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被狙击了
“史蒂夫，李，”小库恩的语速很慢，声音还带有一丝虚弱，但语气却充满自信，“我之前没有拍过广告片，但我想这部广告片的作用，不是用来提高产品销量的，而是用来宣扬苹果的理念，提振苹果阵营的人，包括股东、员工和忠实的用户等对于苹果这个品牌的信心的，是这个样子吧？” 乔布斯点了点头，现在苹果那些产品都烂得要死，市场占有率相当低，需要很长时间来调整，不是一部广告片就能奏效的。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让自己人看到希望，给他拯救苹果提供更多的时间和信心。 李克劳也点头同意，作为创意总监，他当然知道这部广告片的特殊之处。 “那么，就像史蒂夫说的，苹果的精神就是特立独行，或许与主流显得格格不入，看待世界的眼光也不同，但是正是这种特质改变了世界，推动了世界的进步。”小库恩歇了歇，问道，“史蒂夫，我理解的苹果精神，对么？” 乔布斯再次点点头，声音有些沉痛：“我当年创立苹果，就是要做出一些和微软不一样的东西，让世界变得更好！可看看我走之后这些人做了什么？他们让苹果越来越平庸，沦为了二流货色！我能容忍苹果的失败，能够容忍苹果成为大众眼中的疯子，但我不能容忍他们把苹果变成大众忽视的产品！” “特立独行、天才还有不墨守成规，嗯，这就是苹果的特质。”李克劳提炼了两人的话，在乔布斯和小库恩面前，他就没有想过抢夺主导权。 李克劳和乔布斯打过很多交道了，了解这人有多偏执，以及控制欲有多么强；至于好莱坞的成功导演，也不是他可以质疑的存在，所以他就安心地做好三当家，把两人的创意变成现实六好了。 “这些特质太空洞了，我们最好把它们同一个个具体的人联系在一起。”小库恩语速仍然很慢，“那些伟大的、与世俗格格不入的、又被世人视为天才的人！” “比如列侬、迪伦，还有毕加索、爱因斯坦……”乔布斯一出口就是十几个名字，这些都是他的心中偶像。 大多数都是一听就知道的世界级名人，但也有比较小众的如詹姆斯沃森、艾美利亚埃尔哈特等等。 “当然，当然，这些都是富有创造性，勇于冒险，不惧失败，赌上自己的职业生涯去做与众不同的事情，我们每个人都可以提出一些名单，但史蒂夫你有最终决定权！”小库恩说道。 “我还以为你是那种很注重导演权威的人？”乔布斯笑道，心中也轻松了许多。 小库恩这态度有些出乎乔布斯的意外，在好莱坞，虽说对方不像是詹姆斯卡梅隆这种控制狂，但也是出了名的主见特强。这次请小库恩来做导演，他还怕两人为此闹矛盾呢，因为他自己就是一个控制狂。 可《黑客帝国》让小库恩很火，他的第一枚广告片，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噱头，震撼力十足。而且在公众眼中，小库恩也属于那种特立独行的人，和苹果的气质吻合，又是苹果的股东，不请他乔布斯都会觉得浪费。 但说到对苹果的理解上，乔布斯还是最认可自己，他很自信到时候能够说服小库恩听从他的意见，却又觉得这会比较艰难。真没想到小库恩这么好说话！ “我当然注重导演权威，但史蒂夫你才是最懂苹果的人，能够带领苹果走出困境的那个人也是你。”小库恩很温和地拍了下乔布斯的小马屁。 “噢，马克！你这么说，真的让我觉得责任重大！”乔布斯开怀大笑起来，他可不知道什么是谦虚。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小库恩用了漫画蜘蛛侠的金句。 乔布斯不是漫画宅，没怎么get到笑点。 李克劳的头开始头痛起来，和乔布斯合作这么久，他知道这是一个多么难搞的人，本来以为马克库恩能够制约一下他呢，没想到，唉！ “好吧，人选名单我们可以以后再说，可这些都是疯狂的人，我们要怎么向他们致敬呢？”李克劳开始提出专业建议，现场中他才是职业广告人，“用席尔的歌曲《疯狂》怎么样？里边的‘若不疯狂，便会灭亡’等歌词和这个主题很搭。” “我不喜欢席尔！”