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陆止于此，海始于斯
葡萄牙，罗卡角，欧亚大陆的最西端。汹涌的海浪拍打着悬崖。 人们在此处建造了一个灯塔，和一个面向大西洋的十字架，上面用葡萄牙刻着“陆止于此，海始于斯。” 钟翔站在悬崖边，看着无边无际的大西洋。 几百年前，勇敢的人们正是从这里出发，驶向茫茫大海，开创了大航海时代，为欧洲大陆带来了最原始的财富积累。 “怎么样，和我回国吧。”钟翔转身看着身边的年轻人。 夕阳下，两个人仿佛是要去发现新大陆的船长。 旁边的年轻人久久不说话，只是盯着远方。 “我会给你所有你在这里可以得到东西。总有一天，我们会像凯旋的英雄一样，再次回到欧洲大陆，到那时候，我们会带着我们自己的球队！站在欧洲之巅！” 钟翔从包里拿出一个足球，一脚踢向大海。球飞向远处，落在海里，乘着海浪飘去了远方。 “欧洲之巅，欧洲之巅。我们要站在世界之巅！”旁边的年轻说话了。 钟翔听了，脸上露出了笑容。 “我们会回来的。”两个年轻人振臂高呼！ 东方的校园里，宁静的气氛下，青春的暗潮涌动。 “牛顿第二定律揭示出了宇宙的另一规律，相互作用的两个物体之间的作用力和反作用力总是大小相等，方向相反，作用在同一条直线上”，带着厚厚的近视镜的老师在讲台上卖力的讲着。 下面坐着几十个学生，有的在认真听课，有的在看小说，还有的直接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张子龙坐在最后一排，看着窗外，若有所思。 “还有多大会下课啊？”他问了问旁边的鲁向南。 “还有十分钟就下课了？”鲁向南回答道，“怎么，坐不住了？我也坐不住了，老想赶紧下课出去抽根烟。” “别抽烟了，抽烟影响肺功能。”张子龙用略带命令的语气说。 “cao，你是踢球的，自己不抽烟就算了。不能让弟兄们也不抽烟吧。”鲁向南发了句牢sao。 “别说那个“cao”字，不文明，我们又不是黑社会，只不过偶尔打打架而已，别自己拉低自己的身份。” “cao，不说cao，那说什么？” “你看你又说了吧，不说那个字，我们可以用英文来代替，说FUCK,明白了么？” “cao，FUCK和cao有什么区别。” “最后排那两个同学，一直在嘀嘀咕咕说些什么呢？现在是上课知道不，要说出去说！”讲台上的老师发火了。 “走，出去溜达溜达。”张子龙站起来就走。 鲁向南跟着站起来，朝老师做了个鬼脸，全部哄堂大笑。 “你,你，你们太过分了，像个什么样子。”眼睛老师气的直拍桌子。 张子龙丝毫不理会讲台上气急败坏的老师，直接出了教室，走向cao场。 张子龙，市第二中学的校队队长，同时也是二中混混界的老大，高一开始崭露头角并且成功打倒高三年纪的上任“老大”，今年刚升到高二就已经稳坐“老大”之位。 鲁向南是他身边的最强护法，本来鲁向南只是一个软弱受人欺负的乖学生，直到有次在被上任老大欺负时被张子龙搭救，便开始追随张子龙 “郑华这下子，善使阴招，我们还是提防他一些。”鲁向南有些担心。 “他要是再敢纠缠王娜，我见一次打一次。”张子龙不屑地说。 叮铃铃一声响，课间休息时间到了。 “我去王娜叫出来，问问他和郑华到底怎么回事。”张子龙听到铃声响，起身要去找王娜。 同学们都出来活动了，校园内热闹了起来。 “张子龙，出来！！！”张子龙还没走到王娜的教室，就听到有人大喊。 “张子龙，出来！！！”又是一声。 张子龙从教学楼上看下去，一个瘦瘦的男生在教学楼下站着，手里拿着一封信。 学生们的注意力也都被吸引了过去，大家都围着看热闹。 张子龙在学校也是风云人物，很少有人不知道他。 “妈的，哪个混蛋这么大胆。”鲁向南骂道。 “下去看看”张子龙从楼上走了下来，后面跟上了几个兄弟，场面就像香港古惑仔血拼。 大家都从教室里走了出来，站在走廊向下看。张子龙向上看了看，这感觉好像自己在踢球赛，围观的都是现场球迷。 “我就是张子龙。”张子龙走到那人面前，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 “今晚六点半，东方体育场，5号场，不会不敢来吧。”那人说着，把信递给张子龙。 张子龙拆开看了看，说：“华立中学？这算是战书？输了怎样？” “输了？输了你就给郑华下跪道歉。”，来者露出一丝坏笑。 “我没问我输了怎么办，我问你们输了怎么办？”张子龙从没想过输。 “随你便。” “输了让郑华那小子给我洗一年的球衣和球鞋。” “就知道郑华不是省油的灯，他有个表哥在华立中学，据说是老大，今晚说不定是鸿门宴啊，去不去？”