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 万府出了大事
华阳县柳树镇万府厅堂后面的庭院里，几位伙计“噼里啪啦”挥汗如雨地劈木柴；一座架着轱辘和粗绳的水井边，丫鬟们汗流浃背、小心翼翼地搓洗着：从各房收集来的脏衣、脏裤、被单－－－－ 还有几位伙计站在井台边，双手使劲儿摇动着轱辘把子灌满了两桶水，就拿起扁担挑起两桶水脚步沉稳地走向后院厨房。时不时，他们就伸手擦拭两下额头滚动着的汗珠子。咕哝一声：这鬼天气，都入秋了。怎么还如此炎热呢？ 这时，五位丫鬟气喘吁吁地从后院奔出来。随着“呯”地一声炸响了，奔跑在前面的丫鬟就撞上走在前面的挑水伙计胸膛啦！ 接下来，一阵“哗啦哗啦”的水碰撞到地面的声音。混合着木桶摔坏在砂石地上的“咕咚、啪嗒”声，就冲击着在场所有丫鬟、伙计们的耳膜。大家立即转过头将眼光抛向声音来源地一探究竟呀！ 看着摔坏了的木桶，和满地流淌的水。这位伙计就猛地推开这位丫鬟，指着她的鼻子破口大骂：小兰，你这个瘟神、害人精。急火慌忙地赶着去“断头台”吗？ 闻听此言，挨了骂的小兰捂着撞得嗡嗡响的脑袋。浸透着泪水的双眼瞅着满地流淌的水，她不由得面红耳赤地说：王大哥，咱只是急着要告诉兄弟们、姐妹们一个消息。你就别再埋怨我啦！ 听到这里，两个人身后就传来七嘴八舌的惊呼声：小兰，你快说清楚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呢？ 刚才，看见小兰撞上王大哥胸膛。其他奔跑的四位丫鬟远远地站定原地啦！ 眼下，她们听到有人询问小兰。就摇头叹气地说：哎，如果是好消息。咱们还会急乎乎地奔跑吗？ 这下，换成是挑水的伙计们和奔跑过来的丫鬟、伙计们异口同声地询问了：你们说什么？到底啥坏消息呀？拜托你们就快点说出来吧！ 小兰望了望四周没有管家的身影。才压低声音说：刚才，林将军放飞信鸽捎信来了。说是老爷和少爷协助大姑爷争夺当今天子的江山，被八位“御前带刀侍卫”打伤了用铁锁捆绑着打进天牢。等大理寺裁定了大姑爷“诛灭九族”的罪名，万府可就“大祸临头”了。咱们这些下人也是死路一条啦！ 其余的丫鬟、伙计们，全都认识这五位丫鬟是麒麟少爷五房夫人的陪嫁丫鬟。当然，也就彻彻底底地相信从她们嘴里流出来的话儿。绝对都是真实的事情哦！ 这时，刚才在水井边洗衣服的丫鬟小玉。也学着小兰的样子望了望四周，确定没有危险了才紧张兮兮地说：我刚才看到，二夫人、三夫人各自忙碌着回卧室。原来她们是去收拾细软物品，准备带着自己的子嗣后代们离开万府呀！ 她的话音刚落地，劈木柴的伙计小丁迫不及待地说：哎呀，我还看到大夫人像个“跟屁虫”似的紧跟着正房夫人进入后院祠堂里。原来，她们是去与万府列祖列宗话别呀！这会儿，还有谁能够想到我们的去留问题呢？ 于是，大家再也没有心情去干活了。纷纷转身奔跑着去通知其他的伙伴们：万府出了大事儿，咱们该趁早离开万府回家啦！ 一会儿，万府所有的丫鬟、伙计们就全都汇聚在后院门口。 一双双眼睛全都心急如焚地瞅向祠堂，他们三五一群地将脑袋抵在一起窃窃私语：各位兄弟、姐妹们都听清楚了，待会正房夫人一出来。咱们就给她跪下磕头，求她发了咱们今年的工薪。然后咱们就赶紧回家“自谋生路”吧！ 突然，万府西跨院那边又炸响了“呯、呯”敲砸东西的声音，混夹着一个女人压低了声音的质疑声：小青姐，老爷和麒麟去京城那天吩咐了。他俩不在府内的日子里，唯有三位老夫人在场。身为正房夫人的小媛姐才可以打开库房，叫管家取走银两留作府内日常开支啊！眼下，三位老夫人和正房夫人都不在这里。你怎么可以私自敲砸库房大门的铜锁呢？ 所有的丫鬟、伙计们，全都能够听得出这个声音。出自万少爷那胆小如鼠的三夫人小兰之口呀！ 闻听此言，大家伙不由得拍着脑袋惊呼起来：哎呀，二少奶奶小青这个时候敲砸库房大门的铜锁。分明就是想携带银两离开万府，咱们今年的工薪还没领到手。大事不妙至极啊！ 他们的惊呼声一落地，库房那边就传来万少爷的二夫人小青气急败坏的急吼声：小兰，咱们带着子嗣后代们离开万府之后。是没有任何理由回娘家靠父母、哥嫂过日子啊！