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九章 螳螂捕蝉 黄雀在后
龙城馆驿之中,使者金永锡从美人娇躯上吃力爬下,躺在床榻之上,心满意足。他素有奇特癖好,喜在午后一番。手扶美人娇躯,心中尚有,奈何体力不支,可谓有心无力。 这时外面传来说话之声:“大人,朴将军求见。”金永锡一皱眉,心说这朴泰桓光是嘴上功夫,话里殷勤。公孙渊还送来厚礼美人,这朴泰桓只在说嘴,实质一毛未拔。三天两日过来求见,却总是两手空空,真是初次见到此种厚颜之人。金永锡乃是财色兼收之辈,无财无色,纵使朴泰桓是他妹丈,他仍是心中不快。若非朴泰桓还有用处,怕会当场翻脸。 金永锡起身,侍女为其穿好衣物。慢悠悠来到外间客厅之中,一见朴泰桓又是双手空空,金永锡不由得胖脸一沉。“朴将军,正午时分不在家中休息,来寻本使者所为何事?”见金永锡不冷不热,朴泰桓并不在意,依旧陪笑言道:“姐夫,吾得到惊天消息,特来告知姐夫。” 金永锡心中冷笑,汝两手空空前来饶舌,能有何惊天消息?“哦?竟有天大消息?烦请讲来,本使者颇为困倦,意欲午休片刻。”金永锡强行忍住心中不快,开口言道。 “姐夫,锦平城家父派人昼夜兼程送来书信。李思博兵败榆关,四十五万大军全军覆没,尽丧尉迟涛之手。兵船之上,李思博悲愤交加,自觉无颜返回故里。便效仿中原楚霸王典故,投海自尽。”啪!金永锡手一抖,茶碗落地摔个粉碎。“嗯!朴将军,此事可不能胡言乱语,不然有杀头之罪。”金永锡神色郑重低声言道。 “唉!姐夫,此事吾怎敢乱讲?家父信中言之凿凿,李思博已然投海自尽。兼于当日风浪甚大,金冰然将军多次派人下海打捞尸体,皆无功而返。李思博投海之时,并未立下遗诏,如今国中无主,锦平城风起云涌。无奈之下,丞相大人暂代摄政王之职,打理朝政。吾在此先行恭贺姐夫,荣升指日可待。吾准备一份薄礼,还请姐夫笑纳。”朴泰桓说罢,袖中取出一份礼单奉上。金永锡面色和缓不少,接过礼单一看。比不上公孙渊那份,却也聊胜于无。 朴泰桓出去,领进来三名娇滴滴佳人。三名佳人俱是双十年华,姿色上佳。金永锡一见美人,便双眼直。“姐夫,这三名婢女乃是吾一份心意,姐夫千万笑纳。姐夫孤身在外,需要有人暖床,故而吾精挑细选这三名婢女送来。”金永锡上前,捏捏佳人粉脸,佳人体香扑鼻,让其心情大好。“好!好!好!泰恒,知我者汝也。这份厚礼姐夫笑纳,泰恒一份心意,姐夫怎可忍心拒绝。” 这金永锡心情一好,称呼立刻亲近不少。他此刻亦是心情激荡,国王投海自尽,对金家来说可是天大喜讯。这些年,金家一直在暗中积聚势力,意图搬倒王族李家,取而代之。如今李思博一死,其有六子。两子残疾,剩下三子资质愚钝,连常人都不如。唯有最小幼子李清源资质上佳,然不过六岁。如今族叔已是摄政王,大权在握。不出数年,取代李家登上王位乃是水到渠成之事。难怪朴泰桓这厮今日竟然送上礼物,也是对自己有巴结之意。金永锡忽然想起李思博那贤妃,他年前曾偶然见过一次,那容貌惊为天人,让其至今念念不忘。回去同族叔送上一份厚礼,若是能一亲芳泽,可谓此生无憾。金永锡不知不觉便已眉飞色舞,浮想联翩。 朴泰桓在一旁开口:“姐夫,先前曾商议公孙家之事。如今大可不必那般费周章,不如趁此机会,吾率军铲除公孙家。那样一来,其家产你我二人平分,而那惊世美人公孙婉儿,便由姐夫笑纳如何?”朴泰桓此言一出,金永锡先是略有不悦,他认为家产应该七三分配方好。后来听闻那美人公孙婉儿可让自己独享,立时大喜。那公孙婉儿相貌还在贤妃之上,自己可在龙城尽情享用数月,然后送去王城献于族叔,又是一份厚礼。 “泰恒言之有理,此事不如这就动手,以免夜长梦多。汝回去点兵,立刻包围公孙渊府邸。将其家人中年轻貌美女子留下,余者一律斩杀,不论老幼。”金永锡一想起那画中美人,便已急不可耐。
“姐夫在此静候佳音便可,此事交给吾去办。”朴泰桓信誓旦旦保证。他告辞离开,心中颇为得意。待铲除公孙渊,便命心腹乔装公孙渊余党,突袭馆驿,杀掉这傲慢自大之人。那公孙婉儿,乃是自己囊中之物,岂可让与他人?朴泰桓来到馆驿门前,大街上空空荡荡,看不见战马,连看马亲兵也不在。朴泰桓不禁大怒,这些兵卒真是胆大妄为,竟然擅离职守。 旁边胡同出来五人,皆手持劲弩。朴泰桓大惊失色,转身欲逃,已然不及。弩机声响,朴泰桓同三名亲卫中箭倒地。一人来到朴泰桓面前,那人脸上全是伤疤,如同恶鬼,正是张和凡。张和凡看看朴泰桓,冷笑一声,手起刀落,将朴泰桓人头砍下。朴泰桓三名护卫亦被斩杀,胡同冲出数十人,将尸体拖走,血迹清洗干净。 馆驿掌柜迎出来,对张和凡低声说道:“将军,那金永锡正在同美人玩乐,动手。”张和凡点头,胡同中涌出百名武士,在张和凡带领下冲进馆驿。金永锡有七十名护卫,亦在馆驿中。不过这些护卫都东倒西歪,手脚绵软无力。中午所用酒rou饭食之中,俱被王河掌柜下药。不费吹灰之力,七十名护卫都被解决。 张和凡领人撞开房门,进入屋中。金永锡赤条条趴在美人身上蠕动,被人闯进来,勃然大怒。他起身刚要责骂,张和凡上前就是一刀,扎进他肚腹之中。金永锡大叫一声倒在地上,张和凡抽刀,反手剁掉金永锡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