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拍摄进行中
托比汉森在好莱坞闯荡已经十多年了，从他17岁起，从高中辍学，孤身闯荡好莱坞。和其他人相比，他的相貌不占据优势，不是那种很帅、很酷，能够让女孩子尖叫的那种类型；演技都是他在各个剧组打混时通过野路子偷学而来的，不太糟糕，也绝对和演技天才不沾边儿。 还有，他的运气也不是很好，一直都是在连续剧某一集中客串个可有可无的小角色，或者在某部电影扮个路人、演个死尸之类的。他的演艺事业基本上是处于那种吃不饱也饿不死的状态！ 但是，托比汉森有一颗想要成为演员的心，不是成为明星，而是演员。他的明星梦在他20岁的时候就碎了，被一位言语尖刻的选角导演击的粉碎。但是想要成为演员的心，却从未冷过。 他是真心喜欢表演的，喜欢在镜头里把自己变成另一个人，幻想他的人生，幻想他的际遇，他的喜怒哀乐，即使是别人毫不关心这个，托比汉森先生也自得其乐！ 他也喜欢观察别人，不是心理变态那种，因为他没钱参加表演学校，只能靠着这种笨办法一点点的磨练自己的演技。在他兼职外卖小弟的时候，在他当洗车工的时候，在他给那些大明星遛狗的时候，他也从未停止过观察、思考和学习，因为这是他这个没有人脉没有天分的小演员在好莱坞往上爬的唯一办法！ 百万预算的小成本独立恐怖片，三万美金的片酬，不会让托比汉森感觉受宠若惊，但他十分珍惜这个这个作为主要角色在镜头中露脸的机会！ 他绝没有那些大牌明星们的脾气，想要和导演、制片人争权的想法。他十分清楚自己在好莱坞的地位，他也足够的自知之明！在好莱坞，可以没有人脉，可以没有关系，但不能没有自知之明，一旦做出不符合自己身份的事情，就会死得很惨！即使成为明星，幸运也不会长久！ 那个扮演戈登医生情妇的娜奥米斯卡拉，在托比的眼里就是十足的没有自知之明的蠢货。 她是被副导演斯科特马丁带进剧组的，却总想要讨好库恩导演！一副性感撩人的样子，卖弄风情，想要获得某种优待。不仅让斯科特的心里不舒服，也很碍其他演员的眼，难道她不明白？在好莱坞，可不是长得漂亮就行，还要有眼色，情商高，会做人！ 其他剧组成员都能够看出库恩导演和斯科特马丁的友情很坚固，对斯科特都表现出了十足的友善，就连那个没有成年的妮可莱特也都受到了他舅舅菲利普福贝斯的告诫。 昨天下午，和那位经验丰富的制片经理简威廉姆斯签好演出合同后，托比就把自己一个人关进公寓里，抓紧时间研究亚当这个角色，就连在酒吧的时候，他都没有喝多少酒，而是思考着亚当的性格和内心情感。 不得不说，这番功夫还真没有白费！ 托比还真的在亚当和自己身上发现了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喜欢观察别人，性格不极端，很普通。唯一的难点就是缺少彩排，可能会在初期难以进入状态！但是今天开始拍摄的时候，他担心的情况竟然一件都没有发生，拍摄顺利得超出了想象！ 整个上午，拍摄了托比的一大段戏，库恩导演竟然只喊了两次“NG”，连在旁边背台词揣摩角色的其他演员都惊呆了！作为副导演的斯科特惊呆了！制片经理简和摄影师哈里等工作人员惊呆了！ 唯有那个坐在监视器后面的金发年轻导演，一派从容，淡定如神！ 别说其他观看的人，就是托比自己都开始怀疑库恩导演的水平了！ 虽然托比感觉自己演技之神附体，能够轻易的领会库恩导演的意图，能够轻易的体会角色情感，能够准确的在镜头前演出剧本的情景，能够……总之，托比感觉自己在镜头前无所不能了！ 但是，这他喵的不正常啊！绝对不正常！ 一个不常喊NG导演，不是好导演！一个不喜欢折磨演员的导演，不是好导演！一个不发脾气虐待剧组工作人员的导演，不是好导演！ 但是看了拍出的素材之后，大家纷纷转变了看法。