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剧组灯光大作,在一阵欢呼声和烈的掌声中,终于杀青。剧组中所有的演员和工作人员相互拥抱,高兴的同时也有一种依依不舍的意味,毕竟在一起工作了这么久,虽然过程很苦,但从明起分道扬镳也着实令人心低落。 “心语,这届的影后争夺会很厉害,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啊。”萧然开着玩笑道。 温心语眼神微微黯淡,“萧然不要开玩笑了,我现在是站在浪尖上,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被拉入海底……” “你要相信韩先生!”萧然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呃? 温心语被他的话搞得一愣。 他笑了笑,“哦,我的意思是说,韩御擎不会看着你出事的,更何况你们的婚期似乎也临近了,只要你们结了婚你的不利境况就可以扭转。” “我并不是——” “心语,你误会了,我没有认为你是为了自己的前途搭上自己的幸福,只是想要告诉你,韩御擎真的很适合你!”萧然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一脸坚定地说道。 “萧然,我其实是——” “喂,你在做什么?” 温心语想要再度开口解释,却被sitys尖锐的声音打断,她蹙了蹙眉头,不满地看着sitys趾高气扬的样子。 她正在呵斥着一名场记,“你刚刚往这粥里放了什么?还有,你为什么买柳橙汁?”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了过去—— 场记一脸委屈道:“我、我只是看到大家拍了一天戏很辛苦,特意去华人街买了好喝的猪骨粥给大家喝嘛,这份粥是心语姐的,她不喜欢喝味精重的,我特意加了些柠檬汁进去……” sitys眼神一怔。 “的确是我让他加的柠檬汁!”温心语穿过人群走到场记面前,看着气腾腾的猪骨粥,自从上次看过海青后,她也的确开始喝这粥了,只不过有些受不了味精的口味。 她清澈的眸子一瞬不瞬地落在sitys尴尬不已的脸上,一字一句地问道:“你以为——他准备在粥里放什么?” “我……我只是担心他乱发东西吃得大家肠胃敏感而已。”sitys眸光有瞬间闪烁不定,语气稍作迟疑而后又变得坚定。 温心语轻轻一笑,拿起一瓶柳橙汁,扬声问道:“那我要请教你了,猪骨粥不能与柳橙汁同用吗?” sitys闻言后子微微一颤,扬起的高声似乎充满了一丝显而易见的慌乱,她一摆手,眉心深蹙道: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真是神经病,我也是为你好,你口口声声说你不是毒死海青的凶手,那就是另有其人了,我是怕你也步入海青的后尘所以才紧张询问罢了,这么紧张有毛病啊!” 气呼呼地说完她就拨开人群走开了,场记和其他工作人员搞得一头雾水,大眼瞪小眼相互看着…… 温心语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心越来越寒…… “心语?你没事吧?”萧然见她神严肃,不由关心地问道。 温心语摇摇头,目光中却充满了明显的质疑。 所有人都知道海青是中了猪骨粥的********亡的,但只有警方、单律师、韩御擎和她才知道猪骨粥中的********是需要配合柳橙汁才会生效的,关于这点警方并未向媒体宣布…… 但——sitys为什么会如此紧张猪骨粥与柳橙汁? 如果她刚刚没有眼花的话,在sitys眼中一抹而过的应该是——慌乱! 这就不得不令她怀疑了。 …… 为了庆祝杀青,林麟特意搞了一个庆功宴,一直到夜幕深谙时才散席。 白天发生的事令温心语怎么想都想不通,单律师听闻她的怀疑后也开始了着手调查。坐在车子里,她突然觉得车厢有些闷,缓缓落下了窗子。 “温小姐,少爷将探望您父亲的安排调到了明天,因为今天庆功宴太晚了,这个时间去医院不大方便,另外,今天少爷是因为有会要开,所以没能亲自来接您——” “好了我知道了!”温心语有些心烦地打断了司机张伯的话。 他是典型的法国人,为韩家开车将近二十年,五十几岁的他还保持着法国人固有的和浪漫。 张伯从后视镜中看了一眼温心语,随即耸耸肩,“温小姐,不要嫌我多嘴,其实少爷他对你真的很用心呢,就算是当初的上官伊诺小姐,少爷都没有这么关心过。”说完,方向盘用力一转,车子滑入了平时回临海别墅不会经过的一条马路上。 