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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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妍跟z首长的婚姻出现了危机。 从凤栖回到延安以后,李妍再也无法忍耐z首长的自私和孤傲。她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下决心撞个鱼死网破,再也不跟z首长在一起生活。 那是一次危险的挑战,谁都知道背叛首长就是背叛革命。李妍以生命为赌注,跟z首长进行了一次旷日持久的战争。 那一天z首长照例批阅文件到很晚,从他办公室的窑洞穿越过道来到夫妻俩共同生活的窑洞内。看起来没有什么异常,李妍安安静静地睡在一张大床上,他们的儿子路飞睡在旁边的一张小床上。Z首长照例脱衣上床,然后掀开李妍的被子准备钻进去。岂料李妍并没有脱衣服,一下子从床上坐起,说话的声调坚决而平静:“z首长同志,你永远是我尊敬的首长,我想好了,咱们离婚!” 以前夫妻俩也经常发生矛盾,大多是李妍败下阵来,z首长的革命道理冗长而精辟,开始时还当真管用,那些令人费解的玄说使得年轻人如坠云里雾里。李妍被首长的渊博感动,总是不自觉地投怀送抱,往往一个简单的动作使得夫妻间的战争烟消云散。 可是后来李妍渐渐地发觉,首长也有自私和阴暗的一面,特别是没有征求李妍的意见私自决定为李妍坠胎和结扎,使得李妍永远失去了生育和做mama的权利。记不清李妍怎样从那次打击中恢复,可能那一段时间李妍还被一种光环蛊惑,无论什么事情一旦冠以革命的名义便蜕变得神圣无比,革命战争年代不允许我们怀孕和生育,为了革命我们可以舍弃一切!感觉中小路飞就是李妍亲生,李妍对路飞倾注了全部心血。 李妍没有上过战场,但是能想象得来前方将士怎样跟日本鬼子浴血奋战。常常有负伤的战士从前方转运到后方,常常听到那一个抗日将领阵亡,在中华民族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确实有许多中华民族的精英前赴后继,浴血奋战,每一寸土地都沁透着先烈们的血渍,他们可能不懂更高深的革命理论,可是他们懂得国破家亡的道理。李妍希望战死疆场,那是一种献身一种解脱,感觉中跟z首长在一起生活是一种折磨,那种折磨常常致使李妍走向极端。 后来李妍回忆,她跟安远的那一次邂逅纯粹是李妍主动。安远甚至在李妍的侵袭面前流露出了惊恐……可怜安远做了情感冲动的牺牲品,而李妍仅仅是受到了一些精神上的折磨和痛苦。 李妍没有朋友,没有战友,周围所有的人都对李妍敬而远之,就连二妮在李妍面前说话也吞吞吐吐,李妍发觉自己成了孤家寡人,那种隔漠和冷酷使得李妍的精神极度空虚。 岁月在不紧不慢地走过,有时也会出现令人激动的时刻。那一天跟平时没有什么两样,李妍照旧坐在办公桌前抄写文件,李妍那手娟秀的钢笔字让几乎所有认识李妍的人为之嫉羡,那是外公十二能留给李妍的遗产,无形中为李妍增添了许多光彩。突然间z首长进来告诉李妍,要李妍回凤栖去执行一项特殊的任务。 那一刻李妍欣喜若狂,终于能见到日夜牵挂的父母!无论你在什么地方,无论你担任多么重要的职务,最牵挂你的人仍然是父母。李妍几乎没有怎么准备,就跟随刘子房军长的车队回到凤栖。其实延安到凤栖只有二百里路,这二百里路隔断了李妍的思乡之情,李妍坐进汽车里还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直到回到熟悉的四合院,跟mama搂抱在一起,李妍才哇一声大哭:“妈,我回来了。” 可是仅仅过了一夜,李妍还不知道组织上派她回凤栖的主要任务是干啥,就接到了延安通过热线打过来的电话,命令李妍速返延安。 好像做梦一般,李妍匆匆而来匆匆而去,留给父母亲的印象是:我的女儿还活着!不过李妍也在刻骨铭心的历练中得出一个结论,等待,总有骨rou重逢的那一天! 李妍第二次回归故里是跟z首长在一起。那一刻凤栖人终于揭开了几年来的谜团,知道了李妍跟年贵明已经发生婚变,李妍现任丈夫是八路军一个高级首长,凤栖人不介意大夫小妻,那是一种普遍的社会现象,有权有势有钱的人都可以为所欲为,凤栖人只是凭感觉意识到,这李妍的丈夫有点不近人情! 本来z首长计划当日返回延安,在李妍的坚持下z首长勉强在凤栖住了一夜,并且出席了李明秋为女儿女婿举行的家宴,z首长在宴席上一言不发,甚至对岳父岳母没有任何表示和问候。 李妍终于忍无可忍!老实说李妍根本不懂那些高深的革命理论,李妍需要的是亲情和感情,李妍需要人之常情!李妍的精神和rou体都受到了摧残,李妍选择了逃跑,她决心跟z首长离婚!
Z首长微微感觉吃惊,z首长自认为他对李妍不错,倾注了全部感情,可是李妍常常爱使小性子,让首长无所适从。不过z首长也有杀手锏,就是用革命的大道理加上大帽子猛轰李妍,批判李妍这是“资产阶级思想作怪”。 可是这一次那些大道理不灵验了,李妍直通z首长的软肋:“首长,目前延安整风已经开始,您可以把咱们两个之间的分歧直接向组织汇报,就说李妍是个资产阶级小姐,不适宜做首长的‘革命伴侣’。” 其实延安整风是政党内部斗争的继续,说到底是一次势均力敌的权力之争,共产党从成立之日起这种斗争就没有停止,那种近乎玄学的论述其实就是鸡与蛋之争,对于阵营内部的异己分子比对待阶级敌人更残酷,这已经不是什么新鲜,节骨眼上z首长最害怕后院起火,李妍随便一个动作都会将z首长置于死地。 z首长看窗子外站岗的士兵走来走去,他不能对李妍采取强制行动,几年来首长第一次向自己的媳妇道歉,让李妍感到有点新鲜:“李妍,论年纪我比你大一倍,过去有些事认真回忆起来,我也有不对的地方。在目前这个党内整风的节骨眼上,我还是希望你理智一点,不要节外生枝,不要火上加油,为了咱们的路飞,必须维护这个家庭。” 这是李妍跟z首长结婚几年来,z首长说的最有人情味的一段话。可是李妍已经心灰意冷,什么活都听不进去。她用被子把自己裹紧,女人对付男人最有效的手段就是不让男人近身。李妍说:“首长,求求你了,您只要肯放过我,我绝不会加害与您,明天,我写一张申请书,申请上前线打仗。我想咱们分开一段时间,相互间都有机会思考一些问题。万一我在前线牺牲了,你可以另外给你恋爱一个革命伴侣。” 窗子上被一个巨大的阴影遮住,那不知道是云团还是哨兵的身影。Z首长彻底被李妍打败了,显出一种无可奈何的态度:“李妍,妍儿,我的姑奶奶,今晚不早了,咱们睡吧,你想上战场,可以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