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章 因人而异,大不相同
看着蓝仙儿离去后,木名在原地站立良久,面色淡然,不过内心却是不平静的。 木名不觉得蓝仙儿所言荒谬,相反,情况可能比蓝仙儿所言还要严重很多。 木名不知道那极境是何所在,但是却知道那里醒来都不是寻常的地方。 自己双亲都在其中,现在还不能出来,这已经说明了问题,而且自己双亲的修为不低,那是连山神分身都无法出来的地方。 似乎,是一个和修为无关的地方,但......哪里如此简单。 那么,那究竟是怎样的地方,那里不光有化神境弟子,其他境界的弟子也在其中,只是很少听说有弟子返回的,却也不知何故。 而且那地方临近巫族和蛮族,乃是三个大族之间的区域,若是去了少不得与他们大交道,如此种种,若是没有任何危险,恐怕也说不过去了。 而接下来的时间,木名没有立刻返回丹峰,而是不时在一些战台之外围观,此外还有很多弟子来围观,很多都是在挑选适当的对手,而且其他境界的弟子也回来此,不过人数要少很多。 不得不说,尽管是先灵境弟子交手,但是木名看后却受益良多。 很多弟子的手段木名都没有见过,有很多是大族子弟,他们的术法气势磅礴,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股睥睨对手的气势,让对手节节败退。 不过也有一些小部落中的子弟使用一些极为偏门的术法,这些术法胜在诡异,而且其中有一个弟子竟然使用出了意境之力,让他的对手直接陷入幻术之中。 这让木名很心惊,也很在意。 而稍微一打听,才知此人乃是蜃族精怪的后裔,不过他自己并非精怪,而是人类。 如此,木名心中才了然,蜃族最擅长的就是幻术,甚至只要他们靠近对手周围,对手就就可能陷入幻术中,如此可见,这一族的能力多么恐怖。 不过看了片刻后,木名却摇摇头,因为使用完这术法之后,那少年明显体力不支了。 这也难怪,毕竟是只有一丝淡薄的血脉,而且他自身不是精怪,很难完全施展,而且耗费的精气神也很多。 而木名之所摇头是因为此人对这力量的运用有些不熟练,施展术法的范围过于宽广了。 此处战台不少,木名一处处看去,有些没有比斗结束他就离开了,而有些比斗却是从头看到尾,心中自有一番计较。 “这位师兄,你不去比试吗” 如此片刻后,木名身后出现了一个人,木名回头一看,正是蜃族后裔的那少年,年纪和木名一般,不过他却知道木名修为高出他很多,因此才显得有些恭敬。 木名笑道:“丹峰可没有什么秘境之类的地方让我感悟,我比不比都一样。” 那人这才意识到木名的身份,看了看木名的袖口处,见到那里绣着一株药草,才知道是丹峰的弟子。 “原来是木师兄,不过想来木师兄定然是不愿意和我们这个境界的修为比斗的,只是不知为何来此,是有什么朋友在此比斗么?” 这人没有见过木名,但是他却听说木名的一些事迹,曾听完木名举起一棵无比沉重的大树回到书院,而在河图中又获得了极高的传承精血。 木名道:“倒也不是,只是来此看看,当日先灵境的一些感悟,今日却有模糊了。” 那人诧异,说道:“莫非木师兄舍弃了一些糟粕,而留下了精华吧。” 木名道:“也不尽然,很多东西只有再次接触后才能发现其中的奥义,还且很多领域我都不曾涉及,算是一种缺憾吧,所以今日来此观看一番。” 那少年听罢,沉吟片刻后又道:“木师兄所言我也曾有感触,只是如何辨别哪些是该留下的,哪些是该舍弃的?” 木名没有立刻回答,这个问题他之前也一直在思索,只是依旧没有答案,不过最后还是说道:“若是在你脑海思量千百遍早已透彻的东西,如果可以忘记,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若是只是在你心头浮现一瞬间但是却让你无法释怀的东西,若是能记起来,也是极好的。” 少年闻言,心中震撼,口中喃喃道:“千百遍......一瞬间......无法释怀,还有早已透彻......” 木名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将目光移到一处战台之上,极为认真的看着比斗,战斗很寻常,但是却很让木名很用心,似乎看的不是战斗本身。 那少年片刻后才回过神来,本想再说点什么,但是见到木名很是认真的模样,也就止住了,随即朝着木名一抱拳,也不理会木名能否看见他抱拳答谢离去了。 