不是小库恩导演太菜，实在是某个叫托比汉森的演员太变态，演技虽然不是那种妖孽级的，但都在水准之上，最重要的是这厮进入状态太快，而且还能把这种状态保持很久，这就十分变态了！ 哎呀，大家看托比汉森的眼神的就变了！心理活动基本是这样：卧槽！好莱坞的选角导演是瞎子啊，竟然埋没了这个人才！糟糕，有这个变态在，和他一对比，我们的表演不会悲剧了吧？！ 托比汉森看到大家这眼神儿，心里边也犯嘀咕：莫非库恩导演把握拍的太糟糕？他走到取景器那边回放了一下拍摄好的素材，也心底“OMG”了一下：这是我么？我的演技进化了？ 只见屏幕里的托比汉森虽然长得还是那么平庸，但是却带了一种气场，一种将人的目光吸引到他身上的气场，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似乎都能若有若无的展现出某种情绪，恐惧、惊惶、无措……然后再利用这种情绪引动观众心中的感觉，把这种情感传递给观众。 这已经不是演技进步的问题了，而是脱胎换骨的进化！ 看着众人那惊讶的表情，小库恩心里就是一个字：爽！ 昨天晚上他可是在系统中的“模拟拍摄”版块里面泡了30个小时，专门用来调教托比汉森和菲利普福贝斯两人的演技，给他们讲解剧中亚当和戈登医生这两个角色的定位，不同时间段的情绪变化，和角色的性格与内涵。 而且他还发现了系统自由点数的作用！ 话说昨晚，小库恩在系统中正在指导托比汉森拍戏，托比汉森很努力，也明白小库恩对他的表演要求，可在镜头里，小库恩就是感觉托比的表演和他想象中亚当不一样，总有一种微妙的出戏感。 话说这种出戏感，在小库恩从导演的角度审视原版的时候就感觉到了，除了演竖锯的那位老演员，无论是剧中亚当，还是戈登医生的表演都只能说是平平无奇！ 这是一部靠优秀的创意和血腥的场面来赢得观众的优秀电影，但演员的表演绝对是其中的短板，身怀系统的小库恩，在明知道短板的情况下，是绝对要弥补一下这块的！ 看数据库的资料，原版的那些演员也都不是什么天才演员，而且也没有彩排，没有准备，匆匆18天就把电影拍好了。时间这么仓促，也就不能苛责演员的表演了！ 可是，在系统中，小库恩刻意严格要求，放缓拍摄进度，托比和菲利普也都敬业的配合，但是几十上百遍的NG都拍不出小库恩想要的效果。 看来，演员这份职业真的要看天分和积累的，可惜托比和菲利普无论是天分还是积累都不够，小库恩无奈的想着。 小库恩他不甘心啊！他急啊！他一绺一绺薅头发啊！ 拼命想让这两个有勤奋没天分的家伙把演技提上来！ “叮咚！系统提示您可以使用改变演员属性。使用规则如下： 1.1点自由点数可以转换成1星潜力。 2.1点自由点数可以转换成半星能力。 3.1点自由点数可以转换成2星角色适合度。 4.1点自由点数可以转换成1星媒体亲和度。 5.1点自由点数可以转换成1星影评人亲和度。 6.1点自由点数可以转换成1星观众亲和度。 7.初次使用效果翻倍。” 看到这个提示，小库恩心思就活动开了，原来自有点数是这样用的，原来演员属性中还有媒体、观众、影评人亲和度这种东西存在。 由此看来，托比和菲利普这两位在好莱坞的地位果然是小透明级别，一直演龙套和路人角色，根本就没有关注，所以这些属性在属性面板中连显示都没有！ 而且这自由点数实在是有点变态了，要是积攒够多的话，岂不是能够瞬间造出一个类似于汤姆克鲁斯和汤姆汉克斯合体的宇宙级巨星出来，既受观众追捧，风靡全球，又拿奖无数，受专业肯定，想想也蛮带感的啊！ 小库恩YY了一阵，又把心思花在提升几位主演的表演效果上。按照一般逻辑，表演效果好不好，是直接跟演技挂钩的，要提高演技，就要提高他们的这一属性。可他们的属性都不高，小库恩自由点数又太少，只有可怜巴巴的四点。 而且，就是四点自由点数提升一个人的属性也提高不了多少！就是提高了，也不是好事儿。