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误会1
“他身子弱,没长尾巴……”安心愤愤地回答。 阳光下,柯慎的笑比他的白发还要迷人。他温文儒雅,他毒辣无情。这些年来,他如他的叔叔那般,爱笑。但从没有人知道他的每一个笑,到底哪一个是书生的礼,哪一个是修罗的恶…… 他说:“睡了!” 她说:“我做你的护花使者!” 他们还是和以前那样,以命信,以命依。 不知过了多久,安雅提着一壶酒上来。 安雅故作不悦说:“你们可真是悠闲,我既要勾引封大傻,还有接受情报!” 柯慎睁开朦胧的双眼,接过安雅的酒,仰头喝了一口,揩去嘴角的酒渍打趣说道:“做人就要认命!” 安心接力道:“是啊是啊,我的雅儿……”声音软软魅魅。 安雅身子轻轻滴颤抖一下,在安心的脑袋上弹一个暴栗:“不要再说了,他喊我一身,我的鸡皮疙瘩寒上头顶!” 原来封仁尧以为安雅的感动,是安雅因恶心而颤抖! “好了,好了,说说,有什么最新消息!”安心像小孩一般摇着安雅的手。 安雅皱眉,拿出了一张信递给安心,说道:“你安排这么多人去调查清水门,不是早就有结果了吗,那只是一个小帮派,甚至连帮派都说不上……” 安心看完信,两指夹着信,扬在安雅面前:“没错,的确连帮派都说不上,但那时梅氏后人的护卫队……”这一世,梅妃没死,清水门不壮大也是情有可原,毕竟梅妃在他们就不会让他接管,也就不会有后来的壮大!这历史到底是从哪里开始变?难道是铁凌没死,妖女减少对其他三洲的指手画脚,才导致历史的变化? “梅氏后人?梅氏后人不是在四百年前已经被蛇女霖人杀的一干二净了吗?”安雅吃惊的问道。虽然她没有经历过四百年前的灾难,但只看后世人谈之色变也可知其危害之大。 安雅看了信纸,也是吃惊不小:“西越梅妃是梅氏后人?” 柯慎:“梅妃,咏梅之诗响绝四洲的西越梅妃?” 安心一脸迷惘:“不是因为她爱梅才叫梅妃吗?原来是学诗啊!真没劲!” 安雅白了她一眼:“咏梅之人会不爱梅吗?” 安心耸耸肩,上下打量安雅一身用金丝宝石绣镶而成的衣服帽子:“会花钱的就不一定会赚钱啊!” 一直沉思的柯慎忽然开口问道:“如此隐蔽之事,你是怎么查出来的?”此话一出,安雅和阿仇都看向她! 安心:“你不是贾珏和周恒秋暗地里去了一趟西越营帐,西越大军就退兵,元嗣才取得胜利吗!那我就从他们两个入手。”安心说得认真,其实只她根本就没有去查,而是她前世的记忆,她将这些写下来在让别人交给她。但贾珏和周恒他倒是查了,只是西越皇重病,皇后临朝,如今西越可以说是腥风血雨草木皆兵,想在这样的乱世中查出容易的极其容易,而难的,就算你挖地三尺,也只是给自己做坟墓罢了! “他们?我当时也查了,可没什么收获啊!” “那是你笨!走啦,回去看看安然他们,还有收一下那两个冤大头的钱!”安心把阿仇夹杂腋下,小小瘦瘦的身体夹着一团圆滚滚的毛,显得阿仇更加的圆润笨重。留下屋顶上两人相视而笑。她瞒着,总有她的原因,他们不会逼迫,不愿看到她伪装出来的快乐!明明说到梅妃的时候,是那么悲伤…… 安心吹着口哨打算落入她用“重金”买来的府邸,忽然眼前出现一抹艳丽,不是别人,正是自称风流采花侠的贾珏。 “干嘛呀,采花大侠,交房租也不急着在半空啊!啊……该不会是你没有钱了吧?” 贾珏摇摇手,神情颇为紧急:“你快带着阿仇大人走吧,恒秋他发神经了!” 阿仇最近被贾珏尊敬地叫做阿仇大人,心中乐滋滋的,对贾珏的态度明显改观,现在听到贾珏要求它阿仇大人离开心中甚是不快活,嘴皮子向上翻,露出黄灿灿的牙齿,对着贾珏喉咙里发出乌鲁鲁的声音,看得贾珏脑袋缩了缩。 安心听见贾珏这般说,也稍有吃惊地问道:“他终于肯在那个房间里出来啦,害我打算请个老妈子,伺候他吃喝拉撒呢!” 贾珏急得麦黑的脸上变得通红:“没有和你开玩笑,他说他要杀阿仇大人!” “杀阿仇?阿仇,我打得过你吗?” 阿仇傲娇地摇头! 安心点头:“也好,让他试试好戳爆你的锐气!“ 阿仇心里苦啊,可以换守护人吗?