药为生的人有时会冒着危险进去两三天。 大山里面充满危险却对一部分巫师而言却是一个很好的修行之地。一部分原始传承的巫修会特意前往大山深处，哪里人迹罕至更容易让他们领悟巫道。 我之所以敢独自一人往大山里面去，恰恰是因为这大山对我而言要比外面安全。五花蛇在离开的时候让我可以与万兽通灵，所以在大山里面行走却是没有问题。 现在差不多已经是早上八点，此时进山危险相对较小。山里有瘴气，所以清晨进山的话一定要等到太阳出来后。踏上这原始而神秘的地界心中充满期待与紧张。 正所谓穷山饿水出刁民所以在湘西的大山里面有过很多故事，这里在过去生活中很多少土匪一直到解放之后才消灭。说是土匪其实有点不合适，有些大寨是因为做事彪悍追求痛快被称为土匪。当然在这穷山恶水之间也出过很多美丽的爱情传说与壮烈的英雄故事。当然更多的还是关于巫的传承。 巫在湘西历来都是一件为人尊敬的职业，这份尊敬不仅仅是对巫师的敬畏更是对祖先的怀恋。在当地人眼中他们所先是医生，在缺乏药物的那个年代他们用最常见的草药来给当地百姓治病。然后还要承担文化传承的重任最后才是那令人敬畏而充满神秘的巫师。 大山的深处不知是否还有传统的巫师，我此行也是抱着侥幸心理。阳光照射在山林之间，瘴气渐渐消失。沿途并未发生危险，只是林中的毒虫却是很多，好在进来的时候已经给自己下了避尘咒。 日头升到当中，我才发现一个寨子。 朝着不远处的山寨走去，走了大概两个小时我才走到山寨外。算是彻底明白了那句望山跑死马。 这是一座非常原始的山寨，我发现这里连根电线都没有。山寨外的一个年轻人发现来了我，表现的特别戒备。走近问道：“你是谁？” “我是在附近旅行，迷失方向的游客！”我说道。 “沿着这条山路一直走就可以出去了，你走吧！”他居然直接将我赶走！ 他的言语表明他们山寨不欢迎我这个外来人，可是我对他们的了解却不是这样的。这种原始山寨除了民风彪悍之外还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好客。常年与外界隔绝，所以遇到外来人他们是充满戒备的同时也是感到开心的。外来人会带来外界最新发生的事，他们通过外来人了解外界。 只不过现在我遇到的情况却明显不是这样。看着眼前和我差不多大的小伙子说道：“小兄弟，你看我已经快一天没吃东西了能不能给点吃的……” 他听我这么一说明显迟疑了，考虑了一会才说道：“那你在这里等着，不许进寨子我去给你拿吃的，吃完你就快走吧！” “好好好！我知道了，谢谢你了兄弟！”我谢道。 见他进去之后我也没有趁着个机会溜进去，我知道就算进去了也会被赶出来还可能连累这个淳朴的少年。 在山寨外面找了一个地方坐下，等了一会他出来了。手里拿着一个食盒，还不时回头往寨子里望两眼。 他把食盒递给我打开之后里面就只有三个白色饭团，饭团里面包裹着一些不认识的东西。不过味道确实不错，见我吃完他催道：“你快走吧！” 我不明白他这么急着让我离开是为了什么，可是从他的表情中我看到的恐惧和不安。 “兄弟你们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我问道！ “没有……没有……你别多问了，赶紧离开！”可我明显感觉到了寨子里面有事发生而且还是大事。 这个时候寨子里面有人喊道：“巴明你在干什么？” 原来眼前的这个小伙子叫巴明，只见他小声对我说道：“赶快走！” “格山大哥我没做什么，这个外地人迷路了我在给他指路！”巴明对着走进的格山说道。 格山走近见到地上的食盒说道：“现在赶路天黑也走不出去，让他进去吧！” “格山大哥，寨子里不是……”巴明道。 “现在已经过了正午，他就算想走也走不了了。一个人离开更危险，还不如让他留在寨子里。”格山望着大山说道。 这个时候巴明似乎也明白过来了，不过却是问道：“那阿公哪里怎么说？” “到时候直说就行，阿公不会怪你的！”格山看着巴明说道。 “快进山寨！快……”格山这个时候急促的喊道。 巴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却拉着我就往寨子里跑。等进了寨子自后我回头一看才发现身后早已遍布着密密麻麻的黑虫。看到眼前的画面头皮不有发麻，这个时候巴明说道：“格格……山大哥，这是……” “这是蛮巫的黑衣羽甲！在慢一步我们恐怕连骨头都不剩了！”格山说道。 格山似乎对眼前发生的一幕早已预料。 “走吧！寨子外面有阿公的守护巫术它们进不来！我们现在去把这里的情况告诉阿公！还有这位小兄弟，你也和我们一起去吧！”格山对我说道。 在大寨的最高处有一座小木楼，木楼门上挂着白色牛头骨。格山站在灰色的帘布前面恭敬的说道：“阿公，我回来了！” “欢迎你外来的客人！”里面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 巴明这个时候也喊道：“阿公……” “进来再说吧！” 格山用手拉开帘布，首先请我和巴明进去随后他才进来。 屋里没有窗户只是点着几盏油灯，坐着一个背对着我们的老者。头发披到了后背，要不是巴明他们称呼他阿公我都以为他是个老女人。 我们进来之后也不见他转身，格山和巴明站着没有打扰他我自然也不方便开口。只听他嘴里念着一长串我听不懂的咒语，然后就见他从右手边的坛子里面拿出一条色彩斑斓的蛇。他对着蛇念念有词，就见那条蛇突然从他手里消失了。见到这一幕我就知道这是一个真正懂巫术的巫师。 当蛇消失之后他对着前面拜了一拜之后才站起来。格山见他起身赶紧上前扶他。等格山将他扶起来我才发现他的一只脚似乎除了问题。 巴明这个时候也把一支拐杖递给了他，他松开格山的手转身看着我说道：“你好！” 他用手在我面前做了一个修行者之间才做的手势，我就知道他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 “你好！老巫师！”我没有和巴明他们一样喊他阿公。从他向我做手势的时候，我两之间的对话已经不再是常人之间的对话了。 格山这个时候对他说道：“阿公，蛮公在寨外放了黑衣羽甲。现在已经把寨子包围住了。” “我知道了，刚才我已经放出七彩神龙！等神龙回来那些东西就消失了！”他回答道。 “到是让远来的朋友见笑了，事情匆促不得不留你暂住一晚！”他歉意的说道。 我现在已经差不多知道怎么回事了，应该是两个寨子之间发生了矛盾彼此施展巫术较量。在这种山寨里面彼此之间的矛盾很多时候都是通过寨子里的巫师来解决。巫术输的哪一方就算彻底败了以后就得听对方的。在以前输的哪个寨子里面所有人都要沦为胜利那方的奴隶。 巫术之间的斗法一般都是凶险非常，所以斗法之前巫师会告诉所有人待在家里不要外出，这也是为什么进寨子的时候除了格山和巴明没有其他人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