而之后这少年也没有继续留在此地比斗,或者徘徊在站台之外,而是直接回到了水峰。 并且也没有回到自己的洞府,而是直接来到了自己师尊的洞府门口止住脚步。 “蜃楼,今日比试可有收获?” 洞府内传出一道老者的声音。 这少年朝着洞府抱拳一拜,道:“弟子有些收获,不过却并非是比斗。” 此时洞府的石门缓缓开启,少年也没有多礼,直接进去其中。 “那你说说所获为何? 洞府内一个身着麻衣的老者问道,带着笑意看着身前的少年,少年顿了片刻后道:“今日我遇到一个丹峰的师兄,曾询问他关于修行的问题,不过他的一席话让我朦胧有又有些透彻。” 说罢,少年轻叹了口气。 老者见此,笑骂道:“年纪轻轻,莫要学老夫说话云里雾里一般。” 少年道:“师尊不知,弟子见到这师兄之后,竟然有那么片刻的功夫,恍惚间将他当成师尊一般的人物。” “哦?竟然有此事?不过老夫若是没有记错,丹峰之中只有一人了,而那人只是十岁不到的年纪,和你一般大小,蜃楼怕是糊弄老夫,来寻开心了。” 老者话虽如此,不过却没有责怪之意。 少年连忙道:“弟子岂敢欺瞒师尊,是的确如此。” 老者心知这弟子的秉性,道:“你且将你二人所说陈述给老夫。” 少年闻言,点头应是,当下便将木名二人所说之言尽数说给他的师尊。 那老者面色没有变化,只是待得少年说完后保持了沉默。 少年见到自己师尊没有任何反应,还以为自己说错什么了。 因为在以往若是自己经课回答不对,师尊都是这般,因此,心中不禁有些焦急起来,更是细细回想之前所言,确定没有遗漏后方才舒缓了些,不过见到师尊依旧这般沉默,心中又疑惑起来,只是也不敢打扰。
而此时,少年的师尊也开口了,道:“你说的那人真的是丹峰弟子,年岁和你一般?” “是的,师尊,他的院服不假,袖口的确有丹峰的标志,而且年纪的确和我一般,不过修为却要高出我很多。” 老者点点头,道:“你们这个年纪修为相差些也无关紧要,老夫在意的是他说的这些话。” 少年问道:“可是有不对的地方?” 老者摇摇头。 “那是为何?莫非真如他所说?”少年又问道,只是疑惑之色渐浓。 老者道:“老夫好奇的是这个年纪就说出这般言语,若这些言语不是他师尊所授,那么此人必定是一些让他极为难忘的经历。” 少年道:“师尊,谁没有一些难忘的经历。” 老者却是摇头,道:“老夫所说和你所想并非是同意义的东西。” 老者没有详细解释,只是如此模糊的回答。 少年闻言,少年也不是很在意师尊的这句话的含义,而是静静聆听。 “昔日,峰主曾给我等讲道,她曾言忘却最珍贵的,才知何为真,铭记不经意的,方能得始终。” 老者说道此处,看了看少年,面色有些惆怅之意,不知为何,只是少年哪里看见了。 少年此时眉头皱着,沉浸在师尊的话语里,有些不解。 “师尊,这是何意,为何总是让人感觉如见迷雾遮掩,又现出半边轮廓。” 老者听到少年的疑问,不由笑道:“你这孩子,说得倒也有趣,如见迷雾遮掩,又现半边轮廓。那少年所言倒也和这个道理相似,我们修的是道,然而,很多人穷极一生也不知何谓道,就连老夫也是如此,以前总认为,修为就是道,现在,却道觉得那山间小路更加似道。” 少年更加不解了,又问道:“师尊,我等修道之人,不就是修行,提升修为么,怎么和那山间小路扯上关系了,弟子愚钝不解。” 老者摇头,将目光从少年身上挪开,望向洞府外,只是眼中没有任何景色,如在迷惘也觉得自己愚钝了,莫说是山间小路,就连那远处的山水,都是道了......” 少年咂咂嘴,最后直接抿嘴不言了,因为听不懂。 然而耳中又听老者念道:“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然而,心中有山,才知山还是山......” 这些木名却不知道了,也不会知道自己的一番言语,让一个长老感叹起来。 只是,哪怕木名知道了,也只是笑笑,或者好奇罢了,老者的感叹他未必理解,只是,他的困惑,老者也未必能解答。 看什么风景,有什么心情,从来都是因人而异,心中有什么样的答案,也从来都是大不相同。 而此时,木名却不知道,朱雀面临着危险,朱雀眉心淌血,滴滴落地燃烧,不光如此,双目更有一行黑色的血泪流出,触目惊心!(抱歉,写完,有点晚了,安,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