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渡劫
听了他的话,费清终于从纠结的状态中解脱出来。没错,这不过是虚拟的空间,就算渡劫失败她也不会死去。倒不如趁着这难得的机会,体验一把渡劫的滋味,就当是为了现实里渡劫提前做准备。 怀着这样的念头,她放出青冥剑,打算用目前最拿手的先天太乙青冥剑诀,硬拼那让人闻之色变的天劫。她盘膝坐下,青冥剑就悬在她面前,随着剑诀的威力一步步被推向巅峰,青冥剑也随之放出刺目的碧绿光芒,回应着剑诀的呼唤。感应到剑诀已经被催动到了目前的极限,但她依然没有停下,继续不顾一切的用真元将太乙青冥剑诀推向更高的程度。 这是她第一次尝试如此疯狂的催动剑诀,如果不是在魔神空间里,她绝对不敢这么做。任何剑诀或是道法,当你没有更强的修为来驾驭,一味的提升威力只是找死。稍不注意就会导致真气失控,将自己的rou身撕成粉末。当然,如果你能驾驭住真气的反噬,就能获得超越极限的强大力量。 劫云已经酝酿到了极限,漆黑的劫云中响起滚滚雷鸣,一阵又一阵,压抑得人喘不过气来。但是从比墨还要黑的劫云中,还看不出即将降下哪一种天雷。每次的劫云都是随机出现的,谁也不知道自己将要降下的是哪一种天雷,自然也没办法有针对性的做好准备。只有到了渡劫的时候,才能通过劫云中的变化,稍稍猜到劫云的属性。虽然只是提前几秒钟,但每个渡劫的人都不敢大意,早一秒知道,自己就多一秒时间准备。 饶是费清已经有了舍身证道的决心,也忍不住抬眼望着劫云。期待在天劫真正降临前,劫云能出现一些变化,让她提前有个心理准备。就在她望眼欲穿的时候,在劫云中央突然钻出一条通体雪白的巨龙,随后天空中飘起了纷纷扬扬的雪花,将这一小片天地染得纯洁无垢。还没等她揣摩清楚,雪龙大嘴一张,数团犹如刨冰般晶莹灿烂的冰雪漩涡就降下来,径自向凝神静气的费清飘去。 而第一道玄冰劫雷出现的时候,费清的身形骤然消失,化为一道碧绿的剑芒冲天而上。不等那团玄冰劫雷出现新的变化,就身剑合一冲进劫雷中央,一举将威力无穷的玄冰劫雷击破。紧接着是第二团、第三团……当所有劫雷都被击破,只剩下飘散的玄冰洒落在地上,证明它们曾经出现过。 击破了玄冰劫雷,费清重新回到原本盘坐的地方。她负手而立,双眼静静的望着天上的劫云。脸上既没有得意和自满,也没有对未来的恐惧和怀疑,反而有一种说不出的潇洒自在。青冥剑化作碧绿剑芒环绕在她四周,将她衬托得宛如超脱世俗的仙人。 一旁的张大牛差点看痴了,没想到同样是上古剑仙的剑术,在她中就能用得如此潇洒脱俗。反光自己,除了偷袭还是偷袭,偶尔硬气一回,就被灭世金光灭成了渣滓。紫霄雷霆剑无论是飞行速度还是杀伤性都在青冥剑之上,更适合正面冲杀。青冥剑更注重防御和力道,走的是厚重稳妥的路子。按理来说,应该是张大牛正面应敌,而费清持青冥剑在一旁压阵。而现实中却是,费清拉风无比的大杀四方,张大牛一如既往的猥琐无双。 “看来我以后要换换风格,再这么猥琐下去,会被她看不起的。”张大牛摸了摸下巴,很严肃的说道:“看来以后很有必要在偷袭之前喊一喊口号,就像电视里那样,把招式名字大声喊出来,应该会增加不少男子气概!”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费清的第二道天劫也降临了。之前那道玄冰劫雷她看似渡得轻松,实际上劫雷反震的力道让她胸口发闷,而玄冰劫雷自带的万年玄冰寒气也让她身体发僵,差点控制不住飞剑。她回到地面,并不是耍酷,而是为了缓口气,恢复一下僵硬的rou身。不过这番置之死地而后生的举动虽然冒险,但收获也是不小。近距离的感受,绝对比旁观别人渡劫更加刺激,也更加记忆犹新,这对她未来渡劫有非常重要的参考意义。
第二道天劫是乙木劫雷,十多团灰蒙蒙的劫雷化为狰狞野兽的形状,栩栩如生的扑向没有丝毫动静的费清。她这次没有主动出击,反而是静静的站在地上,护身青冥剑随着她的意念,主动迎击离她最近的劫雷。 都说金克木,其实也不尽然。就像是斧头能砍树,但如果树木粗大到一定程度,斧头的作用就非常小了。毕竟斧头的刀口就那么大,原本砍倒一棵树只需要十多斧头,如果换成百年巨木,至少要挥几十斧。如果再粗大一些,就会把砍树的人活活累死。费清遇到的,就是这种尴尬境况。 乙木劫雷对上青冥剑,威胁反而不如玄冰劫雷大,毕竟金木相克。但她很快就笑不出来,这第二波劫雷虽然属性上被她的飞剑克制,但是巨大的力道却让她倍感吃力,每次都死死往下压,好几次甚至逼近她所站的地方。每一团乙木劫雷,她都要花费更多精力应对,不敢让它靠近自己三丈之内。如果被它们沾上rou身,哪怕只是一点点,就足以让她灰飞烟灭。 她神色异常紧张的盯着空中的劫雷,青冥剑或弹或挑,尽量避开正面撞击,好不容易才勉强撑过去。和玄冰劫雷不同,这乙木劫雷无比厚重和凝练,她再用原本的办法,只会让自己撞得头破血流。 别看它们被青冥剑压制,但是换一把飞剑,可能就没有这么好运了。乙木劫雷是出了名的大力神雷,一般飞剑就算克制乙木属性,也抵挡不住劫雷的力道,不是被折断就是被压制得抬不起头。 不过饶是青冥剑也是以力量见长,击退这一波劫雷,费清也被巨大的力道震得吐血,跌坐地上半天站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