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百花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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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乙出声让玉凰收功,玉凰随即关闭门户,调息片刻,睁开了双眼。 太乙道:“玉凰,你如今的功力足够应付火劫,如今只要将世间污浊气收集起来,我们就可以返回天宫了!时不我待,我们即日起程吧?!” 玉凰点头答应,师徒二人重新登上云层感知世间不平事。 师徒二人升上天空,择那乌烟瘴气之所前行。 于无人处降落,步行入集镇,还没进镇就扑面一阵脂米分香。进了镇子,只见熙熙攘攘的人群摩肩接踵。两边的商铺客满盈门。玉凰疑惑地看了看太乙,心想:“这明明是个太平盛世的景象,为何污浊之气甚浓?” 正疑惑间,忽然空中掉下什么物事轻轻地砸在了头上,玉凰本能抬头一看,一朵小花儿掉在了地上。 “好俊俏地小哥!上来坐坐,jiejie请你听曲儿!” 二楼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手上拿着丝帕招呼着男儿打扮的玉凰。 玉凰扭回头不理,拉着师父想要快速离开。不料很快从楼里出来两个姑娘,一左一右拉着太乙和玉凰进了风月阁。 玉凰生气想要发火,被太乙制止,“看看吧。” 刚才那个女人扭着身子下来,将二人的情态都看在了眼里,只见她上前挽住太乙的胳膊道:“嗯,还是这位哥哥懂得怜香惜玉!” 玉凰看她一个人都要挂在师父身上,上前推开女人道:“你看清楚没有,我们是修道之人!” “呵呵,修道之人?哎,姐妹们,这里来了两个修道之人!大家看看,他们的生意我们做还是不做啊?” 楼里的女人听了这话都嗤笑起来。 “穿上道袍就是修道之人,我们穿上龙袍还能是皇上吗?”女人讥笑道。 楼上楼下的女人,男人都呵呵笑了起来,有个客人叫道:“进了这个楼就都是男人!” 玉凰和太乙静立当场,太乙道:“给我们上些素食,一壶清茶即可。”说着拉玉凰在一个隔间里坐下。这时一个红衣女子递上歌谱道:“请客官点曲儿!” 玉凰反感道:“我们只吃饭,不听曲儿!” “吆!来我风月阁不听曲儿,还是少有听说。我风月阁可不是饭庄!或者让我们的姑娘给你们修道之人唱支素曲儿?”说话的人自己都笑弯了腰。 这时旁边一个客人打趣儿道:“怎么,你们还有素曲儿?怎么个素法?” “素曲儿就是让你潜心向道!让你听了不再想姑娘!!” “你们唱这样的曲子,不是砸了自己的招牌?” “是生意,我们都做!想听的曲儿,我们都唱!!” “那你去找个姑娘给我唱大荤的曲儿,唱得我天天想姑娘!” “有,有,有,会唱得你心酥腿软爬不上床!” 老鸨和这个客官一唱一和,暂时放过了太乙和玉凰。 玉凰看着楼上楼下的莺莺燕燕,皱眉道:“师父,为什么要在这里吃饭?” 太乙平和地道:“因为这次收集的污秽是yin。” 玉凰、太乙的清茶首先上来了,二人坐下喝茶。不一会儿老鸨领着一个青色纱衫的姑娘过来了。 “这是惜画,给两位爷行礼!” 姑娘低着头施了礼,玉凰偏着头看半天也没见着脸。等姑娘坐下调琴的时候,玉凰才看到这是一个清瘦的姑娘,薄施米分黛,发式也很简单,斜插了一支白色玉钗。脸上蒙着层薄纱。 调好了琴,姑娘抬眼问:“要听什么曲儿?”太乙沉吟道“流水吧。”姑娘这一抬眼,玉凰有些被惊艳到,姑娘有一双澄澈的眼睛,看着这样一双眼睛会让你忘了人世间的烦恼。 太乙点了首流水,姑娘点头轻拢慢捻起来。太乙闭目聆听。玉凰却对姑娘脸上的薄纱好奇,有这样一双眼睛的姑娘长相应该不俗,为何要蒙上面纱? 玉凰用清风撩开了姑娘的面纱,却看到两道丑陋地疤痕。姑娘沉浸在琴声中并未在意。 玉凰陡然看到这样的景象,吓了一跳,忙放下姑娘的面纱。 一曲终了,玉凰打了优厚的封赏。惜画起身谢过。 玉凰好奇地问道:“我看这楼里的姑娘都穿红着绿,珠翠满头,为何你却这样清淡?” 惜画低头道:“奴是素人,无需点缀。” “素人?” “只卖琴艺不卖身。” “我看你并不愿意待在这里,不知你是怎么进来的?” “时也运也命也!”惜画黯然道。 玉凰见她不想多说,便放她回去了。一会儿老鸨来答谢,玉凰问道:“刚才这个姑娘什么来历?” “小烂蹄子不识好歹,mama我本想捧她做头牌。没想到她不识相,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最后还划花了自己的脸!