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 举止亲密
梁国大公主再行一礼,盘腿坐到了蒲团上,笑意盈盈:“兰陵王何必客气,叫我娜仁就行了。” “娜仁。”朱修文从善如流,马上改了称呼,并提起茶壶,亲手为她斟了一盏茶,“尝尝我们华朝的清茶,不知你还喝不喝得惯。” “怎会喝不惯?”娜仁接过茶盏,脸上笑意更浓,“王爷不是时常派人给我送茶叶么?” 朱修文含笑看着她:“娜仁如今还住在娜仁宫?” 娜仁点了点头,面露自豪之色:“劳王爷挂念,娜仁宫的名字,至今仍未改过。” 朱修文微笑着,表情愈发显得柔和:“大公主巾帼赛须眉,令人佩服。” 娜仁却是把手一挥:“不是我能干,而是我的那几个弟弟,太不成材了。” 朱修文端起茶盏,轻轻地吹着,没有接这话。 娜仁站起身来,绕过桌子,挨着他坐了,很自然地把头靠到了他的肩膀上:“王爷,一别数年,可曾想起过娜仁?华朝美女如云,您只怕早就把我忘了吧?” 朱修文端正地坐着,脸上始终带着一丝笑:“美女再多,也只有一个娜仁,本王如何会忘?” 娜仁莞尔一笑,凑近他耳旁,低声地说了起来。 他们几乎头碰着头,举止亲密极了,白瑶华冷下脸,猛地把帘子一摔,转身朝房间里面去了。 娜仁听见响动,转头望去:“是谁在里面?王爷金屋藏娇?” 朱修文伸手抚了抚她的衣领,笑道:“娇人不就在本王的面前么?” 娜仁听得此言,笑得妩媚极了:“王爷这油嘴滑舌的性子,倒是一如既往,一点没变。” “何时讲真话竟成了油嘴滑舌了?娜仁你太冤枉本王了。”朱修文摇头叹着,像是真受了委屈。 娜仁笑着抱住他的胳膊,整个身子都贴了上去:“王爷要真把娜仁放在心上,就卖娜仁一个面子,接下我国斗菜的帖子。” “怎么又要斗菜?”朱修文笑容变浅,“不是说好,资助你们半年的粮食么?” “王爷!”娜仁生起气来,背过了身去,“就知道王爷是虚情假意,刚才还说娜仁是您的娇人,转眼却连斗菜的帖子都不肯接。” “斗菜的彩头是什么?”朱修文把玩着茶盏盖子,口吻淡淡的。 娜仁转回身来,道:“若是我国赢了,华朝多给半年的粮。” “那若是我朝赢了呢?”朱修文问道。 娜仁望着他,妩媚一笑:“王爷想要什么?” 朱修文伸出一根手指头,把她的下巴一挑:“本王要你。” “能侍奉王爷,乃是娜仁的荣幸。”娜仁仰着头,眼中波光流转,“若是华朝赢了,娜仁甘愿夜夜陪伴在王爷身侧,直到您离开。” “就陪本王几夜?这可不行。”朱修文竖起手指,冲她摆了摆,“若是我朝赢了,你跟本王走。” “您要带我去华朝?”娜仁瞬间收起了眼中的秋波,坐直了身子,“这可不行。我国正值多事之秋,朝廷里离不开我。” “既然娜仁不愿意,那就算了吧,正好本王也不想斗菜。”朱修文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端起茶盏,喝了一口。 娜仁眼泛泪光,扑到了他身上:“王爷,娜仁恨不能立时随您去华朝,****侍奉在您身旁,可是,您知道的,梁国不能没有我……您这彩头,能换个内容么?” 朱修文放下茶盏,叹了口气:“本王只是想带你回华朝,****相伴,这也有错?你心里只有你的梁国,难道就没有本王的一席之地?既是如此,本王又何须给你面子,接什么斗菜的帖子?” 娜仁慢慢松开了他的胳膊,仔细打量他的表情,过了好一会儿,她猛地把腰间的弯刀一拍,站起了身来:“行,就依王爷!若是我国输了,我跟您走!” 朱修文终于又露出了笑容:“那还是和以前一样,双方各派一名主厨,一名帮厨,一道菜定胜负。” “好!”娜仁点了点头,“老规矩,我国主厨是我,华朝主厨是王爷。” “好。”朱修文微微颔首。 娜仁躬下身,行了个礼:“那娜仁上前引路,带王爷去皇宫,我父王已经等候多时了。”
朱修文抬了抬手,娜仁转身下车,骑了华朝的一匹马,上前带路去了。 马车开动,缓缓朝城内驶去。 侍女不等朱修文吩咐,打来一盆热水,伺候着他洗了手,又捧来干净的衣裳,给他换上了。 末了,朱修文嫌弃地看了看桌子,道:“把这些也撤下去。” 侍女赶忙上前,把桌子连着上面的茶壶茶盏,一起端起来,搬到茶水间去了。 朱修文重新坐回蒲团,冲着帘子道:“好了,出来吧。” 帘后没有动静。 朱修文面色微沉,张口唤侍女:“去叫白大小姐出来。” 侍女掀帘进去,发现白瑶华趴在桌子上,眼睛是闭着的,像是睡着了。既是王爷有命,睡着了也得叫醒,她快步上前,轻轻地推了推白瑶华:“白大小姐,王爷请您出去。” 随着她的推动,白瑶华轻微地晃了晃,但却没有任何反应。 侍女拿不准她是睡得太沉,还是晕倒了,赶紧出来,向朱修文禀报:“王爷,奴婢叫不醒白大小姐。” “叫不醒?”朱修文微微皱眉,起身去了里间。 里间里,白瑶华果然趴在桌上,一动不动。他走上前去,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又摸了摸她的额头,随后,朝侍女挥了挥手:“出去。” 侍女谨遵王命,退了出去。 朱修文俯下身去,用手捏住白瑶华的鼻子,用嘴堵住了她的口。 白瑶华无法呼吸,脸上憋得通红,最后猛地呛了几声,睁开了眼睛。 朱修文朝她嘴上狠狠地咬了一口,直起了腰来:“本王叫你,你竟敢不起?” 白瑶华忍着疼,慢慢地站起身:“民女没有听见。” “没有听见?”朱修文用手扣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仰起头来,“那你听见了什么?本王尚在外间会客,你就敢在里间摔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