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杀青
还是这间小剧院，经过布景师的改造后，就变成了“校园美少女选拔赛”的现场，一盏盏聚光灯，打在那些穿着泳装身材极佳的美少女身上，伊娃门德斯和其他六位模特出身的龙套们站在一起，惹得台下那些群众演员们一阵阵口哨声吹响！ “灯光、摄影、收音，ready？”小库恩问了一声，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就下达了开拍的指令。 拍摄开始，伊娃门德斯迅速进入了状态，其他客串演员、龙套演员和群众演员们也都进入角色，将现场的气氛烘托得如同真在选美现场一样。 那些参加选美的美少女们在主持人的口令下，一个个在那小小的舞台上走起了猫步，露出甜美的笑容，展示着傲人的身姿，台下掌声、叫好声响成一片。 小库恩指挥摄影机对准了伊娃门德斯扮演的芭菲，给她那姣好的容颜和玲珑的身材一个大特写，佩普阿诺德饰演的格雷格声音响起：“芭菲，那是我的马子！” 呃，按照剧本描写，芭菲的私生活只能用糜烂来形容。她可不仅和男友格雷格搞过，onenightsex的对象无数，甚至包括那些伴舞的。 因此，格雷格很快就在二楼和芭菲的炮友们隔空对骂，可是把演戏放在第一位的芭菲现在是不关心这些的。 她很想获得“校园美少女”的称号，在才艺展示环节，她选择的就是表演。她笑容满面的走上前，对着主持人、评委和所有观众自信地说道：“我要做戏剧表演！” 就在芭菲还没来得及念台词的时候，她抬眼一看，就看到那个穿着黑斗篷，戴着达斯维达面具的杀手出现在格雷格的后面，她惊恐大叫：“小心后面！格雷格！是他，是杀手！” 格雷格则有些迷惑，因为他先前还以为杀手是辛迪编出来的呢，在他还没有反应之际，就被杀手袭击。 三台摄影机分工，一台拍格雷格和杀手搏斗的场面，一台拍芭菲，第三台拍摄评委和观众的反应。 芭菲看着格雷格被杀手袭击，在杀手的攻击下挣扎，她惊慌失措地大叫：“快救命啊！上帝啊，杀手在行凶！快来人救命啊！” 而凯瑟琳客串的女评委则以为芭菲只是在表演，她在表格上写下评分，并对身边另一位裁判说道：“她不错，表演得真好！” 小库恩指挥摄影机，给了凯瑟琳一个三秒钟的特写，当然都是美美哒。 二楼杀手用匕首将格雷格刺得浑身冒血，台上的芭菲都要崩溃了，可台下的评委和观众却没有发现这点，反而都鼓起掌来！ “你们怎么搞的？为什么还不快救他？”芭菲在舞台上流着泪崩溃地质问。 “简直棒极了！她就是下一个性感巨星！”评委和观众的掌声更热烈了！ 倒霉的格雷格在二楼最终被杀手一刀割喉，芭菲就看在眼里，眼见没有人去救援，她只能对着格雷格大喊一声：“撑住，撑着点！”。然后，她就通过后台准备上二楼救男友。 “wonderful！”主持人大声赞叹，然后就宣布：“冠军已经诞生！女士们，先生们，那就是芭菲吉尔默。” 摄影指导胖哈里扛着摄影机，追拍着芭菲，一直追到后台，展现了他那身材所罕见的灵活。看来，干哪行都不容易啊！ “Cut！很好！”小库恩宣布这一组镜头拍完，让演员和工作人员们休息一会儿。 凯瑟琳的客串工作也宣告终结，下面的戏份中都没有她的镜头了，完全不用她出场，她走到小库恩身前，看向导演的监视器里储存的画面，她被拍得很美，并没有什么破坏形象的地方，因此她的心情很是不错。 这时候，小库恩可没有时间顾忌她的感受，在稍事休息后，就开始了下一组镜头的拍摄！ 芭菲正通过后台往楼上跑，边跑边流泪！ “芭菲，等等，你得回到台上去！”她被一位选手拉住了。 “不，我得去找格雷格！”芭菲哭着挣扎道。 “但是你赢了，他们都在喊你的名字。”那位选手恭喜道。 “外面有杀手……”芭菲顺着惯性哭道，然后反应了过来，“什么，我赢了？” “他们正在叫你的名字，快去！”那位选手催促道。 辛迪从外面跑过来，问芭菲道：“芭菲，怎么了？格雷格呢？” 芭菲的表情立刻变成狂喜道：“去特么的格雷特，我赢了！” “恭喜你，芭菲！”那位通知她的选手再次恭喜道。 芭菲一把把她推倒，狂喜道：“别挡道，loser！” 伊娃门德斯的表演很到位，那种犹带着眼泪的狂喜表情被她演得活灵活现，笑料十足，胖哈里也深明小库恩的心思，给了伊娃的脸一个特写镜头。 芭菲又回到前台，从另一位选手的头上抢下后冠，又夺走了对方手里捧着的鲜花，带着世界上最幸福的笑容，走向观众，享受着观众们掷来的花瓣儿，直到被一朵插在花瓶里的玫瑰给砸下去！ “Cut！Good！”这组镜头也拍完了，小库恩看了看外头斜坠的夕阳，宣布今天的拍摄工作结束！ 演员们在拍摄结束后有的回宾馆里去休息了，有的去酒吧消遣一下，工作人员们则在整理拍摄器材，清理没用的道具。 