不得已由她做个素人。” “我看她琴技不俗,不知何人**?” “她啊,本是官家女子,不知得罪了什么人,被抄了家,自己也被卖到咱们风月阁。幸亏琴技不错,否则我不是要养个闲人?” “二位爷,来我风月阁吃素听曲儿,简直是打了我风月阁的脸。不如我让我们的头牌来为二位唱一曲儿?” 玉凰道:“头牌就免了,还让刚才的惜画来为我们弹奏几曲吧?” 老鸨听了,撇了撇嘴,“呵呵,也好,也好!” 惜画过来又为二人弹奏了几曲,玉凰给惜画倒了杯茶,惜画谢过。 玉凰道:“我听闻姑娘身世可怜,不知姑娘对将来有何打算?” 惜画黯然道:“为保清白,容貌已毁。除了在此唱曲,惜画不知可往何处去。” “若有人愿意替你赎身,你可愿意和他粗茶淡饭一生?” 惜画道:“能来此处的人,都是寻欢作乐而来,怎么会有人来赎我这个丑八怪?” “也不尽然,你看我们来就不是为了女色。” 惜画不语,玉凰问道:“你们镇为什么叫百花镇?”惜月道:“其实我们本不叫这个名字,原来我们是清源镇。后来有个知府路过,说我们镇上女儿长得漂亮,故而取名百花镇。” “有一年皇上征兵,镇上的青壮年基本都上了战场,回来的没有几个。镇上遗留下许多寡母孤女。” “这些人没有了生活来源,有人就做起了皮rou生意。大家看着这行来钱快,就竞相做了起来。” “我爹本是知县,认为此行有辱斯文,想清退这些人,不想得罪了背后撑腰的人,反诬我父亲存心造反,被朝廷抄了家。父亲一命呜呼,我也流落风尘。” 玉凰道:“人在做,天在看,老天垂怜,必能给你个好的归宿!你且忍耐几日。” 惜月道:“我不做那痴想,我如今拼着性命留住了清白,做个素人,虽然未出泥潭,倒也能出淤泥而不染。” “现在靠一些雅士的抬举,还可以平平安安地做个素人。倘若有一天做不成素人了,我做个教习嬷嬷也是可以的。”
“mama容我,我便安分地弹奏,倘若使鬼,我一头碰死了,让她人财两空!” 玉凰听惜画说的决绝,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安慰道:“你最难的日子已经过去了,你只要再隐忍几日,事情必有转机!” 用完饭食,太乙和玉凰出门闲逛,只见这个集镇花街柳巷繁多,两边的阁楼上常见丝帕飞舞。有那米分头在阁楼上隔空和相好打情骂俏。 玉凰皱眉道:“这个镇的名字起的太不好了!百花镇,一听就有花街柳巷之感。” 镇上青楼楚馆良多,家家生意都不错,本镇嫖客固然不少,更多的是外地的嫖客慕名而来。百花镇俨然成了一个大妓院。 在这样的环境里,有那卫道士的人家,早早搬离了百花镇。剩下的人家有做皮rou生意的,有依靠青楼生意吃饭的,有为妓院充当打手的。总之镇上的人家所从事的职业多多少少都与青楼相关。 玉凰问道:“师父,这颗毒疮都烂到心了!” 太乙道:“脓疮出了头就要好了。” 没几日,镇上忽然出现一种传染性极强的花柳病。搞得人人自危。 那头顶生疮,脚底流脓的惨样,警醒了镇上的人。此病新出,无药可救,病发后就只能看着他最后烂死。 勾栏里发现的病患都被官府软禁,流传到社会上的病例,一经发现都软禁于一处,死后一起被焚化。 往日生日兴隆地花街柳巷一下子清淡地门口罗雀。 疫病一出,谣言四起。有说是投毒,还有说是皇上失德,天降瘟疫。当疫病开始大规模传播时,官府着手扑杀。无非是将病患集中看押。 一时之间,鸡飞狗跳,鬼哭狼嚎。 大夫从未见过这种疾病,只粗粗断言乃是花柳,无法给出有效治疗,看押在一起的病患慢慢有人死去。 被看押的人看到有人死去,都不愿待在里面等死。而看到里面人的惨状,最后竟然没有大夫愿意进去诊病。 于是看押病人的处所变成了人间地狱。周围的人家全部清空搬走。 太乙带着玉凰背着药箱前去施救,仙丹是不能用的,太乙只得用人间的草药调配出解药,内用外敷,擦洗患处。太乙和玉凰成了救人的菩萨,众人无不信服。 这日大家洗完药浴后,太乙让众人集中在一处,朗声问道:“你们可知你们何故有此劫?” 众人默不作声,有一个人小声说道:“怕是遭了天谴吧?” “你们做了什么要受天谴?” 大家不作声。 “万恶yin为首!你们做了什么?!” “这不是天谴,这是你们的自作自受!” 场中在坐的众人,包括看守人员都羞愧地低下了头。 太乙道:“我救得了你们一时,救不了你们一世。好自为之!” 镇上有了这场瘟疫,死伤无数。特别是活下来的人,缺耳瞎眼的模样,让众人恐惧。 知道此病从青楼里传出,敢顶风作案的人几乎没有。虽说温柔乡里有种堕落的快乐,可是小命更重要不是? 百花镇里的风月地方一下子冷落萧条下来。 青楼里的姑娘们难得的清闲了下来。老鸨们看着这些姑娘每日在楼里晃荡,一颗心急得要炸了。于是下令让这些姑娘苦练技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