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毁掉。。。你所珍爱之物。。。
已经不知多少次踏入这间怪异的房间,耳边流淌的钢琴声亦是如此的熟悉。 安静地看着樱发的幽灵少女忘我弹奏的背影,魇柩琊眼中的色彩柔和了几分。 待到一曲结束,樱发少女轻柔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你好…很高兴再次见到你…” 带着些许迷茫的翡翠色双眸,脆弱而让人心痛。 “…只是偶然路过而已…” 魇柩琊自然地走到樱发幽灵身边坐下,漫不经心的语气似乎前所未有的放松。 “…所以就进来看看了…” “谢谢你…愿意听我弹奏一曲么…” 樱发少女脸上流露出开心的笑容,虽然眼神依然带着茫然,但是那双眸中的暖意却毫不作假。 樱发幽灵的身影很纤细,相比起以前似乎更加稀薄,仿佛就连存在都会在下一刻消散在迷雾中一般。 “…” 暗自握紧了拳头,魇柩琊感到自己的心脏似乎抽搐了一下。 想为你做点什么… 即使是如此不堪的我… 但是我真的有资格么… 恬不知耻地出现在你面前… 。时间在不经意间流逝,和往常一样,在傍晚时分,魇柩琊向樱发的幽灵少女告别,却出乎意料地被对方叫住了。 “…请等一下…” “?” 下一刻脸上带着些疑惑的魇柩琊,看着樱发的幽灵少女凭空取出一张卡片交给自己。 “这是…” 接过这张老旧的卡片,只见这张血迹斑斑的卡片上的内容已经模糊不清了,唯一可以辨认的只有几个黑色的文字————杀人许可证。 “这是…” 为什么你会有这种东西… “送给你的礼物…你会需要的…” 似乎不愿意多说什么,幽灵少女轻声说道。 “…谢谢…” 咽下心中的疑问,魇柩琊离开了幽灵少女的房间。 有点浑浑噩噩地回到自己的居所,魇柩琊犹豫了片刻便将那面名为“真实之镜”的道具摔碎了。 咔嚓… 一声脆响,镜子中碎裂的裂纹蔓延到了整个空间,下一刻伴着怪异的律动,白发少女身处的环境开始发生了变化。 眼前是一个怪异的广场,大概有几个足球场大小,被无数怪异的树枝包围起来的场地就像一个奇特的“摇篮”。 (敌军还有三十秒来到战场…) 机械的系统提示音在脑海中响起。 “要来了…” 抽出自己的短刀,强烈的危机感让魇柩琊感觉自己的血液似乎都要沸腾了起来。 (碾碎他们) 哇哇哇… 让人汗毛倒竖的婴儿啼哭声响起,下一刻无数嘶吼的冤魂冲破地表。 紫红色的怨灵汹涌着崩散开来,好似飓风过境一般向着魇柩琊冲去,面对如此景象,白发少女并没有丝毫慌乱,手上挥舞的短刀切割为一道不可跨越的墙壁,凡是敢于靠近的冤魂都被尽数斩杀。 哇哇哇… 婴儿垂死的哭声还在继续,等待怨灵的的潮汐退去,一个巨大而怪异的“生物”出现在不远处。 那是一个巨大的婴儿,仿佛小山一样巨大的躯体在地上抽搐着,一层层好似神经末梢一般的脉络将婴儿的皮肤包裹。 哇哇哇… 婴儿无助地哭闹,似乎每时每刻都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一般,虚弱地挣扎着。 “…” 仔细观察了一下眼前的存在,正准备发起攻击的魇柩莫名地觉得有些眼熟。 (这就是之前袭击你的怪物哦~~应该说这才是它真正的样子才对…) 戏虐的女声在脑海中响起的瞬间,魇柩琊感到一阵恶寒。 “谁?