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一百九十八章 爱恨两难

    “老夫见证了三代云天宫宫主的大起大落，没想到老夫在临死之前，却看到了云天宫的毁灭，不知道你是否相信，云天宫最早的时候，其实并非像现在这样子，是一个真正超脱于世的圣地，现在的云天宫已经不是最早的云天宫了。”

    这老者不知道是在对陈锋说话还是在感叹，徐徐的说起了云天宫的过往，好像在怀旧似的，让人感觉有些莫名其妙的。

    “我信。”陈锋吐出两个字来，如果云天宫一开始就这样的话，根本就熬不到今天，才会被陈锋给灭掉了。

    信仰并非是一成不变的东西，每个人都不同，也会随着时间和岁月的变迁而发生改变，任何东西都可能会发生变化，更别说是不可估测的人心了，上一个云天宫的宫主也许是真的没有利欲熏心，但是不代表现在这个没有，只不过陈锋弄不懂这个老头想要干嘛？

    现在云天宫大势已去，叶无神陨落，陈锋就算信守承诺，让他走，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这老者看到陈锋毫不犹豫的回答相信，并且没有一点敷衍他的意思，倒是让他诧异了一下道：“你倒是个有趣的人，怪不得云天宫会败在你的手里。”

    “云天宫之败不在于我，而是在于云天宫自己，如果叶无神不贪婪的话，云天宫就不会落到如此的地步，一切是你们咎由自取。”陈锋一字一句的道。

    “哈哈哈……好一个咎由自取，你说的没错，成也贪婪，败也贪婪，怨不得别人，不过你以为你已经消灭了云天宫了吗？”这老头狂笑的对陈锋道。

    “你什么意思？”陈锋皱了一下眉头道，云天宫已经被他铲平了，就算还有余孽逃过一劫，也兴不起什么风浪来。

    “你眼前所看到的云天宫只不过是沧海一粟罢了，真正的云天宫又岂是你可以消灭得了的。哈哈哈……小子，好好待她，迟早你会明白我的话的。”

    这老者把手中的亦舒雪轻轻一扔，便落在了陈锋的怀中，陈锋马上检查了一下亦舒雪的情况，发现她只是晕厥了过去而已，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或者是禁锢，一颗满是担忧的心才算是暂时放了下来，不过他却不明白这老头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放心吧，她是我徒弟，虎毒尚不食儿，我不会伤害她的。”

    这老者对陈锋说完这句话后，竟然在原地上消失了，不是逃跑，不是遁走，也不是使用了什么秘术之类的消失，而是……直接不见了踪迹，就好像他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就连陈锋现如今的本事，都无法侦测到这老者是如何消失的。

    陈锋顿时眼眉跳了几下，这老头到底是何方神圣？就凭他这一手，他刚才要是对陈锋出手的话，陈锋相信自己根本没有本事可以逃得过他的攻击。

    这老头既然这么有本事，那他为什么不阻止他消灭云天宫呢？这是陈锋最想不明白的一点，不知道为什么？陈锋的心里面有一种感觉，感觉刚才这老头的实力一点也不亚于他的师傅东方烬。

    “师傅，不要杀他。”

    昏厥中的亦舒雪突然清醒了过来，她睁开眼睛后的第一句话便是这句。

    “小雪，是我，没事了。”陈锋看见亦舒雪醒了过来，急忙安慰她道。

    “陈公子，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快点走，宫主和我师傅他们会杀了你的。”亦舒雪的记忆依然还停留在昏迷之前，突然看到陈锋出现，她连想也不想的，马上就让陈锋逃走。

    “放心吧，叶无神已经被我杀了，云天宫也没有了。”陈锋安慰她道。

    “啊！”亦舒雪睁大双眼，久久不敢相信。

    “你……你……你真的杀了宫主？”

    亦舒雪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她急忙转头四周看了看，发现周围到处都是陈锋的兵马，而云天宫已经没了，还有一些云天宫的弟子真垂头丧气的跪在地上，被人押解着离开。

    “当然是真的，叶无神已经死了，他亲手死在了我的手里。”

    陈锋自傲的道，想当初他被不死老祖一脚踹到魔界来的时候，他还只是一个苟且偷生，每日里需要小心翼翼隐瞒自己的身份的人。

    而现在，他陈锋却已经是掌控魔界的魔帝了，所以陈锋觉得有时候，命运真的是很奇怪，你所走的明明是一条绝路，但是在绝路的尽头却又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

    “那……那我师傅呢？”亦舒雪问道。既然连叶无神都死在了他的手中，那自己的师傅岂不是也无法幸免？

    原本以为自己会十分解恨的亦舒雪，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却突然有些伤感，她师傅杀了她父母，但是却养育她成人，教她本事，纵使不怀好意，但是恩情这东西，很多时候是不能简单的用一句爱或者恨就可以释怀得了的。

    “你师傅……我也不知道，他把你交给我，让我好好照顾你，然后就……”陈锋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她师傅无端端消失的情况。

    “然后怎么了？”亦舒雪急忙问道。

    “然后就消失不见了，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甚至他是生是死我都不知道。”陈锋把之前的情况跟她说了一下，就连亦舒雪本人也是稀里糊涂的，实在是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原因。

    不过亦舒雪听到师傅没有被陈锋杀死，不知道为什么，在她的心里面却是松了一口气，但又有一些不甘心，或者正因为那句话：“爱恨两难。”

    虽然云天宫被陈锋给铲平了，但是不知道为何，陈锋的心里面却有一种隐隐不安的感觉，但是又没有什么头绪，当他带兵回到魔都的时候，只见整个魔都的人，全都来到城外十里，跪在两旁夹道迎接他的凯旋归来，这让陈锋十分的装“逼”了一把，就好像那些元首视察一样，不断“sao”包的朝人群挥手。

    回到了魔宫后，陈锋顿时头疼的想起了阎王爷交给他的任务来，现在倒好了，阎释天根本不需要他动手就归顺了他，他总不能把阎释天给咔嚓掉了，去向阎王爷复命吧？就算阎释天没有意见，陈锋也做不出来这种不讲义气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