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新皇继位

    这年冬天皇上受寒生病，本来也没有什么，不料皇上贪欢带病宠幸了张美人，病情加重，眼看不治。太子和几个不甘心当皇子的弟弟各自忙碌了起来。得到消息的成王不想去趟这趟混水，装作不知，兢兢业业地在族里掌管事务。

    直到皇上驾崩，太子登基后，他才赶回去奔丧，同时宣誓效忠新皇。意外的是，新皇着其带上圣母一起回去，说是新皇登基，希望能得到圣母的祈福。

    成王虽然有点意外，可是也没有多想，留下两个得力的人协助神子后，自己带着圣母一起赶回了朝廷。

    圣母得知太子登基，似有惊慌之色闪过。得知新皇让其去京城祈福，知道推辞不掉也就坦然的上路了。

    路上成王得以和圣母亲近交谈。圣母隐晦的说起太子对她似有不轨之意，成王皱着眉头道：“如今他是皇上，做事都得有分寸。你又是圣母的身份，我想他也不至于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来。既然我知晓了此事，我必护你周全！”

    “只是我算神子的出生时日，想想他该在我离京之时怀上，我猜确切的日期大概就是你落水之日……”

    圣母打断成王的话，“神子就是神子，你如今陪伴在他左右，可不就像他父亲一般了吗？你还想得到什么？”

    这时真嫂在马车外问道：“前有驿站，圣母下来歇歇脚吧？”

    圣母说道：“停下歇会儿吧？”

    车队停下，成王和圣母都下车休息。成王下去后，回身来扶圣母，圣母看看他，将手伸向真嫂。成王一愣，笑道：“失礼了！”转身先走开。

    圣母为了和成王说话，请来成王一叙。没想到却被他问去孩子的身世。

    圣母有些懊恼，歇脚后，仍旧和成王分车而坐。成王印证了猜想后，心情也很是激动，想着避嫌也没有再去打扰圣母。

    快到京城的时候，成王想起圣母所说新皇之事，不由得有几分烦恼。见到皇上的时候，成王禀明了族里的各项事宜，尤其把圣母在族众崇高的地位着重说明。

    “皇上，如今圣母在族众心目中就是神灵的代表啊！此次圣母出来为朝廷祈福，族众数百人送出十里之外，最后还是圣母现身让族众回去，不要再跟从，族众才磕头跪别。”

    新皇上听后不以为然地道：“民众就是这样，你给他一个神像，他们就磕头跪拜，也不管你这神像是水糊泥塑，还是木雕铜铸。这个圣母不就是先皇送给他们的吗？”

    成王道：“圣母现身以来，常有神迹显示，让人不得不信！”

    新皇道：“就是听说她有神迹，才让她来给朝廷祈福的嘛？！请出圣母吧？”

    圣母踏入殿中，皇上眼前一亮，圣母莲步轻移，彷佛脚踩一朵白云飘入了殿中。皇上看着魂牵梦绕的人儿，一时没有了声响，成王见状，咳嗽了一声道：“皇上？”

    皇上回过神来道：“赐座儿！圣母车架劳顿，请先行休息。待本月十五日，月圆之时为新朝祈福。带圣母去圣母轩歇息！”

    本来成王听说皇上对圣母有意，心想或许是心中存有一丝好感，有几分想要亲近之意。如今看到皇上失态的模样，不由对圣母在宫中的安全有了几分担忧。

    圣母和真嫂来到圣母轩，看着似曾相识的景物不由感慨。

    皇上下朝后，直接来圣母轩小坐，喝着茶，聊着天，一点没有皇上的威严，倒像是多年的老友再相逢。

    圣母倒是端着架子**着。皇上一杯茶下肚，看着宝相**的圣母，叹气道：“你这样端着不累吗？”

    圣母无语，一副生来如此的派头。

    面对这样的圣母，皇上实在没有什么胃口，喝了杯茶，皇上就走了。

    圣母见他能轻易这样离去颇有几分意外，待他走后，圣母垮下脸道：“真嫂，当圣母真的很累！”

    真嫂过来扶住圣母道：“但愿能平安的来平安的去，不要生出什么事端才好！”

    第二天早朝后，成王前来探望，知道昨天皇上亲临也为圣母担忧。成王道：“皇上知道你在族众心目中的地位，应该不会做出什么不道之举。这几日我让手下四处搜寻美人，准备敬献给皇上，希望可以解你之危。”

    然而，皇上并非好色之徒，他对圣母的心意也绝非**之念。美人的敬献不仅没有缓解圣母的危难，反而让皇上觉得世上的美女谁也没有圣母好。

    他每日下朝后都来坐坐，喝杯茶，聊两句闲天，看看圣母画的画，养的花草。几杯茶后自觉离去，绝不留连。

    他这样来了几日，圣母见他并无非礼之举，也就放下圣母的架子，以平常心态应对起皇上。

    这日察觉到圣母态度变化的皇上问道：“圣母如今可还舞蹈？”

    圣母笑道：“自从有了神子就不再跳舞了，技艺生疏，早已不能示人！”

    皇上遗憾地道：“还记得当年第一次看你在神台上舞蹈啊！后来我也看过你跳过多次，可都没有第一次来得震撼。”

    “没见过才希奇，见得多了也就稀松平常了。”

    “你后来也在宫中跳过一段时间的舞蹈，总觉得你还是该在神台上跳，觉得我们看了都是对你的亵渎。”

    圣母凄楚地笑道：“可是那段时间我才觉得自己是一个人，才和宫女们有了些交往，印象里我一直都只有真嫂。做了圣女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小的时候是圣女，独处阁楼，本以为成年后可以回家，不想忽然又成了圣母……”

    “其实你若不想当圣母也很简单。”

    圣母惊讶的看向皇上，皇上道：“先皇可以把你抬上圣母的位子，朕就可以把你平安地接下神台。”

    “那我的族民怎么办？”

    “以前没有你的时候，你的族民不是也生活的好好的？”

    圣母的脑子轰然一响，各种念头纷飞，她茫然地看向皇上。皇上笃定地看着她笑，“不早了，你歇息吧？”说着皇上起身离去。

    第二天成王来见圣母，他敏锐地发现圣母的心不在焉。“怎么了？”

    圣母飞快地看了看成王，转头看向湖面道：“皇上说可以让我不当圣母……”

    成王惊讶地道：“不当圣母当什么？”

    两人相顾无语。

    成王不明白皇上的心意，也不明白圣母的心意。

    “如果不当圣母，我也不知道我要做什么，我只做过圣女和圣母。”

    “皇上可说能让你当什么？”

    “他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