温心语只关注他的话了,闻言后,心中一悸,压根就没有注意窗外的景物与平时所经过的有所不同。 “你家少爷他平时对上官伊诺不关心吗?”她下意识地问道。 张伯撇了一下嘴,“所有下人都知道少爷并不上官伊诺小姐,更别提关心了,我们从来没有见过他们两人成双成对地在御墅出现过,哦,只有一次,就是您与非凡少爷也来御墅的那天。”他一边说着一边快乐地吹着口哨。 温心语闻言后,心底泛起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像是甜美又像是喜悦,总之是她捉摸不透的感觉,她将头转向车窗深深呼吸了一口气,试图将这种莫名的感觉压下,却在视线不经意扫过街边的瞬间停滞了一下,紧接着—— “张伯,停车!”她的声音突然变得急促。 “吱——”车子猛然刹住了,张伯惊得连忙回过头去,“温小姐,出什么事了?” 温心语回头拼命寻找着,终于在重新找回刚刚的视线目标后,眼神一亮…… 不远处,一对男女正站在车子旁,男的西装革履,女的裙装高贵,虽然夜色已黑,虽然两人同时也戴着墨镜,但温心语还是认出了他们——欧阳非凡和上官伊诺!很明显他们两人是刚刚从高级餐厅用完餐。 “张伯,我在这里下车,一会儿自己叫车回去,你自己开车走吧。”她一边说着一边拿过包包急忙准备下车。 张伯一听急了,“温小姐,不行啊,少爷会怪罪——” “你就说这是我的意思,他不会为难你的。”温心语匆忙说完,便下了车,妖娆的影消失在夜色之中…… 她要向非凡证实一下韩御擎所说的话究竟是真还是假? 他们两人竟然是亲兄弟?这——怎么可能?难道说他们两人还是同父异母不成?或者是同母异父?越来越离奇了。 看着渐渐走远的女人影,原本一脸焦急的张伯突然勾起笑,随即拨通了手机—— “少爷,温小姐已经在st街看见非凡少爷了……好,好。” …… 上官伊诺似乎在跟欧阳非凡争执些什么,两人的神显然很激动却又透着一丝怪异,原本想要上前的温心语停住了脚步,在见到两人终于上了车子后,她连忙一招手也上了计程车…… “师傅,跟紧前面那辆车,谢谢!” 司机回头看了一眼温心语,揶揄地说道:“小姐,人家开得可是跑车,我尽量跟吧,哦,小姐你是便衣吧?抓坏人?不过你看上去好眼熟啊,好像哪个明星似的……” 温心语已经无暇理会司机的调侃和质疑,所幸她脸上戴着大大的墨镜,最起码可以不会令司机太大惊小怪的。 跑车开一路,计程车紧跟着不放,在两旁建筑越来越熟悉的时候,温心语的小脸也渐渐变得苍白…… 跑车最终在一幢别墅门前放慢了车速,在经过扫描后,别墅的大门缓缓打开,车子像鱼一样融入了夜色之中…… “小姐,我的车子可进不去啊。”司机探头看了看眼前巍峨的别墅,又转头看向温心语,蹙了一下眉头,突然恍然大悟,一拍脑袋,“啊,我终于发现你像谁了,你很像温——” “这是车费,不用找了!”温心语下了车,用一张大钞直接堵住了他的疑问,他嘀咕了几句,车子开走了。 月光将温心语的脸映得似乎失去了血色,她静静凝视着眼前的别墅……这里她再熟悉不过了,是非凡的别墅! 这么晚了为什么上官伊诺会跟着他一同回到别墅? 仿佛是过了一个世纪之久,当远处传来不知名的响动声音后,温心语才缓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在别墅门口站了将近二十分钟之久了…… 几乎是颤抖着手指她按下了大门的密码,当初这密码还是非凡告诉她的,不用经过扫描,像主人一样可以自由进入这幢别墅。 甬道两旁树叶的缝隙间沙沙作响,每朝前走一步她的心就会沉落一下……她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也不知道他们两人同时回到别墅是为了什么,虽然她很想扭头离开这个地方,但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双脚一步步走向别墅的主厅。 下人们似乎都已经休息了,只有管家忙碌的影被灯光拉长,温心语刻意放轻了脚步,避开管家的视线上了楼梯,直接上了三楼…… 欧阳非凡的休息室和书房都在三楼,楼上整一层都是他的健房和游泳池…… 温心语渐渐感到脚步的沉重,因为三楼的走廊中竟然传来若有若无的申吟声,随着她靠近非凡卧室多一步,这种声音就越来越清晰…… 直到站在卧室门口,半掩的房门透着昏黄的灯光,她的手指开始发抖,轻轻一推开,男人的粗喘声夹杂着女人毫不遮掩的喘声一同滚落在她的耳朵里。 主卧的设计很豪华,入眼的先是偌大的客厅,穿过客厅则是休息的内室,温心语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站在门口处看着一地狼籍的客厅,眼泪倏然落了下来…… 客厅的地毯上,散落着男人的西装裤、衬衫、女人高贵的裙装、精美蕾丝的内裤、甚至惹人遐想的漂亮衣……一路蜿蜒至内室之中。 女人**的哦声伴随着男人的力量变得一声高过一声,这女人的声音熟悉而陌生,熟悉的是——温心语听过这道声音在轻柔时是多么得令人心心语;陌生的是——原本柔软轻喃的声音此时此刻却像把刀一样狠狠插进了她的心口处,连同内室男人粗喘低吟的声音一同将她的心剜掉…… 她从来不知道……
