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认输
“涛哥，您抽根烟。”郑华在二中学校附近的一家台球厅找到了上届二中“老大”，人称“涛哥”。 这位“涛哥”自从高三毕业后，正式成为了一个职业“混混”，手底下跟着几个小流氓，靠在二中附近向小摊贩收取保护费，替人出头，帮人打架来获取收入。 “华子，你小子怎么想起来找我了”，涛哥一边抽烟一边说。 “嗨，涛哥你看你说的，兄弟这不是很久不见你，想你了么。” “得了吧你，你找你表哥对付张子龙的事，我都听说了，你小子也太没种了，怎么打架打不过人家，居然还不敢露面啊？”涛哥说完，手下几个流氓也都开始嘲笑郑华。 “我那时候刚好在厕所，等我出来，张子龙他们已经走了。”郑华解释道。 “该不是吓得尿裤子了吧。” 郑华听了，心里开始骂娘，但表面还是嬉皮笑脸：“涛哥，所以我来找你来了么。你得帮帮兄弟啊。” “张子龙的背景你也知道，我动不了他。这个事免谈。”涛哥知道张子龙家里的背景，而且，一对一的话，他当年也勉强只能和张子龙打个平手，而且那还是一年前刚上高一的张子龙。 “不是他，是另外一个人。”郑华走到涛哥跟前，说出了他的计划。 “那我有什么好处？”涛哥问道。 “等我们干倒了张子龙，这二中校里校外不都得听您的？” “行了，哥哥我就帮你这个忙。你小子也太阴险了。”涛哥骂道。 郑华嘿嘿的笑着，拉涛哥喝酒去了。 “喂，站住”阴暗的街道里传出一句低沉的男声。 鲁向南原本低着头走路，听到声音后抬起头一看，三个男子堵在了他前面的路。 “妈的。”他心里骂了一句，一转身，后面有三个人也堵住了路。 虽然巷子里灯光比较暗，但是他能分辨出背后有一人就是郑华。 “郑华，还请了几个帮手，你小子还真有本事。”鲁向南知道自己这次硬碰硬是不行了，只能找机会逃跑。 “鲁向南，你的主人张子龙呢？”郑华上来就不客气。 鲁向南一听，知道郑华在骂自己，心中怒气就上来了：“cao，你个缩头乌龟，也好意思说老子。” “听说你现在是张子龙的心腹啊？”涛哥走到鲁向南面相，一脸恶相。 鲁向南一看是涛哥，心中知道这次无论如何也躲不过了。 “今天被你们堵着了，我无话可说，来吧，是男人的就来干一场，谁怕谁。”鲁向南心想只有拼了。 “谁说要给你动手了，哥们几个是来找你谈谈。”涛哥把手搭在鲁向南肩膀上，开始套起了近乎。 “有话快说。”鲁向南知道郑华和涛哥聚在一起，肯定是狼狈为jian。 郑华也走了过来，说：“张子龙家有权有势，他可以为所欲为，出了事有家里兜着。你家里有什么背景，你整天跟着他混，小心哪天得替他背黑锅。” “向南兄弟，你听我说”涛哥开始和鲁向南讲了起来。 五分钟后，鲁向南一把推开涛哥，大声骂道：“cao，你们这帮人渣，我告诉你们，出卖兄弟的事，我是绝对不会干的。今天被你们堵着，算我点背。来吧，是男人，咱们就拳头说话。” “不要说我没给你机会。”涛哥冷眼盯着鲁向南。 “和你们这帮人读过同一个学校我都觉得丢人！”鲁向南骂道。 郑华听了，知道谈判无用了，便飞起一脚踢向鲁向南。鲁向南一个侧身躲了过去，随即一拳打在郑华腹部，把郑华打到在地。 “你TM就是一个垃圾。”鲁向南骂向郑华。 郑华刚要爬起来，涛哥一拳打向鲁向南，鲁向南迅速后退躲过，谁知被身后的三个人一把抓住双臂，动弹不得。 郑华走了过去，一边骂，一边打被人拉住的鲁向南。 “你就是一条走狗。一条跟在主人后面摇尾巴的狗。”郑华指着鲁向南骂道。 鲁向南此时用双脚猛地一蹬地，双腿腾到空中，用力踹向郑华的胸口。 郑华没想到鲁向南还能反抗，结结实实挨了这一下。 “放开他。”涛哥一看鲁向南被人控制着上半身，还能用腿踹郑华，顿时觉得郑华这小子太垃圾了。 “让我陪你玩玩。”涛哥一挥手，众人松了手，放开了鲁向南。 鲁向南知道涛哥的厉害，刚刚他本想逃跑，但现在涛哥要和自己一对一，输了不丢人，但逃跑就丢人了，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涛哥上来使了一套连环拳，鲁向南一直后退防守，等待机会反攻。