乔布斯毫不留情地就否决了，提出了自己的建议，“我想用罗宾威廉姆斯在《死亡诗社》里的演讲录音。” 《死亡诗社》是少有的打动过乔布斯的电影，也许童年时乔布斯就希望碰到罗宾威廉姆斯这样的人生导师。小库恩和李克劳心中都滑过这样一个想法。 “史蒂夫，你不觉得这有些讽刺么？”小库恩耸了耸肩说道，“我们的主题是非同凡想，但却用其他人嚼过的渣滓，我们真正需要的是原创，完完整整的原创。” 乔布斯一愣，还真的是这样：“嗯，好吧，我们需要原创的广告词！但我仍然希望这段广告词由罗宾威廉姆斯来念。” 人家罗宾威廉姆斯根本就不会答应！小库恩心中想道，虽然罗宾现在flop了，有些半红不红的，但他还是恪守着好莱坞影星的那些不成文规则，比如基本不拍广告。而且也没有听说他是苹果的脑残粉儿，会为了苹果违背自己的原则。 “嗯，可以向罗宾发出邀请。”心中是那样想，但小库恩却没有与乔布斯争论，而是随口答应了下来。 “把撰写广告词的任务，交给我手下的小伙子吧。”克劳手下有一大票精英撰稿人的，专门负责这个，虽然创意没他的份，他也不想白拿苹果的广告费。 就在这种和谐的氛围下，三人探讨了一个上午广告片问题，当然也有一些无关大雅的争论，比如他们争论了题目的语法问题：如果“非同”（different）是“想”的修饰词，那么它应该以副词形式出现，即“想得不同”（ThinkDifferently），但乔布斯坚持把它当成名词来用。最后当然是乔布斯获得了胜利！ …… 中午的时候，小库恩并没有接受乔布斯的邀请，去苹果总部的食堂里用中餐，而是又驱车往洛杉矶的家里赶去。 大原则都已经确定，有些小细节完全可以用电话或者传真商量，广告片开拍之前，就不用小库恩跑来跑去的了。一上午的会，可真的对他的病情没有好处，他现在就想回到别墅里好好躺着。 从库比蒂诺到洛杉矶，司机将车开得很稳，坐在商务车的后座上，艾米贴心地帮小库恩擦着不断往外冒的冷汗，他则病恹恹地靠在后座上休息。 就在小库恩昏昏沉沉就要睡着的时候，他突然听到移动电话的声音响了起来，模模糊糊地听到艾米在同人讲电话。 “Hello，我是艾米，我们已经进了洛杉矶。”小库恩的移动电话是由艾米亚当斯掌管的，现在听她的声音已经不禁有些高了，“什么？有人在报纸上写了安吉丽娜朱莉的丑闻，还有照片！可马克今天在苹果开了一上午的会，现在很疲惫，病也没有好，全靠那些抗生素才抑制着感冒症状。要不等过两个小时再说？” 安吉丽娜朱莉！《黑客帝国》！ 小库恩立刻反应了过来，最可能的是有人看不过《黑客帝国》太强势，要挫一挫它的声势！当然也可能是安吉丽娜朱莉招惹人了，别人看不惯她的风光，想要黑她。至于单纯是媒体追逐新闻，这不太符合逻辑，因为现在正是《黑客帝国》上映的敏感期，媒体掌握黑料要先和发行方打个招呼的，华纳可不是可有可无的小公司。 《黑客帝国》作为他的打脸反击第一弹，可不能让那帮小人给坏了好形势！ “把手机给我。”小库恩瞬间分析了各种可能，强迫自己清醒了过来，但嗓子还有些哑，他又问道：“哪家媒体有报道？” “呃……”艾米愣了一下，看着小库恩严肃的脸，还是把手机递了过去，回道：“是戴维的电话，现在《洛杉矶快报》和雅虎娱乐版已经出了新闻，还配了朱莉早期吸毒的图。” 糟糕！不好！ 吸毒这一定是好莱坞明星丑闻中最恶劣的一种，比劈腿偷情还要严重得多，堪比信仰邪教和精神病了，仅次于辱骂粉丝、发表种族歧视言论等，特别惹影迷们的反感。 小库恩接过手机，看到不远处有一个报刊亭，就先叫停了车，让艾米买一份《洛杉矶快报》回来，又问电话里的戴维沃格尔道：“戴维，怎么回事？” “马克，今早《星报》的娱乐主编收到爆料，说有关于安吉丽娜朱莉青少年时期的秘不可宣的消息和图片，因为之前的默契，他通知了我们和华纳。我和华纳正商量着把这件事压下去，可《快报》和雅虎却抢先发表了附带照片的新闻，现在《星报》也不得不跟进了！”沃格尔给小库恩介绍了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