离开万府之前，当然必须狠捞一笔家财了。不然，咱们和子嗣后代们又该如何生存下去呢？ 听到这里，丫鬟小兰急乎乎地说：各位兄弟、姐妹们，听二少奶奶小青的语气。一定是想卷走几辆马车的银两呀！眼下，咱们也不知道老爷和少爷到底留了多少银两以备一年的日常开支。万一被她卷走了几辆马车的现银，那咱们今年的血汗钱岂不是“付之东流”啦？ 挑水伙计小丁一听，立即振臂高呼：各位兄弟、姐妹们，在咱们领到今年的工薪之前。是绝对不能让二少奶奶小青卷走几辆马车的现银，咱们还是选几个人喊来三位老夫人和正房夫人。阻止二少奶奶小青敲砸库房大门铁锁吧！ 话音刚落地，所有的丫鬟、伙计们就一边“啪、啪”地鼓掌，一边异口同声地嚷嚷：丁大哥说得对极了，咱们绝对赞同哦！ 立时，就有几位壮年小伙“呯、呯”拍着胸膛不容置疑地说：咱们几位就去协助三少奶奶，阻止二少奶奶继续敲砸库房上面的特大铜锁。你们赶紧去几个人喊三位老夫人和正房夫人来这里，越快越好啊！ 蓦然，“呯、呯”敲砸东西的声音，衬托着三少奶奶小兰慌慌张张的声音。又随风飘进了他们的耳中：小青姐，铜锁不像铁锁那样容易被敲坏。万府出了大事儿，咱们才选择离开万府。我想三位老夫人和正房夫人一定能够理解我们的苦衷，为了万府子嗣后代们能够健康生存。绝对会给足我们漂流在外的生活费，你还是快别敲砸为妙呀！ 闻听此言，二少奶奶小青冷笑着说：小兰，你真是一个“鼠目寸光”之辈。哼，还想着等待三位老夫人和正房夫人的施舍呀！试问天下人，谁不为己而活呢？等到她们四个人为自己和子嗣后代们留足了生活费，只怕咱们到临了等到的只不过是“杯水车薪”。哼，你再不放手的话。就别怪我不客气啦！ 听到这里，所有的丫鬟、伙计们就像约好了似的异口同声：哎呀，看样子已经“火烧眉毛”了。事不宜迟啊！ 话音一落地，有六位丫鬟就“脚下生风”地奔向三位老夫人的卧室；又有两位丫鬟就像一支支离铉的箭一样射向后院祠堂；剩下的壮年小伙也不甘落后地冲向西跨院的库房啦！ 笔者套用一条“同仇敌忾”的成语，来形容这群下人们的心情。肯定一点也不为过哦！ 万府厅堂西侧三间房子，就是万鹏举三房夫人的卧室。六位丫鬟透过房门上方的玻璃瞅进去，却发现里面全都没有人。她们不觉拍着脑袋惊呼一声：咦，她们主仆六人全都去了哪里呢？ 也就半杯茶的光景，丫鬟小兰就猛地一拍自己的脑袋大喊起来：哎呀，我想起来了。老爷和少爷离开之后的第二天清晨，正房夫人令我去后院采摘水果、鲜花。路过离此向西不到两米的庵堂时，看见三位老夫人在里面向几尊佛像焚香膜拜。祈祷老爷和少爷在京城全都“平安无事”啦！ 其余的丫鬟听了小兰的话，一齐拍着手说：嗯，老爷和少爷的生命安全。委实是万府“至关重要的事情，三位老夫人眼下一定在庵堂里焚香膜拜啦！ 说着话儿，六位丫鬟就一齐迈开脚步奔向西侧不到两米的庵堂。大家异口同声地念叨着：哎，但愿在三位老夫人到达库房之前。几位兄弟们能够阻止二少奶奶小青继续敲砸铜锁，否则咱们一切的损失。都将“无法挽回”呀！ 此时此刻，三位老夫人在庵堂已经向几尊佛像焚香膜拜完毕了。她们全都转向随身陪嫁的丫鬟万分不解地说：咦，以往的日子里，身为麒麟正房夫人的林小媛。总是一大早地就带着其他偏房夫人来向我请安呀！今儿个到现在都点完了第七柱香，却还不见她和几位偏房夫人的身影。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三位随身陪嫁丫鬟，就满面笑容地安慰各自的主子：小姐，也许少爷的正房夫人和偏房夫人们今儿个全都有事耽搁了。你就安心等待吧！ 三位老夫人一听，全都眉头紧皱地说：哼，万府家大业大、有众多的丫鬟、伙计们。能有啥事需要她们去做呀？我看一定是见老爷和少爷都不在府内，她们胆子就大了分明就是想不给咱请安。“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三位随身陪嫁丫鬟，相互对视一眼就说：小姐，你稍安勿躁。我去催催她们吧！ 话音刚落地，就感觉卧室门口六条人影一晃。接着，就听见六个女孩急乎乎的声音：三位老夫人，出大事了。二少奶奶小青在敲砸库房铜锁呀！ 闻听此言，三位老夫人不约而同地转向六位丫鬟。