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忠魂遗言 再战竹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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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子轩醒来,忠魂遗言 子轩缓缓睁开眼睛,守在床边的语琴凑上前去,她喜出望外地叫道:“恩公,你终于醒啦!真是太好了!” 此时外面的喊杀声惊天动地,子轩费力地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一股脑坐起来惊讶地问道:“外面怎么这么吵啊?我昏迷多久了?” “恩公,你都已经睡了两天两夜了。上次秦箫逃走后又带领很多军队前来围剿,这次我们竹溪村恐怕要被踏为平地了。”语琴颤抖地说道。 “别害怕,我们寡不敌众,还是逃吧。哎,其他人呢,晚晴呢?” “她和朔言把我娘草草安葬后就去帮助华医师救治伤兵了,临走时还嘱咐我一定要照顾好你。现在情势万分火急,恩公你还是先走吧!这里不是你该呆的地方!” “不,阿婆是为了救我才牺牲的。如果我一走了之的话,还算是人吗?所以无论生死,我都会和你们在一起!”子轩斩钉截铁地说道。 “好孩子!我果真没有看错你!”话音刚落,一位身着素衫、风度翩翩的老者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子轩虽然有点诧异,但是内心有种莫名的熟悉——这声音不就是以前经常在梦中梦里出现过的吗?如今听起来,仍然是沙哑中透着慈祥。今天可真是三生有幸,正所谓百闻不如一见啊...... “老人家,您是谁?我们怎么从来也没见过你?”语琴的提问打断了子轩的沉思。 “哈哈哈,我就是你的干爹啊!当年我被妖后杀害,灵魂逃入了阴曹地府。可是阎罗王念我薛家世代忠良,为国为民的份上,允许我的灵魂暂留人间保我妻子周全,但他嘱咐我不得亲自出面报仇或帮助任何人,否则便会元神俱灭,永世不得超生。上次我爱妻遭遇不幸,可我却无能无力,爱莫能助,如今我心已死,早无牵挂,只想快点去陪她。可如今情势如此危急,在走之前我还有几件事情放心不下——”接着那老人便朝子轩说道,“首先,你是王子轩,来自今后的世界。可能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吧,当时我正想劝你回去,可我的闺女却将你救了......其实由于时空穿越而搅动了三界的安宁,才会被妖后窥知竹溪村的所在——这是孽缘,上天注定遭此一劫,我无话可说。可是,子轩你得尽快回到自己的世界,否则九九八十一天之后你将会永远也回不去了,这也意味着你在自己的世界中将彻底死去。拿着,孩子!”说完他从怀里拿出一件玲珑剔透、泛着淡雅幽蓝光芒的玉器放到子轩的手上,继续解释道:“这是阎罗王送给我的三生玉,具有转生转世、穿越时空、助人练功、起死回生的功能,我已经不需要它了。孩子,你记着,无论你在哪层梦境当中,只要拿好三生玉,对准眼睛,默念咒语‘般若波罗蜜’,就可以回到现世。还有我已经弄清楚了历史改变全是妖后所为,她凭借国师道恒的魔力为所欲为。不过这些已经无所谓了,只要那件法器便足以帮你回到现世。还有西厢房里有个密室,我曾经在那里救过子轩,密室东南角藏有我结拜兄弟宇文建生平使用的方天画戟,连郦花都不知道。你们赶快拿给朔言,对他肯定大有帮助。”这时,老人转向语琴说道,“语琴啊,你一定要和晚晴、朔言他们一起平平安安地逃出竹溪村,远走他乡,有多远躲多远,永远也不要回来!” “爹,可是......”没等语琴说完,一代忠良的灵魂便化作了一缕青烟,随风而逝了,语琴痛不欲生地哭喊道,“爹爹——” “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便吧!”子轩拍拍语琴的肩膀,轻声安慰道。 “嗯嗯,我知道。”