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青鸾
晌午。 烈日喷焰。 一片湛蓝的天宇！那么开阔，那么幽深，那么旷远！ 偶尔几声鸟雀的啁啾，也那么婉转、清脆、甜润、悦耳。 张小凡和小白早已换上了原来的衣服，走进河阳城。 河阳城还是那么的热闹，几棵零零希希的树木下一些中年人在品茶切磋棋艺，因为是中午，老人、妇女多是在厨房做饭，时不时的还喊两声：“今天吃什么？”有的会报几个稀疏平常的菜名，还有的会说随便，做饭做菜的人想进一步问，就会传来不满、不耐烦的声音，弄得直摇头。 商贩们可没有停歇的意思，他们还是在热火朝天的喊着，一句更比一句新颖好听。河阳城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方圆百里之内，这里是最大最繁华的所在了。住在这城里的百姓，少说也有个二、三十万人，而且地理位置又好，往来商旅极多，但大多数都是蔬菜瓜果和首饰珠宝。 这里的百姓淳朴善良，自十年前张小凡消灭了天虎门，就在也没有什么别的势力在这欺压百姓，作威作福。张小凡当时的做法虽然有些狠，但做的却是除暴安良，老一点的人都会知道他的事迹，对此，也是大大赞赏。 张小凡迷茫的看着大街小巷，续而对着小白说道：“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吧。” 一个人走得久了，就会容易觉得累。 小白微微怔了一下，继而点点头。 小灰却是相当高兴，叽叽咋咋的叫个不停，张小凡看了看小灰，终无奈的摇摇头，暗想这猴子也真是贪吃。 张小凡凭着感觉，带着小白和小灰径直来到了一家酒楼——山海苑！ 小白正在疑惑，张小凡一般不太注重居住和饮食环境，从七里峒赶到这的几天里，他们或是露宿山野，或是找一个不起眼的小店住下，却从未来过山海苑这等奢华之地。 张小凡苦笑一声，说道：“进去吧。” 小白点点头，在心中暗暗想到： 这个男子到底经历过什么？为什么活了千年阅人无数，却唯独看不透他？ 明明朴实内秀，却还有那么多人被他吸引，毅然跟随？ 他们一进去，小二就迎了上来，问道：“两位客官，要点什么？” 张小凡找了一个靠窗边的位置坐下，说道：“来一些简单的小菜就行。” 小灰跳上桌子，满脸愤怒的样子，撅着嘴掐个腰叽叽喳喳的闹个不停。 店小二看向小灰，被他整的摸不到头脑，张小凡却好像明白，无奈的看了一眼小灰，跟店小二说了句：“再给我们上两壶好酒。” 桌上的小灰一个劲的鼓掌，不住地咧嘴笑。 张小凡望了望外边，似是想到些什么伤感的事情，问店小二道：“‘清炖寐鱼’也给我来一盘。” 店小二呵呵笑了一声，道：“客官你可真有眼光，‘清炖寐鱼’在这河阳城百里之内，可是大大有名。” 张小凡点了点头。 店小二说道：“客官，您稍等。”说罢，就退了下去。 小白笑着说道：“‘清炖寐鱼’你以前吃过？” 张小凡苦涩的点了点头，说道：“十年前，初次下山探查魔教踪迹的时候，和齐昊，曾书书还有雪..........陆雪琪一起吃过，这还是...............” 小白有些心急，道：“还是什么？” 这是第一次听到张小凡提起他以前的事情，当然不能错过盘问他的好时机。 张小凡苦笑着说道：“一会鱼上来了，你就知道了。” 小白“啊”了一声，她跟着张小凡这么久了，自然知道，再多问，也不会有什么结果的，索性耐心等待。 过了一会，店小二便端了数盘小菜鲜炒和两壶美酒上桌，最后还有一盘新鲜炖鱼，看那鱼身鱼体延长，前部亚圆，后部侧窄，体暗褐色，有须两对，粗长。最紧要处是rou质白润，香气四溢。 小白吞了口口水，拿起筷子夹了一口放到嘴里，立刻闭上眼睛点头不已：“啊，清香滑嫩，入口香甜，果真好吃。” 店小二满脸含笑的说道：“那是自然，这道‘清炖寐鱼’，乃是我们山海苑的招牌菜。” 张小凡并没有品尝，而是静静的看着，听见小白和店小二的对话，突然插了一句：“甜处是放了些糖，加了姜片去腥，有爆葱香味，必定是用了新鲜小葱头，最难得的便是把胡椒、五香，还有麻油的味道配得如此之好。” 站在一旁的店小二当真是佩服之极，大声夸道：“客官真是行家，识货！” 小白放下了筷子，问道：“你并没有吃，又是如何知道的？” 张小凡招呼店小二退下，对着小白说道：“这个味道我又怎会忘？” 那种深入骨髓的落寞，伴随丝丝忧伤潜入心底。轻轻盈盈的掉落，犹如掉在结痂的网上，想要拼命挣脱，却越结越紧。 张小凡慢慢的夹了一口放在嘴里，不知为何，鱼在张小凡的嘴里竟是有一点淡淡的苦味，渐渐传入张小凡的大脑里越发是涩，他咬了咬嘴唇，说道：“这是长大后我与她第一次相见的地方，第一次说话就是由这盘‘清炖寐鱼’引起来的。” “如果遇见，会让她受那么多的苦，我宁可不..........”