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赌
大厅里弥漫着厚厚的烟雾，大厅顶上的吊灯照射出橙黄色的光，被烟雾晕染出一圈迷幻的光晕。『中Δ『『网ㄟ.ㄟ浓烈的烟味往鼻孔里钻，火热躁动的气氛瞬间包围住刚刚进入这方空间的人们。 这里人头攒动，这里语声嘈杂。 宽敞的大厅几乎被形形色色的人给占据了！ 人们围绕在一张张绿色或茶色的桌子周围，视线几乎都集中在面前的桌面上。只需看一眼就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那种独特的桌子，几种颜色的筹码…… 这里不是宾馆，而是赌场！ 怪不得此处的生意如此红火！客流量会如此多！ 赌桌周围时不时的爆出欢呼声和哀叹声。既然是赌博，就必然会有人输有人赢。 两个人垂头丧气地从金圣哲身旁走过离开赌场，样子明显是输了钱。 金圣哲见到有人在注视自己这边，赶紧退步，转身想要离开。 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青年人挡在玻璃门前，阻住白金六人的去路。 “我们走错了……”金圣哲赶忙解释说。然后下意识地压了压帽檐。 西装男的眼睛里闪烁着狡黠的光，尖声尖气地说道：“只要进了这个门，就必须下注。这是这里的规矩。” “必须？” “对，必须。怎么，你不知道？”西装男现出意外的神色，目光在六个人之间来回扫着。 韩信和萧九九一起把视线落在程小龙的脸上。少年的脸已经变成了红色的大萝卜，想必是心里充满了自责和窘迫。 金圣哲见西装男的态度这么强硬，没有反驳的余地，便不再说什么。他把手伸向裤子口袋，取出钱包，抽出一张面额的钞票。 金圣哲的钱早就花光了，这是他在下午出前，从王宏凯的账户里取出来的。 西装男只往钞票上扫了一眼，板着脸说道：“进门的人必须把身上所有钱全部买注，这也是规矩。” “什么？”金圣哲不禁愕然，“这也太离谱了吧？” 他的声音有些高，周围杂乱的说话声突然小了下去，许多目光向金圣哲这里汇集。 几个穿着背心的彪形大汉朝这里凑了过来，眼神里充满凶狠的味道。看模样像是这家赌场里负责管教“顽固客人”的家伙。 金圣哲心里思忖。 不能在这里引起旁人的注意或者引矛盾。看样子，此人没有辨识出白金一行人的身份，如果在这里暴露身份就麻烦了。 “好，我们买。”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金圣哲非常无奈，西装男却瞬间眉开眼笑。 六个人把各自口袋里的钱都拿了出来，因为不这么做就会被搜身。这当中，林星亮携带的钱最多，包括2多的现金和一张的储蓄卡。而程小龙最少，只有两张面额为5的钞票。 看来，这地方不能简单的称为赌场，说它是剪径的强盗似乎更贴切。 这是金圣哲第一次赌博。他想，如果不是因为偶然，自己绝不会到这地方来。 把所有钱都换成了筹码之后，金圣哲等人绕着大厅走了一圈，最后决定玩规则和玩法简单、赢率较高的轮盘赌博。 面前是一个圆形的转轮，圆的外围平均排列着一个个的格子，中间由金属隔开。格子一共有两圈，有红黑两种颜色，交错排列。最外一圈的每个小格子上都标有数字，从到36。其中，只有数字“”对应的是绿色。 听完了冗长的玩法和投注规则介绍，金圣哲把手里的一摞筹码全部放在数字“7”的方格上，7的寓意是白金组织的7位头目，寄托了他的期望。 “单数。” 转轮上的单数一共有个，和偶数一样多，只要小球落在单数上就算金圣哲赢。赔率为赔。 这种投注方法的赢率相对较高，而且输了的话只需把所有筹码交给赌场就行了。如果赢了，就会从赌场主那里获得倍于筹码的钱，相当于把手里的钱翻一倍。 金圣哲也可以选择分批押注，多玩几次，他决定一次性全部押上是为了尽快离开这里。 六个人周围站着几名陌生男子，应该都是玩家。有两个人满脸哀怨，两手空空，应该是输光了所有的筹码。还有两人在手里攥着筹码，眼睛盯着转轮，但是似乎没有下注的想法。 转轮开始向逆时针方向转动，漂亮的赌场女荷官把乌黑亮的小球放在轮盘面上，小球以顺时针方向旋动。 随着一阵清脆响亮的声响，转轮和小球的转慢慢的下降，向带有颜色的方格区滚落…… 要么把手中的筹码翻倍，要么全输光。 输赢全都在这个小球上。 金圣哲只能默默地祈祷运气女神站到自己这边。 一定要赢！不然就等于接下来的数日里将身无分，在对手的地盘上本就行路艰难，如果连钞票都没有，后果……不敢想象！ 金圣哲盯着黑色小球，心跳开始加。 原因不是担忧，而是兴奋！ 已经降变得非常缓慢的小球，正在朝数字“7”的方向滚过去！ 近了，更近了…… 在那一刹那，金圣哲已经做好了和同伴们击掌庆祝的准备，下一刻，他的心却是猛地一沉。 小球滚过了数字“7”的区域，最终停在了和7相邻的2上。 女荷官把金圣哲押在转轮上的筹码全都收到了自己面前。 林星亮、韩信等人，都倒吸了口冷气。 输了…… 输和赢之间，只隔着一个窄窄的金属。幸运女神和金圣哲擦肩而过。 金圣哲叹口气。他忽然觉得，这家赌场不仅是剪径的强盗，还是钞票粉碎机。 感慨过后，金圣哲对几名沮丧的同伴使了个眼色，转身准备离开。 金圣哲收回了刚刚迈出去的腿。 此刻，西装男就站在自己的面前。可能他刚才一直在观看整个过程。 “几位客人要到哪里去？”西装男的脸上挂着贱贱的笑容。 金圣哲口气生硬地对他说道：“我们已经没有钱下注了，现在要离开。” “没有钱？”西装男笑眯眯的，“没有钱可以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