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说：你们说什么？还是咱们听错啦？ 她们的随身陪嫁丫鬟，就异口同声地说：小姐，她们说二少奶奶小青在敲砸库房铜锁。咱们还是快点赶去阻止她吧！ 这下，三位老夫人才确信自己刚才没有听错六位丫鬟的话语。于是，她们一齐拂袖怒吼一声：哼，老爷和少爷不在府里。这个小青也太胆大妄为了，她的行为分明就是不把咱们放在眼里。真是“岂有此理”呀！ 说到这里，她们就一齐迈动脚步急乎乎地走出庵堂。快速奔向东北角离此四米多远的库房呀！ 紧随其后，就是她们的丫鬟和六位赶来报信的丫鬟。等她们跟着三位老夫人奔到库房门前时，就看见大门上的铜锁锁环。已经被二少奶奶小青敲砸掉“三分之二”啦！ 二少奶奶小青的子嗣后代们身后，就停着几辆马车。此时的她已经被几位壮年小伙控制住了，正破口大骂着：好你个林小媛，仗着“你爹在朝为官”。你居然就吩咐他们控制我的自由，我以后变成了“冤死鬼”。一定不会放过你了，有种的你就别回京城呆在万府等死吧！ 站在她身旁的三夫人小兰，看见三位老夫人气愤至极地望向库房大门上的铜锁。吓得急忙拽住她的手臂摇晃着，紧张兮兮地说：小青姐，三位老夫人进来了。她们全都脸露愠怒之色，一定是已经知道了你刚才所做的事情。心里也挺生你的气，你还是快别再顶撞麒麟的正房夫人小媛啦！ 谁知，二夫人小青却斜视地转向她不屑地说：哼，事情都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万府已经不值得我再留恋了，三位老夫人来了又何妨呢？你害怕，离我远远的就可以了。犯得着做出如同一只“丧家犬”的样子吗？ 林小媛一听，愤然反驳：小青，你听清楚了。大姑爷带着公爹和夫君进入皇宫“谋权篡位”，这可是“满门抄斩”罪过呀！为了让万府子嗣后代们能够逃脱此劫，我确实也会带着我的孩子们离开万府回京城生存。但是，我只会拿我和孩子们应得的那一份家产。绝对不会像你雇来几辆马车，意欲装走别人那一份家产啦！ 说着话儿，她的语气激昂起来：小青，府内还有这么多的丫鬟、伙计。咱们离开万府之前自然要给他们今年应得的薪酬，和以后的“赡养费”。你怎么能只想着自己的子嗣后代们，以后过上“丰衣足食”的日子。却想不到除了这些丫鬟、伙计们，还有三位老夫人和麒麟其他夫人，以及万府其他子嗣后代们。以后也要过日子呀！ 听到这里，三位老夫人全都惊呼起来：咦，这对爷儿俩为了营救陷在勤政殿、怀有身孕的王银凤。他俩才向咱们二姑爷邱如楠劫兵马去京城，原来却是去协助大姑爷“谋权篡位”啊！哎呀，这对爷儿往常“为人处世”一贯挺精明。在这件事情上，他俩的脑袋怎么就会“进了水”呢？ 话音刚落地，三声响亮、清脆的“呯、呯”声。就如同一声惊雷炸响在众人的耳中啦！ 大家伙循声望去，映入眼帘中的是：三位老夫人昏倒在地。 懂得人一旦昏倒在地，在医者到来之前必须立即实施急救的伙计小丁。立时就急忙大呼起来：各位兄弟们，快点对三位老夫人进行人一旦晕倒在地，在医者到来之前必须进行急救”的“按压”和“人工呼吸”；各位姐妹们，快点掐她们的人中、太阳xue和手指、脚趾的指尖吧！ 闻听此言，丫鬟、伙计们全都冲向三位老夫人。弯腰蹲身对着她们“各司其职”啦！ 看到这里，林小媛感动至极地热泪盈眶了。她转向管家吩咐：邱管家，就麻烦您快点去寻得郎中来府里。替三位老夫人诊治吧！ 说着话儿，她泪水涟涟地转向二夫人小青。瞪视着她的眼睛怒吼一声：小青meimei，这些丫鬟、伙计们多么“有情有义”。你怎么还不如身为下人的他们呢？ 二少奶奶小青鼓着腮帮子嘟囔着：哼，你说得挺“光明正大”的。可真要是做起来，面对自己的孩子们和咱们的孩子们的利益。肯定就不会“一碗水端平”啦！ 听到这里，林小媛脱口而出：小青meimei，我会怎么做？你就等着看吧！ 说着话儿，她就再也不理会刁蛮的二夫人小青了。转身疾步走向三位老夫人，在她的心里：她们能否快速缓过气来，远远比和眼前这个女人继续争论。要重要得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