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五节 身世
贺柄坤脸上的愁容布满已经影响到了党易和雷放。 嘴角微动,“放儿的父母当年将放儿托付与我,为了保护放儿,我才不得不隐姓埋名带着放儿来到纯元殿,过起了隐居生活。” “爷爷,这就是你为什么不让我离开这里的原因了吧。”雷放开口说道。 贺柄坤点了点头,“放儿,相信爷爷,你的父母都不是平凡之辈,你母亲是当时素顶宫第一天才,在战队试炼上一举拿下第一名,组建了当时四大战队之一的魂年之梦。” “魂年之梦。。。”党易嘴里嘀咕着,这个战队他也很熟悉,四大战队是人类当时的骄傲,魂年之梦则是素顶宫组建的,这个战队据说极为强悍,对长却是一名女子,不过十几年前执行一次猎杀妖使的的任务时,深入妖域。中了妖皇的jian计,全队命丧妖族。 据说当时围攻这支战队的有数十位妖使,就算他们拼死力战,也是回天乏术。 “什么,我母亲是魂年之梦的队长,那她是死在了和妖族的战场上了吗?”雷放眼神有些呆滞。 “不,他是被你父亲救下来了,然后就有了你。”贺柄坤摇了摇头,笑了笑。 “父亲,母亲,他们。。。”雷放第一次知道自己的父母,以前要是问起自己的父母,贺柄坤总是嘟嘟囔囔的搪塞自己,这次终于说出来了。 “你的母亲在十九年前已经命丧奥苏威高原了,为了保护你父亲,她没有办法,她走的时候将你托付给我,其实以前我虽然是成宫的宫主,其实,我也是看着你母亲长大的,她是我见过最有天赋的人,和你一样,可怕的战斗天赋,你的丹魂有些像你母亲,但是又完全不一样。”贺柄坤看着雷放说道。 “放儿,你不要怪别人,这一切都是定数,对于你的父亲原谅我不能告诉你,你母亲走的时候含着眼泪让我保住你。。。” 。。。 十九年前的一幕就像幻灯片一样在贺柄坤的脑海中闪烁。 这是一个无比阴暗的世界,太黑暗,黑暗到无法直视天空中淅淅沥沥的雪花飘落在地上。 “清秋队长,我们尊重魂年之梦战队,也知道您对我们人类做出的一切,所以亲您不要在执迷不悟了。”一位全身围绕在暗金色战甲的男子看着一位孱弱的女子说道。 这个女子眼神中露出对生命的敬畏和一种倔强,任凭雪花染红身体上的伤口,就是面不改色的看着眼前的男子。 “朱队长,我不能让开,我无法,他已经身受重伤,请你们放过他。”女子娇弱的说道,眼神中满是无奈。 “放清秋,你还有执迷不悟吗?为了救你们,屠妖之刃战队至今下落不明,难道你还要。。。”朱占轩看着放清秋眼神中都能滴出血来。 “朱队长,他做了什么?什么也没有,要不是他,我都已经死在妖域了,他有什么错。”放清秋眼神通红的说道。 因为战斗,放清秋的体力和元气明显不支。 “队长。”不一会就有四个身影来到了朱占轩的身后,恭敬的说道。 “被他跑了吗?”朱占轩闭着眼睛都知道结果。 “他有着放队长的本命丹器。。。”魏昔年小声说道。 果然,朱占轩看着放清秋嘴角抽动,“这些都是你安排好的吧。” “什么安排不安排,我只是不想让他受伤。”放清秋脸色露出来一丝笑意。 “你会被人类谴责。”朱占轩体内有一丝元气开始运转。 “那又怎么样?”放清秋知道没有本命丹器她根本不是朱占轩的对手。 “轰。”一道可以说震天动地的元气在地面上炸响。 “放队长,你自裁吧。”朱占轩看着放清秋,好久才说道。 “队长。。。”身后的四人几乎都是不可思议的看着朱占轩,他们不敢相信这个命令是朱占轩下的。 “我没有选择。”朱占轩转过身,红着眼说道。 放清秋听到后,没有说什么,嘴角上扬,雪花飘落,哀婉异常。 “清秋。”一声呼唤在半山腰传来,顺着目光看去,放清秋眼角中落下一滴一滴的泪珠。
“宫主,对不起,连累你了,请您一定要保护好我和他的骨rou,这是我最后一个愿望。”放清秋嘴角还露出笑意,泪珠滴落在雪迹上,血渍同样滴落在血迹上。 “清秋。。。”年过花甲的贺柄坤就这样目睹了一个可爱生命的离开,花甲之年的他看着放清秋离开却无能为力,怀着还有一个睡着的生命,这是放清秋最后的愿望,是她最后的期望。 “队长,接下来怎么办?”看着放清秋慢慢倒在血泊中,杨之安泪水滴下来说道。 朱占轩看了看哭着的花甲老人说道,“前辈,拜托你了。” “队长,那个孩子。。。” “孩子有什么错?” “是。” 贺柄坤无力的点了点头,把怀中的半块珠子放在婴儿的身体上,说道,“我会照顾好你们母子的。从今天起我不再是素顶宫的宫主,只是一个照顾孩子的老人。” 。。。 “这就是当时的情况,英雄之魂战队离开后我把你母亲安葬在了奥苏威高原上的一个山上。”贺柄坤眼睛不自然的闭上,泪水浸出了眼角。 “我母亲一个人在奥苏威高原上吗?她是被英雄之魂逼死的吗?我父亲呢?他在哪里?”雷放眼睛也红了,谁也不想自己母亲就这么孤独的活在一片黑暗中,包括雷放。 “你不要怪罪你父亲,也不要怪罪英雄之魂战队,他们都是不得已。”贺柄坤看着雷放,说道。 提起英雄之魂,他也知道一点,当初在惘凉森林被王氏宗族缠上的时候就是英雄之魂战队帮了自己,可是英雄之魂战队怎么会和自己人兵戎相见,这里面一定有隐情。 “这个是mama留给我的吗?”雷放在胸口那里拿出一个被他精心包裹的吊坠,说道,“爷爷,从小你就不让我摘下这个,是因为这是mama留给我的唯一东西吗?” “保护好它。”贺柄坤不想回忆那段时光,同时也不想激起那片记忆,他至今都记得雪地上的无奈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