只要不是姓安的都行! 就在阿仇感慨人生的时候,一股劲风吹来,阿仇瞬间躲开,还一脚踢在安心的脸蛋上,把安心推开,以免被这股劲风伤到。那股劲风没有打在人的身上,但这个破烂府邸,唯有树木长得翠绿高壮,而那树木却连根而起,被那股风吹到。 阿仇很愤怒,前所未有的愤怒!对着还挂在天上的太阳高吼一声“啊呜……”便一个急速的后空翻,胖胖的脚掌向那个出掌风的周恒一蹬,房子上的瓦片,全部掀起于半空之中,阿仇的爪子再在空中画了一个圆,那飞在半空中的瓦片忽然集中在一起变成几个团,四面八方地向周恒击去,威力之大绝非常人可比。 “阿仇住手!”安心急忙喊道。可是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那里能说住手就住手,更何况阿仇毕竟是神兽,天生的高贵血统,除了囚狼之首的话,从未屈之人下,即便是安心这个守护人。平日里它之所以愿意放低姿态任安氏姐弟玩闹只因它愿意并且享受,囚狼,犬类,就如高贵的藏獒一般,高贵强壮而忠心,只不过藏獒忠于它的主人,而囚狼忠于的是它们之间的心,它们可以为守护人、为人类去死,但一切都建立在它们给随心之始! 大家都以为周恒必死无疑,待这些瓦片砸到他身上,他必定是尸首分离,并且还是分得千片万块。 可是,就在瓦片团接触到周恒的身体,那些瓦片团既然弹开了,成团的瓦片瞬间像雨一般纷纷而下,散落在空气之中,最后垂直而下,给人一种诡异的感觉,就像是黑色的大雪花,沉重地飘落而下,沉重得压抑着每一个人的神经。
周恒一身宽松道袍,立于半空之中,脸上都是怒色,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安心,就像是饿了许久的野兽一般,死死地盯着自己的猎物! 安心却好像丝毫没有感觉到,她实在想不到一个人既然有这般力量。惊讶归惊讶,天下奇人何止这般。她曾经历过以意志控制蛇,她曾见过以一人之力屠杀三万高手,她曾见过火了三百多年的白发老人白立……只是这些她的“曾经”既是过去也是现在和未来。她怔怔地看着周恒已经出了神,为什么会想起那个人呢!眼前这个道袍飘扬的男孩,阳光开朗,谦和厚实,平易近人,一点都不像是冰冷阴毒的那个人。安心问自己,难道还是放不下吗? “啊呜……”瞿龟之力,他是瞿龟的守护人! 原本在出神的安心,被阿仇的话惊醒。她万万没想到这个人既然是瞿龟的守护人,只是一般的神兽不应该是隐居吗,为什么这个守护人既然能一直游历四方,还是说瞿龟也是和囚狼一样,出来一些事情,才迫不得已浪迹天涯?那他守护的神兽呢? “是你杀了花儿!”声音中全是愤怒! 远在大楚祈福山上的新碧松道长,喝下午茶配麻辣鸡爪的手抖了抖,被鸡爪的骨头死死的卡住脖子,害他老人咳嗽了好久才咳出来。 新任碧松道长,一手扶着桌子一手卡这受伤的脖子处,满脸通红地自言自语:“不是吧,怎么又开始大悲,大怒,到底是谁给他罪啊,好不容易改了的命该不会是又重新来过吧!” “啥!”安心一时不明白周恒说的是什么。 “是你杀了花儿姑娘,取代了囚狼守护者的位置!” “啥!”安心实在是跟不上他的思维。 “装傻是吧,我要为她报仇,杀了你这个毒辣之人!”说罢,抡起拳头,若不是安心看到他拳头外氤氲着窜动的内力,她绝对以为他好喝小孩子打架一般滚泥土,因为他脸上的的表情实在是相一个孩子得不到糖的愤怒。 “等一下!”安心指着已经会到她脚下,恢复一脸蠢萌狗样的阿仇“你确定杀了我,那囚狼谁来守护?” “你迷惑了神兽,使它是非不分,杀了你是在帮囚狼!” “啊呜……”你才是非不分,你全家才是非不分! “我去!”安心实在是不可置信,他说这番话既然能说得这般大义凛然,义薄云天,“你还真是能说啊,阿仇告诉他!”安心插着腰,生气了真得生气了! “啊呜……”告诉他什么? 安心大吼:“真相” 阿仇抬头挺胸,拉拉腰,婀娜的迈出一小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