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如画
如画城,雨,如丝。 龙渊随手折了荷叶顶在头上,做挡雨之用,可还是有好多雨从缝隙滴落。龙渊正苦恼,却见身后一衣着白裘的女子将油纸扇撑了过来。龙渊回首报以微笑,言道:“多谢姑娘。” “我是皎儿。”朱唇开合,呵气如兰,白裘如雪,美人如画。 龙渊显得有些局促,回到:“我叫龙渊。” “你是锦儿,”白泽轻轻皱眉补充道“我知道你叫锦儿。” 龙渊有些不安,问道“我们见过?” “算是见过。”白泽心想,你都见过人家化作原形,还这样问,真是的。 这白泽怎会在此?事情要从几天前说起。 那日,轩辕夏禹刚处理了几单法事进入地下府邸休憩,谁知一进门就见到白泽化为人形,在屋子里面团团转。 “怎么了?”轩辕夏禹见状问道。 “锦儿不见了,几天没见到他了。”白泽急忙说。 “他去如画城了。”轩辕夏禹无奈回答道。 白泽匆匆忙忙在屋子里寻觅着什么,轩辕夏禹问道“你这是在找什么?” 白泽抬头回答道“我不知道要带什么东西,我要去找锦儿。” “干嘛?”依旧是一脸无奈的轩辕夏禹问。 “保护他!”白泽坚定说道。 “噗”轩辕夏禹失声而笑,“你要去保护锦儿?”接着反问道。 白泽偏着头望向轩辕夏禹,以示不解。 “无妨,你想去就去罢。只是你说见到锦儿便会现原形,如今可是能掌控自如了?”轩辕夏禹问。 白泽点点头,回答道“已经可以控制了,虽然不能维持太久,但是足够应急的了。” “怎么突然想到去保护锦儿。”轩辕夏禹觉得这白泽实在可爱,忍不住问道。 “担心他。”白泽一脸坚毅。 “不担心我么?”轩辕夏禹玩笑道。 白泽歪着小脑袋,想了想,蹦出这样一句“错哥哥很厉害,不需要被保护。” 轩辕夏禹听后,笑笑言道“那你快去如画城保护锦儿罢,找得到锦儿么?” 白泽微笑道“我在错哥哥和锦儿身上都印了灵鉴,离近了就能发现的。” “你真有心,不过还是要多加小心,尤其是幻化人形前后。”轩辕夏禹友善提醒。 白泽自信说道“我化原形的时候速度很快的。” 轩辕夏禹点头称是,他可是见识过这小兽的速度,连他都望尘莫及。 就这样,这白泽一路上化作一团白球飞一般地赶往如画城,刚好在龙渊险被雨淋成落汤鸡之时将幻化出的油纸伞及时递上。 于是,两个人一前一后在雨中渐行渐远。 如画坊,听名字仿佛跟画舫相关,实则却是一家客栈。 “哟,公子,看您这风尘仆仆的,是要住店罢?”掌柜模样的人见到龙渊二人,热情洋溢地询问。 “恩,要两间上房。”龙渊回应道。 掌柜面带难色,言道“公子,真是不巧,您也看到了这鬼天气,我们这现在都住满了,只剩一间上房了,您看能不能将就一下。” 龙渊眉头紧锁,一旁的白泽却开口说道“好,一间就一间罢。” 龙渊一脸惊讶,没想到这女子如此豪放。 白泽没说什么,跟着掌柜的指引走到二楼,龙渊也木讷地跟着上去了,白泽一进门就赶紧打发掌柜走了,留下几个灵力凝成的字“现在你知道为什么要一间就够了罢”,随即“嗖”的一下化作原形,只留龙渊一人傻傻望着几个字和这通体雪白的小兽出奇。 “原来你是那只小兽。”龙渊一拍额头,恍然大悟。 说起来,这小东西还救过他哩,那日在竹林深处,若非这小兽突然蹿出将那毒蛇驱走,他可能就因为大意被那毒蛇咬到了呢。 想到这儿,龙渊俯身抱起小兽,轻抚她的雪白毛发,说道“皎儿,多谢你了。”白泽亲昵地蹭了蹭他,疲惫睡去,看来是灵力不足所致。 龙渊见她熟睡,不忍打搅,轻轻将她抱到床上,独立窗前向外看去,这如画城虽说人才济济,但是想找到自己想要的人才却不那么容易啊,哥哥将这任务交给自己,说什么也要办好才行,可是去哪儿找呢? 正想着,楼下传来聒噪之声,龙渊看了一眼熟睡的小兽,宠溺地摇了摇头,转身下楼,寻向那处嘈杂,竟是有人比武打擂。龙渊心下一动,想到可以在这处见识见识谁人有真本领,再想办法收为己用。
可惜看了许久也没见到有特别之处的人,龙渊不禁有些失望。 “就你们这群乌合之众也来打擂,简直是丢人现眼!”一声清脆的女声带着风声飘落在擂台上,看去刚刚在台上的几个人身上几处关节都被银针封住,跌落下台。 “区区暗器手也如此嚣张,看我灭了你的威风。”髯须大汉一跃而上,手中那不规则铁块咚咚作响,一下向那女子投掷而去。 方才的女子,露出不屑的眼神,轻蔑道“若不是这擂台不给签生死状,我不出片刻就将你射成筛子。”而那铁块竟然在距女子几米处的空中平稳落下,甚至没发出一点声响。 “小妮子,休逞口舌之快,来见识见识......大爷......我......”话还没说完,嗓音却越来越细,看去咽喉处处早已钉上几颗银针,想来是伤了声带所致罢。 “大娘,我看你才是不要逞口舌之快,赶快回家奶孩子去吧,娘娘腔!”始作俑者仰着头做起鬼脸,逗得众看官开怀大笑。 髯须大汉灰溜溜地逃离人群,哪有心情在打什么擂。 “一样是暗器手,不如较量较量。”一个精瘦的汉子跳上擂台,话还没说完就将一堆乱七八糟的暗器呼啸射出。 “叮铛”“哐唴”一堆暗器在距离那女子几米处突兀停下,落下一部分过后,剩余的一些生生在空中改变了方向,向着那汉子射去,吓得那汉子手舞足蹈,一个不小心向台下坠去。 “呵呵,这莫非是兄台的新招式?麻雀扑食?”女子手一挥,那原本飘在空中的暗器,先那汉子一步落在地上,汉子重心不稳,直直跌在一堆暗器上,弄得身上脸上左一个窟窿右一个洞的。 众看官再次哈哈大笑,然而,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一部分练家子早就惊奇不已,这姑娘好惊人的防御力,而且,有谁看清楚那暗器是从那里发出来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