语琴转身拉住子轩的手,含泪说道,“恩公,你赶快拿着这个法器回去吧,这里太危险了,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不,我不能走,尤其是在这个时候!一切都因我而起,我又怎能独自逃走?再说了,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你和晚晴都对我那么好,现在就是我报恩的时候。刚刚老前辈也说过了不是还有九九八十一天的期限嘛,等你们都平安无事了我再走。”子轩斩钉截铁。 语琴犹豫不已:“可是......” “哎呀,没什么可是的了,现在外面战火连天,大家都很危险。我们先取出方天画戟,再出去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吧。” 子轩和语琴取出方天画戟后正欲出门,却和晚晴撞了个满怀——原先秀气端庄的少女脸上沾有一层黑乎乎的灰尘,她身上的衣服也沾有伤兵的血迹,但依旧还是那么的楚楚动人,端庄美丽。 “子轩,你醒了?那真是太好了!”晚晴惊喜万分,她不由得上前抱住子轩。子轩亦激动地泪流满面:“晚晴,终于见到你了!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 “jiejie,你来啦?”语琴的喜悦中夹杂着一丝不快和醋意,她立即转移话题,“哎,jiejie,外面的战事怎么样了?” 晚晴松开双手说道:“哦,刚刚我们在朔言的带领下打退了敌人的数次进攻。现在我回来拿点药,朔言正在整顿军队呢!” “哦,姐,我要告诉你个事儿!”接着语琴便将薛东坡所说的话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晚晴。 “爹——”晚晴顿时嚎啕大哭,“都是女儿不孝,早知如此我就应该听娘的话,不该擅自出村了!” “好了,姐,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语琴拉住晚晴的手,含泪说道,“我们应该节哀顺变,化悲痛为力量,保卫我们的家园!” “是啊,晚晴,一切节哀顺变,别再难过了!”子轩劝慰道。 “嗯嗯,我们一起去看看朔言吧!还有......子......子轩,我看你还是拿着三生玉回去吧,这里不是你该呆的地方,你也有属于你自己的生活和亲人啊!”晚晴关切地说道。 “不,晚晴。一切因我而起,我也不能弃大家而去——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子轩斩钉截铁地说道。 “那好吧,留下来也好。”晚晴似乎有些不悦。 (二)再战竹溪,以少胜多 三人费力地抬着锈迹斑斑、沉重不堪的双刃碳钢画戟,往外围的前线——竹溪密林缓缓走去。一路上被抬下来的伤兵不计其数,其实他们全都来自上次倒戈的几千名士兵。此时空气中弥漫着刺鼻难闻的焦油浓烟气味,原先苍翠可人的绿叶青草也都被尘灰厚厚覆盖,平素里叽叽喳喳欢歌笑语的鸟雀们早已不见了踪影。不过经历一场鏖战之后,现在倒是安宁平和了许多——但这种安静更为可怕,因为这是死神来临之前最后的安稳。 “晚晴,小心!”话音刚落,朔言从旁边的一棵盘龙错节的大树顶端跳将下来,他敏捷地扑倒了运送方天画戟的三人——原来朔言一直在树上密切监视敌人的动向,当发现敌人箭雨飞至的时候便跳下来救下三人。子轩刚一倒地,就感觉到头顶上如蝗箭矢嗖嗖飞过,他被吓得面色苍白,屁滚尿流:妈呀,这真是太危险了,如今我生死未卜、命悬一线,到底应该回不回去呢? 大概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头顶上嗖嗖飞过的箭雨才逐渐停息下来——这意味着敌人马上就要发动冲锋了! “嘟——”一声沉闷厚重而又响撤云霄的号声悠然响起,在子轩看来这和解放战争时期土匪冲锋的号声并无两异。但不管谁是土匪,反正敌人进攻的信号已经发出,大军喊杀震天,地动山摇,情况万分危急!