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情牵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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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大夫,让丫鬟把药拿去煮,晶梦渊不禁疑惑,同样是昨天受了寒,为什么差别那么大, 她愤愤地坐下,无聊地把玩着纯白的茶杯,时不时还偷偷地撇几眼在一旁静静坐着的池隐玄,可池隐玄却全然无发觉,只是两眼放空地望着窗外,沒有动,也沒有说话, 窗外沒有什么好看的景色,只是能看到湛蓝的天空,很广阔,几只飞鸟扑腾着翅膀飞过,发出“呜呜”的鸣叫声, 池隐玄有时候都在疑惑,自己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雪剑威力巨大无比,非她的血不可解,他却又不能爱上她,可他却动心了,为什么他觉得自己似乎被命运摆弄, 一阵莫名的伤感涌上心头,他是不能爱上她的,不过幸好,他只是对她动心而已,只有不再继续发展下去就沒事, 他不知道周围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过了很久,一个丫鬟端着两碗黑乎乎的药和蜜饯就进來了:“王爷,王妃,药煎好了,这碗是王爷的,这碗是王妃您的,还有蜜饯,” “放那吧,”是晶梦渊的声音, 回过神來,他仿佛什么都沒发生似的,微笑着走到桌子边,拿起自己的药,仰头立刻就喝了下去,喝完后碗里只剩下了些许药渣,他抹了抹嘴,吃了颗蜜饯, 晶梦渊看着池隐玄这一气呵成的动作,心下佩服,那药闻起來味道真不是很好, 池隐玄见晶梦渊还沒有端碗喝的意思,于是便问:“爱妃,怎么不喝,” 晶梦渊皱着柳眉,纠结的说出一个字:“苦,” “不苦,”池隐玄说完,端起药,舀了一勺送进自己的嘴里,脸上根本就沒什么表情变化, 晶梦渊看着池隐玄的动作,信以为真,端起碗准备大义凛然全喝下去的时候,刚喝了一小口,就全部喷了出來,这味道,真真沒法比,简直比黄连还苦,或许,药里就放了黄连呢, “你骗我,” 闻言,池隐玄轻笑,挑了挑眉,端起药一饮而尽,沒有咽下,立刻就搂过一旁疑惑的晶梦渊,对准她的嘴就覆了下去,苦涩的药徐徐流进她的嘴里,她有些错愕,却沒有抗拒, 当苦涩的药全部到了她的嘴里,池隐玄才挑眉:“本王说过不苦,” 说完,又把一粒蜜饯塞进她的嘴里, 有了蜜饯甜甜的综合,嘴里的苦涩味才沒那么明显, “确实不苦,”晶梦渊只得咬牙切齿來回答池隐玄, 叹了口气,池隐玄轻轻地拿起她柔柔的手,搭在自己的手上,细细磨砂着,从泛粉的指甲盖一直到细白的手腕处,到那微凉的玉镯处, 晶梦渊沒有说话,只是看着池隐玄那略微愧疚的神情, 耳边突然就响起了他低沉沙哑的声音:“让本王为你梳一次发吧,” 梳发、描眉,本是史书上有记载的夫妻闺房秘事,她一直不觉得有多好,直到这一刻,她才深刻的感觉到他的情意, 她在精致的梳妆台前缓缓坐下,他站在她身后静静地看着铜镜里的她, 多么美好的画面啊,情意绵绵, 池隐玄慢慢取下她头上戴着的饰物,再慢慢把她高高挽起的发放下, 挽发,是身为**的象征, 手中的触感是那么的清晰,她的发顺滑乌黑,还带着淡淡的芳香,他拿起木梳,木梳穿过繁多的发丝,直至发尾, 她静静地坐在那,通过铜镜能看到他在为她梳发时专注的神情,她忽然鼻子一酸, 她的发本就柔顺,根本无需多次梳理,可他不会挽女子的发髻,根本就不会,所以当她的乌发像瀑布一般垂直时,他就不知道要做什么, 通过铜镜,她也注意到池隐玄不知所措的神情,于是淡然一笑:“散着吧,这样也挺好看的,” “嗯,”池隐玄淡淡地应了一声,随手拿起一支放在不显眼处的一支眉笔,细心地为晶梦渊描着眉, 晶梦渊不曾描过眉,她不喜欢描,也不用描,可当池隐玄拿起眉笔为她描眉时,她还是感动了,鼻子有股酸酸的感觉, 细细的柳叶眉很好看,他淡然地笑了笑, 他只是想对她最后一次好, 最后一次, 耳边又响起了池隐玄沙哑低沉的声音:“梦渊,本王如果负了你,你会恨本王吗,”
一句牛马不相及的话,却让她愣了, 晶梦渊茫然地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 她确实不知道,因为未经历过, “哦,”听到这个回答,池隐玄不知道是要欣慰还是要担心, “那本王再问你,你爱本王吗,”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这话听着,很煽情, 两个问題都问得晶梦渊不知所答,她很想再回答不知道,她确实是不知道自己现在对他的感觉是喜欢还是爱,但她却说:“爱,” 听到这个回答,他翘起嘴角, 末了,他捧起她的脸,看着晶梦渊的脸由粉变红,他的唇就覆了上去, 这个吻,绵绵的, 仿佛倏忽间跌落深邃的大海,沉坠的失重感骤然攫住心脏,眸光潋滟似有泪光闪动, 晶梦渊不知道自己此刻是怎么了, 池隐玄在晶梦渊房里待了很久,直至夕阳西下,池隐玄才走出晶梦渊的房门, 他沒有回自己的房间,也沒带上巫云,就直接上了街,來到一家客栈, 此时客栈早已人烟稀少,所以当池隐玄一进去就立刻有小二上前招待, “客官,要点什么,”小二殷勤地上前, “好酒,你们这的好酒,全部,” “好嘞,” 当几坛上好的女儿红上了桌,池隐玄一把就打开了酒盖,抡起一坛就直接张嘴往嘴里倒, 透明的酒液倒在了他的嘴里,自然一些也残留在了他昂贵的丝绸衣上, 酒的香气扑鼻,他翘了翘嘴角, 醉了,最好, 醉了,明日一起,所有事都将重新來过, 却在此时,一个长相妖媚的女子在客栈门口观望,明明看似是官宦人家的女儿,可打扮却并华贵,虽比平常百姓穿得好,可也沒那些官家女子穿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