张小凡失落的说道。 假如时光倒流，你可否会选择那一丝温柔假如时光倒流，我能为你做些什么假如我不放手，多年以后你可否还记得我假如……假如……是今生最空虚的痛。 小白静静地望向窗外，没有答话，似是在品味这句话的意思。 张小凡强挤出一丝笑，说道：“不提了，我们吃饭吧。” 小灰丝毫没有体会这两人的情绪变化，照样是在大口往嘴里倒酒，猴脸红得跟猴屁股一样。 面容平静，心里却揪心的难受，所有的伤都隐藏在心底的最深处，再也不想去触碰… 突然，从外边闯进来一个20岁左右大小的姑娘，相貌清秀，还带有一丝迷人，穿着一身绿衣，只是衣服上沾满了血迹，暴露在外的皮肤还有不少擦伤。 张小凡恍惚之间，不由自主的叫了一声：“瑶儿！” 穿着绿衣的人听见他的一句话，竟快速跑向了张小凡这一桌。 张小凡看清了她的脸，失望的低下了头，继续吃菜。 小白似笑非笑的看着张小凡，不知道他是救还是不救。 “求..........求你救救我，我被人追杀，已经无路可走了，求求你........救救我.........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话还没有说完，店小二就走了上来，一脸疑惑的问道：“客官，你认识这个人吗？” 张小凡淡漠的摇摇头。 店小二的态度一下子就凶了起来，恶狠狠的看着姑娘，像对付苍蝇一样，不耐烦的说道：“快走，快走，别耽误我们做生意。” 这时，有几个手里握着剑，穿着整齐、白衣红条纹的人跑了进来。为首的人大喊了一句：“就是她，上！” 绿衣女子脸上惊恐不安，害怕的直接跪在了张小凡脚边，抓着张小凡的裤腿不放，也许她认定这个男子修为不俗，一定能救自己。 张小凡还是在静静的吃饭，头都没有再抬一下。 实际上，以张小凡现在的心情，却是不想管这等闲事。 那几个人扯着姑娘的衣服，想把他抓回去，可那绿衣女子还是没有放弃，她的手紧紧的抠着地面，眼泪顺着流了下来，她的嘴里不知囔囔着什么。 那一瞬间，张小凡看清楚了绿衣女子的眼睛，那是一双伤心的、无助的，甚至还有些绝望的、淡紫色双眸。 好熟悉，自己也曾有过吧？ 什么样的感觉涌上心头？ 张小凡刚想起身帮助，为首的人喝到：“小子，我劝你别多管闲事，焚香谷你惹不起的。” 小白微微一笑，喃喃道：“焚香谷？呵，这回你们真的要死的彻彻底底。” 她深知，碧瑶坠崖的事情就是焚香谷的李洵干的，张小凡对焚香谷的厌恶程度并不比小白要低多少，所以，这次有好戏看了。 张小凡的眼神瞬间就冷下来了，他握紧拳头，转过头问道：“你是焚香谷的人？” 为首的青年自豪的点了点头，知道他们绝非普通人，恶狠狠的说道：“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还不乖乖退后。” 张小凡从牙根里挤出两个字：“找死！” 焚香谷的人连烈焰炙天这种初级的法术都没有试出来，就仿佛被抽干了血rou，变成了一幅幅惨绝人寰的骨架，迅速的倒了下去。 店小二也是惊呆了，站着不敢说话，半响，才微微缓过神来急忙跑开。 其他桌的客人一脸恐惧的看着这个刚才还不愿出手相助的男人，谁也不敢上前，也不敢说话。 原本热闹的大厅顿时安静下来。 张小凡无视身边的惨象，道：“你站起来吧。” 绿衣小姑娘战战兢兢地从地上慢慢爬起，一脸感激地看向张小凡，感激中还带一些害怕。 张小凡打量了一眼女子，问道：“你叫什么？” “青鸾！”声音磕磕巴巴，却是异常坚定。 ................................... 今天更了两章，希望大家喜欢，青鸾闪亮登场了，她会在张小凡身边很长一段时间，她并非善类哦！ 这周基本是一天一更，等到下周就恢复到原来的周末更新了，宝宝马上会参加中考，时间紧任务重，希望大家体谅。七月份会变为一天一更，请大家耐心等待。 另外，有的人说碧瑶不纯洁了，我不是那样理解，碧瑶还是你们心中最美好的那个碧瑶，她承载着很多人的希望和幻想，不愿破灭，她自始至终爱着的永远是那个呆子，那个傻小子，为她付出一切的小凡，她的心亦没有变过，而飞流只是在映衬碧瑶对张小凡不变的那份情意，雨后总是彩虹，这些经历会让他们更加珍惜彼此，更加坚定在一切的信念，或是体现他们之间的是爱，不是愧疚，不是感动，碧瑶的形象会更加鲜明。 我又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原著，发现陆雪琪对张小凡的爱和付出没有比碧瑶少一分，她总是在默默地、不求回报的张小凡做着她该做的事，我会努力让她也有一个好的结局。 最后，求推荐，求收藏，求点击，求评论，求打赏，求掌声，求一切，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