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酒吧闹事
我叫夏全,猎尸人里面绰号小黑。猎尸人的身份很神秘,只在固定的圈子里面流传,哪怕对国家也会极为保密,互相也仅仅知道绰号。但是国家是否完全掌握了猎尸人的身份,这是毋庸置疑的。国家想查你个小人物,还用费劲? 关于那张出现在我爸老黑死之时的黑衣人阴鹫的脸,我始终没有遗忘,我相信就算他不是凶手,最少也是知情人。我隐秘的通过一些途径追查过这个人,可是手画的样貌总归并不是照片,而我也在茫茫人海之中,在也没有见到过他。 香烟的火星忽闪,如同黑夜的明灯。我右手夹着香烟,左手盘玩着挂在脖子,自小老黑便交给我,说是祖传的一块圆形玉佩,沉浸在放空之中。 香烟盒旁边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静寂的小屋内刺耳的铃声立刻让我精神一阵。皱着眉头,随手拿起手机,烦躁的内心火气噌噌冒了出来。 这个电话是双卡双待的,其中一个很少用,乃是猎尸人身份的专用联络号码,平时接任务全靠这个。而另一个电话卡,则是留在酒吧里面的联络方式。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凌晨一点,而来电的号码,是酒吧的座机。 作为一名很受老板青睐的大领班,我有权力在任何时间偷懒回离酒吧仅仅隔着一条街的家里睡觉,只要能够随时联络上,并且随叫随到就好。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再次被噩梦惊醒的原因,点燃的香烟根本没有烧去那股悲伤和烦躁,我内心的邪火抑制不住,让我快要爆炸一样。强忍着将手里面的手机扔下楼的冲动,我深深呼吸几次,按了接听键。 “全哥,我是小张,你赶紧来一下吧,有人闹事!” 电话里头的声音青涩,我脑袋里面闪过几个身影,定格在其中一名侍应生身上。 “出什么事了?你王哥呢,他怎么没给我打电话?这孙子不是又喝高了吧?” 我有些心烦,所以语气有点不好。王哥是酒吧副领班,我不在的时候他负责维持酒吧的秩序,处理一些事情。所谓的领班,主要负责两个方面,一来就是管理那些老妈子和meimei,二来便是维持场子内的治安,三来便是应付监察,实在拖不过去,也得坚持到老板的到位。其余所谓侍应生之类的有内部人员管理,不需要cao心。 其实所谓的领班,需要的就是那些办事圆滑完美,方方面面照顾的到,不冷落不懦弱,关键时刻顶的上的人。 “全哥,王哥没喝多,不过挨了揍,现在还没醒过来!” “什么?我马上过去!” 我立刻坐了起来,老王虽然办事没有我上路,但是也是一把好手,这次竟然被打了?我得去看看,并且处理掉首尾,把影响降至最低,因为这是我的本职工作。 套上衣服,提上运动鞋,嘭的一声带上房门,我三步两步跑下楼梯,闯出早就被踢烂成废铁的楼门。 屋外冷风瑟瑟,初春并不是一个好季节,白天有点烦热,晚上又冻得要死。我哆嗦了一下,哈了口气,左右看看没有车辆,快步走到马路中央,跨过护栏,直奔着斜对面的酒吧小跑了过去。 这块位置并不是京都的繁华地界,反之要偏上很多,这点在我租住的那刚刚五层的破旧小楼就可以看得出来,否则这样临街的旧楼,明显给繁华的华国京都抹黑,早就该被拆了。 所以酒吧的位置按照道理,并不是一个合理的选择,附近住的都是一些苦哈哈,没人有闲钱来喝上一杯最普通也要百八十块的啤酒。 但是老板有钱,长袖善舞,上下打点的很好,所以酒吧内有一些花活不足向外人道,所以很是积攒了一批人气。 酒吧的旋转玻璃门口,除了两名保安负责泊车,一名穿着侍应生服饰的小弟守在门前,看着我跑过来,立刻迎了上来, “全哥,你可来了!” 我点了点头,嗯了一声,边走边问:“什么情况?谁在里面应付着?” “不知道哪里来的几名黄毛,看上了卖酒的小妹,非得拉着出台。小妹挣扎了两下便挨了巴掌,王哥立刻过来打圆场,可是那帮孙子根本不听,一下把王哥开瓢了!刘mama在里面好说歹说把场子圆了圆,不过还没完事呢!” 我一听点了点头,立刻明白了大概。卖酒的meimei,有些出台,而有些并不出台,只是赚个辛苦钱。而那几个黄毛看上的,估计便是后者。 “熟不熟?是不是片区的黑毛他们?” 小张听见我的话,摇了摇头:“不熟!以前没来过!” 我嗯了一声,没在说话,心头的那股邪火不仅没被外面的冷风吹灭,反而伴随着问话越烧越旺。按照常理来说,我出现进门就要赔不是,然后这般那般的把事情皆大欢喜一场。可惜现在邪火入脑,我已经不想知道该怎么做了。
推开旋转门,我一步跨进酒吧大厅。不同于外面的干冷,潮湿的热气扑面而至,让我立刻松了松裹紧的外套。 音乐声并不刺耳,但是声响颇大,富有韵律的感觉让人禁不住开始热血上涌。屋内的通风效果很好,所以虽然抽烟的人很多,但是空气并不发臭。 出事的位置在酒吧靠近门口的位置,所以我刚进门,走上两步便来到了进前。一些酒客站在不远处,嘻嘻哈哈的指指点点,在内圈则是几名侍应生,但是仅仅负责维持一下外围的秩序,并不靠近。 我分开他们,顺手在一旁的矮几上面抄起来一个啤酒瓶子。 最里圈的沙发上,五个二十多岁的黄毛正翘着脚仰靠在上面,手里面掐着烟卷,喷云吐雾,大有一副老子第一的不可一世的样子。在前面还有一个黄毛,正指着一边说着什么话,刘mama陪在一边跟着说笑,肥胖的臀部一扭一扭的,拉着身边的一名meimei笑嘻嘻的说着什么。 顺着黄毛的手指,我看见一名被吓坏了的姑娘惊慌失措的站在一边,穿着是酒吧的服务生服饰,端着盘子,盘子上摆着几瓶洋酒。 身高一米七以上,头发扎在帽子里面,露出一张清秀的小脸。双目瞪得大大的,眼眶内泪水在打着转,小鼻子偶尔抽泣一下,整齐的小白牙咬着嘴唇,站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这几个黄毛并不认识,显然不是这个片区黑毛的人。酒吧不养看场子的,所以都会给每个片区大哥一部分孝敬,买得平安。而这几个黄毛竟然来这闹事,不是不懂事的小孩子,就是被人指使的。 指着那名二十多岁姑娘的黄毛突然蹿了一步,来到她面前,张开大手抓向她的胳膊。这种突然的举动,仿佛直接把她吓蒙了,竟然站在原地不知道挣扎。 我箭步上前,嘭的一声採住黄毛的脖领子,沉声说道:“哥们,有点过了吧?” 随着我的举动,那个黄毛挥手直接把我的手晃开,破口骂道:“过你吗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