鲁向南有些担心。 “去，在球场上，以我的方式赢他。” 夕阳西斜，阳光在草皮上还未完全褪去。远远望去，十几个年轻人正在球场上活动，处处都是无处安放的的青春荷尔蒙。 张子龙只身带着二中校队的兄弟们，提前20分钟踏入了球场。 “先热热身，今天不会太轻松，小心别受伤。”张子龙是球队的队长，球队没有教练，一切听他指挥。 “张子龙，还真敢来。”华立中学的队长郑力君走过来说。 “有人求虐，我这人心软，得满足他。”张子龙回击道。 “今天你要是输了，我表弟的账，我可就要好好给你算一算了。” “他人呢？是不是去买洗衣粉去了？” “场上见！” “我会给你留面子的。” 双方站好队形，比赛就开始了。 张子龙坐镇中场，踢的是后腰，是球队的节拍器，掌控球队的攻防转换。 二中先开球，张子龙安排球队踢4-5-1的阵型，主要战术是依靠中场拦截和组织，把球传给速度极快的边锋曹仁，然后利用边路三角配合，撕开对手的防线，找到空档再倒三角传回中路，由中锋或者前插的中场球员完成射门。 比赛踢了十几分钟，双方都在试探对方的情况。 张子龙发现当他拿球在中路慢慢的组织的时候，华立中学的队员会疯狂的上抢。这正合他意。 他一点一点的引诱华立的队员们把阵型前压，直到看到了对方的禁区附近人员不那么密集了，他迅速摆脱防守，带球高速前进。 “这边”边锋曹仁在边路喊道。 张子龙一个外脚背，将球传给边路的曹仁。 曹仁带球继续突破，摆脱了一个防守球员后，内切向禁区。 “围住他”郑力君指挥队友上前封堵。 华立中学中路的两个防守球员赶紧跑过去拦截曹仁，曹仁回头看了看张子龙，笑了一下，将球回传给张子龙。 “糟糕，上当了。”郑力君这才意识到张子龙才是完成最后一击的人，他奋不顾身的去铲张子龙。 张子龙露出诡异的笑，穿了一个过顶球到禁区，曹仁像一道闪电，迅速摆脱两名防守人员跑到禁区弧顶，胸部一个停球，然后潇洒的凌空抽射，守门员都来不及反应，只能看着球钻进网窝。 1比0，二中依靠张子龙和曹仁的传切配合，帮助球队领先。 “你们小心点，我发现他们有几个队员根本就不会踢球，应该是带过来闹事的。”张子龙叮嘱曹仁道。 “放心吧。他们伤不到我。踢球我来，打架你去。哈哈。”曹仁调侃道。 十分钟后，二中用同样的方法，再次把华立中学的防线打穿，张子龙禁区弧顶拿球，没有再传球，一脚爆射，2比0。 张子龙观察到郑力君对华立中学一个皮肤黑黑的队员做了个手势，所以他又叮嘱了曹仁一遍要小心。 果不其然，华立中学的几个球员，开始不踢球直接踢人了，二中有几个队员接连被狠狠地铲翻。 这边曹仁正在带球突破，黑皮肤的家伙跑过来直接撞到曹仁，又朝着倒地的曹仁腿上踩了一脚。 “你给我滚下场去。”张子龙过来拉起来曹仁，指着黑皮肤说。 “哟，队长发火了。”郑力君挡道黑皮肤前面，面对张子龙。 “要打架，我随时奉陪。但，动我的队员，不行。”张子龙摇了摇头。 “打架，就凭你们这几个队员，踢球还行，打架啊？我今天就在这把你们废了。”郑力君摆了摆手，从场下又上了几个身强体壮的人。 张子龙扫了一眼，算上刚刚混在球队里的几个家伙，郑力君应该叫了有10个人来。 “你们先回去吧。这里我处理。”张子龙对曹仁说。 “小心点，别受伤。”曹仁说完，就招呼其他队员离开球场。 张子龙孤身一人，站在球场，面对郑力君十几个人。夕阳拉长他的身影，好似孤胆英雄。 “这么有种，把人都支走了？”郑力君笑道。 “郑华来了么？”张子龙问道。 “来了，等你一会跪着给他道歉呢！” “在哪，让他出来。” “就你一个人打的话，很快你就可以见到他。”郑力君大笑道。 曹仁带着校队队员从看台下的通道走出的瞬间，鲁向南带着一帮兄弟从通道里走出，站到张子龙身后。 “谁说只有一个人？”鲁向南歪着头，挑了挑眉毛，笑着说。 张子龙一言不发，抬走出球场，站在塑胶跑道上说：“出来这，球场是用来踢球的。” 十分钟后，一曲混乱的青春交响曲结束，郑力君带的人包括他自己，全部被打倒在地。 “郑华呢？让他出来。”张子龙问。 郑力君回头看了看，喊了一声，没人应声。 “垃圾。”张子龙摇了摇头，带着鲁向南等人离开了球场。 躲在球场暗处观察的郑华看到自己的表哥被张子龙等人轻松打到在地，无奈的摇了摇头：看来，只能找社会上的混混才能把张子龙干倒了。 “鲁向南，鲁向南，我干不倒张子龙，但是你他妈的家里没有后台，我可以先收拾你”郑华狠狠地咬着牙自言自语。他开始酝酿一个阴险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