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张莹的逼问
接通电话之后，秦瑶的声音虽然疲惫沙哑，但是却有一股子喜意：“小黑？找我有什么事？对了，你是想问昨天的线索我们追查的怎么样了吧？” 我点了点头：“嗯！有结果了没有？” “结果倒是有了，不过跟没有没什么区别。那辆轿车是被人偷的，失主报案两天了。车子被扔在了一个偏僻的拐角，凌晨被找到的，可是车子里面什么都没留下，哪怕手印都没有。监控虽然拍到了开车男子，但是他穿着连帽衫，看不见脸。轿车的起点么，在京都外面开进来的，也追查不到线索。石南和范友芳都交待了，可是也没什么价值，据说那三张纸是一个地图，但是再多的线索就没有了。” 这么说就是没线索，单单一个不知道去哪的地图，也没什么大的作用。但是秦瑶却好像并不沮丧，这让我有些好奇：“我听着秦警官的声音，不怎么烦躁嘛？还有别的好事？” “呵呵！” 秦瑶没有说话先笑了两声：“今天起大早，冯局长给我传来了一份调令，从今以后，我的警衔平移转到了猎尸局架构下！” 我眉毛扬了扬：“恭喜啊！不过这算喜事么？猎尸局的危险性，可比警察要大多了！” 秦瑶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这样子，我就能够名正言顺的了解剥皮僵尸案子的所有线索，不必在束手束脚！好了，你给我打电话有事没，没事的话我还有很多事要忙！” “有！石南和范友芳被释放了没有？帮我询问他们一下，偷袭小张的那个男子，带没带手套！” 秦瑶的语气有些惊讶：“就这个小事？你问这干嘛？” 我嘿嘿一笑：“别问那么多了，顺道替我问一下就好了！猎尸局有你在，我也方便了好多嘛！” “好吧，等我短信！” 秦瑶没容我说再见，直接把电话挂断了。我知道她现在是劲头十足，笑着摇了摇头。秦瑶这个女人啊，工作心太强，典型的女强人，和张莹差不多，只不过表现在不同的领域而已。 我晃悠到酒吧，坐在办公室的老板椅上，把右腿抬起来，揉捏着。秦瑶的短信来的很快，只有几个字，没带手套。这让我疑惑起来，那个贼伙计到底是不是僵尸？随后我又怀疑起来，小张这个不靠谱的家伙，确定看准了偷袭他的那个人，是那名贼伙计？ 不过搞不清楚的事，想破脑袋也没用。有猎尸局介入，想必早晚会有个结果。 说实在的，剥皮僵尸的案子可能对我追查阴鹫中年人有用，也可能丝毫没有价值。不过现在味道变了，不提什么替天行道的大义，单单掺杂上为那几名惨死的警察报仇的心思在里面，就让我根本不能冷眼旁观，最少他们是死在我面前的。 再次过去了十天，小张已经回家休养了，轻微脑震荡而已，并不严重。而得益于我健壮的体魄，右腿的伤势恢复的极快，最少现在已经不用瘸着腿走路了。 秦瑶两三天就会给我打个电话，或者我给她打个电话。现在猎尸局的调查陷入了僵局，找不到那对僵尸，没接到类似的报案，也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就好像他们蒸发了，不在京都了一样。 所以猎尸局扩大了搜查范围，以京都为圆心，向着周边城市扩散，这样一来的话，每天所需要辨别的各类疑似线索的压力更大了，反正秦瑶据她自己说，没睡过一个整宿觉了。 反而我有些无所事事了，没线索，没目标，大海捞针一样在京都晃荡，偶尔去酒吧照顾一下。大海捞针的意思就是，我基本不可能再次碰见目标。但是我并不气馁，已经过去了十五年，我有合足够的耐心。 这天下午四点多钟，我趁着中午在外面逛了一大圈之后，再次回到酒吧。 翘着脚坐在老板椅上，我拿出香烟点燃，手里面转悠着打火机，看着面前的电脑屏幕上面刷过的新闻。办公室的门没有锁，只是虚掩上了，伴随着一阵清脆的高跟鞋敲击地板的声音，门被人在外面推开了。 我抬起头，只见张莹，我的美女老板，竟然在这个时间段走了进来。 我立刻收回脚，站起身，刚想打招呼，但是却被张莹的憔悴面容上面透露的愤怒所震住。 我从来没见到过张莹这个样子，原本白皙的皮肤此刻竟然泛出淡淡的病态黄晕，丹凤眼里面血丝很多，秀气的眉毛拧成一股，嘴唇紧紧抿着，用力之大让原本红润的双唇发白。乌黑的秀发略微显得有些杂乱，穿着正装，但是却有淡淡的褶皱，和她原本对正装穿着很讲究的品味有些不相匹配。 我连忙上前几步，扶着张莹仿佛有些摇摇欲坠的娇躯，走到沙发处让她坐下，关切的问道：“这是怎么了？被谁气着了？” 张莹此刻应该还没有在极度的愤怒之中恢复过来，随着粗喘，胸脯划起惊人的弧度。她没有说话，只是双眼盯着我的眼睛，里面的怒火和审视，让我十分的莫名其妙。 沉默了半晌，在我拎出一瓶矿泉水送到她面前，刚想继续询问的时候，张莹语气十分严肃的问道：“夏全，我张莹，对你怎么样？” 我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问，但是仍旧顺溜的回答道：“没话说！绝对好！” 这倒是实话，我之前一直在打零工，几年前机缘巧合碰见失意离婚的张莹，直接在这间酒吧的小领班做起，火速升为大领班，自那时起这间酒吧几乎我说了算，张莹很少过问，每个月把利润划到指定的账户底下就算了事，无论多少，她从来没问过。财务的帐我完全说了算数，虽然我自问从来没占酒吧什么便宜，但是偶尔打打牙祭，克扣几瓶好酒还是有的。总体来说，张莹把这间盈利比较客观的酒吧算是彻底交给了我。 “那好！” 张莹接过矿泉水，没有喝，而是攥在手中：“既然我对你还不错，那为什么你还瞒着我什么！” 我心思电转，张莹能容忍我频频翘班，虽然有这间酒吧被我打理的井井有条的原因，很大一方面对我还是很宽松的。克扣几瓶好酒不用说，张莹根本不会在乎，那么她今天提到什么瞒着她的事，是什么？ 我只有两件事在瞒着她，第一就是我的身世，至今我没有跟任何人说过，只说自己是孤儿，对张莹也一样。第二就是我的主业，猎尸人的工作，不好对外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