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9长歌送魂（4）

    我是希漠。

    愿神护佑你。

    聿幼年时，性情孤僻，不曾多说一字，终日与书为伴。岫则性情豁达，深得宫中之人喜爱。然聿、岫终日为伴，感情甚好，此以怪矣。

    聿为长子，尝立为太子。一日，未知其因，迁皇位于岫。岫即位，立聿为大将军，率万人之锐兵，守万顷之边疆。此则天下顺矣。

    聿精通剑术，无人甚之。其宝剑“未莺”发落即断，令人叫绝。岫亦好剑，常与聿共论舞剑之道，怡然自得。故于聿生辰之日，岫予聿剑，名“纤语莫邪”。聿喻之，剑中极致。

    聿率军十余年，无敢犯之人。珂瑀十一年元月，叛军起义。聿率五万精兵迎战叛兵，大胜矣。次日，于“聿凌府”摆酒庆功，岫亦亲临王爷府。然有不测，戌时，月照地白，宾客渐归。忽有急传，叛军已潜入京城，城门已陷。府外以重兵困者，无以走矣。京城危！既而府内大乱，侍者泣，而不知何以应。

    聿眉稍蹙，朝无皇必将大乱，是以先护皇。思片刻，岫更聿衣，而聿伪作岫。接而召集府中之人，赴死一试，欲战叛兵。兵刃既接，刀枪鸣，寡不敌重，败矣。兵皆以为聿为皇，捕之。岫则趁乱而逃，功成。岫曰，必将反攻救聿焉。

    珂瑀十一年二月，岫亲率十万大军反攻叛军。围之，欲擒之全灭。连战三日，胜矣。解聿于牢笼，因叛军无情，聿已血染衣红，经脉皆断，残喘呜咽，而去日可数也。岫召集帝都各名医，令医于聿而不余力。时过三月，聿渐愈。却已无力行武，已为废人。

    至此，聿不复为将军。终日无事，已为闲人。

    却有不料，本岫与聿感情甚矣。聿受辱，岫忧之数日。故常出入于“聿凌府”，则有言传：岫与聿乃为所怀。因男风盛行，故众人信也。一时，满城哗然，皆为大骇。岫听闻，惧之。自此不复往“聿凌府”，终日不与聿相见。积年之后，众人忘矣。而聿与岫则已为陌人，不复当年。

    落叶伤秋，聿身心俱毁，终日闲度于“聿凌府”之内，不闻风声。

    故常人曰：数年之前，叱咤风云，数年之后，渺无声息。

    ………

    王爷下葬一年整

    于王爷陵

    正是午夜子时，一行人潜入王爷陵，跪在王爷的坟前。

    “万事终。君之死，已成事矣。‘破神’使命已尽，无须久留。今时共聚于此，前来赎罪。去年夺君性命，实为无奈，若君不死，则天下必大乱。故君之死，实为得天下安康。牺一人而成大家，值也，望王爷明理。今朝，吾等将长眠于此，与君作伴。”

    瞬时，血光四溅，一行人全部割喉自尽。他们说，这是为杀死王爷而赎罪。

    不久之后，一个穿着白色斗篷的年轻人，走到了王爷的坟旁。确认那一行人已经死亡。

    他摇摇头，低声的自言自语道：“必要的牺牲，一人死而换万人安，值？”

    “‘破神’建日不详，共十余人，其目的亦不详。亡于珂瑀十八年，皆已自刎，原因未知。后人重建‘破神’，更名‘神联’。”

    ——《野史》破神

    ……

    “珂瑀十七年，王爷珂迟聿薨。珂瑀十八年，叛兵起义，势不可当。珂瑀二十二年，兵败，皇帝珂迟岫自刎宫内。珂瑀二十五年，改国号‘宁‘。鑫朝灭。”

    ——《朝代史》鑫

    PS：文中歌词摘自河图的歌曲《长歌送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