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鸾玉堪称凤凰珺 美妖修原为古神女2
孰料片刻之后,身后忽然传来了噼里啪啦的响声,秦悦回头去看,只见火光冲天,将小半片树木都烧了。 火光中隐隐约约飞来了一只凰鸟,身躯庞大,翅膀上都燃起了烈火,飞到她跟前的时候才化形成人,正是方才那个长相妖娆的妖修。 秦悦微愣。 妖修扑通一声跪下了,面色恳切:“母亲,我知错了,我不该烧了这片林子。” 秦悦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把鸾玉拿了出来。 “母亲常教导我,要庇护苍生,即便是一草一木,都不可任性伤之。”妖修絮絮说道,“可是,可是我也是情不得已……若不烧了这片林子,我何以觅得母亲的所在?” 秦悦把鸾玉递到她眼前,颇为冷静地问道:“你可认得这个?” 妖修点了点头,一脸不解:“母亲,这不是你用来养神的灵玉吗?” 那便是了!验证了猜测的秦悦十分欣慰,将鸾玉放在妖修的掌心,道:“这枚玉,就交还给你了。” 妖修面露欣喜:“母亲果真要把它给我?” 看来这块玉是件好东西。秦悦点了点头,又耐心地解释道:“其实我根本不是你的母亲。我一个后世的人修,不可能同你有什么交集。你将我错认,大抵就是因为这枚灵玉上有你母亲的气息。你既收了这枚玉,我们便就此作别罢。我不计较你先前困我于结界的举动,你也别来追讨我扰乱城主府的罪行。” 说完了这段话,秦悦还温柔地拍了拍妖修的肩膀,转身正打算离开,妖修忽然一把抱住了她的双腿,脸颊贴着她的裙摆,泪如雨下: “母亲,你别再丢下我了……我哪里有错,母亲直说便是,我改还不行吗?母亲若因为我收了这枚灵玉,便要同我作别,那这枚灵玉,这枚灵玉我不要了……” 她将鸾玉递还给秦悦,一双灵动的眼睛里噙满了泪水。 秦悦望了望天边一道弯月,十分诚恳地说道:“你听错重点了,重点不是我因为这枚灵玉而跟你分道扬镳,而是我并非你的母亲!” 妖修的眼泪流了满脸都是,抱紧了秦悦:“你是!母亲为何不愿承认?” 秦悦指天发誓:“我若是你的母亲, 便教我天打雷劈!” 话音刚落,天际便迅速地飞来了一朵劫云,乌黑色的雷云嵌在夜空中,瞧不分明。但很快一道天雷便劈了下来,目标正是秦悦。 秦悦一时有些怔愣。这大抵……是个巧合? 妖修瞧见了深紫色的雷光,立马化形成一只凤凰,张开宽大的翅膀,替秦悦接下了这道天雷。 劫云迅速散去,凰鸟的羽翼变得血淋淋的,漂亮的赤色羽毛也变成了一片焦黑。 秦悦沉默了一会儿,终于上前看了看凰鸟的伤势。天雷是冲着她来的,却把这只妖兽伤得血rou模糊。 妖修没有化成人形,显然这道雷罚让她虚弱了不少,连维持人形都做不到了,只能借助兽形恢复体力。 秦悦拿出了一把丹药,喂给凰鸟吃。后者一双凤眼复又淌下泪来:“母亲不愿承认便罢了,发这等毒誓作甚……” 说罢又张开翅膀环住了秦悦,脑袋在她身前蹭了蹭,十分依恋。 秦悦站着没动,心中十分彷徨。 这一夜过得极快。凰鸟伤势深重,吃了丹药便沉沉睡去了,睡梦中仍然抱着秦悦不撒手,似乎唯恐她离开。 秦悦便在她翅膀环绕的怀抱里站了一夜。 次日清晨,按秦悦的原计划,她应该去和秦昌会和了。但面前这只妖兽,她暂时不知应当如何处理。 她的丹药效用奇佳,凰鸟的伤痕已经渐渐愈合了。秦悦试探着向她问询:“你近日都在干什么?” 凰鸟歪着脑袋想了想:“近来都在忙着修炼。此外便是应众妖所求,居玄城城主之位,掌管城中庶务。” 她觉得自己的灵力恢复得差不多了,干脆化出人形,亭亭玉立地站在秦悦面前。 秦悦微微颔首:“原来玄城是你们夺走的。” 妖修迟疑地问道:“母亲可是觉得此举不妥?那我……那我再将城主之位交还给人修,如何?” 秦悦摇了摇头:“并无不妥。”这里不过是个万万年前的世界,她并不想掺和进来。
妖修一脸恬然:“我就知道,母亲不会反对我的决定。” 秦悦唤出画卷,一脚踏了上去,转身温煦道:“我现在要去寻一个人,你且回你的城主府修炼,过几再来看你。” 这倒是说的真心话。且不论她同妖修这份莫名其妙的“母女”关系,单说凰鸟适才替她挡了一道雷劫,她便不应该过河拆桥,同人家一拍两散。 妖修将信将疑地看了她一会儿,小心翼翼地问着:“母亲当真会来看我?” 秦悦坦然地点头:“自不会骗你。” 妖修左思右想还是不放心,毕竟秦悦屡番丢下她跑了……电光火石间,她做了决定:“母亲要寻何人?我同母亲一起去!” 秦悦想了想,此举也并无不妥。念及这个妖修才经受了一道雷罚,飞行难免吃力,秦悦便将她扶上了自己的画卷。 妖修看着画卷上的风景发呆,“这画上的山水好生精致……还从未见母亲踏着这等道器飞行。” 秦悦拿出地图,觉得秦昌最有可能去了散修暂住的地方,便径直朝那儿飞去。闻言随口问道:“那你母亲的飞行道器是什么?” “母亲不是向来驾云而飞?” 秦悦遥想了一下凤凰穿梭云间的景象,w表示可以接受。 “母亲还会呼风唤雨,移山倒海呢!”妖修盘腿坐在一旁,如数家珍般地道来,神色崇拜而仰慕。 呼风唤雨,移山倒海?即便她修至了化神期,也自认没有这个本事。秦悦笑问:“这是你们凤凰一族专有的法术?” 妖修显然没听明白她什么意思,傻傻地看着她不曾答话。 秦悦也不追问下去,转而问道:“你唤什么名字?” “母亲忘了?你不曾给我取名。”妖修撑着下巴,思考了一番,“我觉得母亲的名讳便很好听。” “哦?那你母亲唤什么名字?” “绛衣。绛色的绛,衣裳的衣。” 秦悦差点从画卷上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