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嫌疑人

    正在这时，我口兜里面的手机震响起来，让我稍微清醒了一下。我掏出手机，发现是秦瑶打过来的，立刻眼前一亮，还有警察的力量可以利用啊！

    我慌忙的接听电话，不等秦瑶说些什么，立刻焦急的喊道：“秦瑶，京都荣华路燕西商场，我发现了剥皮僵尸案子的重大嫌疑人！立刻派人封锁这个商场的所有出入门口，要快！”

    电话那头的秦瑶停顿了一下，立刻也提高语调：“真的？”

    我立刻回道：“真的！面容阴鹫，眼神阴冷，满身的尸体腐臭气息的中年男人，没错的！多带人封锁所有出入门口！你自己一个人没用！”

    “我知道怎么处理，放心吧！”

    随着秦瑶挂了电话，我彻底冷静下来。刚才我并非信口胡说，阴鹫眼神的中年男人，伴随着血尸离去立刻出现在我爸老黑的尸体旁，我感觉这之间肯定有关系。而现在京都内剥皮炼制血尸的土办法使用者，幕后的人也在炼制血尸，这完全能够让我有足够的理由说服自己。

    秦瑶赶到的速度很快，我没有漫无目的的在商场内乱逛，而是守在中年男人进去的正门。看着秦瑶急匆匆的下车跑过来，我迎上去说道：“人呢？警察呢？就你自己一个人？”

    秦瑶摇了摇头，指着不远处开过来的警车，说道：“我已经安排妥当，开始封锁商场所有出入门口。先说说你这边的情况，你怎么确定发现了嫌疑人？”

    我一边祈祷着，在这十多分钟里面，中年人没有买完东西立刻离去，一边应付着秦瑶说道：“我发现他行踪诡异，并且身上有很重的僵尸腐臭味道，所以直接追到了这里。”

    秦瑶点点头，问道：“把他的相貌具体描述一下。”

    我咳嗽一声，快速说道：“带着鸭舌帽的中年男子，身材干瘦，身高一米八至一米九之间，面貌阴鹫，宽口阔鼻，留着杂乱的胡须，尤其是双眼的阴狠，十分明显。穿着牛仔裤，黑色布制上衣外套。”

    秦瑶点了点头，通过警车内配置的对讲机把我的话复述了一遍，对着我说道：“我已经和上面打好招呼，这次作为一次特殊反恐演习，开始疏散商场内的所有人。”

    我竖起了大拇指，对着秦瑶深深点了点头。

    秦瑶对我的信任让我十分感动，毕竟在短短十多分钟便决定立刻疏散这么大的商场所有人，这其中所承担的压力，我大致能够理解。

    秦瑶并没有对我说什么万一抓错了，或者抓不到人后果如何，而是果断的通过对讲机安排手中的警察，封锁所有的出入口，只留下正门一个，并且在这家商场附近的所有街道上面巡逻。

    半个小时时间内，秦瑶通过电话汇报高层，并且和商场负责人进行繁琐的沟通之后，人群疏散开始正式启动。

    我站在门口，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在我面前通过的所有人，生怕漏掉一个，让中年男人在我面前再次逃脱。

    足足忙了好几个小时，直到商场内再也没有任何人走出来之后，我再次绝望下来。没有发现那名中年男人，有几个相似的人我确定了好多次，根本不是。

    我敢肯定，我之前所见到的中年男人，是我一直追寻的目标无疑，可是既然现在没有找到，那么只能说明，还是错过了。

    秦瑶的脸色也不好看，但是并没有责怪我。她所需要付出的不仅仅是下令而已，而是事后的方方面面汇报，毕竟商场一天内损失也比较大，不可能轻松的应付过去。

    我不死心，强烈要求亲自进入商场内仔细搜索，秦瑶拗不过我，亲自带着警察跟在我身旁，仔细的再次搜查了商场的角角落落。

    直到天色已经黑了下来，我才停下徒劳的行动，对着跟在身前的秦瑶真切的说了声对不起。

    秦瑶没说什么，仅仅拍了拍我的肩膀，让我回家好好休息休息，明天一早再去火葬场。我知道秦瑶还不能休息，今夜估计又得熬夜，感到十分羞愧，连连道歉。

    看着秦瑶坐上警车收队，我只觉得心里憋屈的要死，恨不得当场发泄出来，不过仅存的理智，还是让我强压火气，打上一辆出租车，回到住处。

    在厕所用冷水整个淋了一遍，我才在那种纠结苦痛和憋闷羞愧之中恢复一些。没有开灯，我光着身子走出厕所，站在窗户旁边，看着楼外开始阴沉的天空，点燃一根香烟。

    烟雾被我深深吸入肺里，然后再转出，从嘴里奔出一道笔直的烟雾，敲散在玻璃窗上。被烟雾笼罩，我开始思索起来接下来如何做。

    今天有些鲁莽的行动，肯定打草惊蛇了，只是不知道中年男人这条毒蛇，会受到什么样的惊动。我之前在酒吧附近从来没见过他，这说明他这次，可能是凑巧路过而已。他的目的我不知道，我也无从查起。现在只有剥皮僵尸案子，才是我唯一有的线索，只是不知道是否和他有关。

    我不知道秦瑶会不会根据我的描绘画影通缉，但是生效的可能性并不大，毕竟稍微打扮一下，便会让手绘的图片失真。通过街道上面的摄像头可能会照住中年男人的面容，但是他带着鸭舌帽，估计也不会有多清楚。

    让我再次胡乱的逛遍偌大的京都，找到他的可能实在渺茫。不过我不会放弃的，现在确认他在京都，然后配合着秦瑶破剥皮僵尸案子，我不会停下继续搜寻他的脚步。

    在沙发后面随手掏出一瓶高度数白酒，拧开瓶塞，咕咚咕咚灌上几口，辛辣的酒液沿着喉管吞入腹内，我张口呼出一口强烈的酒气，倒头躺在床上。

    一觉醒来，已经接近清晨。我口干舌燥，晃悠着爬起来在茶几上摸到一瓶矿泉水，一气喝完。走到厕所用冷水洗脸清醒了一下，我低声吼了几嗓子，回到客厅，打了一套祖传的拳术。

    穿戴整齐下楼，我慢跑路过酒吧门前，看着里面极其安静，只有小张等侍应生一边犯困，一边打扫尾声。

    没有停留，我一路小跑过去，绕着酒吧所在的街道跑了一圈，在老李头那里吃了早饭，打包上一份豆腐脑和烧饼，打车直奔秦瑶的警察局。

    通过警局的门卫大爷很容易，因为他见过我和秦瑶一起进来。秦瑶果然没有休息，直到现在，她办公室里面的灯光依旧。

    我走上楼，来到她办公室门前，轻轻敲了敲门。

    “进来！”

    显得很疲惫的声音没有了往日的清脆，依稀有些沙哑。我知道这是熬夜和说了很多话的症状，心里更加惭愧，推门走了进去。

    秦瑶脸色有些苍白，杏目内杂乱的淡淡血丝透露着缺少睡眠而带来的困倦。右手托着脸蛋，眉毛抬起，扫了一眼我之后，微微一笑：“你来的倒是够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