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深吻
绿柳睁圆了眼睛,盯着白瑶华看了半天,才确定她不是在开玩笑,走过去低头闻了闻:“小姐,一点儿都不臭。您在京城时天天用花瓣泡澡,现在还留着香味呢。” “真的?你确定?”白瑶华盯着她,问得十分认真。 绿柳重重地点头:“小姐,千真万确,奴婢骗您做什么。” 她自己闻着也不臭,如此说来,是朱修文故意的了?这个臭男人,刚才看着还算有风度,转眼却变着方儿地来污蔑她,嘲讽她!白瑶华气得又捶了床沿一下,对绿柳道:“香露赏你了,拿去泡脚吧。” 绿柳看出这瓶香露不简单,但她聪明地什么都没问,只是把药酒递了过来:“小姐,这是抹脚踝的,没错吧?您的脚又疼了?” “没疼,好着呢。”白瑶华利索地从床上爬了起来,“刚才兰陵王拿我当丫鬟使,我不想受累,所以装了脚疼,你可别说出去。” 听起来,这两人怎么是斗来斗去的……绿柳疑惑着,把香露和药酒都收了起来。 对面屋子里,朱修文由侍女伺候着,正在换衣裳。李德全捧着药碗进来:“王爷,该服药了。” 朱修文像是没听见:“去通知驿站的人,城门外集合,准备出发。” “王爷!”李德全很是无奈,“既是要启程,您更该喝了这碗药。” “本王已经好了。”朱修文不耐烦地道。 李德全不敢争辩,只好把吴用搬了出来:“王爷,这是吴神医叮嘱的。” 朱修文挥退侍女,又不理他了。 李德全仔细开动了一下脑筋,故意道:“王爷,那奴婢去请白大小姐,给您煮一碗羹吧。” “不必!她脚伤复发,怎好煮羹?”朱修文马上制止了他,朝他伸出手来,“拿来。” 李德全好一阵暗喜,赶紧把碗递了过去。 朱修文屏住呼吸,一口气喝干,捂着胃跌坐到了床沿上,这倒并非胃疼,而是药太苦了,不由自主地想要吐出来。 李德全知道他顾及形象,不爱别人看到他狼狈的模样,赶紧拿着空碗,退了出去。 他刚走到大门口,迎面走来了顾连云,他赶忙停下脚步行礼:“给顾世子请安。” 顾连云看了看空药碗,诧异道:“这是王爷的?他今儿居然肯服药?” “是,是王爷的。”李德全笑着道,“王爷连服了两顿药,已经好多了,命诸人城门外集合,即刻启程呢。” “我去瞧瞧他。”顾连云说着,迈过了门槛。 小内侍看见他来,隔着门通报:“王爷,顾世子求见。” 朱修文抚了抚胃,顺了口气,坐直了身子:“让他进来。” 内侍推开门,躬下了身。 顾连云迈着大步,走进屋内,给朱修文行礼:“王爷如何了?病情可有好转?” “无甚大碍。”朱修文指了张椅子,让他坐下,“你来做什么?” 顾连云在椅子上坐了,道:“我是来问问王爷的病情,看几时可以启程的。王爷,天气变了,只怕有大雪,若还不动身,恐怕会困在这里。” 朱修文转向窗外,看了看天:“本王已命人去传话了,马上启程。” 院子里,奴仆们已经在收拾行李了,顾连云看了看,问道:“王爷,听说我义妹脚伤复发了?要不要紧?” “没有复发,她以为能骗住本王。”朱修文哼了一声。 “没有复发?”顾连云故作不解,“那王爷怎么赏了她药酒?” 朱修文瞥了他一眼:“你想说什么?” “微臣什么也不想说!”顾连云高举双手,嬉皮笑脸,“微臣只想说,王爷将计就计,英明!英明!” 朱修文像是被窥见了小心思,恼羞成怒,起身一脚踹了过去:“滚!” 顾连云侧身一躲,卸掉了力道,笑着溜了。 刚才喝过的药,但残留着淡淡的苦味,朱修文不想吃蜜饯过口,动身去了对面的房间。 白瑶华坐在桌子前,正和绿柳一起嗑瓜子。绿柳看见朱修文进来,连忙起身:“王爷。” 嗑瓜子儿?她倒是挺清闲。朱修文朝桌上看了看,不悦道:“马上就要启程,怎么还不收拾行李?” 白瑶华吐出一片瓜子皮儿:“回王爷,没有行李。” 瞧瞧她这样儿,简直有匪气!他明明想要晾着她的,怎么眼瞅着却有越宠越无法无天的趋势?朱修文气得想拍桌子:“你见了本王,竟不起身行礼?谁给你的特权?”
白瑶华满脸无辜:“王爷,民女脚伤复发,无法起身,还请王爷恕罪。” 这是将计就计的后果?朱修文一口气憋得生疼,几步上前,把她从凳子上拖起来,扛在了肩上。 被肩膀硌着的感觉可不好受,白瑶华叫了起来:“王爷,您这是做什么?” 朱修文的心里,总算稍稍舒服了一点,扛着她出门,把她丢到了车上。 他动作粗暴,白瑶华浑身吃痛,哎哟了一声。 朱修文跟着上车,啪地一声,关上了车门:“从现在开始,本王不用丫鬟,就用你了,端茶倒水,洗漱更衣,都由你伺候,若是伺候得不好,从重处罚!” 白瑶华就坐在地上,做了个行礼的姿势:“王爷言重了,民女已经是王爷的人了,伺候王爷是应该的。” 朱修文骗她说失了身,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但这种话从白瑶华嘴里说出来,怎么就这么不对味呢? 他揉了揉太阳xue,决定不再跟白瑶华生气,不然这一路上都不会有好心情了:“那你还不铺垫子?” 白瑶华匍匐着爬过去,把软垫铺好:“王爷,请。” 朱修文走过去躺下,道:“本王刚才服了药,满口苦味。” 白瑶华赶紧打开小柜子,取了蜜饯出来:“请王爷过口。” “本王不爱吃甜的!”朱修文把蜜饯匣子一推,很有点生气,“跟你说多少回了,还记不住?” 白瑶华只得把蜜饯放回去,另倒了一盏茶来:“那王爷漱漱口吧。” 朱修文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漱了几下:“还是苦。” “那怎么办?”白瑶华没辙了。 朱修文手一伸,一面托住她的腰,一面欺身过去,吻住了她的唇,将舌头探了进去。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吻白瑶华了,动作娴熟,技术老道,滑软而有力的舌头,就像一尾小蛇,在她口中灵活地游动,很快将她口中的滋味尝了个遍。 深吻结束,他若无其事地松开她,直起身来:“现在好了。你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