而朔言则轻松捡起地上的方天画戟并回头关切地叮嘱道:“我马上就去杀敌了,晚晴你们要注意安全!还有子轩你跟在晚晴后面,待会搬运伤兵的时候搭把手!” “哎,朔......”晚晴还没来得及说出“言”字,却见朔言已经飞身上马,疾驰而去。子轩这才缓过神来,他拍拍身上的泥土,走上村西头的山坡朝前方眺望:哎哟妈呀,不得了了——只见远方西风烈烈,灰尘滚滚,千万旌旗随风飘荡;秦箫率领骑兵冲锋在前,他手执长剑,不可一世,大有踏平天下唯我独尊的阵势;步兵手执长矛,身负弓箭,尾随其后,不敢掉队;构造精巧、机动灵活的投石机和床弩在队伍中间向前迅速开动......竹溪村似乎变成了一个脆弱瘦小的婴儿,刚刚脱离母亲的襁褓却遭到恶人无情的屠杀。 而朔言这方似乎都是一些零零星星的残兵败将,这在常人看来简直是以卵击石,不自量力!子轩心想:完了完了,我今天恐怕是要死在这里了,要不还是先回去吧!正当他想拿出三生玉的时候,奇迹发生了:一马当先、冲锋在前的骑兵纷纷掉入一人多深的陷阱里,只可怜了那些俊俏的马儿一头栽在地上,屁股朝天,发出阵阵撕心裂肺般的惨叫声——它们肯定破相了!不过秦箫倒是一把好手——当他的马匹跌入陷阱时,秦箫猛拍马鞍,顺势腾翻,恰好闪到一旁,还顺手救了几名士兵,然后他狼狈地退回来,躲入步兵的队列。而步兵则由副将范建指挥,他看到自己的主子如此不堪一击,不由得大惊失色:“将军......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们要不要先撤回去稍微休整一下?” “混账!遇到挫折就退缩,一点勇气都没有!”秦箫收回副将的指挥棒,对大家厉声说道:“兄弟们不要害怕!这不过是逆贼的雕虫小技罢了,我们只要小心一点就可以了!接下来的冲锋由我指挥,大家要步步为营,稳扎稳打,听明白了没有?” “明白了......” “你们没吃饭吗?!”秦箫似乎对大家的热情度颇有不满。 “明白了!”貌似气壮山河的语气里透着胆怯与不快。 秦箫、范建率领大军踏着无数骑兵的尸体来到一片郁郁葱葱、美不胜收的竹林前,秦箫心想穿过竹林、翻过山坡便能进村了,于是他不由得催促手下加快脚步。须臾当所有进攻的士兵都进入竹林之后,朔言将手中的黄色大旗一挥,顷刻间风沙四起,大片竹林回旋聚散,迅速分成几团,旋即左穿右插,来回分割包围——既挡住了出入口,又使整齐的步兵队列瞬间大乱,众军顿时慌了神:这到底是什么情况,难道又有陷阱?正当大家小心翼翼地关注脚下的时候,却没料到头顶上飞来密密麻麻的箭雨...... “啊——!” “啊,救命啊!” “下雨了,快回家啊!” “混账!大家不要慌,听我号令!”秦箫自顾不暇,他挥舞着手中的宝剑拼命隔挡箭矢,而他身旁的士兵却纷纷倒下,简直是兵败如山倒! 原来朔言早会料到如此,于是他命令大家趁敌军放箭的时候安全躲好,等到敌人冲锋时再去捡箭。现在朔言一方的箭矢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这倒有点诸葛孔明“草船借箭”的意思。 这时副将赵庆、姜广见主帅进攻失利,也纷纷派兵前来增援,却没料到吴聪早在路旁埋伏已久,咚的一声伏兵从两旁杀出,其声势犹如猛虎下山,震天动地,匆忙之中赵庆、姜广只得拼命杀出重围,率领残兵败将狼狈后撤......
见敌人军心大乱,丢盔弃甲,朔言右手举起方天画戟,左手一挥,靠山坡的一侧竹林忽地打开,晨雨率领大队伏兵从竹林旁的草垛里一跃而出,既而伏兵瞬间分成九队,分别由一名百夫长率领,大军纵横来去,绕林旋转,将林内残敌聚而合围...... 子轩不解:“晚晴,这是什么阵法,竟然如此奇妙?” “子轩你忘了吗,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奇门遁甲’之术啊!你看——”晚晴指着前方的竹林对子轩解释道,“那九支队伍分别是戊、己、庚、辛、壬、癸、丁、丙、乙,他们按照一宫到九宫的顺序绕林旋转,这是阳遁。哎,你看现在他们的旋转顺序又变了——从九宫到一宫,这便是阴遁。晨雨便一直在六甲大将的方位上来回指挥,如此配置的九宫八卦阵便成为一个永远无头无尾连在一起的迷魂阵,敌人也会瞻之在前,忽焉在后,最终迷失了方向。” 