小库恩坐在椅子上，抱着双臂，看着工作人员们干活。 作为小库恩的助理，凯瑟琳自然也没有走，问小库恩道：“马克，我还是觉得这部电影太无稽了！里面人的行为都很荒诞，做事完全没有逻辑。” “你不觉得剧情很搞笑么，凯瑟琳？”小库恩反问道。 “确实很好笑！”凯瑟琳一脸的担忧，道：“看剧本还不觉得，拍摄到现在，我才猛然发现，这样的影片以前从来没有出现过！” “凯瑟琳，可是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小库恩不在意地笑道：“别担心那些影评人，他们顶多骂一阵子，还能做什么？只要观众喜欢就好了！” “可观众们以前没有见过这个类型的电影，我很担心他们能否接受它！这或许是我作为女人的担忧吧！”凯瑟琳说道。 其实，现在说这些真的没什么用，影片的成败与凯瑟琳关系也不太大。而且这个时候和小库恩说这些，还有得罪他的风险。但是，和小库恩朝夕相处这么久，凯瑟琳发现自己有些心动，也变得软弱起来，不愿意在小库恩面前掩饰自己的想法！ “别把电影想的那么复杂，真正能够给人深刻印象的电影都是不讲逻辑的，它们只会提供给观众们需要就能成功！”小库恩拍着凯瑟琳的肩膀说道：“《惊声尖笑》是什么类型？青春恐怖校园喜剧，哈哈，这只是对外宣传的说法！它实质上只是披着恐怖电影外皮的Ｒ级喜剧，只要能让观众笑出来，就别管逻辑了！凯瑟琳，你认为这部电影好笑么？” 凯瑟琳点点头。 “那就行了！”小库恩笑道。 这是他真实的想法，电影最重要的就是戏剧效果，如果戏剧效果能够满足观众的心理需求，观众们才不管电影情节违反了多少逻辑规则呢，只要爽就行了！ 满足观众就这么简单，给他们需要的，他们就会用电影票回报你！ 小库恩实在看不上某些电影导演，拍着满足自己喜好的电影，在受到观众冷遇后，不反思自己，反而大骂观众审美水平低，不懂得欣赏！ 这些家伙就活该在电影业中碰壁！ 那些既能满足自己的艺术追求，又能把观众吸引进电影院的导演，是大师，小库恩佩服！ 那些为了艺术追求，不被票房诱惑，坚持自我的艺术片导演，是孤独的艺术家，小库恩钦佩！ 而那些只会拍艺术片，不懂得满足观众，却又要观众为他们个人的审美买单，容不得观众批评的导演，小库恩认为他们是碧池！你特么在南极里找不到北极熊，却反而认为是北极熊生错了地方，不是脑袋有坑，就是心里有病啊！ 嗯，有点跑题了！ 总之，小库恩不是脑子一拍，认为自己无论拍了什么都会有观众买账的家伙。他是有自己的依据的： 首先，《惊声尖笑》原版的票房成绩很好，算是有个好底子，在系统支持下，小库恩版的质量只会比原本更好。 另外，《惊声尖笑》可以分类到无厘头喜剧这一栏，观众们对这一题材接受度很高，这类喜剧的典型代表，金凯瑞的代表作《面具怪杰》就是在1994年上映的，票房成绩很好。因此，小库恩不担心因时代差异，导致观众不能接受的问题。 …… 在每天欢乐的拍摄中，时间走到了４月中旬，《惊声尖笑》历时两个月，迎来了它杀青的这一天。 今天是最后一场戏，托比汉森终于能够在今天恢复他那帅帅的本来面目。在以前拍摄时，他不是扮成一个终日淌者鼻涕、走路都不利落的智障，就是那个总戴着达斯维达面具乱杀人的杀手。 混出警局，托比扮演的杜飞在走了一段路之后，痴傻的表情立刻不翼而飞，他脱掉警装外衣，重新梳理了自己的头发，撕掉自己上唇粘贴的假胡子，露出了本来面容！ 这时，女记者盖尔开着一辆银灰色保时捷跑车在杜飞身边放缓速度，不待停稳，杜飞就一个潇洒的动作跃进车中，将一个装有面具的小包裹扔出去之后，就驾车绝尘而去！ 只留下警长和辛迪仰天哀叹！ 不得不说，帅哥都是对比出来的！ 托比的容貌只能算是清秀干净，和帅不大沾边儿，如果没有前面托比的疯狂装疯卖傻，就不会产生现在如此令人惊艳的效果！ 胖哈里和另一位摄影师从不同角度跟拍着托比，详细记录着他前后的变化对比，作为后期剪辑的素材。 “Cut！伙计们，你们干得都很棒！我宣布，《惊声尖笑》正式杀青！”小库恩向辛苦了两个月的剧组成员们大声宣布道。 “万岁！”所有人都欢呼了起来！ 注：电影不讲逻辑的例子，最著名的一个就是《泰坦尼克号》，其实露丝趴的那块浮板完全能够承载她和杰克两个人的重量，杰克完全可以在这场灾难中活下来。国外的大船粉丝很多人都用这个来抨击卡梅隆剧情设计得不合理，甚至还有人做了科学实验，证明露丝太笨，杰克完全不需要让自己冻死。但卡梅隆说，我是导演，剧本就这么安排，我说了算。 其实，大家都知道！如果杰克活下来的话，他和露丝的爱情故事就不会那么感人了，这个才是根本原因。为了戏剧效果，杰克必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