本来大家演技都挺平均的，结果你用系统瞬间提高一个，那妥妥就会产生压戏现象，最终导致电影完蛋，“红人不红戏”！ 演员因为表演出彩，受到关注，以后演艺之路拓宽，机会无数，但小库恩就没地儿哭去喽！这种损己利人的事情，小库恩可不会干！ 但是我们敏锐的小库恩立刻就发现了新的切入点，就是那个的属性。为什么有的演员演某类角色让人眼前一亮，换个角色类型就黯淡无光？就是角色适合度这个属性在起作用，演员也是人，除了某些极度天才极度勤奋的演员，大多数演员都自己擅长的角色类型，能达到那种什么角色都能演，演什么像什么这个级别的，很少很少。 就小库恩为选择的这三位主演来看，虽然潜力不高，实力一般，但是角色适合度可都达到了七星或者八星，每人分配一点自由点数，在使用效果翻倍的情况下，可就满级了。 这个思路，值得期待！ 想到就干，小库恩先拿托比汉森做实验。 从数据库版块中调出托比汉森的属性面板，小库恩用意识控制自由点数加在了这一栏，然后系统就又发出了提示： “是否确定将1点自由点数加在演员托比汉森的这一属性上？” 小库恩选择确定。 “叮咚！属性加点成功！演员托比汉森的属性达到满级！” 小库恩从“数据库”版块中退出，又重新进入了“模拟拍摄”的片场之中。 在小库恩喊了开始之后，镜头里托比汉森的表演已经脱胎换骨，在废弃的洗手间醒来，那一瞬间的情绪变化，莫名其妙转变为恐惧，然后变为无助，无助导致的手忙脚乱，忙中出错，托比都清晰的通过自己本身的表演传递给了镜头后面的的观众，并且让观众相信他们看到的就是亚当，有血有rou的亚当。 又试了后面几个情节，托比虽然还是会NG，但是犯错的时候很少，而且小库恩纠正一次，就绝不再犯。 这系统，这自由点数，简直太他娘的给力了！身怀系统，我要逆天啊！小库恩恨不得狼嚎两声，非如此不足以发泄心中的激情！ 小库恩又熟门熟路的把自由点数加在了菲利普福贝斯和乔怀特老爷子的上，而且还碰到一个惊喜： “叮咚！属性加点成功！演员乔怀特的属性达到满级！” “叮咚！演员乔怀特的属性突破系统限制，达到超神状态！” 嗯，小库恩心里已经乐开花了，就期待着拍摄时乔老爷子给他带来惊喜了。还剩1点自由点数，小库恩想着剧组剩下的人中，除了斯科特以外，别人实在不值得他浪费自由点。而斯科特那货，以后又不需要做演员谋生。所以，最后这一点自由点就被生性节俭的小库恩暂时保留了。 结果，结果就是今天上午这样了！ 托比汉森就像被演技之神附体了一样，拍摄状态爆棚，那是一条一条的“good！”“good！”“good！”，几乎没有NG的时候。 此刻小库恩外表淡定，内心却在yin荡的想着：此刻你们被震撼掉下巴，等下午看到菲利普福贝斯的表演，牙都得震掉了！等明天开始拍摄乔老爷子，你们掉什么？眼珠子？ 中午，大家吃饭，午休！ 小库恩的剧组和好莱坞其他剧组相比，还是无比和谐的。这倒不是因为小库恩人品好，选的演员道德值高。 而是因为小库恩是导演，还是投资人，权力一把抓，没有人和他争权，挑战导演权威；演员以前都是属于酱油众，连明星都不算，没有耍大牌的资格；再就是这是一部小成本的恐怖片，大家拿钱演戏，都没有像小库恩那样信心十足，没有撕X的动力。 吃着工作人员从外面订的泰国菜，不拍戏的时候，小库恩也不端着导演的架子，就和那些演员们聊聊剧情，谈谈角色。 剧组人员都在这里，可是他还却没有看到乔怀特老爷子，就随口问了下和他聊天的菲利普福贝斯。 没想到菲利普还真知道，原来老爷子对竖锯这个角色挺重视，揣摩角色的时候心灵和思想都有所触动，正在一个人安静的深挖人物内涵、构建人物内心世界呢。 要不说人家老演员，就是敬业！为了演戏连午饭都没来，不像斯科特那厮，听见外卖到了，嗷的一声就冲出去了！ 小库恩连忙吩咐剧务给乔老爷子送份午饭去，都五十多岁的人了，剧组可不能饿着人家啊。 