从来不知道原来非凡和上官伊诺他们两人竟然…… 这一刻她好后悔,如果今晚没有偶遇非凡就不会一路跟着他回到别墅,自然也不会见到、听到此刻的一幕。 “非凡……非凡……”原本只属于她的称呼现如今从内室中的女人口里轻唤出来,媚的叫喊声中裹着欢愉。 男人和女人运动的声音越来越不遮掩…… 她应该走开的,起码在这个时候她不应该再在这里,可是……脚却迈进了客厅,最后跌坐在沙发上,女人熟悉的香水味时刻将她包裹,她知道这种香水一向是上官伊诺喜欢用的…… 心,像是被万头针扎似的,痛楚得几乎要了她的命,一时间连呼吸都变得艰难。这一路上她想了很多种可能,唯独这种可能她没敢去想。 手指死死按住心口位置,内室中原本属于自己的男人却在与别的女人享受鱼水之欢,口口声声称只自己的男人却肆意享受着其他女人的体…… 温心语的泪水伴着唇边的苦笑一同滑落,心被硬生生撕成了两半,原来——最傻的只是自己。也许上天真的就是公平的吧,她出卖了的同时也被所出卖,多么可笑的逻辑? 这一刻,她反倒是不急着离开了,听着他们畅快淋漓的****之声,她就这样坐在沙发上等待着,她想见内室的男人,想亲口问他一句——这是为什么?想要问问他究竟一直与上官伊诺保持着关系还是只因为韩御擎将自己强留在边? 温心语知道这么做很傻,是她将欧阳非凡推开,纵使他有了别的女人也应该欣然接受,只不过——她真的无法接受那么自己的男人,竟然…… 泪水,惊飞花万朵,大颗大颗地落下后,伴随着时间的一分一秒过去,最后变成了干涸…… 温心语的眼神又恢复到平静,红肿的大眼睛如秋水般一动未动,她就像一尊渐渐失去生命的玻璃娃娃一样,被一种绝望般的平静所笼罩,更像一朵开在暗夜之中的幽兰,任由清风将其一的风华带走…… 没有生气的表,只剩下愈加惨白的脸,哀莫大于心死…… 良久良久—— 伴随着内室中男人如野兽般的低吼,疯狂暧昧的****声终于渐渐停歇了下来…… 又过了很久,内室的浴室中传来淋浴的声音…… 女人的声音粘稠,就像蛇一样与男人的声音一同裹在浴室之中。 当一切终于风平浪静的时候,温心语误以为自己都快成了雕像…… 男人裹着一条浴巾走出了内室,灯光将他伟岸的体格映得格外清晰,他甩了一下湿漉漉的头发,却在见到客厅沙发上静静坐着的女人后脸色陡然大变,感的唇抖颤了一下—— 内室中的女人也走了出来,却什么都没穿,刚要攀附在男人的上时,却在见到沙发上的人影后,吓得尖叫一声,紧接着突然意识到自己没穿衣服,慌不择路地重新跑进了内室。 温心语看见,女人的体丰满美丽,人的丰盈上留着一道道醒目的吻痕,那张惊慌的脸是——上官伊诺。 究竟是谁在报复谁? 韩御擎将她留在边,欧阳非凡却与韩御擎的女人滚到了上?想到这里,她不由得暗自纠正自嘲——不对,这么说一点都不准确,因为上官伊诺原本就是属于欧阳非凡的…… 那么,她究竟是属于谁的?懒 看着欧阳非凡惊愕不已的神,她感到失望、绝望、痛苦,但这些感觉怎么也比不上被心的男人背叛来得猛烈。 “心语……你、你怎么来了?”像是经历了一个世纪的挣扎似的,欧阳非凡终于开了口,低哑的声音夹杂着干涩和慌乱。 温心语缓缓站起来,干涸的双眼透着绝望,“我的确不该来。” 其实她真的有好多话想对非凡说,她想问问他与韩御擎真正的关系是怎样的?想要告诉他这段期间她是多么的害怕和彷徨,甚至想要告诉他——其实她不想嫁给韩御擎…… 可是,在见到他从内室中走出的这一刻,她发现自己已经——无话可说! “心语……”欧阳非凡言又止,似乎想要解释什么,却无法摆脱此时此刻的尴尬。 这时,上官伊诺也从内室中走了出来,由于她的裙衫都散落在客厅,所以她只好穿了一件属于欧阳非凡的衬衫,眼神尴尬地看着温心语,语气有些不自然地说道:“心语,其实……其实我和非凡、我们两个没有你想象的那样……” 温心语哀凉地看着眼前这对男女,突然之间她感到连空气都是窒息的,更加可笑他们的话……不是她想象的那样?那是什么样子?是她亲耳听到亲眼看见的还能有假? 拿起包包,二话没说她就走出了主卧。 “心语、心语——”欧阳非凡脸色大惊,想要追上去却因自己只裹了一条浴巾又返回,匆匆忙忙换上衣服……