“ (啊拉~Why~so~serious~放轻松点~孩子~我只是一个好心地想给你一点提示的看客罢了~知道么~由于神经完全暴~露在表皮的关系…查理…也就是你眼前的怪物…每时每刻都承受着巨大的痛苦…而且告诉你个好消息吧…在本体暴~露在外的状态下它是没有“自主”攻击能力的…) “…” 没有说话,不理会脑海里怪声的聒噪,魇柩琊向着婴儿冲了过去。 唰!!! 锐利的利刃瞬间带走了大片血rou。 “杀人许可证”起到了作用,原本受到“完全庇护”的怪物发出嘶吼。 哇哇哇哇!! 巨大的婴儿依然在地上抽搐着,并没有还击或者躲避的意识。 等等… 有古怪… 在斩中婴儿的刹那,魇柩琊察觉到似乎有什么东西从自己握着刀柄的手掌在入侵自己的身体。 哇哇哇… 仔细一看,只见不知何时黑红色的“神经”已经从刀刃蔓延到了刀柄并且钻入了白发少女的手掌,那些怪异的异物正贪婪地扭曲着她的血rou,虽然速度极慢但是那种痛苦却让魇柩琊顿时脸色惨白。 “…” 并没有松开握刀的手,魇柩琊的身影在此化作残像。 (真是鲁莽的孩子呢…就不能听我说完么…虽然不具备自主攻击力,但是嘛…那些神经可是会按照本能进行应激反应的。) 脑海中的话音刚落,怪物体表的神经就开始蠕动着化作张牙舞爪的触手向着白发少女袭来。
“闭…嘴…” 咬着嘴唇,一丝猩红的血色染上了魇柩琊的嘴角。 “只要…在被完全侵蚀前将它剁碎就好了…” 接下来是和死神赛跑的时间。 这并不是一场漫长的战斗,从开始到结束不过几分钟而已。此刻在一地的血rou铺成的地毯上,一个全身浴血的少女正站立着,少女的样子非常恐怖,因为她现在至少有半个身体被黑红色的怪异神经寄生着,不断扭曲着她的血rou的怪异触角让她鲜血淋淋。 (“很痛…但是…这点还要不了我的命…”) (答对了…由于你体质特殊…这些寄生形神经只会给你带来源源不断的痛苦…但并不能彻底杀死你…这还真是不幸呢…过于旺盛的生命力…) “…我…可以离开了吧…” 面无表情地将一条蛆虫般的神经触角从皮肤里挖了出来,不理会血流如注的创口,魇柩琊如是说,微微颤抖的声线压抑着难以言喻的伤痛。 真是一场凄惨的战斗啊… 绝对不要再来第二次了… 绝对不要… (当然…当然…我一向说话算数…感谢你给我带来了不错的消遣…三十分钟后给你开启传送门…) 话音刚落,魇柩琊眼前的景象在次变成了自己的居所。 “…” 似乎终于承受不住了一般,全身惨不忍睹的魇柩琊跪在地上晕了过去。 (“你这个怪物!!凶手!!你竟然杀了我的小查理!”) 梦境中,面容可怕地扭曲着的安洁对着魇柩琊咆哮着。 既然是杀人者自然应当有被杀死的觉悟,只是一味的伤害他人而自己却不付出代价,哪里会有这么美好的事情呢? (“你会付出代价的!!你所珍爱的事物我也会将其彻底毁掉!!”) 说着梦境中的安洁将某样东西丢到了魇柩琊面前。 “…” 没过多久就从昏睡中醒来的魇柩琊茫然地望着天花板,她是被之前战斗残留的剧痛痛醒的。 “我所珍爱的东西?真遗憾我并没有那样的东西…” 扯扯嘴角,白发少女嘴角扬起一抹自嘲。 “咦?” 就在魇柩琊起身的时候,突然看到有一样东西从自己身上掉了下来。 “…” 捡起掉落在地上的事物,魇柩琊发现那样东西竟然是一小束被绑好的半透明樱色头发。缥缈的发丝仿若一团雾气被红色的丝线拘束为实体,摸起来有点凉意。 “…” 猛然想到梦境中的安洁似乎对着自己说了什么的白发少女顿时感到手脚冰凉。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