直到涛哥速度慢了下来，鲁向南抓着机会，一把抓住涛哥的手，然后迅速一个擒拿手，顺势一脚把涛哥踹到。 “妈的，这小子还真有两下子。”涛哥一挥手，几个跟班一下围上去对鲁向南群殴了起来。 真所谓双拳难敌四手，不过一会，鲁向南就只能躺在地上用双臂护头，任由别人殴打。 “停吧。”涛哥喊了一声。 “小子，你考虑一下我说的事。不然的话，后果你自己承担。”涛哥说完，带着人离去。 鲁向南忍着疼痛，从地上爬起来，他站在黑暗中，沉思了许久，然后朝家的方向走去。 “爸，我回来了。”鲁向南回到家，看着坐在杂货店门口的老爸，打了个招呼。 “你小子又打架了，能不能让我省点心，整天跟着那个什么张子龙混来混去，能有什么出息。”鲁爸爸看到自己的儿子满脸的伤，忍不住又唠叨了起来，说完去拿出了药水。 “爸，我不想读书了。”鲁向南看着给自己擦药水的苍老的父亲，很是心疼，想赶紧出去打工挣钱。 “孩子，不读书能干什么呢？”父亲无奈的回答道。 “去做生意啊，舅舅做包工头不是挣了很多钱么，他就没什么文化啊。” “哎，哪有那么容易啊？”父亲摇了摇头。 “反正我是不想读书了，你也别管我了，以后我的事，我自己做主。等我挣了钱，我一定好好孝敬你老人家。”鲁向南看着自己那平凡的父亲，甚是心疼。 父亲点了根烟，沉默不语。 张校长观察了几天，发现吴非居然开始带领学生训练了。虽然带的不是校队，但是他就是不能容忍吴非执教球队。或者说，他就是不能看到吴非顺心如意。 “周主任，怎么你们初中部的吴非老师跑过来教导我们高中部的学生踢球，你可得管一管，高中生要高考，你不要让他影响学生们的学习。”张校长拨通了周主任的电话。 “哟，还有这种事，您放心，我明天一定批评他。”周主任心想吴非这到底是怎么得罪张校长了。 “那就好。毕竟学生嘛，高考是最重要的事。” “是是是，一切都按您的意思办。您放心。” 第二天，吴非正在自己的办公室指定训练计划，周主任就走了进来。 “吴老师啊，听说你在教高中部那个什么1190球队踢球？” “是啊。”吴非一听，就明白没什么好事了。 “我看啊，就别去影响高中生们学习了，毕竟他们要高考嘛。”周主任话中有话。 “可是，我~”吴非刚要解释，就被周主任打断了。 “行了，你别说了，这样吧，从下周开始，我就给你安排教学任务。”周主任说道。 “谢谢周主任，我一定好好教学。球队的事，还希望您不要太过忧虑，我会去找他谈谈。”吴非直接了当的说。 周主任听了，无奈的点了点头：“行吧，你自己看着办吧。但是，没谈好之前，你不要再去教学生们踢球了。” 吴非等周主任走后，拨通了高中部体育教研主任李强的电话：“李主任，帮兄弟个忙吧。” 等放学后，吴非买了两瓶“茅台”酒，再赴桃园饭店。 “李主任，太感谢你了。”李强来了之后，吴非赶紧倒茶点烟，连声感谢。 “嗨，吴老师，别这么客气，我也是不忍心呐，有时候啊，我们也很无奈，所以能帮你的我也会帮你。”李强说道。 两人又寒暄了一会后，张校长才走进了包间。 张校长一看吴非也在，有些意外，有些尴尬，也有些不悦。 “这个李强搞什么鬼。”他心里嘀咕道。 “张校长，这刚刚恰好碰到吴老师也在这边吃饭，我告诉他您一会也过来，他特地跑出去买了两瓶茅台，说要敬您几杯，感谢您一直以来的提点。”李强赶忙解释道。 原来，吴非找李强帮忙约张校长吃饭，李强知道直接说张校长肯定不会来，这才想了这么个招术。等张校长到了这，就算一百个不情愿，看在他的面子上，也不好直接就走。 吴非赶忙把酒放到桌子上，说：“张校长，一直都想好好找个机会，敬您几杯酒，感谢下您一直以来的教导。刚好今天碰到，您看就赏脸喝两杯吧。” 张校长要顾着校长器量，不好直接翻脸走人，一来要给李强面子，二来他看到以前不识人情世故的吴非现在满是谄媚的话语，他有一种胜利的快感。看到吴非的样子，就像投降后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