小库恩就又和菲利普谈下午的拍摄，下午主要拍摄的剧情就是他的戏，一段和亚当的对手戏，今天的拍摄任务就圆满完成了！ 没多久，那个叫弗兰克金的小伙子就脸色煞白的回来了，就像大白天见了鬼一样。莫非乔老爷子出了什么事情？ “弗兰克，发生了什么事了么？” “没有，就是乔的状态有点吓人！” 小库恩听了这个叫弗兰克的小伙子的话，连忙奔向更衣室，乔老爷子正在那揣摩角色呢。 更衣室没有问题，稍微有点乱，乔老爷子也很好，泰国菜和米饭都放在旁边没动，乔老爷子正在聚精会神的翻阅着剧本和分镜头剧本。 “嗨，乔！”小库恩状似随意的打了声招呼。 “嗨，马克。”乔老爷子抬起头，也和小库恩打了一声招呼。 卧槽！难怪！ 难怪弗兰克被乔老爷子吓得脸色发白，乔老爷子现在的形象，就是一副苦修士 狂信徒的表情，外表平静、庄重、悲悯，却又隐隐露出内心的疯狂，眼神古井不波，但仔细一看，就如同宗教传说中神祗的目光一般。 艹，这就是超神状态！ 这种状态拿出来，这部电影可就真成神作了！ 但是，对于这种状态，小库恩也挺为乔老爷子担心的。本质上来说，小库恩不是那种电影高于生命的狂人！无论是自己的生命，还是别人的生命，都不值得因为一部电影，或者一个角色，毁掉一个人的一生！ 更何况，乔老爷子是那帮老油条中唯一一个没有鄙视小库恩的人。 “乔，刚才弗兰克和我说，你的状态挺吓人的！现在，我很为你的心理状态担忧！”小库恩担忧的说道。 乔老爷子立刻哈哈一笑，把桌上的盒饭拉到身边，拿起勺子，吃了一大口，道：“马克，我就是让你看看我对竖锯的理解。这个角色触动了我，他的动机我十分赞同，希望人们珍惜生命，珍爱生活！但我不赞成他的手段，太极端，也太残忍！” 看到乔老爷子恢复到平常温和的性情，小库恩略微放心，但还是提醒道：“乔，你说的没错，竖锯这个角色在恐怖片中，是具有革新意义的。我不否认，他有很多闪光点，十分迷人。但这只是电影，而演员生活在现实！” 乔老爷子略逗比的一笑，道：“没想到我竟然被人劝告不要陷入角色之中不可自拔，真是幸福的烦恼！”看着小库恩担心的表情，乔老爷子正色说道：“马克，放心吧！我分得清电影和现实。我有亲人和朋友，也没竖锯那么极端！” 现实中，也有很多伟大的体验派演员，有着迷失于角色之中的烦恼，但是最终发生悲剧只是极少数，看乔老爷子这状态应该没有多大问题。而且乔老爷子是自己用系统自由点数揠苗助长拔高的，系统应该还是有安全保障的。 因为下午拍摄时间就要到了，小库恩也没有和乔老爷子多聊，又叫那个弗兰克多注意一下乔老爷子，别总叫老爷子一个人待着。 下午的拍摄，还是在一片震惊的眼神中进行。 只是，这次震惊众人的对象变成了菲利普福贝斯，他展现了不下于托比汉森的实力，那眼神，那表情，那动作，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是戏啊！ 托比汉森泪流满面，心中不住的感谢上帝，终于从众人看怪物一样的眼神中解脱出来了，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不是一个人！ 众人渐渐的从震惊到麻木，从麻木到习以为常！ 尽管拍摄计划那叫一个顺滑，不对，是顺利，超额完成了今天的计划！小库恩还是多拍了不少镜头，毕竟摄影素材积累得越多，后期剪辑的选择余地就越大！ “Cut！” 随着小库恩的这一声命令，今天的拍摄任务就顺利完成了。 “伙计们，大家今天表现得都非常棒！” 小库恩还是要对大家提出表扬滴，这也能提升士气和小库恩在剧组的好感度。 今天的主要表演者托比和菲利普两人也都换好衣服，脸上带着笑，看来拍摄的顺利让大家心情都非常好，也没有太疲劳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