子轩似乎恍然大悟:“怎么感觉这和‘龙门阵’有些相似啊?” 姐妹眼睛一亮,她们异口同声地问道:“你怎么知道‘龙门阵’?” 子轩会心一笑:“哈哈,我可是来自一千三百多年以后的世界,你们大唐的‘龙门阵’可出名啦!” 晚晴拍掌笑道:“哈哈!没想到我祖父创下的阵法如此出名,竟然胜过我娘的‘奇门遁甲’......”说到这里,晚晴神色黯淡下来,子轩见状连忙安慰道:“晚晴,别伤心了,一切都是恶贼的错,今后我一定会亲手替阿婆报仇!” 晚晴含泪笑道:“子轩公子,你的心意我领了。其实你能有这份心就足够了——如果我娘泉下有知的话想必她也会含笑西去的。” 子轩心中不快,这时语琴安慰道:“哎呀,恩公,不要太强求了,恶贼们那么厉害,连朔言大哥都无法应付,你又能怎么办呢?” 子轩羞愤不已,他捡起地上的两支箭矢,朝竹林飞奔而去...... “子轩,你去干什么?!” “恩公,你快回来!” 可是子轩已经冲到了阵前,他朝秦箫怒不可遏地喝道:“啊!恶贼,我要杀了你!” 秦箫喜出望外:想不到危急关头还有你这个臭小子相救,不谢啦!他顺势抓住径直刺来的几根长矛,稍一用力便将几名士兵横空挑起,随后扔向后续士兵,这样一来九宫八卦阵便门户大开,秦箫则带领范建等人趁机逃了出来。 “秦箫恶贼,我要杀了你!” 见子轩手执箭矢飞扑而来,秦箫无心恋战,他飞起一脚将子轩踢倒在地,不屑一顾地笑道:“哼!就凭你这个楞头小子,也想杀我?哈哈,等你练就十年武功再来找我吧!范建,我们走!”秦箫正欲夺路而逃,这时一把气势恢宏的方天画戟挡住了去路。 秦箫顿时慌了神,他下意识地抓起子轩作为人质,厉声喝道:“朔言小儿,好狗不挡路,快快让开;否则我就要杀了这个黄毛小儿!” “哼!”朔言冷笑道,“你觉得拿一个投敌的人质来威胁我有用吗?” “朔言,你怎能这么无情?子轩他可是我们的恩人......” “错了!他只是你的恩公,并不是我的恩人!”朔言厉声喝退语琴,继而他示意晚晴她们躲好,“晚晴,你快看好你的meimei,这里交给我了!” “好的,朔言。我们相信你!” 而子轩则惊恐万分:“朔言大哥,晚晴jiejie,你们快来救我啊!” “恩公,我来救你——”语琴欲哭无泪,却被晚晴一把拉走:“meimei,听话!咱们现在上去就是添乱,朔言他定会有办法的!” “呃哈哈哈!”秦箫仰天大笑,“怎么样,朔言,想好了吗?其实方法很简单——你让开道路,我便放了他!”说着他轻蔑地瞟了子轩一眼,而子轩不堪欺辱,他一口咬住秦箫的胳膊,秦箫“啊”的一声连忙放开子轩,子轩急忙逃向朔言,范建便朝子轩扔出手中的利剑,却被晨雨飞出的七星竹笛凌空截落。 秦箫大惊:赶紧冲出去,不然就要死在这里了!我秦箫可不能死,刚刚娶了最漂亮的四姨太,如果现在就死了岂不亏大发了?于是他拉着范建,惊恐地叫道:“快跑啊!” “哼!你以为今天还能逃走吗?受死吧!”话音刚落,方天画戟横向挑过,七星竹笛凌空飞来,秦箫、范建匆忙应战,范建焦急万分:“主帅,我没有剑,好像打不过那个黄毛丫头啊!” 秦箫自顾不暇,随口说道:“关我什么事,范建你没剑自己放一个不就有了吗?” “主帅,您......”话未说完,范建便被晨雨打倒在地。不等他起身反抗,晨雨便踢出地上的箭矢,嗖的一声飞箭正中其胸膛,范建应声倒下。“朔言,我来帮你——咱们一起合力拿下此贼!”晨雨正要上前直取秦箫,却见砰的一声白烟滚滚,待烟雾散尽,秦箫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这时一个狂放不羁的笑声在林间不远处响起:“哈哈哈!穷寇莫追嘛,你们又何必要赶尽杀绝呢?”朔言勃然大怒:“又是你这个缩头乌龟,我要替岳母报仇,有胆和我正面较量一番吗?!”只听对方回答道:“欧阳克云不敢恋战,我们后会有期!” “真是岂有此理,我要杀了他!”晨雨正欲飞身追赶,却被朔言劝住:“晨雨,还是算了吧——他们已经走远了,我们是追不上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