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 预谋的安排
朱小诺点点头。 夏夏把画室的沙发整理出来，让朱小诺坐下，她抱歉的笑笑，最近资料太多，有点多。 朱小诺好奇的看了一眼，夏夏你不是研究戏服的吗？怎么这么多关于陶瓷的资料。 她笑着说，那是老师需要的，而且，我在整理的时候才发现，其实，戏台的场景布置很大一部分也依赖瓷器的显衬，我可是个门外汉，这一点还是老师教的。 朱小诺笑着没说话。朱小诺关于元素应用方面请教了她一些问题，两个人聊了一下午，朱小诺受益匪浅同时，夏夏的一些观点也给她一些改变的灵感。 晚上回去，朱小诺连夜画了一份新的旗袍试样，高领前楼空，整件衣服的图案是一只孔雀，华美的屏开遍了旗袍的背部，而衣服的正左胸口心脏的，只有孔雀的一个侧颜，但是朱小诺把所有重心都放在了孔雀的眼睛上，妖艳又高傲的一撇，这才是这件旗袍该有的姿态。 这样，朱小诺心中第一个娃娃的形象就这么敲定了。 之后的周末，朱小诺一有空就去夏夏文件里提起的瓷窑去学白瓷的烧制。不同于青瓷，白瓷更薄，也更剔透，就像西方的白色雕塑一眼看过去就给人以圣洁的感觉一样，朱小诺想让她的作品更能体现出时尚感和精致感。 一般来讲，烧制瓷器的方法瓷窑的似乎都不外传，一般的游客也只是做好了泥胚就直接等结果了，所以朱小诺提出全程参与的时候，师傅意料之中的拒绝了。 朱小诺提出见老板，师傅说老板平时都不在，只是偶尔会过来。 老板两个字眼让朱小诺立刻想到欧阳傅。 她联系了欧阳傅问他知不知道T市的白瓷窑的老板是谁。 欧阳傅那边说了一句，程锦翰。 朱小诺挂掉了电话。 欧阳淡淡的笑了笑，还是撞到了一起啊。接着转头就把这件事告诉了程锦翰。 那边轻轻笑着说，我知道，不过这次绝对不是我安排的。 程锦翰是真的意外，自从上次不开心的分别后，自己就再也没有去关注这个小女孩，但是，天意往往让人难以捉摸，陶夏夏艺考回来告诉自己碰见了一个很有趣的学生，真希望她能来T大，还说，那个女孩，叫朱小诺。 程锦翰当时就想到了一定是她。 当他得知朱小诺经常在瓷窑买一些瓷土的时候，他就决定让夏夏把朱小诺带到家里来，他真的很好奇，小姑娘最近又在忙些什么。 所以，朱小诺和夏夏一起来到T大的教授宿舍，一开门，看到客厅里的程锦翰，朱小诺先是吃惊，而后想起那个瓷窑，她就是释然了。夏夏的老师也是这方面的专家，程锦翰和他有交集也很正常。 但是接下来，夏夏对着沙发上悠闲的程锦翰喊了一句，老师，我们来了。 朱小诺瞬间有一种外焦里嫩的感觉。 她下意识的就脱口而出，程锦翰，你这个教授是花钱买来的吧。 夏夏。。。。。。 程锦翰。。。。。 他不自然的咳了一声，过来坐。 朱小诺和夏夏这才开始移动。 朱小诺也反应过来刚才自己有些过激，她不好意思的朝陶夏夏笑了笑。 三个人坐那就聊了一中午的大白话，朱小诺倒也无所谓的奉陪着，她确实相信，缘分这东西，就是有些莫名其妙。 第二天，程锦翰打了电话过来，说要带朱小诺去瓷窑。 朱小诺满口就答应，毕竟有大老板带自己过去露一次面以后会方便很多。 程锦翰来接自己的时候，朱小诺给他说了工作室的地点，程锦翰到的时候，朱小诺正在吃早饭，就邀请他进来。 程锦翰一进大厅就看见了朱小诺的缝纫机，布料架，以及乱糟糟的工作台，除了那一区域，其他地方都很安静。 朱小诺坐在餐桌面前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 程锦翰笑着坐她对面，昨天就打算问你呢，最近忙什么呢？ 朱小诺摆摆手，说不清楚，先让我吃饭，喝豆浆吗？ 程锦翰点点头，你再给我准备一份，我也没吃。 朱小诺愣住了，眼前的程锦翰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人吗，怎么感觉变成了无赖。 不过她还是给程锦翰做了一份煎蛋和香蕉包。毕竟，人家是客人了。 吃完饭后，程锦翰主动收拾残局，朱小诺满意的去收拾自己的工作台。 差不多的时候，程锦翰走了过来，他看着朱小诺那一沓服装设计稿，不禁被惊艳了。 他这才仔细的看了一下周围，才发现衣架上还挂着几件小型礼服，程锦翰笑着说，怎么，打算做人偶吗？ 朱小诺点点头，差不多，这些东西已经准备半年了，至于模特，都在那了，朱小诺指了指一边的捏陶室，只见那边的桌子上掰了统一规格的样品，都是女孩子，却各有各的姿态。 朱小诺说到这，不等他回答就接着说，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助，我想把这些烧成白瓷。 程锦翰笑着说，是想做中国的芭比娃娃吗，这个主意不错。 朱小诺摇摇头，不，是做我自己的娃娃，按目前的进度，一年应该可以做出一件。 程锦翰看着那十几个样品，一件？ 朱小诺点头，就一件，全球唯一的一件，其他的样品不满意的都会淘汰。 她顿了顿接着说，我现在需要烧瓷的地方。 程锦翰点点头，知道了，跟我来吧。 朱小诺把所有的样品都带了过去，程锦翰交代了大师傅朱小诺的要求后，师傅才去烧瓷。 但师傅说，效果可能达不到预期，程锦翰说，先烧出来吧。 第二天下午朱小诺和程锦翰去看样品，朱小诺看到粗糙的头型和体态，一下把所有的样品都扫在了地上，都是残品。 程锦翰想了想给她提议，这样吧，你把模特的要求说出来，其他的就让大师傅帮你做好了。 朱小诺叹了口气，接受了。这样也好，事事亲力亲为自己也没那么多的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